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流鐵塔的隨筆集 - Sky光遇—嬌小如草卻堅強過活

「我只是想說——跟你在一起的時光，真的很開心。」1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cmacIE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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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煩悶失意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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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一股衝動，不知為何竟到了沒什麼人的晨島。張開翅膀在什麼都沒有的沙地飛翔，似乎只要有蝴蝶與先祖的陪伴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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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抹矮小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是光之子，與自己同樣的存在。他的頭上冒出了嚮導請求，小小的身軀也走了過來。

我拿出蠟燭點亮對方，萌新頭與咖啡色的披風，看起來是初來乍到的生命。或許是出於內心的憐憫，我牽起他的手，引領他回憶晨島先祖的記憶。

他似乎很快就知道這世界是怎麼一回事，找回過往的繁榮，拯救失落的記憶。過沒多久，他便自己使用先祖贈與表情用得很開心。

最後，我帶他到了一座長凳前，遞了蠟燭加好友，與他雙雙坐到板凳的兩邊。

「你感覺蠻快適應這遊戲的。」

「嗯。」

我首先開啟了話題，似乎被一陣敷衍了。

「你之前有玩過類似的遊戲嗎？」

「沒有。」

「那蠻厲害的欸，我剛開始玩還刪了幾次，最後是朋友帶我才知道要幹嘛。」

被對方已讀了。

似乎是非常難搞的類型啊。

「話說我叫悟音，那你呢？」

「青綠小草。」

我們互相問了名字，在對方的內心寫上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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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我們互相解好友樹到了能隨時聊天的程度，平常要是剛好在一起也會稍微問問要不要一起遊玩、跑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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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現時間跟我蠻接近的，接近三更的夜晚時分。

常常我就這樣拉著他的手，帶著他到不同的場景逛街、拿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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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白天呢。」

「嗯。」

雲野，接續於晨島的後段，同時也是遇境的第二傳送門。不管什麼時候過來都是明亮的天氣，也常看到不少光之子在這裡遊蕩。

偶爾我們也會在這裡認識不同的人，增加自己的交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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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回『嗯。』太可愛了吧。」

「嗯。」

「你會打其他東西嗎？」

「會。」

「哈哈原來還有其他變異體。」

「嗯。」

而那個叫青綠小草的傢伙似乎是真的不會聊天，跟別人說話還是不超過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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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你要走了嗎？」

在我的話題結束過後，我走下椅子詢問與別人尬聊的小草。

「嗯，要走了。」

完全不管別人回應就走下椅子，某種意義上也是蠻霸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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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上對方的手，繼續我們的旅途。

「小草感覺不太會跟別人聊天欸，字數都不超過五個字。」

「嗯。」

理所當然的被敷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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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社交恐懼？」

「？」

突然衍伸出不同的回答，但本質上來說應該也算是一種敷衍。

「就是對社交感到害怕之類的，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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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欄在解釋過後陷入沉默，只剩下陌生人稀疏的聊天聲能證明它還在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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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知道你那邊的情形怎麼樣啦，但光遇既然都是社交遊戲了，就好好跟別人社交看看啦。」

嘗試性的勸說對方，畢竟這款遊戲也是主打社交的，雖然跟真正的社交軟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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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跟人群互動。」

瞬間出現的字數暴漲，讓我在原地愣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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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剛剛說什麼？」

「我不喜歡人群。」

這傢伙說話的字數終於超過五個字了，腦袋第一個便冒出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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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傢伙看來真的是有社交恐懼，這是第二個冒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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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哩唏哩的雨聲不間斷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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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充滿侵蝕雨水的雨林，只要待在雨中沒多久就可能會失去翼之光，光之子們度過這個區域都得非常小心，免得最後失去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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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先在這盞燈旁邊休息一下吧。」

象徵黑暗的腐蝕花朵在這座雨林中到處都是，雖然能從中獲得不少的燭光，但被雨淋濕的身體卻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復原。

「好。」

青綠小草回答，也跟著在旁邊取暖，將身上的濕氣弄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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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知道他不喜歡人群後，我便很少帶他到光之子聚集的地方了，就算真的不得以也只是快速經過。畢竟待在自己不喜歡的環境也很難受吧。

「欸、小草，你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啊？」

一陣寧靜後我開啟了聊天的話題，或許能讓他多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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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綠小草啊，為什麼要這麼叫啊？」

