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與方舟Ｉ第一次諾亞防衛作戰 - PART18 潛入

兩小時後。

兩人出現在位於第八階層，企業「諾亞電子」總部的附近，宗翰帶了一頂棒球帽，翔則是帶著一幅平光眼鏡。

「只要跟著我就行，不要多想。」

「這很難不害怕吧……」

翔回想起宗翰所說的作戰計畫，諾亞電子總部潛入、搜索並偷取目標資料，這說起來就簡單。

「簡直就是新手就去打地獄等級難度的潛行遊戲……」

遊戲與現實的不同之處，一不留神就真的Game Over了。

可是看到宗翰能避開警察巡邏、利用暗道、走到監視器看不到的暗角，可以知道這傢伙是極其專業，說不定只要跟著他的話，是可以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少年全身雞皮疙瘩，他有點小激動，畢竟年少氣盛而且好勝心強。

「你，難道全部都記住了？」

翔小聲地向旁邊的宗翰答話，他指的是街道的監視系統與警察的巡邏路線，然而對方沒有理會。

「甚麼都不要說。」

「喂！你們！」

背後突如其來的喊話，一大清早整個街道就只有他們了，一定是在喊他們吧。

「警、警察？！」

「噓，不要出聲，所有事情我說，你只要附和就行。」

兩人都站在原地不動，等待著後面的人來到。

「你們是居民嗎？」

轉過身來，原來不是警察，是不知哪裡的保安人員，翔稍微放鬆心情。

「我們來自第三層。」

宗翰毫不猶豫地答道，翔連連點頭。

「是來看棒球比賽的吧，我就知道，你戴的是襪子隊的帽子，我也是襪子隊的粉絲呢，哈哈。」

那個保安大叔看著宗翰的帽子打趣道，宗翰也陪著笑了，翔看到這個情景，也裝笑起來。

「我勸你們還是繞路去場館，前面是諾亞電子的保安區域，再往前走就要查ID了，你們應該知道之前有恐怖襲擊的事吧，小心安全哦。」

拋下了一句話，保安大叔轉頭就走，留下待在原地的宗翰兩人。

「怎、怎麼辦？」

翔呼了口氣，宗翰則能很快作出回應：

「看來保安措施加強了，要找另一個方法進去。」

他們隨後在街道上走動，圍著諾亞電子總部大樓繞了個圈，宗翰終於發現了甚麼。

「垃圾收集車……」

他想到了一個可行方法，便跟著那台垃圾收集車行駛的方向走，隨後發現了連接著大樓的垃圾收集場。

「這裡的保安比較少。」

「呃，我想到了不好的回憶，頭開始痛起來……」

無視翔的牢騷，宗翰抓緊保安如廁的時間，走到垃圾場入口的一旁。

「到你出場了。」

牆上有一個小型電箱，沒有人知道那是甚麼，但宗翰就是知道。

「垃圾場就只有一個監視器，搞定這個就能進去了。」

「給我兩分鐘。」

「太長了，一分半。」

翔似乎想對宗翰的命令不滿，但機會難得，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打開自己的私人工具箱，少年以純熟的技巧打開鐵箱，然後連接自己的手機，手機上射出了全息投影鍵盤，他流暢地進行著駭入程序。

突然，有一個人影出現了，那是一個身穿制服的清潔工，宗翰與他四目交接，那個人完全沒有防備。

一拳往他腹部擊出，當場昏倒。

「大概是找空檔吸菸。」

宗翰在清潔工的衣服上找到菸盒，趁著翔還在努力中，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潛入方法。

