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皇后 - Ch 12 植物學家 der Botaniker (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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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Ch 12 植物學家 der Botaniker (3)

糖翼

Jul 22, 2022

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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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完舞蠻熱的。」我開心的接過杯子，大口喝下，卻嗆得連連咳嗽，惹來附近不悅的注目，「是⋯⋯酒嗎？」

「香檳。」斐迪南遞了手帕給我，看起來憋笑憋得很辛苦，「妳不會沒喝過吧？」

「沒喝過，在我的國家，我還未成年，不能喝酒。」我理直氣壯的回答，婉拒他的手帕，稍微拭了拭嘴角，「你儘管笑，我已經習慣被你笑了，不用在這種時候忍。」

「作為大公，我還是懂分寸，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大笑，什麼時候只能憋笑。」斐迪南故作正經，「淑女初次嚐酒是不能嘲笑的。」

「我只是嚇到了才嗆到。」我津津有味的又喝了兩大口，「其實很好喝，還是只有皇宮的酒才這麼好喝？」

「香檳啊⋯⋯喝久了也是挺無趣的，我反而有點想念南美洲用炭烤過的龍舌蘭莖釀的梅茲卡爾酒（Mezcal）酒，有種獨特的炭火味！」斐迪南按住我的手，「但妳第一次喝，還是別一口氣喝太多，說不定妳酒量很差。」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理，「那麼，你為什麼會想去當植物學家？」

「這又要從更早以前說起了⋯⋯其實我小時候最有興趣的是藝術，我想當個畫家！直到有一天，我意外看到一幅描繪雨林的畫作，感到非常震撼，迫不及待想投身其中，探索那樣充滿自由與野性的大自然。」

斐迪南望著舞池的眼神變得熱切，我想這時他眼裡看見的是燠熱潮溼、卻充滿驚喜與挑戰的雨林。

「那你為什麼要回奧地利？」

「唉，還不是為了弗朗茲，好說歹說拜託我回來，協助他管理海軍。」斐迪南神色變得無奈，「我不喜歡皇室的很多事，但我敬愛我的皇兄⋯⋯弗朗茲是個有能力、有野心的好皇帝，只是太年輕了，如果心腸不夠硬，就容易力不從心。」

「沒想到斐迪南大公其實是個好弟弟。」我笑著又啜了一口香檳。

斐迪南跟著笑了，「妳有兄弟姐妹嗎？」

「沒有。」

「那麼⋯⋯」

「抱歉打擾二位。」一名陌生青年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彬彬有禮的鞠躬，「是斐迪南大公吧？」

「雅各！」斐迪南起身，微笑著與青年握手，我發現我已經可以稍微分辨斐迪南的笑容是否由衷，例如現在就是假笑，「好久不見了！你好嗎？阿德勒公爵和夫人都好嗎？」

「真感謝您還惦記著家父家母，他們一切都好，很高興又能在維也納見到您！」青年鬆開了手，目光飄向了我，「我想這位就是安格爾女士？」

「容我介紹，安格爾伯爵家的卡拉女士。」斐迪南依然掛著專業的笑容，「卡拉，這是雅各・阿德勒，阿德勒公爵家的長子。」

我起身準備行禮，雅各卻執起我的手，在戴了手套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安格爾女士方才的機智絕倫，實在令人印象深刻。」

「呃⋯⋯謝謝，過獎了⋯⋯」

雅各沒有想放開我的手的意思，「不曉得是否有這個榮幸，邀安格爾女士共舞一曲？」

我慌忙搖頭，「不不不，我不會跳舞。」

「您方才不是與斐迪南大公共舞了三曲嗎？」雅各眼神明亮，八字鬍也得意的上揚著。

這人居然有在數我們跳了幾首？

「我真的不會跳，今天第一次，我踩了他很多腳。」

「我可以擔任您第四曲的指導。」雅各對我抬起手肘，「來吧，音樂要開始了。」

我求救似的望著斐迪南，他仍然掛著那副有一絲假惺惺的笑容，「去吧，卡拉，別踩壞了雅各的鞋。雅各⋯⋯卡拉體力不好，一曲即止，別累壞她。」

「我知道了。」雅各向斐迪南微笑，「我妹妹今天也有來，安娜，您記得吧？也許你們二位可以跳支舞、敘敘舊。」

「當然。」

斐迪南只是看著雅各，沒再看向我，完全忽視我求救的眼神。

我一下子氣結，扭頭挽住雅各的手，走進舞池。

一部分的我，清楚知道斐迪南只是在盡社交禮儀，卻還是忍不住為了他就這樣把我丟給別人而生氣，即使他已經幫過我那麼多。

「算了。」我心想著，搭上雅各・阿德勒的手臂，「安格爾女士是吧？我就好好當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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