在幾次的應對後，我也知道他只打問號，就代表不懂的意思。可以說他只是表面很難接觸，但相處過後其實蠻好理解的。

「草是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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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是綠色的？」

「對。」

得到了不明所以的答案，草的確是綠色的，他的名字也有綠跟草這兩個字。

「草很小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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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錯啦。」

平常在學校看到的雜草基本都不超過小腿，雖然那也是定時除草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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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很堅強。」

在講這句話的他，語氣似乎有了些改變。

「我也希望，可以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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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草快點啦，時間要到了！」

「……三小？」

上次在雨林聽到的話，讓我有了更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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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四個字的名字真的有點長，啊你又是草，那就叫你阿草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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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竟然讓對方說出自從認識以來第一次聽到的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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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先祖都消失了啦——齁這次的任務真的有夠難。」

快速又有挑戰性的滑冰，是峽谷的特色之一，其中又以圓夢村的滑冰任務最為著名，考驗技術也考驗速度，我跟阿草已經不知道失敗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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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難。」

看著旁邊的光之子一次一次的來回滑行，有這次任務很難這種想法的人真的不只我們兩個。

「真是的，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解，每次快到終點就又消失了。」

我失落的躺在柔軟的雪地中，圓夢村的夕陽灑落在我的身上。不得不說這邊的景色真的很美呢，也有不同的滑冰場讓人進行訓練，感覺在眾星隕落前這邊一定是非常熱鬧的地方吧——躺著躺著便有了天馬行空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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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嗎？」

「再讓我休息——欸？」

阿草對我發出了牽手邀請，似乎是要帶我度過這個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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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了對方的邀請，不得不說被對方牽手的感覺反而不太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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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草再次點燃了先祖，快速向前滑行過後又來了一個急轉彎，穩定的接起先祖的記憶，再來一個加速的下降斜坡、到了一定的速度後衝向半空，在千鈞一髮之際落地，最後再一個U型的大轉彎，順利的到達滑雪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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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終於解完了！」

我忍不住為了成功歡呼，這個讓自己卡了那麼久的任務拜託不要再來一遍了。

「果真是這樣。」

成功的阿草臉上也露出難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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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你我大概就過不了了，謝謝阿草！」

我向對方道謝，順便發出擁抱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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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邀請理所當然的被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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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雨林的情形已經足夠嚇人，想必墓土的景色會更加膽顫心驚。

一切彷彿都終結在此，天空是骯髒的綠色，黑暗腐蝕與侵蝕心火的黑水到處都是，甚至還有會追蹤光之生物的可怕黑龍，讓來到這邊的光之子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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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牽我的手喔。」

為確保對方的安全，我特別與對方叮嚀。但對於跨過這片危險之地我也是特別沒有信心，深怕一下子就會在路途中被黑龍撞到，那對我們都不是好事。

似乎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阿草的模樣也是特別認真，除了會幫忙處理黑暗腐蝕，要是黑暗生物即將攻擊也會出聲提醒，可以說這株草雖然矮小，但也是非常可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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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路段特別危險，我會盡量繞遠路飛，阿草小心一點喔。」

在進入最危險的地區之前，我特別停下與對方提醒。這裡常常被光之子稱作「四龍區」，顧名思義，有四條黑龍守在此處，讓經過這裡變得更加困難，甚至也有不少光之子死於他們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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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翅膀，使用能量飛行，一路上小心的避開黑龍的偵測範圍。過程雖然驚險卻也意外的順利，或許是因為經驗的增加，這個地區竟然沒有想像中那麼困難了。

「呼、先在這邊休息一下吧。」

我帶著阿草到火盆旁邊，彼此也在確認安全過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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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阿草坐下沒多久，一隻特別兇狠的黑暗生物撞倒了他。

「欸欸阿草沒事吧？」

我擔心的詢問，看著對方還有一半的能量，看起來大概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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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這麼想的同時，黑龍的視線照到了阿草身上。

「阿草快跑，有龍要過來了！」

我對著阿草的方向喊道，他似乎沒聽到。

「龍要過來了——快跑啊——」

第二次提醒對方，他的身體已經站了起來，卻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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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即將出事的不是我，我卻因此著急了起來。