「呼……一分30秒，手都快痙攣了…哇！怎麼有個裸男？」

翔只看見換上了清潔工制服的宗翰將被扒光剩內衣的男人綁好和用膠布封嘴，然後扔進附近的大型垃圾箱。

「我、我將監視器畫面定格了，一分鐘後恢復正常。」

「很好。」

宗翰整理了一下制服，少年吞了一口水，還真是要潛入，我能做到嗎？

「你不用換裝。」

宗翰似乎看穿翔的想法，只見他手上拿著一個裝垃圾的黑色塑料袋，少年發出了嘆息。

宗翰喬裝清潔工人成功進入了建築物內，他推着一個裝著幾袋垃圾袋的手推車，在走廊中穿梭，途中沒有人留意他，然後他乘搭升降機到樓上。

「……還要等多久才能出去？我快窒息了……」

「不要動不要說話，再忍一下就好。」

幸好升降機裡沒有其他人，不然聽到垃圾袋裡傳出人的聲音一定嚇到人，宗翰用極其嚴肅的口吻說道：

「只要敗露了就前功盡廢，你要有心裡準備進行計劃B。」

計劃B？甚麼鬼？

沒等到翔反應過來，升降機停定，閘門滑開，有人已經站在門口等著，那個人望著宗翰，露出奇怪的表情。

「咦？沒見過的面孔，吉米呢？」

對方只是普通員工，宗翰順著對方的話一臉輕鬆地回應道：

「啊，那個吉米剛不舒服早退，我是來代替他的。」

「是嗎？那能拜託你一下，這層廁所好像塞了。」

「我知道了。」

突然被拜託了，好險沒有暴露，躲在袋子裡的翔聽到了整個對話，宗翰繼續推著手推車往洗手間移動。

順利進入洗手間，宗翰在門外的電子版設置「清潔中」的字句，然後封閉出口。

宗翰打開裝著翔的垃圾袋，只見他一臉虛脫。

「已經安全了。」

聽到宗翰的話，少年趕緊爬出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差點就停止呼吸了……」

「現在進行下一階段計劃，我們現在在普通職員辦公室，再往上就是涉及機密的伺服器管理區，只有高級職員才能進去，所以接下來就要靠你了。」

「我……要做甚麼？」

「這裡的通風口連接著某間房，你聽著我的指示到那裡入侵伺服器……」

這時，有人在出入口大喊：

「請、請問還要多久？能給我進去嗎？」

宗翰眼神示意翔躲進廁格，然後走到出入口，那裡站著一個職員。

「廁所塞了，請下去使用樓下的廁所。」

「總有一個馬桶能用吧，肚子好痛，忍不住了！」

沒能勸退那個職員，只見他一下就衝進某一個廁格，宗翰似乎沒有辦法，還是讓他解決完才繼續計劃。

翔打開廁格門，尋找著宗翰的身影，只見宗翰利用眼神告訴他要等等，翔走出來，被一旁廁格裏的巨響嚇到。

我要從哪裡進去通風口？

翔給出一個疑問的眼神，宗翰用手指了指廁格上的天花，那裡有一個能通過一個人大小的通風口，那個位置正好給人佔了。

以防萬一，我還是告訴你B計劃的內容。

兩個人依然在用眼神交流，少年很不可思議地能知道宗翰在想甚麼，難道這是心靈感應？

甚麼B計劃？

宗翰隨後從口袋拿出那個東西，塞在翔的手上。

那是一把手槍。

原來計劃B就是這樣，不！這不是要開火嗎！

翔望著手上沉重的手槍，他望向宗翰露出做不到的眼神。對方馬上露出「你是不是要逃避一輩子」的凶惡眼神，翔被嚇到了，隨後只能不願地收起手槍。

計劃B是最後手段，你有能力的話就自己逃出來。

宗翰的眼神再一次告訴他，這不是玩遊戲，是真實的入侵行動，被抓到的話不可能是判社會服務這麼簡單，他吞了一下口水。

待那個公司職員離開之後，宗翰馬上進行通風口外蓋拆除。

「你戴上這個，跟著我的提示走。」

給出一個無線耳機，宗翰說道。事到如今，要做就做到底吧，翔想到，他接過耳機戴上左耳，二話不說就爬進了通風口。

『測試測試，聽到嗎？』

「嗯，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在一個只能裝進一個成年人大小的管道中匍匐前進，翔想起了一個問題。

