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沉甸甸的溫客行,周子舒的輕功也顯得吃力,好不容易登上雪山之巔回了武庫,終於取得了一絲暖意。「老溫,快把丹藥吃下。」噘了溫客行的嘴終於把丹藥入喉,周子舒突然停下,癡癡地看著昏睡的老溫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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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何其有幸,有汝至之。」忍不住的撫摸著那薄如血般的唇,子舒也感受到了內心對溫的澎湃之情。
叱了一鼻,笑說:「哈!沒想到,仔細看你,的確是長得如此俊,但還是比我差了點。」發情事慢,發掌從急,周子舒扶正軟綿的溫客行,開始傾盡所能的把自己內力渡汝之,「自此之後,你體內也有了我,怎樣你都別想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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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好冷,阿絮,你在哪?」溫客行半昏半醒的喃喃自語。
「老溫,我在這呢!」掌氣歇停,咱們的老溫說冷,阿絮這個專屬奴才當然快去加炭火烹熱水,「來,快喝吧!現在咱都沒辦法把水換酒了。」環抱著老溫伺候著餵水,老溫一手抓住了阿絮,「冷,還是冷,阿絮抱我。」以前在義莊那句娘抱我,現在換了主角,看來半迷半昏的老溫心中糾結的那一塊已然慢慢消逝。「哎呀!抱什麼,你這溫三歲!」阿絮露出又寵溺又好笑的表情,本還想半推半就的用條厚被打發老溫,但沒想到老溫的勁那麼大,一下子又把阿絮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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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被老溫這樣一撩,天窗老大的理智也得亂了序,此刻的他再也不想逃避溫客行對他自始自終無私熱烈的愛,輕輕地撫摸著他那邪勾勾的唇形,心疼順著那為他變雪的雙鬢,兩人現在只隔著一粟米的距離,足以近到能感受到彼此都亂了套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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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抱著我,一輩子。」溫客行張開了那迷濛的雙眼直盯著他的大師兄周子舒。
「好,我抱,我會抱著你百年千年,再也不放手了。」阿絮情不自禁的望著,並給了老溫一個深深切切能記得永生永世的吻。
「冷,我還是冷,阿絮要用身體暖我。」根本不待周子舒的回答,溫客行自行扒開了枕邊人的衣衫,朦朧之中看著七竅三秋釘那狠烈傷痕,還有被段鵬舉囚禁時刺進前肋的結疤,溫客行毫不猶豫的撫慰著,狂亂的親吻著,好希望那些傷能被自己狂烈愛意給治癒,尤其是那對他最愛的,蝴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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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被溫客行吻得再也無法藏匿自己最深處的情慾,他得回報更熱切的吻跟擁抱,絕不能讓老溫專美於前。他撫摸著溫的軀體,才看到舉世皆可殺的憤恨下,原來是由童年一道道鞭子烙上去的。子舒心疼的一條條的吻過一條條的親過愛撫過,慢慢地游走到他的唇邊鬢邊與耳後,不像溫瘋子般的猛烈霸道,他有著阿絮自我的溫柔,那本來激烈到要被溫瘋子生吞活剝的感受,被慢慢撫平了下來,開始了細水長流的唇齒交纏,意亂情迷的雙眼對望,兩人恨不得把幾生幾世的愛戀慾望宣洩殆盡,進而,開始了更深更沉地身心結合,一瞬間他們直搗巫山,共赴雲雨,水乳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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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們赤裸的把對彼此壓抑已久的愛戀全部傾瀉而出,撇除傳統不問世事,周子舒真切地懂了,一切虛假,唯有情真,真的應證了老溫舉杯敬酒的那一句:「執子之手,坐看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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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鳥叫,從武庫之門透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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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早阿!」溫客行手又不安分地放到被窩裡摸著阿絮的身軀,以後終於能日日夜夜看著那對他最愛的蝴蝶骨,不被任何衣衫所覆。
「哎呀!別碰!再睡一會。」周子舒打掉了溫客行在身上游走的那雙手,「再碰一次我要你好看。」
「阿絮阿!你怎麼跟昨晚又不一樣了,那乾脆咱們再一起睡到晚上好了。」溫客行半身起行把阿絮整個抱著,嘴角那邪壞的一抹笑好像又要把阿絮生吞活剝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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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阿絮好像想到了些什麼,整個意識清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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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你昨晚不是昏的嗎?怎麼還記得……」周子舒突然覺得有點難為情。
「昨晚你那麼兇,昏的都能被你給用醒了,阿絮阿!以後你輕點行嗎?」溫客行賊笑了一下,繼續用身子用手逗弄著阿絮。
「溫!客!行!你話癆的毛病怎麼沒一起治好阿!我得翻翻陰陽冊裡有沒有讓人閉嘴的方法了。」阿絮背對著老溫起身,赤裸著上身取了件衣服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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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成嶺他們就會到了,快穿好衣服成何體統。」子舒丟了件衫給了溫客行。
「呦!你那乖徒弟來幹嘛阿?」溫客行有點兒覺得殺風景,他現在只想再跟周子舒再赴巫山纏鬥一番。
「你昏迷的這些日子,他看我一人顧著癡傻的你會煩悶,所以都還是會上山來修習,順便陪陪師父我。」周子舒梳整了一番又是一幕美景,老溫仍賴在床上直盯盯的望著他。
「我都醒了,以後叫他不要來了。」老溫伸了個懶腰,從來沒有這麼愜意舒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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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瞪了一眼就懶得理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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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溫阿!你現在覺得身體還行嗎?」子舒還是擔心著他的身體,畢竟剛剛「復活」整個還很虛弱。
「行阿!還能再來一次。」老溫假裝不懂阿絮的意思,賊瞇瞇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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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阿絮的白眼翻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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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拉!你醒來後那瘋魔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你何時才回復意識的?」阿絮想找出一個脈絡來,好好整理一下昨日之事。
