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先生與筆璃小姐》聖誕番外篇-大樹與筆璃的前前前世3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pFzRwL12S
1998年12月1日,美國宇航局辦公室,航空航天研究與開發部門彌漫緊張氣氛。大家忙於周羅17日後火星探測計劃,包括故事主人翁實習生-我筆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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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啊,我又打錯字了,下輩子要做樹了。」我拿著報告,一緊張就不自覺說出高中時期的口頭禪「下輩子要做樹」。這句幽默話,是我高中功課有錯字,需重印時就笑說:「再錯,再浪費紙,就下輩子要做樹囉!」想不到事隔多年,我還是重複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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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頭喪氣也不是辦法,還是好好為兩星期後的「火星氣候探測者號」升空做準備💛
雖然這大型計劃,我只能做協助行政的小齒輪員工,我已心滿意足。因為今次任務由好友擔任首席總指揮,我想全力陪她追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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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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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 li , what’s up?」一身銀色駕駛服,有著藍瞳,金長髮,猶如芭比娃娃的高挑女生朝氣勃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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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much, Gusta.」聽好友的問好聲,我效軍官們鬼馬向她比一下加油手勢💛升空之旅,正式進入倒數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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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太空船的升空技術驗證分三階段,臨發射升空的前一天,就是最後一次測試。我終於見識到太空數據的震撼,大銀幕上密密麻麻的方程式如十月圍城,刺眼得使我閉上雙眼。合十雙手,我為Gusta的安危默默祈禱,請保守她任務完成,平安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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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開眼,我發現飛行系統顯示器上出現一個奇怪的單位-英制單位磅「IB」。但引擎的推力沒可能以磅為單位啊😳怎會夠力?這點應該連普通人也懂啊!會不會是地面人員出錯了?我要告訴主管嗎?行出兩步,我又停下來了。仔細想一想,航空術語那麼多,說不定ib是另一名詞的縮寫。我是實習生,又沒有理科知識背景,說出來只為大家添亂吧!畢竟這裡是NASA,我要相信大家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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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想過,我一時的懦弱就害死了我一生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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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升空5分鐘後,Gusta在駕駛艙向地球上的我們匯報:太空船比預期早49秒到火星。當時我和大家都不以為意,49秒對光速的宇宙是等閒事。誰知,這次就是我們最後一次通話。Gusta再沒有發出任何消息,我們的探測器也聯繫不上火星軌道。一星期後,調查發現,原來是地面人員設定太空船引擎動力時,打錯公制單位「牛頓」為英制「IB」,即是我在太空船臨升空前看到的那個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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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畢報告後,我崩潰地跑回宿舍,坐地抱著膝痛哭。我為什麼不敢講?如果我一早向主管匯報,Gusta就不會升空,她就不會死。聖誕到了,但Gusta不在了。我拿起和gusta的合照止思念之痛,卻止不住眼淚。神啊,那一位那一方的神都好,你能幫幫我嗎?我傾盡一切,都要換Gusta回來。眼淚從臉滑下,其中一滴濺在我和gusta買的小仙人掌盆栽🎍後,仙人掌竟慢慢動起來,抖落身上一條條的刺,化成一位與我年齡相若的,戴眼鏡的斯文大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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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掩著咀,連哭都忘記了,防衛地問:「你是誰?你如何出現在我房間裡?」然後作出保衛自己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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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擺出超人十字死光的pose,男子失笑,蹲下身子,摸摸我的頭,柔聲說:「笨蛋璃,我是樹神,你不認得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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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這麼親暱對我?我不認識他,但又莫名其妙覺得他好親切。我抹抹眼淚,怯生生地說:「我不認識甚麼樹神,Samson我就認識,樹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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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掃掃地上塵埃,坐在我身旁,側頭看著我,悠悠地說:「我不是人,是天上的神,剛才聽到我的青梅好傷心地呼籲我,我就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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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世上真的有神存在啊😳但我這位青梅怎麼完全沒印象如何認識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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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疑惑的目光,樹笑笑,再解釋說:「萬物皆有神,一樣事物,若被人心心念念過千百次,就會產生物靈。被念記愈多,就能進化成愈厲害的神。你記得你從小的口頭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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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錯,下輩子就要做樹了……」我喃喃自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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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由你第一次中學時講這句,你召喚種子形態的我。每年化身不同形態來陪你,像春天我就是櫻花樹,夏天我就是椰子樹,秋天我是木棉樹,冬天我就是聖誕樹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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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聖誕樹也是樹品種來的嗎?但甚麼品種也不要緊了,救gusta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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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抱歉,第一次見面我就要向你提一個過份的要求。請問你能施法救回流浪在火星的gusta嗎?」想起gusta,我淚滿眼圈,涔涔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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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抬手輕抹走我臉上淚點,這個太過溫柔的動作,讓我瞬間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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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帶歉意地說:「我只是三十多年的樹神,法力未夠,但我知道芬蘭有位叫Joulupukki的聖誕之神,有千年魔力,應足以改寫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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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講,Gusta有救囉!樹神我們快出發吧!」我立馬站起來,衝向門口之際,就被他拉著我的手,敲我小腦袋一下:「笨蛋,靠走路到芬蘭,Gusta都變婆婆了。我們飛過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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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樹神施法將雲朵變成鹿車,拖著我上飛車出發。