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領域 - 第二十五章：喧鬧的夜晚

　　——不知道為甚麼忒爾要對我這麼好？

　　——明明我在班上這麼的孤僻，今天早上甚至讓忒爾他被班上同學誤會我們兩人的關係，這對忒爾應該很困擾才對

　　——不！是根本就很困擾才是正解，今天的課程裡，忒爾明明完完全全心不在焉的在上課，這根本就是很困擾才對！

　　——那麼，我也要做些甚麼才對，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

　　「琉、琉娜……琉娜」

　　忒爾看著一直低頭喃喃自語的琉娜，此時的忒爾不解其原因，所幸便開口，彈琉娜並沒有回應，不過直到忒爾叫上琉娜的名字五次後，琉娜這才從自我的世界中反應過來

　　「琉娜？琉娜你真的沒事嗎？」

　　琉娜回過神，才注意到忒爾一直招呼自己的名字，琉娜這才一臉嚇到的表情看著忒爾並說道：「沒事的啦，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啦！哈哈」

　　「沒、沒事就好，啊對、對了，琉娜……今天、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位、那位披著披風的怪人，你、你認識嗎？」從琉娜的口中確確實實聽見琉娜並無大礙後，忒爾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就好像想起甚麼似的像琉娜開口問道

　　——那傢伙喔？無庸置疑，他是一名很特殊的男人！

　　「恩，是舊識，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琉娜嘴上是這麼說，不過琉娜的表情卻好像是在說反話的樣子

　　「我好像聽、聽不太懂……诶」

　　聽到忒爾這番回應後，琉娜先是嘆了口氣，不過隨後就接著說

　　「那傢伙的名字叫作卡特隆．馮．列摩根，你可以暫時理解他是我在面對這個組織時，第一個面對的敵人，真是相當棘手的敵人啊！不過，他的思考邏輯我跟不上，應該說，沒人能夠理解」說罷，琉娜就不禁露出苦笑，琉娜滿腦子都是當年自己跟卡特隆對峙的畫面，幾場戰鬥中琉娜都完全處於下風，即便如此，琉娜也依然不放棄尋找卡特隆的弱點，硬要說卡特隆的弱點，應該就是他會手下留情吧？

　　「那傢伙……的能力感覺、感覺很、很厲害，我、我甚麼都……甚麼都做不了」

　　聽聞忒爾說的這番話，琉娜就更加篤定忒爾兩個人格彼此的個性——好比說，眼前這個人格比較膽小、怕生、自卑；而另一個人格的個性比較大膽、不怕生、自信，基本上完完全全就是另一種忒爾了

　　會這樣說的理由是眼前這個人格對卡特隆的評價是——實力很強，我肯定打不贏他；另一個人格對卡特隆的評價是——實力尚可，但我肯定打得贏他

　　在忒爾的視角裡，他是親眼目睹卡特隆單槍匹馬將需要動用學生會全員才有機會徹底打贏的蘇格文，能夠達到這樣創舉的卡特隆，他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更何況在卡特隆以及蘇格文的戰鬥中，卡特隆看起來並沒有使出全力，甚至還只是在跟蘇格文玩遊戲一般表現非常從容

　　「琉娜，你、你會不會、會不會……認為我是累贅！」忒爾話說到一半，忒爾的身子就不禁顫抖一下，這肯定是因為忒爾回想起自己被卡特隆掐著脖子時，是那麼離死亡多麼的靠攏

　　「你為甚麼會這麼想？」

　　「在、在醫院的時候，我對、我對卡特隆那……那種敵人，完完全全的束手無策，甚、甚至拖累你，所以——」

　　忒爾話還沒說完，應聲就被滿腦子都認為可以安慰忒爾的完美時機終於來臨的琉娜給打斷了

　　「如果我真的認為你是累贅的話，現在我也不會坐在這裡跟你聊天」

　　「可是、可是我……可是我遇到這些事的時候，身體、身體都不聽使喚，無、無法動彈，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在戰場上……不是……不是完全沒用嗎？」

