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來了！來弄聖誕樹吧！ - 《聖誕》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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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聖誕》

飛燕草

Dec 9, 2021

280

5 Mins Read 1,489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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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兒啊……。」

「我不要！我討厭聖誕節！」

男人抬手正想敲房門，卻被一聲嘶吼打斷。隔著一扇門，女孩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相框，淚水沿著頰緣滑落，一滴一滴地滴在被相框保護著的照片上。

淚水模糊了女孩的視線，使她看不清照片，即便如此，她依然清清楚楚的記得照片上有什麼。三年來，每時每刻，她忘不了照片上的景象。

那是一對夫婦抱著一個年幼女孩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得有多開心，此刻女孩哭得就有多傷心。

「媽媽……媽媽……。」女孩一聲又一聲的叫著自己最愛的人，沙啞地喚著已經回不來的人。

三年前的聖誕節，女孩的母親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送醫急救後不治身亡，聽聞消息後，女孩從此討厭聖誕節，因為那是奪走她媽媽性命的節日。

家家戶戶歡樂的笑聲總是在提醒她自己的媽媽已經不在了，不會再聽到媽媽溫柔的聲音，也沒辦法再與她一同度過日日夜夜，只剩空虛與寂寞。

女孩的父親一直試著填補女孩缺少的母愛，然而父親終究不同於母親，無法安慰她受傷的心。

所以每到聖誕節，女孩都會躲在房間裡，抱著留有母親身影的相片，痛苦地哭泣。

「……。」站在外頭聽著女孩撕心裂肺的聲音，男人心裡也不好受，一股酸楚湧上，他也失去了愛妻，但為了寶貝的女兒，他知道自己必須堅強。

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的男人強硬地打開了房門，走到女孩身邊，不顧她的掙扎，把人抱上了汽車。

女孩坐在後座哭鬧，但男人只是專心地開車，直到開到一座山上，才停好車子，放人下車。

「我說我不要！為什麼要拉我出來！」一下車，女孩就衝著男人咆哮，還不停地打著哭嗝。

「你還記得這裡是哪裡嗎？」男人壓下想抱抱女孩的衝動，佯作冷漠地轉身望向高山上的森林。

「我不想知道！」女孩見男人是這般的態度，非常生氣。

「這是我們一起種樹的地方，和桂湘一起種樹的地方。」男人終究沒辦法，眼淚從眼角溢出，滴在衣領。

「媽媽……？」聽到媽媽的名字，女孩一時忘了難過，茫然地看著男人的背影。

「嗯，上去看看嗎？」轉過身，男人向女孩伸出手，貌似想牽著她的手。

「……嗯。」在男人轉過來之後，女孩看見了他臉上的淚痕，才知道原來他不是無情，只是在自己面前壓抑悲傷而已。

伸手搭上男人的手掌，女孩被他牽著走進森林，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流著淚。

走了一陣子，男人突然停下，手指著面前的一棵樹，跟女孩說：「看，那就是我們一同種下的樹。」

女孩順著男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棵很年輕的樹，她鬆開手，跑向那棵樹。

「這是……聖誕樹？」女孩微微睜大眼睛，似是有些驚訝。

「嗯，是聖誕樹的一種。冷杉作為高緯度的樹，生活在寒冷的地方，沒辦法種在平地，所以我們才帶了你過來，一起種下它。」男人凝視著女孩，解釋道。

「為什麼是冷杉？」女孩提出疑問。

「其實，這是桂湘的提議，她想給你一個驚喜。」男人開始回憶過往。

「她那時說，她想帶著你做一件有意義的事，也想著這件事在未來可以給你驚喜，所以她決定帶你一同種下冷杉，在未來的某個聖誕節，回來這裡一起裝飾樹，一起過聖誕。」

「只是，很不幸的，她……。」男人哽咽，有些說不下去。

「爸爸，對不起……。」意識到先前自己的抗拒都是在傷害男人的心，女孩衝過去抱緊了他，嗚咽著跟他道歉。

「沒事的，我懂你的難過，我懂。」拍了拍女孩的背，男人安慰道。

「乖，不哭了，桂湘一定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她看著呢。」男人輕柔地撫著女孩的髮。