摸摸被敲的腦袋,我不自覺生起悶氣,這個人,不對,這個神,對每個人都是如此溫柔的嗎?花心神,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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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一面臭臉色,樹神不明所然地抓抓頭髮,打開話題地笑說:「璃,你知道神是如何升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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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勾起好奇心,我緩和一下臉色,不動聲色地豎起耳朵聽他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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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倉頡造字起計,被提到名字愈多的字,就儲愈多經驗值,升到的級數就愈高,法力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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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叫樹,稱呼比較冷門少人叫,所以才是法力低的原因哦?這樣也太不公平啦吧,那不是令很多有才華之士被抹殺。」聽到樹講他成長經歷,我忍不住心痛他起來,原來神界和現實社會都一樣殘酷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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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妹,不用心痛我哦,比起結果,我更在乎過程遇到的人和事,比如現在這刻。」樹神向我笑笑後,又轉身繼續駕駛他的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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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他略帶黯然的神色,我心隱隱作痛又生氣,以前的事我沒法彌補,但日後若再有任何人欺負如此善良的樹,我絕對不會客氣的!神都要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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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你告訴我,你神界最高級的領導神是誰!?我一定為你討不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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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一面尋仇的樣子,樹哭笑不得地看著我,想了想,說:「最高級應該是酒神💛自古詩人豪傑都好杯中物,李白、白居易、曹操、陶淵明、劉伶、武松他們也是帶挈升級的神隊友。但你別想這些有的無的,酒神也是有實力才擔此重任。據日月神講,他未來還有大運,二十年後有個叫香港的地方,每天都有一群人在唱「酒仙啦,係錦先啦,下次再玩啦」,屆時才是他事業的高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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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樹別擔心,21世紀的我也是才40歲嘛,我每日每夜都說樹字,講到你升級為大神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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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樹駕車的手僵了一下,眸光閃了又暗一下,然後回復光明地看向我,點點頭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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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笑笑間,我們來到了芬蘭聖誕老人村。穿過三角型的小拱門,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映得極光美艷如詩,遊人們在亮著燭光的小木屋外堆雪人,餵馴鹿,好不熱鬧!但我又不懂瑞典語,怎向當地人查問聖誕之神的傳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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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有65%土地都被森林覆蓋,我問問這裡的樹手足,好快查到聖誕之神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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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心不在焉的神態都逃不過樹的法眼。這句不溫不慍,恰到好處的安慰語如為我穿上一層厚外套,所有擔心都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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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搖曳,落雪勝花,朦朧的雪地上,樹從聖誕衫樹上扯下一塊抱心心的小薑牌人餅乾,塞到我手心,瞇眼說:「別忘了今天是聖誕節哦,聖誕快樂啊,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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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縮回手之際,我手心收緊,捉住他的手指,默默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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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平安夜裡不斷重複的歌曲?還是那刻意裝飾閃閃發亮街道?我不想放開這男孩的手了,一路上風雨同路,在我搖搖欲墜時,總為我遮風擋雨的神。無論再難,發生甚麼事,我都要和他在一起,一同面對世上所有的難關。這點我毫沒疑問了,但樹會喜歡我嗎?我真的沒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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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訝異地看著我,慢慢笑開來了,回握著我的手,傾下身,愈靠愈近,最終暖暖的吻親在我額頭上。摸摸我頭髮,他寵溺地說:「等你十年,我的小璃子終於長大了,懂得愛情了。今日我要打包走我的筆璃小姐囉,以後上仙界下人海都帶你這小麻煩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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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美,我一定要跟著你哦。」我甜甜地笑打著樹。緊緊相牽的手告訴著我相戀的美好,威力大到我覺得即使天崩地裂,有他在身邊,我就永遠不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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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一片樹葉落在面前,寫上一個地址,我想是樹的兄弟找到聖誕之神的居所了。我和樹有默契地互望一下,就牽著手步入漆黑一片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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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蟲一點一點飛舞,森林只餘下間歇性的狼嗚和我們腳踏落葉的碎裂聲。這片空間安靜得好詭異,我屏息連呼吸都不敢了。突然,我右手被樹用力握一握,望向他溫柔如風的眼眸,我心又平靜下來💛再壞的結局,有你在身邊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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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一陣烈風吹散落葉🍂葉兒在空中盤旋飛舞,愈轉愈快,竟形成一個大圈,慢慢,濃煙從圈中冒出,一位全身黑衣,眼神銳利如鷹的高瘦男生走出,冷漠地問:「人類,你何事喚醒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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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Joulupukki一點歡樂氣息都沒有,比起聖誕之神,衪更像死神。哎,怎可如此不敬!我搖搖頭撥走腦裡不當想法,將事情始末完完整整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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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我的講解後,Joulupukki冷笑一聲,說:「所以你想我在毫無報酬下,幫你做一件逆轉時空的大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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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樹震驚得面面相覷,聖誕老人不是和藹可親,心地善良得代表嗎?怎麼Joulupukki會這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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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穿我們想法,Joulupukki諷刺地斜瞄我們,嘲笑地講:「找神幫手前都不作資料搜集,你們活不過明天也是活該的。