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著張璇,「璇兒,先不問瑄禾是不是從不同世界來的,其他沒有什麼重要的了嗎?」顧陽衣像是感受到了我的尷尬,解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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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璇笑著聳了聳肩,「大致上就是這些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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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從前真的沒有過人成為「玄武巫女」嗎?譬如一位叫做黎沐月的女孩子。」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只見張璇看到我的舉動直接大笑了出來,引來周圍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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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沒有沒有,北甲國幾百年的歷史,從來就沒有「巫女」的出現過!也不知道妳是從哪聽來的故事,真可愛啊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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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顧宵哥當時說的故事也不過是個傳說罷了,根本沒有黎沐月這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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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顧宵哥從來不會騙我⋯⋯又或者那位叫做黎沐月的是出現在另一個時空中的『四神天地書』?有這種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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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飯,張璇說等餐館打烊她會到顧晨宇他們府上打擾兩、三日,而餐館就交給她的小徒弟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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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先行離開回到了他們家,一路上又是一陣沈默,顧陽衣也沒有繼續講他的故事,又這樣一路到了他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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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他們家,我回到了我的臥房將披風給脫了下來,這裡的天氣的確和我們那邊的不太一樣。聽說,我所身處的北甲國長年氣溫不高於十五度,可以說是長年處於冬日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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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還好,在四個季節當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冬天,所以不至於在這裡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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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起來張璇所說的「玄武巫女」⋯⋯所以我會是那個玄武巫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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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房外傳來了一陣陣優美的旋律,我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了房外,循著旋律的方向摸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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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昨晚的庭院,我看見顧陽衣正坐在庭院撥弄著身前的古箏,這景象就好像是一幅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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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遠處靜靜的聆聽著顧陽衣的琴聲,不自覺得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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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禾,站在那做什麼?來這坐。」顧陽衣突然朝我招手,我點頭示意走了過去,直接坐到了他對面的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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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陽衣手撫摸著琴,眼神溫柔如水,「這把琴是我爹娘的定情信物,他們老了也不怎麼彈了,所以就轉贈給了我,閒來之餘,我都會在這彈上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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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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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把琴也至少有幾十年之久了,保養得到也得當⋯⋯瑄禾可會彈琴?」我被顧陽衣這樣一問,變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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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了來拉住了我一隻手讓我坐到琴的後頭,雙手拉著我的手教著我如何彈琴,這舉動⋯⋯要是被別人看到可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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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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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得不錯啊,許久不聽你彈琴,沒想到今日有這榮幸。」我和顧陽衣同時抬頭看向站在遠處的張璇和顧晨宇,我自覺得從琴後離開也順勢離開了顧陽衣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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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陽衣站直了身子,笑著看著張璇,「餐館那麼快就打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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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璇直徑的朝我們走來,走近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只是那一秒我全身打了冷顫⋯⋯我似乎惹上了不能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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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璇一隻手搭在顧陽衣的肩膀上,只是因為身高上的差距,所以她用力地將顧陽衣壓回椅子上,「我提早走了,剩下交給明明處理就行。你也知道的,明明可是我的得意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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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到了顧晨宇身邊,只是靜靜的和他站在一起,「妳完蛋囉。」顧晨宇突然湊到我耳邊小聲地說,「這鎮上的人誰都能惹,就是璇姐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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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總感覺張璇對我敵意很深。」我也湊到了顧晨宇耳邊小聲地說,「難道就因為⋯⋯陽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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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顧晨宇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就離開了這地方。我看了遠處正在交談的張璇和顧陽衣一眼後,跟上了顧晨宇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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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璇和陽衣哥的關係,不是普通的青梅竹馬嗎?」我跟著顧晨宇回到了他的臥室,我只是站在門口,不敢隨意進去,「還是說,他們的關係不是我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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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晨宇坐在床上看了我一眼,「進來說吧,我不會吃了妳。」我照著他的話,進到了裡頭,然後拉了張椅子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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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晨宇手托著在下巴下,「該怎麼說呢——據我的觀察,璇姐對我哥的佔有慾可是極高的,我哥對她的態度也曖昧不明的⋯⋯」我點了點頭,「所以張璇看到我和陽衣哥剛剛的畫面才會有那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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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眼神?」我連忙搖頭,「不、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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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人也真奇怪,話都說出口了還裝沒事。我哥不是說過嗎,什麼事都可以說!不管是對他,或者⋯⋯」顧晨宇忽然撇過了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依稀聽見,「或者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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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疑惑著看著他,他隨手抓起了枕頭向我扔了過來,「沒事!妳可以出去了,我要睡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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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玄武巫女』的事情不必太放在心上,因為妳看著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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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著點頭看著他,在看了看剛剛接住的枕頭遞給了他,就走出了房門回到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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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顧晨宇也是挺莫名其妙的,自己說我什麼事情都能說出來,而自己又不願意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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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巫女』嗎⋯⋯我看著鏡中的自己,的確,這副模樣怎麼可能是能拯救國家的『玄武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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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不相信,我可以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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