　　琉娜看著說起話來逐漸沒有力氣而逐漸垂著頭，琉娜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才好

　　數秒後，注意到琉娜並沒有開口回應後，忒爾心裡就更加確信自己的認知果然是正確的，隨即又拋下一句話

　　「對吧！我、我果然還是甚麼事都做不了呢！」

　　琉娜聽著有氣無力的一句話，明明是要安慰忒爾的，卻無法改變忒爾的想法，畢竟忒爾現在的認知並沒有錯誤，往後遇到這樣子的敵人，或許自已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不過，在徹底認同忒爾想法之前，有一件事情，琉娜必須要說出來，這是琉娜曾經體會過的事情，琉娜自己非常清楚，現在不說出來，或許會後悔一輩子

　　「其實啊，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

　　「嗯？」

　　「我應該跟你說過吧！我很痛恨小時候的自己，當那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我也是不知所措，身體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父親用著最後一口氣將我送走，自己是多麼無力，明明手再往前伸就可以捉住父親的衣袖，奈何自己的雙手根本伸不出那樣的長度，只能抓到一把空氣」琉娜一邊說著，腦海裡一邊浮現出當時的慘樣，那件事故明明已經有八年的歷史了，彈那件事故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

　　「抱歉、抱歉，我讓琉娜、琉娜你……回想起不好的回憶」

　　「這並不是你的錯，不！這只能是那個殺人兇手的錯，為了阻止再有這樣血腥的事情發生，我逼我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不管我怎麼害怕，我也要跨出心理那道坎，畢竟我沒跨過那道坎的話，我依然還是我那痛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成長」

　　「所以說，你覺得你是個累贅的話，我並不會反駁你，但你如果想要實現你的願望，你就必須跨出那一步，不然那個願望只會永遠是個願望」

　　聽到琉娜這番肺腑之言，忒爾心裡頓時就好像被人強行灌上心靈雞湯似的，但隨即自己的心頭又浮現出另一種問題

　　「那、那我要怎麼跨出那一步？」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至少我是不斷告誡自己，『絕不能再出現跟我一樣的人了』」

　　「琉娜……我、我真的……真的做得到嗎？」

　　忒爾露出想從琉娜那獲得否定答案的表情，但見狀的琉娜並沒有如忒爾的願望，而是說著：「忒爾的話，你肯定沒問題的！」

　　「但我的體力不行」

　　「那就練練體力吧！」

　　「但我——」

　　忒爾的話還沒說完，就立馬被琉娜打斷

　　「如果你不想要的話，也不勉強」

　　「不、不是這樣」忒爾看著對自己說著不必勉強臉上卻露出害怕孤身一人的琉娜，心裡跑出忒爾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感覺說道

　　「只是我、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能……能夠做到甚麼，這禮拜、這禮拜到頭來我也沒有甚麼利用價值，他們要帶走、要帶走克萊絲的時候，我只能看著；在醫院的時候，我還差點被卡特隆殺死，我、我果然很沒用對吧？」

　　「如果你要這麼想的話，我並不反對，我只會說你還不習慣罷了，還有很多成長空間，假如你在這個時候放棄的話，那你以後回想起來可能會後悔吧？」

　　琉娜強裝鎮定且努力使自己平靜地說道，即使琉娜強裝鎮定，盡力不讓忒爾發現，不過忒爾對於這種細微的變化還是能夠發覺的

　　「真的很、很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啦，你又沒有虧欠我甚麼，反倒我才要說聲抱歉，在學校讓你感到痛苦」

　　「那、那也沒什麼啦，早、早就習慣了，所以不用說、不用說甚麼抱歉啦」

　　兩人一直互相推託，直到兩人的視線對上彼此的視線，才發現彼此的談話內容有多麼曖昧

　　——是啊！這個景色有多麼的曖昧就有多曖昧，這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描繪的畫面了

　　琉娜仔細打良忒爾的瞳孔；亦同，忒爾對琉娜同樣也做了一樣的事情，兩人先是面面相覷，而後對彼此展露出真誠的笑容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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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喧鬧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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