『我叫宗翰。』

「宗翰……你是中國人？」

從他之前說話的口音，很難猜他是甚麼人，他幾乎能說多國語言。

『……』

對面傳來沉默，看來不應該多嘴。他繼續前進，通風口似乎沒有很多灰塵，但是仍然充滿著混合著各種氣味的空氣，讓人不大舒服，甚至有點呼吸困難。

「我來到了轉角處，有一個分岔口。」

『左轉。』

「好。」

在狹長的管道要轉彎是極其困難的是，所幸翔的身形較瘦，只是花一點時間就可以了。

「……哈……累死我……」

『直接往前移動。』

「好、好……」

耳機傳來宗翰的命令，翔也只能硬著頭皮幹了。

「前面有一個出口。」

『不是那個，繼續向前。』

有光亮透過通風口的蓋子照射到管道內，翔可以從縫隙中看到那裡似乎是某間會議室，裡面沒有人，趁還沒有人進來他趕緊快點爬過去。而當他接近另一個轉角處，一個黑影忽然出現在他眼前。

「哇！」

『甚麼事？』

「突然出現了一隻老鼠，被它嚇到了。」

『沒事就好，這次向右轉。』

「為甚麼這種地方會有老鼠……」

翔調整了一下呼吸，心裡祈禱著不要再出現甚麼嚇人的東西，然後繼續他的潛入行動。

「我現在要去甚麼地方？」

『為了能進入保安室，我需要截斷附近的監視器，接下來向左轉。』

順著宗翰的指令，他轉到左邊的通道，看到抽風機在嗡嗡作響，強大的吸力差點將他扯過去，忽然間，他看到了一組發亮的小型裝置安裝在抽風機口的附近。

「為甚麼這裡會有紅外線感測器……」

翔根據腦海的記憶推斷，那是一個探測器。

『大概只是用來檢測異物有沒有吸進機器，不是用來防範入侵者的。』

宗翰傳來冷淡的回應，翔嘆了一口氣，說就輕鬆，如果有甚麼差池觸動警報我就是待宰的兔子。

『在下一個轉角處之後，應該會看到管道下方有一個通風蓋。』

「了～解～」

順利避開有紅外線探測器的地方，然後一直爬，再一次扭動身體，彎腰轉進狹窄的管道轉角處，他看到微弱的光芒，是從前方的通風蓋射進來的。

「到了。」

『很好，確認一下有沒有人。』

「房間很黑，看到的只有微弱的信號燈。」

『將蓋子打開，跳下去。』

這裡是甚麼地方？翔抱著疑問，小心翼翼地打開蓋子，他伸出手機的前端拍攝了一下房間的狀況，確認沒有任何人之後慢慢地爬出通風管，然後在最後一下滑手，一屁股摔到地上。

「好痛！」

『不要作出無謂的噪音。』

「我爬了十幾分鐘，手都酸了好不。」

趕緊環顧四周，確認房間沒有動靜之後舒了口氣。

『那裡是電機房，平常不會有人在。』

「那我要幹甚麼？」

『聽清楚我說的話。』

翔似乎有不好的預感，同時也莫名地興奮起來，他心裡不斷提醒自己這不是遊戲，雙手的顫抖沒有停過。

『電機房有一個連接保安伺服器的終端，你要截取影像訊號，協助我避開其他人，而且到達保安室。』

「……我試試看……」

少年不斷在漆黑的房間內尋找著宗翰所說的終端。如果一個月前他絕對無法想像，現在他就要入侵全世界最強大的網絡公司。

找到要入侵的終端，翔將數據線插入端口連接手機，然後開始解碼程序。

「好了，我進去了。」

『首先找到保安室的位置。』

「……找到了。」

『然後看一看附近有沒有人。』

「沒有，走廊沒有任何人。」

『好，我現在就走過去，繼續觀察。』

確認狀況後，宗翰擺正帽子，從容地走出洗手間，門牌繼續顯示「清潔中」的字樣。

『咦？好像有人出來了。』

無線耳機傳來翔的報告，宗翰停下腳步，馬上回應道：

「跟著那個人。」

『嗯……他向著你的方向走。』

機會來了，宗翰還想著怎麼才能走進保安室，偷取保安的匙卡當然是最安全但困難的方法，破壞門鎖是最直接但危險的方法，然後現在他有接觸保安員的機會。

轉身在電子面板上將「清潔中」的訊號燈取消，宗翰趕緊躲進廁格裡，不一會兒就有人進來了，透過門縫他能看到身穿白色制服的保安走向尿兜。

「哇，排水口都堵住了，怎麼……嗚嗚嗚」

宗翰快速從後箍緊那名保安，並掩住他的口不讓聲音傳出，掙扎了幾下後，那個人就昏倒過去。

