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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學校警衛室旁的楓樹披上赤橙色大褂時。
我知道,一年一度的校慶到了。
也因為最近三人聚會時雨薇常常都因為公務未能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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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香草味,一如往常的場景,我和蓉妡又來到學校附近那間時常光顧的小咖啡廳。咖啡滴濾的細微滴水聲、奶泡機嗡嗡的響著,一切都令人放鬆。
「歡迎光臨,請為兩位需要什麼呢?」
老闆娘輕柔的語音竟給我一種近似於回家的感動,
「鮮奶茶,七分糖,溫的。妳呢?」
蓉妡回過頭,
「請給我一杯焦糖卡布奇諾,微糖,偏熱。謝謝。」
「幾號桌呢?」
我跟蓉妡互看了一眼,
「9號!」我們同聲答道。
那是個三人且靠窗的位子,即便缺少了雨薇我們還是慣性的選擇了同樣的位子。
「明天就是校慶了呢。」
「嗯。」
「妳真的不在意嗎?」
「什麼?」
「任天杰。」
「我為甚麼要在意?」我反問,
「他考贏妳耶!還要一整天在一堆項目上看到他,都不會覺得掃興嗎?」
「輸了就輸了又怎樣?反正我國中之所以會認真讀書只是為了給那群白痴好看。」
我拿起熱騰騰的焦糖卡布奇諾啜飲。
「白癡?」
「妳不知道?也是,國中後就沒見面了。」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kePuaLuhC
「嗯,只知道國小的生活很自在。然後我們三個6年都同班。」
三個人...…好久遠的記憶。
我、碧蓉妡...…還有那個我最不願回憶起的人,夏晞源。
突然憶起這個名字,心中猛然一酸,我撇開頭不願多響的回憶起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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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是段光是聽見就令我有些發寒的時光。
爆發點只是因為當時班上的白痴團體團長陳芊琳暗戀的人喜歡我而遭受霸凌。就這樣,夠白癡吧?課本被膠水黏成一團,被反鎖在廁所什麼都是她們玩不膩我都煩的把戲,三天兩頭誣賴我偷竊或作弊也還好,中午時便當打開時被動過手腳也不奇怪,包包裡被灑滿塵土,水被翻上課本也都是家常便飯。
你要我再多說說那她們些整人的把戲?算了吧,說不完的。
至於奮發念書的原因其實也蠢的令人想笑。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rTCjqbVaO
有天她們又在班上公然言語霸凌我,一如往常的沒有人對我伸出援手。
「戴祈寧,你不要以為長的漂亮就可以無法無天!」
我什麼都沒做。
「花瓶是什麼意思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
「哦呦,妳是白癡嗎?不用腦袋想都知道以她的低智商一定不會知道啊!」
這種言語挑釁我已經懶得理了。
「也對吼,我怎麼忘啦?還真是腦袋不中用欸!」
... ...。
「哈!妳放心好啦~怎麼爛都不會爛過戴祈寧啦!」
現在我到底應該說什麼?
「看妳一臉疑惑,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妳好了。花瓶就是指長得好看但笨又沒內涵啦!」
「正好形容戴祈寧耶!」
「真的!超貼切!」
「哈哈哈!」
「就是嘛!」
「沒腦袋。」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UunZCsXY6
「好!我決定了!戴祈寧如果下次月考沒考進班排前三名,以後我們就都改叫他花瓶女好了!」
陳芊琳一說完班上又是一片叫好聲跟訕笑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0PjEIYWdz
老實說,我國中時成績並不算差,每次班排都約在五到八之間徘徊。當時聽了他們與事實不符的侮辱,我心中不禁一陣火燒般的憤怒湧上,暗自下了決心非重重的給她們下一個馬威不可。
所以在下一次的月考我花了加倍的時間準備,也一如預期的考了班排第一。
不過現在想想,花瓶女其實也不是什麼難聽的詞,根本不需要那麼生氣,甚至該說成是她們連花瓶都當不成的悲哀。
但重點是至少成績出來的那天她們終於閉嘴了。自那次之後,我就一直維持的張張考卷至少九十五分以上的高成績水準進了第一志願的高中。
一方面是為了讓她們安靜點,又另一方面其實因為是我習慣了。 當然,可想而知的。
成績提高後只讓她們更加眼紅,雖然口頭收斂但實際行動卻變本加厲。
但沒關係,我開始漸漸的能夠對她們的行為逆來順受,因為我知道那不過是她們用來宣示她們到底有多麼愚蠢的方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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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略的說了一部份,卻留下更多沒說的。
不過僅只我說出來的,也已經足夠蓉妡把眼睛瞪的老大說不出話了。
「沒事了啦,都是些陳年老事了這麼驚訝幹嘛?我還不是都活得好好的?」我微揚唇角。
「倒也是。」她回神,
「... ...。」
「... ...。」
聊著聊著我倆忘了時間,直到晚飯時刻才各自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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