「阿草——！」

我喝下了快速回復藥水，衝到阿草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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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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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翼之光從光之子身上掉落的聲音。

原本還殘存在身上的能量都被掏了空，甚至連裝扮都沒有了。但也是這樣，才能看清裝扮底下的人物到底是怎麼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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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光之子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也不例外——那個嬌小的身軀，有著無比脆弱的模樣，殘破不堪的內心一次又一次的被傷害，最終選擇隱藏自我，不再與別人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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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的將他的身軀懷抱，這樣的處境我非常能理解，應該是說，我非常能夠了解那樣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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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眼前虛弱的人類，就是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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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阿草的心火一點一點的回復了，他也終於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不會啦，這也是當然的。」

要是不拯救他自己可是會消失——不知道這麼說對方會不會相信呢？無論如何還是先不要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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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同樣的情形再次發生，我們決定離開死氣沉沉的墓土，到達了最後先祖們的避難點，禁閣。

相比先前的驚險，這裡的一切都讓人安心不少，沒有黑暗腐蝕與隨時會讓人失去心火的黑龍，只有許多紀錄歷史的書籍。

「要在這邊待一下嗎？」

我停在一排書的面前詢問阿草，被他理所當然的用「嗯。」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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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在書架上徘徊，最後找到了一本自己有興趣的書來讀。他很安靜，想必只要看書也會非常認真吧。

我也找了一本自己感興趣的書來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阿草也將自己想看得書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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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起對方的手，帶領他搭上位於中心點的電梯。

「這裡的電梯上去就下不來了喔。」

「嗯。」

似乎沒有任何異議，只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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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阿草，你為什麼會想來玩光遇啊？」

我一如往常的尋找話題聊天，希望能藉此更了解他。

這次的沉默似乎比之前的每一次都還要久，周遭只剩下電梯緩緩上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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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成長。」

我得到了這樣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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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也沒有特別多問，只是將自己的視線與他的視線同高。

「那我覺得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喔。」

說完，我輕摸對方的頭。阿草即使有些疑惑，卻也沒有抗拒的意思，不知道在那副面具下，他的表情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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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電梯到頂了。」

禁閣電梯的頂端，所有先祖都聚集在此，感謝光之子的幫忙。

在這之後，便是更加恐怖的地區，數以百計的光之子在前往過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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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後面的地區很危險，我可能沒辦法跟你前進了。」

我嘗試與對方說明，雷聲的轟隆也顯示這裡絕對比墓土危險。

「嗯。」

似乎對於這樣的解釋十分釋懷啊，但這樣也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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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開心，本來我也是一個人做任務、收集燭火。」

「但是因為有你，這些日子變得不怎麼孤獨了。」

「有你的日子真的太好了。」

我將自己的面具拿下，我的表情笑著。我並沒有仔細看他的表情，或許他也跟我一樣，早就知道我們之間的關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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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草並沒有對這些稱讚說些什麼，只是別過頭看向即將出發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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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

對方往後幾步，像極了即將出遠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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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路上小心。」

我戴回面具，看著他走向暴風眼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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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我便再也沒有看過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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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自己應該跟著對方一起進入暴風眼，至少能看到他經歷了什麼。但我也不後悔，或許他已經在某個地方，找到了什麼堅強的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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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的雨還是靜靜地下，彷彿一切都不會停止。沒了阿草的我回歸孤狼生活，雖然偶爾也會有朋友跟著一起跑圖，但那也不是常態。

況且自己一人的跑圖，才能自行分配時間，抓好到達秘密基地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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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多樹洞的某個地方，是我跟阿草共同的基地，當沒有人又時間充裕的時刻，我們便會待在這休息，一同聆聽雨的聲音。

有時我會帶起一些話題，有時我們什麼都沒有說，就只是坐在彼此身邊，閉上眼睛在雨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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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雨彷彿不會停止呢。」

我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接著緩緩閉上眼睛，讓自己的感官專注在下雨的雨聲。

「那也沒關係。」

「因為我喜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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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讓我急忙睜開眼睛四處查看，裡所當然的什麼都沒有。

或許剛剛聽到的回答是阿草從另一個時間線傳過來的話語？但聽到了回應總是得回答，免得傷了對方的心。

「嗯，我也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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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小脆弱的草兒，今天也堅強的綻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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