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後鐘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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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情和白悠嵐正打算去地下飯堂用膳,白悠嵐漫不經心地提起當天自己在街倒地被救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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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情,你那天是誰告訴你我在醫院裏呢?」我扮作好奇心驅使下隨意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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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我在學校無意中聽到的,沒有誰告訴我。」艾情表面裝作鎮定地回答,自己私底下找人調查的事怎會讓對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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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站在升降機前說着還未聊完的‘閒話’ ,升降機門此時正好打開,這是下一班上課的學生吧,風格各異卻充滿時尚感的人們談笑着走出來,裏面留下最後一位女孩默默地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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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形單影隻獨自面無表情的走出來,跟剛才的那班人就像兩個世界不同的人類沒有任何交流,手中拿着一本黑色的簿從身邊走過,然後剛好一陣風吹過,一張殘破的照片從她身上跌落下來,她卻毫不察覺地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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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繼續閒聊的我目光落在了她的背影,一晃神她要走進轉角位了我才想起要叫住她丟了東西卻連影子也找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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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嵐彎下身拾起照片,照片被人撕了一個邊角隱約看到是一雙男人的腳卻沒有了頭,旁邊站着兩個人,一個年紀看似三十開頭的婦女手邊挽着一個小女孩,小女孩親昵地靠在她身上一看就知道關係很好,只是為什麼照片被撕了白悠嵐也沒多想,只想下次看到那個女孩還給人家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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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情看我沒再追問也連忙轉移話題到午餐去,「走吧,再不走飯餸都被人吃光光,什麼也別想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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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也餓了,去食堂吧。」我小心翼翼地收好照片,想着下次找機會還給那位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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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懷心事的兩個人到底還是沒熟悉到把一切攤出來說,成年後的世界注定少不了自我保護的面具,即使是互相需要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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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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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少年正躺在一張長椅上睡覺,表情卻不斷變化,臉上佈滿細密的汗水,身體不由自主的震抖,不時還會大力地呼吸着,情緒波動大得即使是旁人相信也會為他而感到緊張,如果此時有人經過相信一定會為他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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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幸的是這個時間很多人還在上課中根本沒有空閒到天台除了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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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台的另一邊還有一個人沒有上課,她只是眼神空洞的對着天台外遠處的一片海,風吹過把她的髮絲往臉上貼,此時的她就好像被所有人離棄了一樣,世界這麼大卻沒有一處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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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過後,顧芷柔在世上唯一的血親也不在了,呵那又如何,就算他還在世也不如死了更好,讓她每天有家回不了的人算是什麼血親,更別說臨死前也只會拿着刀子威脅她乖乖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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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個男人突然出現,現在死的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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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死了,母親跑了,現在就只有我自己能依靠了,少女緊握拳頭默默地想着,此時卻聽到身後重物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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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扭轉身體用充滿警惕嘅眼神看向聲音方向,這是習慣了被追趕的人神經敏感亦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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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一個人倒在了地上正常人看見了應該會慌忙跑過去關心一下,顧芷柔卻只站在原地看着他,不久後正當她想要無視這個人的時候走丟時,他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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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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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住手啊!再打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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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在空盪的空間裏顯得格外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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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的思緒令顧芷柔停下了腳步,男子斷斷續續的夢話勾起了顧芷柔的過去,曾經的遭遇再一次浮上心頭,女孩在黑暗中哭泣喊道:「媽…你在哪裏,芷柔害怕,爸爸要打我…媽…」這些片段不由跟現在重合了讓心頭竟有了同病相連的想法,如果有人跟自己一樣的話大概也跟活在地獄沒差了,她看着倒地的人内心想着這人夢到的情景到底是有多痛苦才會連呼吸都這麼地用力又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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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男人口中不斷叫喊着,顧芷柔猶疑着到底應否去看看他只是她怕對方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也不敢貿然走過去,長椅下面一個男人口中不斷說着什麼,她不由地想聽清楚他口中說着的話即使跟她沒有一絲關係,但眼前的人總是說着讓人在意的話只是聲音漸漸變小了,她需要再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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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踱步走到男人身前想聽清楚他說的話,然而身體靠得太近了,男人不知是不是感覺到別人的靠近突然地驚醒,少女與他剛好臉對着臉,在他睜眼雙眼的一瞬間,她看着他的眼睛時心裏頓時像炸開了一樣感到不淡定,眼中的震驚亦是無法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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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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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是有多細小才會讓這本來不該再相遇的人遇見彼此,有些緣份似乎結下了的一刻就是為了準備下一次更深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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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佑新:「怎麼又是你?」
顧芷柔把那天他殺人的證據拿出來,「別動,我有你殺人的罪證。」
在天台偶遇的白悠嵐,「哦…原來殺人犯是你!等等..我知道了不該知道是事不會被你殺吧?」(準備跑路中)
佑新:「知道的人都要死,你跑不掉的。」
天台瞬間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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