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帝國的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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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是這麼容易被看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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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丸抬起頭望著從場邊走過來的豪炎寺，「…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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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學弟是來勸你快點回田徑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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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丸沉默了一下，隨後露出勉強又有點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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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猶豫，猶豫著要選擇自己從國一就投入的田徑，還是一開始明明只是幫忙湊人數後來卻喜愛到無法自拔的足球。如果要他直接選，他會毫不猶豫地選足球，可是田徑社那裡還有希望他回去的人，他不能那麼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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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涼野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轉過身把視線移到響木教練的身上，「教練，今天我就先不練這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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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木教練還沒做出回應，她的搭檔倒是先發話了，「為什麼？"炎之風向雞"還沒有練好，要在下一次比賽之前練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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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丸，只要你對足球還有猶豫，"炎之風向雞"就不可能會成功，而我也不會跟你踢合體技。」涼野的臉上難得露出認真的表情，她覺得只要抱持著迷惘，就沒辦法發揮自己百分之百的力量。而且她在試著相信，相信風丸能夠做出對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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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訓練就這樣結束了，隔天，兩人又踢了一次"炎之風向雞"，跟昨天後半段練習時不一樣，這次的"炎之風向雞"比以往他們所踢出的都來得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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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風丸確實已經下定決心了，他選擇了自己喜愛的足球，而且他還要用接下來的比賽向那個學弟證明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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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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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現在應該奔馳的地方，就是這座足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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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比賽，我也會為風丸學長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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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戰國伊賀島中學的比賽結束後，那個學弟親自跑到風丸的面前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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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為什麼她會知道？喔其實那時候她跟圓堂他們猜拳猜輸了，就從休息室裡出來找風丸，她幾乎把整個球場裡球員能進入的地方都逛遍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個人，那人身邊還站著一個田徑社的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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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個場面太溫馨了她也不好過去，結果只好躲在一旁聽完全程了。與此同時她在內心發誓她再也不要跟圓堂他們猜拳了，不然每次都猜輸就算了，還要在躲起來偷聽別人說話，這種苦差事她可不想做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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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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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最慘的是她最後還被他們兩個發現了，這應該就是她國中時期的黑歷史兼一生中十大醜事之一了吧？所以說猜拳什麼的最討厭了她再也不要跟圓堂他們猜拳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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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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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特訓場內，染岡跟壁山他們正在用裡頭的設施練習，而雪則是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們，似乎在思考些什麼，她的左手邊則是正在休息的圓堂跟豪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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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音無春奈跑了進來，從她氣喘如牛的樣子應該是來通知很重要的事，「帝、帝國學園...」還喘不過氣的她只吐出了這四個字，想到今天是帝國全國大賽預賽的日子圓堂開心的說道，「鬼道他們贏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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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比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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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得了好多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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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如果贏的是帝國春奈不會是這種反應，難道說鬼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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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宇子中學...壓倒性獲勝。」春奈艱難地把這句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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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大家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和帝國比賽過的他們很清楚，帝國的實力確實是日本數一數二的，即使他們曾在地區預賽的決賽上打敗過帝國，他們也知道鬼道他們是多可敬的對手，他們竟然會被那種來路不明、聽都沒聽過的國中給擊敗，別說是鬼道，連他們也替帝國感到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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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導說對方一直使出超乎常理的必殺技，帝國的隊員根本束手無策。而且哥他也因為腳傷沒有上場，等到教練決定讓哥負傷上場的時候，帝國已經沒有人能夠繼續比賽了。」春奈剛說完，圓堂就直接跑了出去，應該是去找鬼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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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涼野也跟方才的圓堂一樣跑了出去，不過她不是去找鬼道，而是去找其他人，既然是今天的事那他們應該還在醫院才對，而說到這附近的大醫院，也就只有豪炎寺的爸爸也就是她的姨丈所就職的稻妻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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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涼野所猜測的一樣，帝國全員除了沒上場的鬼道都住進了稻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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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話她很討厭醫院，非常討厭，不管是濃厚的消毒水味，亦或是病態的蒼白，她都很反感。