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訂婚書生嘅出軌故事》 - 小丑

即使我已觀賞過無數次電影，和鐘美嘉去看《小丑》仍然是一個很新鮮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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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起座椅之間的手枕，在觀看整部電影時都握著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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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初次牽著鍾美嘉如此漫長的時間。仔細感受她纖細手指的觸感，柔若無骨，看起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類型。比起看電影，我似乎更專心在感受著鍾美嘉的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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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電影聲效把膽小的鍾美嘉嚇倒，使她不時用力捉緊我的手，反應活像一隻小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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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鍾美嘉拆除飯團的包裝，自己則吃著漢堡包充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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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普通的情侶指定動作，對我來說卻絲毫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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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和新人重覆自我介紹或是進行欠缺交流的活動是種折磨。可是，當你找到一位和你同樣享受當下的對象去做同一件事情，體驗便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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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壞視乎自己以怎樣的心情濾鏡去看待，可以絲毫不客觀。我想，世上最快樂的人，必定是有能力控制注意力放在何處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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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柏琪也曾經歷過新鮮的蜜月期，當時天真的以為找到對的人，就可以一直甜蜜下去。可是我忘記了，生命出現變數是個不會改變的定律。所以今天我和鍾美嘉偷來的新鮮，終究也是會消失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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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世界會變成怎樣，沒有人會知曉。搞不好明天瘟疫來到、戰爭重啟、股市大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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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去期許未來，只管享受當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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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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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散場的時候，我居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Stephanie牽著她的男朋友從我面前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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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Stephanie一直跟我坐在同一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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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Stephanie匆匆對望了一眼。從她同樣錯愕的眼神裡，我肯定她看到我和鍾美嘉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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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背後偷偷打量她的新男朋友。他身型高大，穿著斯文的啡色菱格西裝外衣，真人比起Instagram相片中更帥氣，長得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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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男人叫Frankie，是個稍有名氣的婚紗設計師。Stephanie的Instagram在移除了和Ken的合照後，一直都沒有公開過男朋友的樣子，包括和她短暫交往過的Felix。現在她整個Instagram中滿滿都是放閃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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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ie和Stephanie到高級西餐廳慶祝週年紀念、送她那些港女的名牌手袋與玫瑰花、帶她到歐洲一同出席婚紗展時還包了一整架遊艇，在海上浪漫進餐。雖然以我認識的Stephanie不是一個拜金女，但想必Frankie是個有經濟能力，條件不俗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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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和我交往，現在Stephanie的生活過得好多了，至少我沒有Frankie豐厚的財力，以及如此浪漫的心思。我極其量只是一個會花一個月格價購買求婚戒指，佈置場地，練練結他，自以為很愛另一半而在求婚後沒多久便出軌的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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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既為江柏琪感到不值，又發自內心為Stephanie的幸福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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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當初沒有和Stephanie在一起是個正確的選擇。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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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㗎？」鍾美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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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佢係我以前大學嘅Hallm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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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靚女，皮膚好白，有啲IU嘅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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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覺。」和三年前比較，她增添了一分成熟和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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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同男友都一齊咗好耐，我諗佢地都好大機會結到婚。」看到我的半個前度，想起過去的歲月，不禁有少許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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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無媾過佢阿？」鍾美嘉好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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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呀。」好吧，我又吃了誠實豆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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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美嘉就是有種魔力，讓我總是忍不住將心聲向她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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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最後成唔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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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選擇咗唔同佢一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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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靚女都唔要？佢性格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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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佢性格都幾就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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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點解唔同佢一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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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嚟，當時嘅我覺得佢性格太文靜，相處上嚟會無咁夾；佢扭曲自己嚟遷就我嘅喜好，卑躬屈膝，唔可以好平等咁樣相處。二嚟，我同佢往SP嘅方向發展咗，好難變返正常男女朋友咁去相處。三嚟，我地關係發展只係一個Summer sem嘅短短兩個月，到Quit hall嘅時候，我地最大嘅聯繫中斷，好自然疏遠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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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你啲SP咁高質⋯搞到我即刻有啲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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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㗎，我鐘意嘅女仔，個個都靚女。我睇樣多過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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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無多啲相睇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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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都好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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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掛下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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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地去西九散下步先返屋企？」在荔枝角的商場，似乎不是一個適合談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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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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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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