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遺落的星期天 - 魔界冒險篇第二章夢雅的「夢」 8

魔界冒險篇第二章夢雅的「夢」 8

Dec 2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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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來，他們要怎麼過去魔界？

　　既然這是魔界的測驗，他們就要先跑一趟魔界吧？

　　但是，夢雅根本不知道過去的方法啊。明明是魔界人，卻不知道回去的方法。

　　「夢雅，妳知道怎麼回去魔界嗎？」

　　夢雅說的是不知道今天回去的行程。只要和成人儀式有關的東西都不知道，就好像是一種公平。仔細想想就知道了，夢雅他們會參與成人儀式，就是為了幫助人類的他們找回失去的東西，如果一過來就直說，這場成人儀式就沒意義了。

　　從小孩到大人，這個過程是需要時間的，而且……還需要許多東西，既無法一蹴而就，更無法心想事成，這就是成人儀式。

　　夢雅一聽，想都沒想地否定了：

　　「不知道啊。」

　　音輝尷尬無比，還是硬壓下脾氣地開口：

　　「那是妳家吧？妳不知道怎麼回去？看來這裡也有一個膽大包天的將帥，為了鞭策自己，讓自己完成重大使命，不惜斷了所有可行的去路。」

　　音輝已經不相信這是成人儀式的一環，根本就是夢雅從未記過往返兩地的路線。雖然夢雅的記性很好，只要是她不想去記的東西，就不會去記……例如說這個。

　　話說回來，當初夢雅可以過來，本來就是因為他撿到了內褲。

　　要是成人儀式的參與者本來就不需要動自己的一根腳趾頭就過來——音輝不斷以眼神攻勢，要夢雅說清楚，只見夢雅轉動門把，獨自一人踏進屋內。音輝被邊緣化了。他剛剛都做了什麼？好像什麼都做了，卻又沒有。

　　五味雜陳的心情，讓他只有殿後，鎖上家門，發現玄關多了一雙圓頭厚底鞋。總覺得在哪裡看過又想不起來，莫非夢雅剛剛就是帶著這樣的心情說話。不用想也知道不是。

　　夢雅什麼也沒看到，徑直地朝著廚房走去。八成又是牛奶，室友每到了這個時間都會來一杯牛奶。

　　其實不必這樣一直雞蛋裡挑骨頭，因為除了夢雅，還有一個人可以請教。同樣都是魔族，同樣都來自其它世界。

　　而且，這個人真這麼做過，沒有成人儀式的背景，還是來到了他們的世界。

　　夢理，夢雅的妹妹。

　　或許問了夢理就有下文了。

　　「問題是……要去哪裡找夢理？」

　　如果找得到，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自言自語，還沒有下文了。

　　音輝不想管了，他的目的地是自己的房間，先把書包放好再說，才剛起步，陣陣香味撲鼻而來。香味來自廚房。由於忙了一整天，肚子已經餓扁了，音輝禁不起誘惑，帶著書包就這麼過去——

　　「音輝大人，歡迎回家。肚子餓了嗎？請再等一下，馬上就好了。」

　　身穿圍裙的夢理，熱情地對音輝打招呼後，套上隔熱手套，一個轉身，小心翼翼地從烤箱端出一盤烤魚。香氣四溢，光是聞到味道就讓人食指大動，已經在餐桌待命的夢雅與其他人眼裡只有桌上熱騰騰的佳餚。

　　母親、姐姐與妹妹們都已經回來，音輝才是遲到的那個。現在是怎樣？音輝已經傻傻分不清楚了。

　　「姐姐，在我做好之前，不准偷吃喔。」

　　理俏皮地眨了一下眼，讓夢雅不得不嚴肅以對，把已經流出來的口水都吞回去。強行振作的樣子，根本分不出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由於夢理的樣子太過自然，讓音輝錯過了最佳的提問時機。