所以對於進醫院這事若非必要她通常是敬謝不敏，夕香那邊有豪炎寺，所以她也是偶爾去探望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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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她覺得一定得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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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公共場所，她早在來之前就先換掉足球隊的隊服了，她現在身上穿著的是雷門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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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著反胃的不舒服，涼野靜靜地推開房門，為了讓帝國全員都在同一個房間，他們使用了整個醫院最大的一間病房，因此她在打開門的瞬間就將所有人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了，他們的表情無不是不甘心跟自責，或許是因為心情低落過頭了，一時半刻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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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無所謂，只是走到那個小學弟的病床旁邊，抬起左手輕輕放在他的頭上。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的成神緩緩抬起頭，視線毫無防備地直接撞進她那水藍色的雙眸，他快速的撇開視線，明明上次見面時才約好要努力變強的，結果現在他卻坐在病床上，他根本無顏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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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野對此也沒什麼反應，只是用左手順著他的頭一下一下的輕撫著，無聲的安慰和冰涼的觸感讓對方原本焦躁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看對方平復的差不多了，她果斷把手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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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輸了。我沒有遵守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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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約定是你要變的更強，輸球也是變強的過程之一，你沒有違背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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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佐久間聽了大喊道，「妳又懂什麼了！輸的又不是雷門，不要說的一派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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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是沒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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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想繼續說下去的佐久間瞬間禁聲，沒錯，這次輸的人確實不是涼野，但這不代表她沒輸過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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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往都是在影山零治的庇護之下踢每場比賽，雖然他們有一定的實力，卻不代表他們能夠百戰百勝，跟雷門的比賽就是一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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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第一次嘗到輸的滋味，但他們因為能夠以種子隊伍的身分出席全國大賽所以並沒有確實感受到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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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是很會安慰人，」她把手搭在成神的肩上，「但是"就算輸了也要重新爬起來"這點道理我還是知道，畢竟我也是這樣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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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視線從佐久間他們移到她身旁的小學弟身上，溫柔的笑著說道，「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好好養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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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成神你這小子竟然害羞了！」隔壁床的寺門突然說道，仔細一看，被他點名的成神雙頰上確實有明顯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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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學長這麼一說，當事人的臉有了越來越紅的趨勢，他反駁道：「才、才不是害羞…」聲音卻越說越小，果然是害羞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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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鬧劇讓大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病房內的氣氛一瞬間變得活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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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野在那裡待了很久，同為踢足球的人，年齡又相仿，共同話題是一定有的，而且話匣子一旦打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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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無所謂，索性就坐在成神的病床邊跟大家聊天，他們聊的很愉快，她也順利跟大家成了朋友，她甚至還跟他們約好下次比賽結束後還要再來探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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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是千羽山國中，他們最自豪的是號稱絕對不會被打破的鐵壁—"無限之壁"，說是這麼說啦，不過她由衷地覺得那個叫什麼無限之壁的應該全力一個"白蓮冰風暴"就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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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請容許她吐槽一下，鑽石般的攻擊到底是什麼啦圓堂？！就算地科老師曾教過鑽石的硬度最大但生活中的常理根本不能用在足球的必殺技上啊！不過你能知道鑽石的硬度比鐵大地科老師應該會感動的痛哭流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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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厲害的必殺技不是"高空落雷射門"，也不是"閃電一號射門"，而是我們那永遠都不放棄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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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這次算圓堂說對話，雖然是足球笨蛋不過每次總能說一些鼓舞人心的話，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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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因為圓堂的話士氣高昂，練習時也更加認真，但奇怪的是，大家卻怎麼也沒辦法互相配合。就連豪炎寺跟染岡都踢不出"龍型龍捲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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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雖然夏未姊姊幫他們找到的雷霆特訓場確實能在短時間之內大幅度地提升他們的實力，但是他們自身的感覺卻沒跟上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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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明天就要比賽了，他們卻在這時候出了亂子。就算她的實力確實是能夠讓他們明天不需要任何動作就能成功晉級，可是這個問題如果不趕快解決的話只會越來越嚴重，她又不擅長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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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煩惱的時候，她驀然想到那個有著"天才策動者"之稱的人，不過再怎麼說他也是帝國的球員，怎麼可能會答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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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看到比賽前不到十秒鬼道穿著雷門足球隊的隊服的涼野：…歐買尬原來女人的第六感這麼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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