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探墓
曉靜把能說的都跟甚爾解釋了一番,其實也沒有太過複雜的內容可以講,畢竟抽卡運作方式、跨世界等那是神才能理解的事情,曉靜頂多就把自己來自哪裡、為什麼能跟甚爾相遇,自己轉生後受到神明眷顧,大賢者被她解說成神使,還有就是聘僱甚爾的原因等可以說明而已。
「因為你們的世界太危險了……如果不是一出門就遇到了你,我大概只會出門那一次。」不僅如此,設定好出入口之後她必定回回快閃。
「危險嗎?」戰鬥力天花板禪院甚爾表示不能Get,不過反正不重要,乾脆被他略過,改而詢問道:「剛才我們經過的地方就是妳的基地?」
曉靜點頭,甚爾又問:「那小孩是?」指的就是藥研了,剛才一得知曉靜要去「冒險」然而卻不能帶他,帶上了甚爾,他看甚爾的眼神整個都不對了。
由於不能提及抽卡和讓她轉生的神明,所以她早就想好了該怎麼解釋自己基地的事情,包括未來可能還會增加的人物:「他是我的伴生夥伴。」第一次抽卡是出生前,那時抽中的藥研,說是伴生夥伴也沒錯了。
「嗯~真神奇。」饒是甚爾在接收了一腦子異世界、跨次元、投胎轉世、基地、學習能力等的事情之後,也不得不發出感嘆。
回過頭來反觀墨守陳規、巴著過往先祖輝煌榮光,硬生生把自己路越走越窄的上三家和咒術界高層就覺得眼界窄又無知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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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將出發前準備好帶過來的飯盒吃掉之後,在下午三點之前前往尋找邪墓入口。
根據大賢者的說明,他們得在下午三點之後下墓才能觸發正確的副本場景,三點前陽氣太重,進墓裡也會一無所得。
簡言之他們得衝著「異常」去,其它盜墓賊趨之若鶩的財物那些對他們毫無作用,也不能帶走。
他們只有單次機會,大賢者開啟的時間比例只夠他們待到隔日早上六點,他們過來的時間是正中午,總共可以待十八小時,超過這個比例必須耗費兩倍以上的能量,付出超過收穫,不利於她能量維持。
幸好有大賢者,否則不只一個世界的時間比例計算大概能燒乾她的腦汁……
大賢者在腦中得意的笑了一聲。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邪墓入口,這座盜墓賊口耳相傳中似乎有永遠發掘不完的金銀寶物的墓可不是輕易能下,明知有寶也得再三思考、慎而又慎的組織好人手、做好計劃之後才能來探。
別的不說,單看這座邪墓被發掘之後數十年來一直盜不空就可側面一窺其危險程度,非等閒之輩可以嘗試。
不過曉靜和甚爾兩人不是衝著這座邪墓來的,金銀寶物對他們沒有用處,曉靜任務裡「前人未踏」的墓更加懸疑詭異多了。
他們找的是長生墓,一座三千多年都沒有人找到過的大墓。
因為有甚爾同行,心裡有底的曉靜感到踏實很多,進到即使環境和氛圍卻時有股莫名邪異的墓裡時也沒覺得害怕,而是拿著在大賢者的說明下畫出來的地圖,就著墓裡長明燈的光線觀看研究。
那張地圖是在甚爾旁觀下繪製出來的,完成後他也拿著看過許久,進到墓裡之後沒有看地圖的意思,攬著正專注在地圖上的曉靜走出墓道,掃視了圈認出地圖上標示的方位帶著她走過去。
截至墓前為止這段路都是安全的,進這座邪墓如果不走墓道,不管在哪裡打盜洞進來都是十死無生,這點被許多盜墓界的先人以各種全軍覆沒印證過無數次。
走出墓道之後的地穴被打造成殿堂的樣子,天頂和牆壁上滿是雕飾,還有石雕的奴僕雕像在兩旁排列站立。
走出墓道之後驟然變暗的光線讓曉靜無法繼續看地圖,在甚爾帶領下腳步倒是不停,抬眼往前一看發現與方才明亮的墓道彷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空間,明顯差異的涼氣在陰暗又全然無聲的襯托下森森然得叫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在頭燈和手電筒的光線照射下,那一座又一座、數不勝數的殉棺就好像隨時會有東西跳出來,那一個個奴僕雕像也變得有些嚇人。
兩人沒有往前走到前室,而是向左拐了個彎,經過西耳室和門對面的畜殉坑,走過一個拱橋和一個長廊,兩人不得不停了下來。
「門內那是人的慘叫聲對吧?」曉靜問得很不確定,蓋因墓裡能發出人聲的只有百分之三不到的機率真的是人,只開了一小縫的雙扇石門可見其內似有晃動的光影。
「是吧。」甚爾神情淡漠,對越來越近的石門內傳來的慘叫聲是不是有人遇難,一點關心的興趣都沒有。
曉靜其實也沒那麼想管閒事,不過有時候不是想不管就一定能置身事外,事情還會自個兒撞上來。
已經僅餘幾步遠的石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撞開,先後衝出幾道人影,由於他們手上也有照明,曉靜能看清來人身上的衣著絕對不是現代人的裝束,再一看,髮型也不是……所以他們這是開了一個古代副本?
