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來了！來弄聖誕樹吧！ - 聖誕樹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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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聖誕樹下

嵐靈

Dec 16, 2021

287

7 Mins Read 1,984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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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是一個普天同慶的日子，然而對阿舜來說，卻是充滿著悲傷的日子。

阿舜是聖誕節出世的孩子，本來他應該是在歡樂氛圍下成長的幸運小孩，可惜在他三歲的時候，父母就在他生日那天遇上交通意外過身。

自此以後，阿舜就十分討厭聖誕節，因為就在這天他失去了至親，四周慶祝的聲音，似乎同時提醒著他的遭遇。

直到他認識了阿遙，他才慢慢地由傷痛中走出來，阿遙特別喜歡聖誕節，她總是對阿舜說：「我本來只喜歡聖誕節那歡天喜地的氣氛，直到遇上你，原來我還得感謝在這天誕生的你。」

某年聖誕，阿舜終於在一棵五光十色的巨型聖誕樹下向阿遙求婚，阿遙十分感動地說：「真沒想到你會選這天求婚啊！」她覺得自己終於抹去阿舜一直以來的傷痛。

可惜好景不常，兩年之後，聖誕節再次把他的最愛奪走，阿遙在這天因為難產而死，孩子也因為曾一度缺氧而變得十分虛弱。這刻的阿舜真的有點撐不住的感覺，陰霾再次濃濃的圍繞著他。

慶幸孩子最終還是支持下來，可惜阿舜卻怎也沒能和這孩子相處，看到孩子，他就想到自己一生的至親至愛都在聖誕節離他而去。最終阿舜決定把孩子交給外公外婆照顧成長，而他直接埋首工作，希望藉此遠離所有傷心的事。

五年之後的聖誕節前夕，阿舜下班回家的路上，一個小女孩在一棵聖誕樹前拉著他。

「有甚麼事？迷路了嗎？」阿舜好奇地問小女孩。

小女孩搖了搖頭，指著一家店的蛋糕，對著面前的阿舜說：「可以幫我買個蛋糕嗎？」然後她立即從口袋中拿出零錢，接著說：「我有錢的。」

「為甚麼要買蛋糕？你的家人呢？」阿舜看了看四周，沒發現有其他人在找小孩，只好耐心幫忙一下，並打算之後送她去警署。

「明天是我生日，也是爸爸的生日，所以我想買蛋糕給爸爸。」小女孩有點腼腆地回答，然後還接著問：「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買了就要回家，不然你的家人會擔心的。」阿舜稍後蹲下跟女孩說，女孩立即乖巧的點頭答應。

於是阿舜牽著女孩來到商店內，店員立即上前問道：「買蛋糕嗎？想要那個款式？」

阿舜看著女孩，似是鼓勵她回答，女孩反而支支吾吾地問阿舜：「哪個……比較好？」

「你選你或你爸爸喜歡的就可以了。」阿舜說。

「我不知道爸爸喜歡甚麼的……」女孩有點失落地說。

「那就水晶球造型的吧！」阿舜隨意回答說。

「嗯。」女孩又變得高興起來，立即稚氣的對店員說：「我要水晶球的。」

等待著店員把蛋糕包裝的時間，女孩一直看著阿舜，想著爸爸收到蛋糕的樣子，而且偷偷地笑。

「怎麼了？」阿舜有點難為情地問。

女孩才驚覺自己的失態，連忙低頭滴沽道：「對不起。」

就在這時，店員把已包裝好的蛋糕送到女孩手上，阿舜自然地淘腰包付錢。女孩一手拿出零錢遞到阿舜面前說：「我有錢的。」

阿舜蹲下身笑著說：「這算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吧！」事實上，阿舜看著女孩，竟然想起自己的孩子，心想：「不知她現在過得怎樣。」