聽著了,我Joulupukki,沒錯,是聖誕老人,但我是挨家挨戶「討禮物」的邪惡靈魂。取走生命,換一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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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思即是:要gusta回來,我和樹就必須死囉?我才剛剛和樹一起,我不要和他分開。我捉住大樹的手臂,緊緊靠著他。大樹輕輕拍打我手背,示意我不用擔心,深呼吸一下,就與Joulupukki談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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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將我三十年的法力都送你,換我們和gusta平安。」大樹的冷靜口吻,像被褫奪法力的人不是他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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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了嗎!樹,沒了法力你會變回普通人,你沒法再長生不老。」我使勁地掹著樹的手腕,意圖使他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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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能和你一起變老,也不錯哦。」樹拉我到他懷內,輕輕拍著我背,安慰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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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受不了。你憑甚麼覺得我這位千年聖誕之神,會稀罕你這少得可憐的道行?」Joulupukki冷眼看著相擁的我們,轉轉眼眸,惡意一笑:「放過你們的命都可以,那我要你們分開,靈魂附生在初生嬰兒身上,從此失去對對方的記憶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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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忘記對方!!我臉色煞白地望向樹,用眼神問樹:「沒其他方法了嗎?」樹苦笑地搖搖頭,細聲說:「沒了,逆轉時空的大逆不道之事,只有Joulupukki黑魔法才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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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頹然地後退一步,望著樹,又望向天空遠方,似見gusta飄渺火星的危急時刻。是我闖的禍,我不能自私地為愛情而不去承擔責任。我抱著樹,埋首至他頸窩,抽泣地說:「對不起,樹,我不能任gusta橫死太空的,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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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伸手拉開我,食指溫柔地抵在我唇上,止著我的道歉,用額頭抵著額頭,說:「別說了,我懂。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換轉是我,我也不會任兄弟枉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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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要分開了,我們要失憶了,怎麼辦?萬一重生後我忘了你怎麼辦?」想到快要忘記此生最愛,我心痛到不能呼吸,淚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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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記我不要緊,我記得你就可以啊。別忘了我是大樹之神呢。」樹口吻再輕鬆都沒法掩蓋他眼角的濕潤,眼窩裡的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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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一口氣,他用僅餘的法力在我一雙手的手心畫下X符號,摸摸我頭說:「這樣我就能憑你手心的x認得你哦!下輩子見到我時,別再對我打十字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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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的話逗到破涕而笑,索索鼻子說:「我才不會呢,我一定會一眼就認得出你,然後捉住你的手,說大樹先生,不如我哋由頭嚟過。然後一直纏著你,直到你記起我們的前前前世相愛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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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別磨蹭,來到前方的大樹吧,我要施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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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北極彩光被Joulupukki拉下,形成彩虹龍捲風,把我和樹扯進風眼裡,牽著的手快要被風吹散了。樹艱辛地拉我到他身旁,紅著眼眶,啞著嗓子說:「璃,我們下輩子再見!」我忍住淚,強撐著睜開眼看他,笑著點點頭,輕柔地親上大樹的唇。眾女生們聽令,大樹這位大男生已被我蓋章,下輩子任何人都不可搶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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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相依也敵不過時間的魔法,緊扣的十指被逐隻搣開,我和樹眼看對方各自飄入時光隧道,身影愈縮愈小,最後消失在眼前。我閉上眼,淚從臉側滑下,漸漸我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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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下的香港明愛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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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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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ry Christmas哦!璃。」一位少婦抱著女嬰,甜甜地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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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嗚啊…嗚啊…」嬰兒像聽不懂她的話,使勁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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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佳節別老是在哭啦寶寶,媽媽買玩具給你哦。」少婦單手抱嬰,另一手拿出一個聖誕樹玩偶,放在寶寶,有著小小x胎記的小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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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寶寶像被安撫下來,眼定定地打量著小樹,不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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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是媽媽的好孩子哦,筆璃乖。」婦人輕放寶寶到嬰兒床,親親女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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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天空飛著的Joulupukki玩昧地笑笑,心裡默默說:「這輩子,你能否重遇大樹,再次相愛就憑你本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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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如果你們真的有緣份,最終都會一起的,對不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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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的閱讀😝💛祝大家聖誕快樂哦💛這故事也是筆璃旗下《大樹先生與筆璃小姐》的特別番外篇!如大家有興趣知道大樹和筆璃今世的發展,可點去第一章由頭讀起🥰希望我這文篇能感動到你,珍惜眼前人,過一個甜蜜溫馨的聖誕💛在此也向我的大樹先生先說一句「Merry Christmas, My D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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