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內心交戰,雖然膽顫心驚,但最後終於股起勇氣,輕輕地推開了那又寬大又沉重講堂的門。
「對不起,我來遲了。」
與教授目光相接,他點了點頭並示意我坐下。由於這已是研究院的課,連教授及我在內,亦只有六個人而已,所以把五張椅子圍了個半圓形,而教授則坐在圓心的位置。我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不好意思地坐最右邊的椅子上,而我的鄰坐是位陌生的女同學。
或許是因為這個講堂是新建成的,無論是牆壁的顏色或是燈光都採用使人精神的白色,而且這個六.七百尺的講堂只有我們六個人佔用,所以亦非常寬敞。我總覺得這裏給人非常安穩,而且有著彷彿能把握世界的感覺。在這樣的環境下,我那紛亂的心才定了下來。
「剛才我們談到那兒呢……噢!是嗎?嗯……所謂正常與變態的分別在於正常只是大多數人的意願,而變態則就是不能被大多數人所接受的經驗或行為而已。」教授見我已經坐好便繼續他那未完的話題。
坐在我身旁的女同學對於教授的說法好像深感不滿,在教授剛說話時深深的皺著眉頭。教授一停下來,她就立刻道:「對不起……但是剛才所說的,不是己經沒有心理學家採用的嗎?而且究竟那種行動到達所有人口的百分之幾才叫做正常呢?譬如說,這個世界上只得一個愛因斯坦,那麼愛因斯坦也是變態的嗎?況且這種說法既不能被證明為真,但又不可能被證明為假,那麼對我們有什麼用呢?」
她正說出我心中所想,在現在的社會裏,沒有認知意義就等於沒有意義。所以我亦不斷地點頭表示讚同她的論點。
當她說完後,教授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想了一會,道:「在我說出論據支持我的論點之前,你們先聽聽這個故事:從前,在我還是讀研究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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