就在他們打算離開商店，剛好有一對老夫婦推門進來，老爺爺抱起了女孩，抱怨地說：「你這丫頭想把外公外婆都嚇壞，是嗎？。」

「外公、外婆，別生氣啊！我只不過想給爸爸買蛋糕。」女孩抱著老爺爺撒嬌地說。

「爸、媽，你們……」阿舜突然見到阿遙的父母出現在眼前，嚇了一跳。

「阿舜，你怎會在這裡？」老奶奶也嚇了一跳。

「我剛下班。」阿舜有點心虛地說，為了避免見到自己的孩子，他總是讓自己變得很忙碌。

老爺爺把女孩放下，並輕聲問她：「你這丫頭是故意的嗎？」

「外公？」女孩一面不解地看著老爺爺問。

「唉……」老爺爺知道這只是天意，嘆了口氣，然後對阿舜說：「她是小晴。」

「嗯。」阿舜簡單地應了一下，而且整個人好像疆硬在那兒，也沒其他動作。

「小晴，他就是你爸爸。」老爺爺轉頭跟女孩說。

「真的？」小晴歪著頭，有點不在狀態地問。年紀小小的她，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但從外婆口中得知，爸爸要努力工作，所以一直沒時間來看她，而懂事的她，也沒有特別為這件事而鬧過別扭，只是偶然想見見他。

老爺爺再次輕聲地對小晴說：「還不去叫爸爸。」

「爸……爸爸。」小晴抱著蛋糕走到阿舜面前，輕聲地喊。

但阿舜還是一動不動，這突如其來的相遇，既讓他不知所措，也讓他十分羞愧。這麼多年，他都沒有盡過當爸爸的責任，但女兒卻竟然一直惦念著他。

小晴看到阿舜沒有反應，只好看著老爺爺和老奶奶，老爺爺亦示意她把禮物送給阿舜。

「爸爸，這……這是你的……禮物。」小晴戰戰兢兢地說，沒想到阿舜卻蹲下身，一隻手接過她手中的蛋糕，另一隻手輕輕地摸著小晴的小腦瓜，兩行熱淚便默默地流了下來。小晴看到阿舜流淚，自己也忍不住抱著阿舜哭了起來，口中還喃喃地唸著：「爸爸……爸爸……」

阿舜抱起小晴，對著老爺爺說：「爸，我……」

「我們都明白，你可以放心，小晴從來沒有怪責過你，而且你也不容易。」老爺爺看著這兩父女，心疼地說。

「謝謝……對不起……」阿舜衷心對著兩位老人家說。

「小晴，我們差不多要回家了，爸爸明天還要上班。」老奶奶拉著小晴的小手說。

小晴卻牢牢地抱著阿舜，不願離開。

「小晴……」老爺爺也想說甚麼，結果阿舜阻止了。

「小晴，和爸爸一起吃蛋糕，好嗎？」阿舜溫柔地哄著小晴說。

「不要。」小晴立即拒絕，她怕放手之後就再也見不到爸爸，從不耍性子的小孩，這時候卻比誰都要固執。這樣子的小晴，看在兩老眼裡，真的覺得很心酸。

「爸爸保證，以後會多些去找你，可以嗎？」阿舜輕輕拍著小晴的背說。

「這是真的嗎？」小晴稍為鬆開了手，看著阿舜不信任地問。

「真的。」阿舜笑著說，他覺得自己拖欠這女兒太多了，應該是時候要作出補償。

小晴得到了肯定的回應也破涕為笑，心情放鬆下來，肚子就立即不爭氣，咕咕作響。

「現在這時間已經不好找餐廳了，我們回家去做飯吃吧！」老爺爺建議說。

「那就麻煩你們了。」阿舜有點不好意思地回應，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家常飯了。

「沒事沒事，老頭可喜歡做飯。」老奶奶在旁邊打圓場。

阿舜抱著小晴，再次從聖誕樹下經過，幸福似乎就這樣悄悄地包圍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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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圖片類】送你一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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