　　「沒想到今天食材這麼多，讓我這個家庭主婦也忍不住，一定要好好地露一手。話說回來，音輝大人，就是因為知道我會來，所以才準備這麼多食材的嗎？」

　　大火開下去，夢理開始炒菜。從桌上的擺盤來看，這道菜應該是最後一道了。

　　「夢……夢理？」

　　「是，我就是。」

　　「妳是夢理？真的是夢理？」

　　「是，我就是。」

　　「為什麼妳在這裡！」

　　彷彿現在才知道一般，音輝突然急得大叫。

　　「難怪夢雅跑那麼快，根本是看到妳來了！」

　　「是，我就是。」

　　「妳是復讀機啊！從剛剛就一直說這句！」

　　「是，我就是。」

　　音輝放棄溝通，拉開椅子，想要坐下散熱，恢復並整理一下思緒，結果被夢理一個屁股擠了出去，整個下巴撞到地板，痛得差點叫出聲。

　　夢理驚慌地摀住嘴巴，比音輝還要緊張地上前關心：

　　「唉呀，音輝大人，你怎麼了？人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跌倒？莫非羊癲瘋又發作了？」

　　「……」

　　「很抱歉，我對羊癲瘋也是束手無策，明明閉關修行了兩個月，還是得不到結論，看樣子音輝大人已經無藥可救了。不過！音輝大人，請放心，羊癲瘋的相關知識我還是有，所以我為你量身訂做了一套菜單，請笑納。吃飽好上路。」

　　音輝記得羊癲瘋患者不能吃油炸或高脂的食物，然而他只看到了油到快取代成為主角的炒豬肉。

　　「因為無藥可救了，乾脆火化比較快嗎？真的是吃飽好上路。夢理，一段時間不見，妳還是只想著要怎麼致我於死地。」

　　反正怎麼說，主導權最後都只會回到夢理手上，音輝選擇拋下過往的仇恨，擁抱未來地爬起來說：

　　「夢理，妳是來接夢雅回去的嗎？」

　　沒有人聽他說話。

　　所有人都開動了，忙得不可開交，只顧著吃飯的畫面，讓音輝從身心受到了降維等級的羞辱。

　　他在做什麼？看來吃飯時間就該吃飯，其它事情都不重要。

　　於是，音輝只能坐下來，享用眼前的豐盛大餐。

　　飽餐一頓後，趁著夢理還在清洗碗盤，音輝假借幫忙之義加以接近。

　　「夢理，妳這樣不會又受懲罰嗎？」

　　才剛拿到菜瓜布，音輝就急不得地開口了。

　　倒是當事人的夢理，則是若無其事地打開流理台的水龍頭，將滿是泡沫的碗盤沖乾淨。

　　「原來你也會擔心我啊。」

　　總覺得語氣不是很好。

　　「咦？音輝大人，你怎麼還活著？」

　　然後，愣頭愣腦地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為了早點讓你從這個痛苦的世界解脫，除了高油高鹽，我還添加了兩瓶老鼠藥啊。你的胃袋是怎麼回事？音弓說得果然沒錯嗎？為了融入超有性格的能見家，音輝大人已經磨練出了鐵人一般的身體，別說老鼠藥或瀉藥，就連高超音速導彈與車里亞賓斯克隕石都打不倒。」

　　「這是褒還是貶……？只要是從妳嘴裡說出來，就算是那些損人的話，聽起來也像在稱讚……」

　　不，導彈與隕石打下來，他也會死的，而且是死無全屍。

　　「音輝大人是神選之人，夢理相信音輝大人一定沒問題的。」

　　「反正妳就是要我死就對啦……」

　　「就算地球突然裂成兩半、銀河系被揉成足球，神選之人的音輝大人也會平安無事，音輝大人的存在早就不是常識解釋得了的東西，已經超越了悟道，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打倒音輝大人。」

　　「那是什麼東西？我是神不成……？」

　　果然在生氣。音輝想都想不透，為何夢理還在生他的氣。不是已經報仇了嗎？他們之間應該已經沒有鴻溝了。

　　夢理的笑容像花苞一般綻放了，親切得宛若鄰家女孩，音輝都要看得入迷。

　　「沒錯，我就是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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