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抓著水晶煙灰缸高舉揮下,喀!一聲悶聲,菸灰四處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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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站的直挺挺的挨了這一下,頭破了也不吭一聲,破口流下鮮血混著額頭上的汗進了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神情緊張的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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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卓把沾了血的水晶煙灰缸甩到一旁,用手把散落的瀏海撥回頭頂,壓著怒氣咬牙說:「侯冠賀!你說的是什麼理由,我是怎麼交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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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妗香坐在一旁沙發上不發一語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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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做了,東西拿回來。」侯冠賀瑟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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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卓走到侯冠賀側身對著他的耳朵說:「你知道什麼是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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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冠賀點點頭,額頭上的汗滴順勢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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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怕人認出來!」李俊卓舉手想搧侯冠賀一巴掌,但手舉到一半便停下,吸了口氣說:「現在給我去盯緊那幾個人的動向,有機會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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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哥!」侯冠賀趕緊躹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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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做了,把證據帶回來。」李俊卓壓著聲音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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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賀呀。」曹妗香坐沙發上慢慢的說:「我從小看你到大,知道你做事很敢很衝,在『孤東盟』裡人際關係好,那些小的都服你,才讓你掛上老大的頭銜,平常辦事失利惹些小麻煩就算了,但這次事情的嚴重性你是知道的,萬一沒處理好,我看這老大你也別作了,看是去獄裡還是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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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一定會把這事搞定的。」侯冠賀持續維持著躹躬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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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曹妗香揮揮手,侯冠賀這才緩緩退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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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侯冠賀離開後,李俊卓才坐下,靠著椅背點了隻菸,鎖著眉閉眼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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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妗香走到李俊卓身後,溫柔的幫他抓抓肩膀,輕聲的說:「你就別擔心了,我老早就請東町分局的小朋友盯緊並隨時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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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個崔邵婷到底掌握了多少資料,稍有不慎,不止我有事,連曹叔交給我的一切都可能一夕覆滅。」李俊卓發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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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只想到你自己!」曹妗香氣的用力拍了李俊卓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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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卓馬上抓住曹妗香軟軟的手,溫柔的說:「妳不就是曹叔託付給我最重要的寶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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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你在說。」曹妗香聽的心甜到聲音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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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被那女人這樣一搞,真的要小心應對,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守護我擁有的一切。」李俊卓堅定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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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從公園管理處出來已是夜晚,她招了計程車朝下一個目的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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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計程車上回想早上在監獄裡,鄧武郎提示崔邵婷留下最後資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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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武郎嚴肅的說:『楊警官我只說一遍,聽完後就算妳不想去拿,也別跟其他人說東西在哪,免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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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吧!我會來此就是做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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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在我們第一次見面處,神壇下方摸索一下妳會找到的,我就說到這兒,楊警官請妳見機行事。』鄧武郎嚴肅的說完後和楊儀心謝別前提醒她一定要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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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像上司的語氣是怎樣,聽了真叫人不爽。」