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布簾窺探著外面環境的愛麗絲,待黑色的身影離開後,才跟她的帳篷內的同伴——一直都溫柔和善,卻總是跟她保持距離的尤吉歐搭話﹕「桐人……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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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便看見亞麻色髮的少年明顯地舒一口氣,在察覺到她的注視後又立刻慌張地別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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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這兩個傢伙在搞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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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吵架了嗎﹖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尤吉歐才要避開桐人﹖愛麗絲不太懂尤吉歐的心裡變化,畢竟在她眼內,這兩人一直都是如膠似漆,就好像磁石的兩端,只要拔走一面,另一面都會追上去再緊緊貼著。在解決了深紅鈴蘭的事件後,她感到跟尤吉歐較成親近了,她本來應該要感到開心,卻因為在這種事情上體會到而沒法由衷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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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徑直往尤吉歐站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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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愛麗絲﹗」尤吉歐失措地抬起頭,接著又垂下頭跟她道歉,「我現在便走了,還有別告訴桐人我曾經來過這裡……我……真的不是在避開他喔……抱歉打擾你了,我現在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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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愛麗絲將準備離開的尤吉歐拽住,輕皺起眉頭,「能告訴我發生甚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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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張開嘴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苦著臉,又再度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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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準再道歉﹗快點跟我說發生了甚麼事。」不知怎地愛麗絲生氣起來,對尤吉歐總是將所有事都自己藏起來的事而感到生氣。另外一樣她不知道的事情是,當她無意地雙手叉著腰時,在尤吉歐的眼裡就跟青梅竹馬——不論是眉頭皺起的角度,或者是凌厲內是藏不住滿溢出來的關心的眼神,都與他回憶裡的愛麗絲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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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有段時間很猶豫,為甚麼一直溫柔開朗的愛麗絲會對他顯露出那種神情,如今的他便知道那是他缺少的記憶裡,被桐人「欺負」時愛麗絲準備為他出頭前一刻的畫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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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似曾相識的情況讓他沒忍住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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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需要的可不是這個笑容。當然她想要尤吉歐回復以往的笑容,不過更急切的想要幫忙解決他的煩惱。總之她清楚知道跟桐人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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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尤吉歐沒辦法真正相信我,可是作為第三者,說不定能更好地看清整件事,而且也可以代你將你難而開口的話轉告給桐人,讓他注意點。」愛麗絲放輕了語氣,就像是跟雨緣說話時那麼輕柔,「所以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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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是不相信你﹗」尤吉歐連忙揮手,「我只是……覺得跟女生說這件事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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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愛麗絲喃喃道,「那麼我陪你去找艾爾多利耶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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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連忙拉住準備起行的愛麗絲,一直漲紅著的臉比剛才更要紅上一圈,「不、不用了……知道愛麗絲那麼關心我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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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說服的愛麗絲挑了挑眉,對他說﹕「如果你覺得我們都沒法幫忙,那麼借用叔父大人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剛好他現在正在聖托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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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知道沒辦法胡混過去的尤吉歐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可不敢光明正大地給愛麗絲聽到他的惆悵,他捉緊愛麗絲拉著他的手,手心傳來的溫暖跟桐人或是他記憶中的愛麗絲都很不同,卻同樣的讓他感到很安心。「我會……說給你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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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便被愛麗絲拉著坐在她的床上,她們並肩而坐,他為無禮地坐在女生的床上而感到不好意思,儘管這是得到允許的。愛麗絲則將另外一隻手覆在他們相握的手的上方,給予他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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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便緩緩給他的困擾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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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他們從溫泉回來後的事,本來他很開心能無時無刻跟桐人待在一起的時間,而桐人會在大家沒看到的時間偷偷牽著他的手,或者親吻他,如果是在無人的郊野,他們還會交換一個較纏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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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愛麗絲沒忍住截停了一臉幸福的尤吉歐。她必須要承認,直至現在才知道他們兩人是這種關係,而她確實是有點打擊,不過可不是因為失戀才不想聽他們的戀愛經歷。只是女生的直覺在提醒她,如果不阻止尤吉歐,說不定他會說出一些讓自己後悔的情報,特別是她想起剛才尤吉歐尷尬地不願告訴她的模樣。「所以是桐人對你做出了些很過分的事吧。讓我來解決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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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這次換尤吉歐阻止將手搭在劍鞘上準備站起來的愛麗絲。