叮~~~~~~放任鬧鈴響了許久,黎星丞才嘟起嘴離開溫暖的被窩。
洗漱一翻後,黎星丞提著書包帶上月星燦的外套打了個哈欠走出房間。
***
望著暖橘色的門,月星燦打了個哈欠,他蹲坐在門口等昨天沾了一身牛肉味的少女離開他的閨房。不久,門喀擦!一聲打開了,黎星丞跛著腳吃力地走出房門。
''诶?月星燦?!''黎星丞愣愣地看著有著一頭星空般有星辰點綴的髮色,五官清秀的少年。鎖上門黎星丞緩步走向月星燦''諾!外套,昨天忘了還''月星燦接過外套毫不猶豫地披在對方肩上,看了眼手錶他輕輕促起眉頭。
''我有腳踏車''黎星丞指了指放在一旁被布蓋上的公務車。月星燦瞇起眼牽來了公務車,他熟練地加上給後座人採的墊板,然後一腳跨上腳踏車''外套穿好,上車''黎星丞微微一愣,穿上外套踩上了墊板,扶著月星燦的肩膀,黎星丞站在後座享受迎面而來的冷風和飆速的快感,他瞇起眼嘴角上揚。
經過斜坡月星燦才稍稍放緩了速度,不一會兒學校便到了。
''刺激嗎?''停車場裡月星燦輕輕喘著氣,額間全都是汗水。''刺激''黎星丞的耳朵被凍得發紅,本人卻毫無知覺,他拿出一條乾淨的手帕擦去月星燦額間的汗水''太窮了,先拿這個當車費吧''月星燦配合的彎下腰''好吧,勉強接受''
兩人並肩(其實黎星丞還是單方面掛在月星燦身上)走進教室。
''下紅雨啦兩位''楊興煥一臉欠揍的看向他的好哥們,後者冷冷瓢了他一眼''呵~''
''............''楊興煥其實覺得他的好哥們有情況,但是他沒有證據。
回到座位,黎星丞打開書包___有趣了...他完全沒寫功課...
''拿去''隔壁桌友情遞來作業''趕快抄,要上課了''黎星丞道聲謝從桌度翻出原子筆快速抄寫了起來。黎星丞還了作業,兩人的交集再次失去,一直到放學,他們間的對話不超過十句。
''黎星丞?''月星燦牽著公務車來到校門,黎星丞倚著柱子正在看天空,夕陽的光把天空染上一片金橘色,顏色閃亮,像.......張淪丞的頭髮。
''......''看著黎星丞的側臉,月星燦垂下眼眸,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著,誰也沒有說話。''走吧''良久,黎星丞才回過頭,他的聲音微微沙啞。月星燦跨上坐墊,黎星丞則站到後座,兩人如早上來學校那樣般,可這回月星燦騎的速度放慢了,上坡時他讓黎星丞坐在座墊上他牽著車,速度依然很慢。
''不拍下來嗎?''腳踏車仍緩緩地前進,月星燦沒有回過頭,那句話彷彿是一旁熙熙攘攘人群中的一句隨風輕輕帶過,沒有回應的必要。黎星丞抿了抿唇,本不想回答,可嘴上還是順順的說了句''不了''。月星燦近乎沉默,半响,他才緩緩問道''為甚麼?''
_為甚麼不拍下來?
_為甚麼沉默了?
_為甚麼...對著天空看了那麼久?
過了一會兒,黎星丞才緩緩說''拍下來,就失真了...與其如此,我倒不如把它長留記憶....''月星燦沒有繼續問他為甚麼語氣如此悲傷?為甚麼...他會流出一種...很懷念的感覺?
微風輕輕吹過,滾動的輪子緩緩停下,黎星丞跳下車跛著腳走到門前,他解開電子鎖,腳步頓了頓,嘴角抽了抽,想說的話鯁在喉間,可是...到最後他卻一句話也沒說出。
望著對方的背影,月星燦留下腳踏車緩緩離開。
之後每天,月星燦都會到黎星丞門前等對方出門,然後兩人再一起去學校,那天的對話誰都沒有再提起,而黎星丞那時流露的神情也和對話一起隨著微風被吹遠。
*****
一棟別野坐落在一處離市區很近的郊區,二樓陽台上一個青年倚著白色的欄杆任由微風吹起他黑色的頭髮,左眼上一條刀疤硬生生劃過眼睛,奇蹟的是他那隻眼沒瞎掉。青年的腹部上纏著白色的繃帶,皮膚因長期遭受太陽照射而變得有些黑,盤上的繃帶顯得蒼白,還帶了絲血跡。
''還吹風?''不知何時,青年身後竟也站著一名青年。
''哥...又玩這招 嚇誰呢?''左眼上有傷疤的青年接過另一個青年遞來的茶盞(古代那種有蓋子和托盤),輕輕抿了一口。
''鄔箋...''青年嘆了口氣。''诶 別嘆氣了''左眼有刀疤的青年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哥 送你''他把茶盞的蓋子蓋上遞給對方''這輪明月送你...生日快樂''青年微微一怔,愣愣地接過茶盞,抿著唇沒有說話。
半响,青年才道''謝謝''聲音很柔,腥紅的雙眼眼底是一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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