楊儀心回想早上鄧武郎對他的態度,不滿的在嘴裡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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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來到在東町分局遇到的第一個案件案發地,半年前大樓的大廳因為案件的關係感覺眾口囂囂,現今也許是夜漸深了,大廳顯得冷清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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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玩著手機似乎沒注意到有人到來,即使楊儀心走到他身旁也沒發現,直到楊儀心將警證攤到警衛面前,警衛才嚇的趕緊起身接應,楊儀心表明來意後便往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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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進電梯按了30層的按鈕後,正準備關門,外頭就有人喊停,楊儀心趕緊按住開門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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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呀──。」一名著緊身白襯杉身材壯碩的男子,牽著一名穿著T恤微胖的男子一同進電梯,著白襯杉的男子按了21層的按鈕,轉頭向楊儀心禮貌的道謝:「謝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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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點頭示意,電梯門就要關閉時一隻胖白的大手伸了進來,防夾裝置輕壓胖手後門馬上打開,一名身高將近兩米,滿身是汗的肥胖大漢,矮了身子走進電梯,楊儀心感覺電梯沉了一下,旁邊微胖的男子似乎被這龐然大物嚇到,緊抱著白襯杉男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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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波四人就幾乎佔滿整個電梯,轎箱空間顯得相當擁擠狹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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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無法看到胖大漢按了哪樓的按鈕,只能瞅著他的背影,一件大大紫色T恤寬鬆的罩著他的身體,籃球褲的一個褲管似乎就可以把自己套住,感覺在他身旁就像小學生一般矮小,視覺上產生極大的壓迫感,加上胖大漢的身體散發著酸臭汗味,楊儀心受到視覺、嗅覺及精神的三重衝擊,轎箱內讓她待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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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氛圍下,她想起鄧武郎的提醒,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警剔起周圍三人,倘若三人都是敵人該怎麼應對?她飛速思考著,卻怎麼都沒勝算,懊悔怎麼沒吸取教訓讓自己陷入如此危險的當下,一股壓抑詭譎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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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電梯裡只是不語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有電梯發出嗡嗡聲,勤奮的運作著,雖然才過了不到半分鐘,楊儀心卻覺得已經過了三十分鐘,望著胖大漢肩頭的樓層顯示器,盼他能早點離開,同時警剔著其他人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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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顯示器停在12時,電梯門打開了,胖大漢矮身走出,不知是不是錯覺,楊儀心覺得胖大漢走出時有側臉瞅她一眼,而那對戀人在21樓時也離開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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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電梯搭的真壓迫。」楊儀心這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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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終於到了三十樓,門一開楊儀心踏出電梯傻眼了,整條走廊都沒開燈,兩側住戶似乎都已搬走,門縫間無半點光源,只有走廊盡頭處的落地窗有些微光,待電梯門闔上,完整的漆黑便將她完全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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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lly?」楊儀心煩燥的說,黑暗讓陰森感瞬間襲來,加上等等要去的地方是兇宅,心裡更是毛毛的,開始後悔沒有答應南道二的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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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將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打開,硬著頭皮朝凶宅移動,她拿出鑰匙要開門時,才一碰到鑰匙孔,門就自己滑開了。
「法──克……。」她僵在原地用氣音咒罵為自己壯膽,並安慰自己可能門一直沒關好,換了幾口氣,硬著頭皮走進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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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入室後先按了電燈開關,當然半年沒住人,有電才奇怪,「我是嚇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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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電筒照向神桌,並朝那兒走去,因打著手電筒,光源漫射和外頭灑進的微光配合,勉強可見室內依舊空蕩,也許這兒的空氣好久沒流動了,即使是夜晚室內還是悶熱,空氣吸起來還有些沉重感,其中還夾雜一點腥味和一絲絲熟悉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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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拿燈照著神壇下方,地上是拼木地板,似乎也看不出什麼不同,她蹲下身敲擊地板,試圖從敲擊聲響來辨別可能的藏匿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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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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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幾乎在敲遍神壇下方地板時,聽到與他處不同的空心聲響,「找到了!」楊儀心開心不到半秒,看到這處被正巧被壓在神壇桌腳下,臉還來不及開心就轉成無奈與煩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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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也只能皺皺眉起身開始推神壇,神壇是實木的,對她來說相當沉重,加上全身還在酸疼,推起來實在費勁,她不斷加大力道,「為什麼……我覺得我像是在盜墓挖……寶。」就在以為推不動之時,神壇終於移動,在拼木地上磨出巨大聲響,聲音在室內迴蕩讓耳朵感到相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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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壇推移了約莫一米,因為室內悶熱才這樣用力一會兒,楊儀心就感到背部和額頭湛出汗水,她蹲下再次用燈光檢查該處,並嘀咕道:「我一定是在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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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壇移開後發現一處容的下兩指的孔洞,楊儀心小心將手指伸入孔洞並向上提起,一塊拼木地板輕鬆被拉開,在拼木地板下是一個鑲崁在樓地板裡的特製保險櫃,露出處只是保險櫃門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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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鄧武郎……。」楊儀心咬著牙看著保險櫃的門上金屬製數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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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製數字盤共十二個金屬按鈕,三個按鈕為一行,共四行成陣,由左至右,左上到右下,依序刻有7、8、9、4、5、6、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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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武郎剛晚點名完,面無表情的躺在自己的床舖,回想今早從楊儀心那兒得知崔邵婷的事,不禁又紅了鼻子,身體不自住抽動著,嚐試忍下了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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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也許我們很快就見面了。」