「不、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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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說得越來越小聲,只是證實了愛麗絲的預測,她說﹕「放心吧我頂多只會削去他天命的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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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想起明明當時愛麗絲來抓他們時,說的頂多只會削去無禮的他們天命的七成,加上去那一成到底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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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使盡力,才將說不定STR比他更強的女性騎士拉下來,他喘著氣彷彿經歷了一場嚴峻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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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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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找到一個說服我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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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便繼續說,只是這次他將話題轉到學妹緹潔的身上,說她如往常地請教他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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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學長,如果有時間的話能請教你艾恩葛朗特流派裡的劍法嗎﹖上次你教會我的新星升天(Nova Ascension)我總算能順利使出十個連擊了,可是之後便會不小心地停下來沒辦法好好地迴避對方的攻擊,能不能請你跟我上第二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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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同樣認真的緹潔,連珠炮發地告訴她努力的成果,還有需要更加進步的事。本來作為她的學長,是該感到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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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艾恩葛朗特流派……第二課……都讓他想起不久前他的戀人教會他的事,他瞬間便想起那些讓人心跳不已卻羞愧不已的回憶。直至緹潔一臉擔憂地將她的手搭在他發燙的前額,他才知道自己又羞紅著臉地想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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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像是算準了時間似的,偏偏那個始作俑者此時卡進他們的中間。一方面體貼地告訴緹潔他現在有空能指教她,希望她將羅妮耶也找來;另一方面在緹潔轉身的那刻便將手搭在他腰上摩挲著,在他耳邊輕聲問他在後輩們回來之前要不要先複習一下他們的「第二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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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便逃跑似的逃離了桐人跟那個修練場,遇上剛好經過的愛麗絲,在她的詢問下不小心向她求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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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沉默地聽著,她已經足以知道尤吉歐避開桐人的原因了,儘管她不知也不需要知道那個「第二課」是怎麼一回事。她將雙手搭在尤吉歐肩上,告訴他「一切都會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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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日內尤吉歐不知多少遍將愛麗絲拉住,他們就像是在玩拔河似的將愛麗絲的手臂當成是那根繩子一直在拉來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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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傢伙如此讓你困擾,那麼為甚麼要拉著我﹖」愛麗絲不解地望向他,「沒事的,我頂多只會削去他天命的八成半,讓他好好為自己的話負上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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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聽出桐人的「後果」似乎越來越沈重,慌亂地緊抓著愛麗絲,發誓絕對不讓她離開。而上次她莫名地生氣暴走時,是他跟桐人兩人合力才勉強穩住她的,如今只有他一個,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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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啊,愛麗絲——﹗」在一聲的大喊下,尤吉歐奮力地將已經邁出腳步的愛麗絲拽回來,同時在無情力下,讓她倒在自己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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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們兩人不會發生少女漫畫此時絕對會出現的臉紅心跳的劇情,而從第三者看來,卻更像是愛麗絲將眼冒著淚水的可憐尤吉歐桎梏於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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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剛才的喊聲引來了匆忙趕來的桐人跟貝爾庫利,兩位戰場還是情場都經驗豐富的男性同時瞪大眼睛,呆愣著望向裡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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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對仍然被困著她身下躺於床上,髮型跟衣服都有些凌亂的亞麻色髮少年強勢地詢問﹕「到底為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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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件更進一步地惡化之前,貝爾庫利輕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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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二人才同時靜下來,一起望向門邊闖進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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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叔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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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叔父大人﹗」愛麗絲紅著臉,連忙爬下來,對著嘴邊勾起笑意的貝爾庫利解釋道。他當然知道愛麗絲不會做出這種事,讓他沒忍著笑意的是難得見到愛麗絲另一面;還有旁邊的兩位,無論是劍技還是各方面都吸引住他注意力的少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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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長即使有多忙碌,對每個成員的狀況他都很瞭解,所以跟愛麗絲不一樣,他早就知道那兩人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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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的少年一個箭步地衝上前將亞麻色髮的少年摟住,旁邊的小女生不是妒嫉,卻以另一種原因是將手搭在金色劍鞘上,被他輕輕地攔下。