「我有瘋魔嗎?難怪我一清醒後就覺得自己怎麼往山崖下掉,我想說我不能再死一回了,然後我看到你了就這樣。」老溫終於捨得從纏綿過的被窩裡起身,想想給成嶺個驚喜嚇死這個傻徒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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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只好叫溫客行快點梳洗好,一起打開武庫去透透氣,迎接成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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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了大門,朝陽若揭,初春將至,下了大半年的雪終於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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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來了。」從遠遠的山那頭就能聽到成嶺的聲音,後方還有七爺跟大巫。
「我該躲上一躲嚇嚇這傻徒弟嗎?」到底哪裡像是魔頭鬼主殺人無數了,倒像個話癆的溫三歲啊!周子舒嘴角上揚斜眼看了看了看他,「你要躲就躲個有勁好了,千萬別讓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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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你醒來了!你真的醒來了!太好了,我太開心了。七爺大巫你們快來啊!」又要冒金豆了,成嶺真的還是個孩子,卻是個真性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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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團聚似的,眾人互擁互笑讓整個雪山被焰焰的熱情所圍繞,雖再也無法飲酒暢懷,但圍桌敘話,喝上杯雪山泉水也是幸福之至,缺只缺,阿湘跟蔚寧這對苦命鴛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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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兄,你的經脈雖復但血脈紊亂,我從沒診過這樣的脈相,你現在有何感覺,有任何不適之處嗎?」大巫面露憂光,實至擔心溫客行。
「我雖能運氣但不能像往日順行,總是會有一口氣堵住了。」溫客行其實並不在意,只要能與相愛之人相守一世,叫他武功盡失他也願意。
大巫也著實找不出問題癥結,凡間丹藥已不敷兩神仙適用,也只好告知周子舒,「溫兄如出狀況,就先在他經脈輕劃一刀,讓血流出能助經脈穩定運行,不至於血脈猛爆。」下山前,七爺也告知他們即回南疆,雖未知下次相見之期,但只要需要效力之時,寄送平安信鴿過來必會為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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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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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神仙在雪山山巔看著一小孩舞刀弄劍,那個小孩比當年的成嶺還要小個幾歲,但武功已然頗有成效。
「神仙,我新學的劍法還行嗎?」小孩奶嫩的語氣問著身上透著光的那神仙。
「劍法不錯,大有長進,比當年我的徒兒還更有魄力,只不過你出劍時稍嫌猶豫,需意志與身形合一,還需謹記在心。」
「不通不通,在我看來出招貴在游離莫測才是,阿絮,你又在誤人子弟了。」後頭傳來了另一神仙的聲音,那聲通透鏗鏘,直入入的敲進了周子舒的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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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年韶光,過得實屬不易。自七爺老巫離去後,他倆的確過了段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快活日子,日日暢飲雪泉,食冰也知味,夜夜繾綣纏綿,情意難終。但就在數月後的某日,大巫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初醒調製的丹藥已壓制不住習練六合神功而導致的紊亂血脈,溫客行不定時的發作,過於痛苦之時更會陷入瘋魔之境,周子舒只能以內力相制,讓摯愛之人能緩上一口氣來,就像當年的溫客行為其吹了整夜的蕭,只是為了讓周子舒能好好睡上一晚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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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那幾年研讀陰陽冊與武庫裡所有的醫學書籍,就是為了能對症血脈亂流之疾,那一年,子舒終於通曉了書冊裡頭如何根治其頑疾,但卻整日鬱悶難平,那善於察言觀色的溫客行怎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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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阿,怎麼了?你別為我的傷這樣愁眉不展的阿!治不好就算了,反正大部分的時間還是能行能動,夠你滿足的了。」溫客行就是不能改改這不正經的個性嗎?每次講話都要撩得人心癢難耐。
「老溫,我……」周子舒實在不願說出,能治癒溫客行的唯一辦法。
「你什麼?才剛來過,又想要拉!我都要被你榨乾了!」溫客行腦中能不能有一絲正念阿!
「老溫,我同你商量件事。」周子舒這時根本無法跟著溫客行打情罵俏,他決定一試,只為了不想再看見摯愛之人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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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周子舒再度將「假死」的溫客行放入冰雪之中冰封雪藏,三年,他告訴自己一下就過了,為的就是讓溫客行紊亂無序的血脈能在體內重新排序,在一個形體不動,五臟六腑休息之下的狀況下方能完成。他不想,他想日日夜夜擁著他入眠,他想與之躺在雪地上飲雪泉曬太陽,他想要時時刻刻聽到老溫像叫魂般的喊著他的名字,對,他自私,但卻更愛那個溫三歲,時時的對他撒嬌,而不是像個千年瘋魔般忍受著被啃食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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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當時大力反對,他不願意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放不下阿絮得獨自在杳然蒼茫的白雪之地獨生三年,一想到那孤影隻身的心情,他比誰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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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阿絮看著奶娃過招正是屆滿三年再過數月,從溫客行入眠的那一天,就是度秒如年,日日的椎心之痛。所以那一聲聲熟悉聲語在身後傳來,可想而知,周子舒內心是多麼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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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這次不准再把我弄死了知道否?」溫客行帶著背後的那道光走進了周子舒的身邊,倆人相視,而笑,輕功直上,真宛如是神仙眷侶般,開啟了下一個百年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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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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