鄧武郎知道李俊卓那個組織做事的態度,也許很快會查到他身上,但轉念想也許那個楊警官很快就能讓事件畫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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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武郎突然一驚似乎想到什麼突坐起,思考片刻後又躺下,闔眼說道:「那應該不成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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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鄧武郎似乎沒注意到門外正站著一名獄警,正注視著獄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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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瘦矮子是故意忘記的嗎?」楊儀心想到鄧武郎沒跟她說過密碼,心裡就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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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地上舉著發燙的手機觀察看著保險櫃的門,伸手壓了幾個按鈕,按下後似乎有小零件在內部被觸動,發出喀噠聲,再按下◎鈕,感覺按鈕無法完全按下,還發出咔咔的聲響,接著轉了轉一旁的把手,果然把手無法轉動,接著她又按下✖鈕,所有的按鈕復歸原位,看來是機械式結構的保險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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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繼續找尋是否有能打開的線索,再不行只能明天報請鎖匠了,只是不知等待的過程會有什麼出乎意料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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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發現靠近保險櫃的門緣處,有人用奇異筆畫了一組奇怪的符號,因為圖案很小,環境幽暗楊儀心得趴在地上才能看清。
楊儀心看著圖案尋思:「這是怕忘記密碼的自我提醒,還是有人偷偷劃下來的記號?」眼下不彷試試理解一下這線索,也許真能打開保險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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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在原地思考片刻,然後移動回按鈕處,喃喃自語:「把點用線連起來……忽略原本有線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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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9……0……,」楊儀心嘴裡唸著,手指跟著按下相應的號碼,「再來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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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按下第四個數字鍵後,楊儀心便帶著忐忑的心按下◎鍵,這次可以一按到底,沒有卡住感和咔咔的碰撞聲,她嘴角帶著勝利的微笑轉動把手,順利將把手轉了九十度後發出喀嚓的聲響,她改為蹲姿用力的將保險櫃的門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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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保險櫃後,在眼前的是一疊疊排列整齊的兩千元鈔票,「哇噻……。」楊儀心的心被眼前如此龐大的金額驚的喀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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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回回神,將部份鈔票挪出保險櫃,才看見一個A3大小的牛皮紙袋躺在鈔票堆上,她將其拿起,感覺沉甸甸的且有相當的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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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味道?」楊儀心突然聞到一股酸臭味,覺得大事不妙,趕緊用手電筒向後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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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才回一半,眼角就見一道黑影向自己的頭部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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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撇見黑影的瞬間不作多想,直接向一旁閃去,哐噹!那道黑影用力的砸在地上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響。楊儀心這一閃整個人趴臥在地,接著又撇見黑影快速襲來,楊儀心只得用滾的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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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噹一聲,黑影又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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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借著滾勢迅速從地上撐起,起來之前順手將手機手電筒放在地上朝天花板照著,將其當作地燈好看清光源所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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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心起身後才看清攻擊她的人,果然是剛剛在電梯裡的那個胖大漢,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胖大漢手持鋁製球棒又朝楊儀心揮了幾棒,胖大漢體型雖大,動作可不緩慢,幾棒揮來速度之快,楊儀心只能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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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要殺人嗎?楊儀心閃躲時感到鋁棒揮過空氣微微的震動與呼呼聲響,看來其力道之重,且每棒揮來都將楊儀心的行動限制住,不讓她有機會往門口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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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這胖大漢應該是李俊卓派來找崔邵婷資料的,離去時沒關好門,才導致自己開鎖時以為門自己開了,而入室後聞到的酸味,應該就是這人先來搜索所留下的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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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思索,楊儀心確定自己與其他兩人真的被監視著,她心想,看來李俊卓他們已經知道資料藏在芎思聖堂,所以先讓胖大漢來此先行搜索,搜索未果,離開後故意迂迴,利用我來找到資料,最後再來個螳螂補蟬。如果李俊卓能知道這麼多,那南道二、王保保、鄧武郎的安危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呢?想到這兒楊儀心開始擔心其他人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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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大漢似乎因為一直打不到楊儀心,越攻越怒,攻擊越狂越綿密,楊儀心光閃躲都已經快來不及,便不再思考,專注應對解決眼前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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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胖大漢幾乎比楊儀心的體型大上一倍,楊儀心即便內心是緊張害怕,也要試著突破危機,若是失敗,所有真相將石沉大海,崔邵婷白死,自己也會命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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