雖然他也很感興趣事件的後續,可是現在似乎該為那兩人留下一點空間。他帶著委屈的愛麗絲離開帳篷,並在門外將同樣打算看戲,不對,關心裡面狀況的傢伙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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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亦緊緊地摟住桐人。不需要任何原因,只是被他擁抱著,他便覺得一切都沒所謂了,也覺得剛才煩惱的事其實不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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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桐人才放開尤吉歐,緊張又仔細地為他檢查著,深怕尤吉歐被佔了便宜。而他忘了愛麗絲絕對不是那種人,只有他才會有事沒有佔尤吉歐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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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握著桐人的手,「真的沒事了……反倒是愛麗絲……我想要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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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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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尤吉歐垂下頭,當然他不可能將剛才的話告訴桐人了,不是他不願意相信桐人,而是 這是他跟他的朋友的秘密,「我好像有點太依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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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否認,最初讓他敞開心扉是因為記憶中的愛麗絲與她姿態重疊的那個映像。可是更早之前,他跟著走的那人,還有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給他鼓勵的人,正是強大又可靠,身為整合騎士的愛麗絲。既然愛麗絲如她所言的順利解決了他的苦惱,那麼他是該好好的道謝,還有為這場因他而起的騷動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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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被說服的桐人,瞇起眼輕捏著尤吉歐的下巴,逼他直視著自己。「你們兩個有甚麼事在瞞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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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微笑著,「沒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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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主動在桐人的唇上印下一吻,好阻止總是將他看得透徹的男友準備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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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以後不說奇怪的話。」跪在地上的桐人,沒精打彩地跟著愛麗絲逐字逐句地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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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多一點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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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以後真的不再說奇怪的話﹗」桐人仰起頭望向他的兩位青梅竹馬,而愛麗絲正將尤吉歐護在身後,這個場景似曾相識,然而今天的主角卻換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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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我也覺得可以了……」尤吉歐同樣像是做錯事的小孩那般,只差沒跟著一起跪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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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回頭朝尤吉歐說﹕「我的帳篷隨時都歡迎你過來喔,尤吉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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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再度盯著準備站起來的桐人,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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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跟她揮手後,立刻小跑到桐人身邊,將他拉起來。桐人只是罰跪了短短的十五分鐘,可是他仍然藉故讓自己賴在尤吉歐身上。尤吉歐當然察覺到他的意圖,卻仍然縱容他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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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桐人,都是因為你陪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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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同學,要道歉的是另一件事吧﹖」從不會學乖的桐人將手環在尤吉歐腰際,直至尤吉歐歪著頭望向他,他才悲痛地說,「為甚麼要跟愛麗絲說得如此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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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尤吉歐的道歉因為桐人的吻而被逼暫停,待他們分開的時候,嘴邊拉起一抹曖昧的銀絲。「我本來沒打算說那麼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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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真的要認真地向你道歉……」桐人握住他的手,將額頭抵住他的額頭,「本來我只是想要看你害羞的模樣,因為那是只有在我面前才會顯露的,也很可愛的另一面。那總會讓我感到自己是與別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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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大笨蛋……」尤吉歐小聲地嬌嗔,語氣不帶有一點的抱怨,「明明我甚麼都已經給你看過,也只會給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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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緊緊扣住桐人的手,「那……我們甚麼時候要上第三課呢﹖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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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al thanks momo_sensei for drawing a cute comic for this fic !!!!
That's too cuteeee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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