「你們?!」似是詫異在這個地方看見其他人,幾人腳步一滯。
曉靜目光掠過幾人看向大開的石門,隨即倒吸口氣,驚疑不定的靠向甚爾:「那是蜘蛛嗎?這麼大隻?!」
雖然沒有咒力,但由於體能超強五感太過優越能感知到咒靈,就好比盲人若是獲得相同強度的五感,便能構築一個五感的世界來「觀看」世界。
那些奇形怪狀的咒靈甚爾沒法用眼睛看,也能感知其最純粹的惡意與畸形,所以對於那些體型龐大的怪物蜘蛛甚爾表示無感,眼睛都沒讓他多睜大一厘米,畢竟論物理攻擊與防禦,誰對上禪院甚爾誰知道。
十分淡定的甚爾抬起攬在她身後的手拍拍她的頭頂兩下,安撫:「沒事,絕對傷不了妳。」
知道甚爾有多強的曉靜看他的眼神頓時星星眼,被強大的安全感包圍似的曉靜從下墓開始就一直缺乏緊張感,眼下也是慌不到幾秒就被他撫平了,第N次感受到跟甚爾站邊同隊的好處。
甚爾好笑的垂眼看她,她肯定不會曉得這兩天她逗笑他的次數,比過去他生活的十幾年曾經有過的好心情次數還要多,嘴角微彎,問道:「要救人嗎?」
禪院甚爾破天荒的主動提問要救人與否,若是認識他的人必定能驚掉下巴,可惜在場的只有不明白他有多反社會人格的曉靜,看了看門內正努力對抗怪物蜘蛛的古代人們,剛剛逃出石門的人也都跑回去救人了,看起來岌岌可危。
曉靜點頭說道:「你要小心,不要受傷了。」
甚爾對此叮囑感覺新奇,還從未有人擔心過他會受傷,天與咒縛影響的最強肉體是一個原因,對禪院家而言自己是一個「消耗品」也是個原因。
再次被愉悅到的甚爾輕輕哼笑一聲,很有自信的說道: 「不會受傷,妳待這裡不要亂跑,很快就好。」
「喔喔~」
緊接著曉靜就旁觀他從身後背著的防水大背包與後背之間抽出那把有著毛絨護手的太刀形咒具。
禪院甚爾離家出走的行李簡便得過分,除了身上衣物以外,拿走的就只有這一把價值五億的太刀咒具,反正這把咒具在禪院家除了甚爾以外也沒人會用,被甚爾帶走也不見得會多興一點漣漪。
這把太刀拿在甚爾手上如臂使指,一個閃身進到門內時,所經之處的人們竟只覺突有一道強風颳過,根本不能捕捉其身影,正在攻擊人們的怪物蜘蛛卻瞬時一分為二,從上到下被豎著劈分成兩半,一點再戰的餘力都不能有,頂多抽幾下腿就死亡了,包括那隻聲勢浩大從天而降,給直面牠的人帶來莫大恐懼的巨大怪物蜘蛛,僅僅一個照面不到的時間就被巨大的怪力劈砍成碎塊,正在垂落、攀在岩壁上、躲藏在角落伺機而動的蜘蛛怪全都在幾息之內遭了災,被排山倒海而來一般不可抗力的力量隨心所欲的砍成對半到數塊不等的屍塊,到處都是從天而降的藍綠色血水和蜘蛛肉塊,砸在上一秒還在蛛口求生的盜墓賊們懵13的臉上。
「這是……誰?」或者說,這是什麼?人類嗎?
本該是救人於水火的英雄角色,眼下在眾人眼中卻是偶爾驚鴻一撇方能見的一副帶著猙獰表情、不似人間能有的暴戾身手,宛若魔神降臨的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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