換上了保安制服後，宗翰檢查一下那個人的物品，那裡有一把手槍，一張匙卡和一副墨鏡，剛才有職員看到他的裝束，為了不讓人懷疑，他脫下帽子換上墨鏡。

將昏倒的人關在儲物櫃裡，宗翰將廁所裡的佈置還原，然後走出去，經過辦公區域，來到保安室門外。

『感覺是不是順利過頭？』

翔的聲音在宗翰的耳機裡傳來，他沒有回應。將匙卡放在感應區，門自動往右滑開，裡面坐著另一個保安員。

「哎呀，又給人一支二壘安打，投手狀態不行啊……」

那個保安員似乎在收聽比賽直播，完全沒有理會進來的「同事」。待宗翰將他打暈後，他接管了保安系統。

「保安室確保，接下來你要跟著我的指示移動。」

『欸？不是說好我只是負責駭入伺服器嗎……』

「不要多說，上層的中央伺服器才是你的目的地。」

『啊～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現在不僅雙手在顫抖，連雙腳都在發抖了。他拔出數據線後，宗翰給出第一個指示：『出門後轉右一直走，盡量低身放輕腳步。』

翔深呼吸一下，電子門向一旁滑開，他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走廊一個人也沒有，前面有一個分岔口，他應該走哪邊？

『右轉。』

翔像小偷一樣掂起腳走路，到達轉角處時，他下意識停下來準備觀察轉角的情況。

『不要探頭。』

他被宗翰突如其來的話嚇到，趕緊縮回身子。

『剛剛有人走過，你只要聽我的指示就可以，不要做多餘的動作。』

「了、了解。」

『接下來轉左。』

還是乖乖聽指示好了，他壓低身子，迅速轉左，來到一個開放的辦公室區域。

『通往上層中央伺服器有一個入口，那裡有一個電子關口，我會暫停機器運作，你就直接走過去，然後在右邊的逃生通道上去。』

「可是那個位置對著辦公區，有很多人看著……」

『壓低身子利用桌子作掩護，放心我會給你提示。』

你說就簡單，少年心裡吐糟道，他吞了吞口水，臉上開始冒冷汗。

『好了，保安系統已關閉。』

再次深呼吸，他將身體壓到很低，像老鼠那樣在辦公桌的間隔版之下竄過去，距離終點還剩幾步，他看到電子閘口了，只要通過這裡就安全了……

然而，他瞄到正對著閘口的內部升降機門打開了，反射神經讓他趕緊一直往前快走，然後躲在盡頭的轉角位。

『有人從上層下來。』

「你說太晚了。」

只見那個看上去是技術人員的人拍卡後閘門沒有反應，他一臉疑惑。

『你在那別動，我要重啟保安系統讓那個人過去。』

被剛才的突發事件嚇到，翔躲在角落不斷深呼吸。過了10秒鐘，保安系統再次運作，那個技術員終於走過去了。

『等我指示，你就走進去。』

耳機傳出宗翰的聲音後，翔又發現附近傳來腳步聲，宗翰應該有注意到吧。他知道自己再不離開那個位置，就會被人發現，但是宗翰還沒發出指示。

『去。』

在被人發現前一秒，保安系統再次離線，翔快步通過閘口，直接推開防火門爬起往樓上的樓梯。

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時宗翰從監視畫面注意到，有某個人物進入了升降機正在從大堂上來，他一眼就認出那個人，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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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人物、事件、團體沒有任何關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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