「媽媽……看著？」女孩有些怔怔地抬頭望向男人，淚珠還掛在睫毛上。

「是啊，桂湘看著。」男人點點頭，伸手指向那棵冷杉。

「火化和告別式，你因為太過悲傷所以不願來，所以沒有看到，我將桂湘的骨灰灑在那棵樹下。」

「我們曾經約好，若是走了，骨灰要灑在樹下，讓它茁壯，留下這棵樹給你，可以讓你與未來的家庭共度歡樂的聖誕節。」

「也可以在這裡，好好的看著你長大，守護你……。」

「媽媽……。」聽完男人的話，凝視著冷杉的女孩又悲從中來，尚年幼的樹在她眼裡變得模糊，好像有誰從樹裡顯現身影，輕輕地和她揮手。

「爸爸……我們，去裝飾聖誕樹好不好？讓媽媽漂漂亮亮的。」女孩轉過頭詢問男人，眸中還有著殘留的悲傷。

「當然，我們來裝飾吧。」伸手抹去女孩的掛在眼角的淚珠，男人含著淚水，溫柔地笑了。

於是，兩人在森林裡裝飾聖誕樹，一同度過了自那年之後，第一次的聖誕節。

兩人歡笑著，男人放下心中的大石，女孩也不再討厭聖誕節，因他們掛念著的那人，留給了他們一個禮物，一個屬於他們可以思念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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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紀鍵盤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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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聖誕樹的禮物

#2 映霜照回憶

#3 ［文字類］給我往天國的階梯

#4 見證了愛情的聖誕樹

#5 聖誕樹精靈

#8 【文字類】聖誕樹來了

#9 【圖片類】小朋友的最愛-裝飾聖誕樹

#10 他能給你的我也一樣可以

#11 尋找聖誕紅冷帽怪男

#14 聖誕樹的家人

#15 ... . .- ... --- -. / .-.. .. -- .. - . -..

#16 照亮黑夜

#17 《聖誕》

#18 他怎麼可能擁有一棵真的聖誕樹

#19 兒子的聖誕樹

#21 Christmas Birthday

#22 聖誕樹?（？

#23 【創作挑戰短文】冬天談戀愛很溫暖

#24 懶得裝飾（圖片類）

#25 鉛筆聖誕樹

#26 甜點聖誕樹

#27 聖誕樹下的交換禮物

#28 聖誕節到了，跑贏你就好了

#30 【魂之詩】聖誕特別篇

#31 住在聖誕樹上的小精靈

#32 一次買聖誕樹的事

#33 聖誕傳說

#34 聖誕憂鬱

#35 聖誕樹與樹下的妳

#36 願神賜予你所有美好

#37 戶外的聖誕樹

#38 樹下的承諾

#40 純天然的環保聖誕樹（沒有還是要充電的(｡ ́︿ ̀｡)

#41 【圖片類】送你一棵樹

#42 聖漂泊夜

#43 有一顆不開心的聖誕樹

#45 從前從前...有三棵樹...

#46 友善鄰居告訴我的聖誕小撇步

#47 聖誕快樂！

#49 聖誕丑角

#50 粉紅聖誕樹

#51 聖誕樹下

#52 火樹銀花 (改編自賣火柴的女孩)

#53 是咀咒！我要做棵聖誕樹

#54 【短文】阿嬤的聖誕節

#55 那個世界的聖誕樹和聖誕節

#56 聖誕樹不是聖誕樹

#57 《姐妹花最後的年華》

#58 【文】《聖誕節是紅色的》

#59 關於那棵樹的事

#60 悲慘的聖誕樹

#61 以光繪樹

#62 兩隻小熊

#64 耶誕奇蹟之夢

#65 聖誕快樂！

#66 聖誕樹下的約定

#68 【小說宣傳】弄聖誕樹真夠煩 . 不過今個冬天再不覺得冰冷也挺好。

#69 姐姐，我会一直记得和你的那次圣诞节

#70 《疫情解封後的聖誕聚會》

#71 屬於二人的聖誕

#72 承諾與殞落

#73 迷你耶誕樹

#74 聖誕老人狙殺令

#75 看不見的努力

#76 同齡的聖誕樹

#77 給我自己的一封信

#78 小海膽的心願

#81 聖誕樹、少女與兔子《猶。憾》超前導讀篇

#82 聖誕、盛誕、剩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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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贊助鳴謝：永夜的聖誕「永夜」

#85 錦上添花與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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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才不是單單的聖誕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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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這個聖誕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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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我們家的聖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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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聖誕夜做什麼？｜耽美

#97 「孤單」一人的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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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聖誕「木」

#101 【圖片類】手繪文字聖誕樹

#102 無望，舊憾，夾雜，聖誕樹

#103 兔子星球的聖誕節

#104 #103篇章那個回憶與重逢的夜晚

#105 【文】Bloody Christmas

#106 聖誕樹and禮物

#107 餘生漫漫，綠蔭之下，你永遠是我的歸宿。

#108 秘聞︰聖誕樹的神明

#109 聖誕隨筆

#110 第一次跟他的聖誕節

#112 過去、現在與未來

#113 我手畫了30張聖誕卡給朋友

#114 會結果的聖誕樹（？）

#115 聖誕樹?

#116 懈怠的日子

#117 建起了107棵聖誕樹耶！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