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 · 純愛 x 畸愛 x 悲戀 - 《老實說，我也想活下去》/R18-悲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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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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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南邊小城的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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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提著一個厚實的黑色塑膠袋，裡面裝著我的吉他－應該說那曾經是一把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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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版、音箱、六條弦、琴頸，它們在燃燒的火光中劈哩啪啦的彈奏著最後的一曲。說來諷刺，但我已經再也無法彈奏它們了，事到如今卻能在這個場合，聽見葬送於火光中的摯友為我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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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把我的吉他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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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獨立樂團《派對波比》的前吉他手。

音樂生涯過得不是很順遂，大學靠著打工勉強湊齊了吉他錢，沒日沒夜的彈奏它，享受它成為我人生唯一的價值與意義。這不是自誇，我是個可以義無反顧的把學業、女朋友、家人全都拋棄的大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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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媽媽火化的那一天，我參加了一場甄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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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或許因為我是個不孝子才會變成這樣吧。抱歉啦，老媽。但我一點都不後悔沒去參加妳的告別式，現在也是；要不是那場甄選，我恐怕到現在還默默無聞吧。

但諷刺的是，最讓我出名的居然不是音樂上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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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我失去了我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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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新聞可是真真正正的鋪天蓋地。一群連我的名字都沒聽過的新聞記者跑進我的病房，像是聞到血味的食人魚。

《知名樂團吉他手酒駕自撞，醫生：恐怕截肢》像這樣的新聞標題大概特別吸睛吧。是我活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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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啦世界，我是個把自己手給撞沒了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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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我的好夥伴劈哩啪啦的為我演奏最後一曲，搖曳的火光在逐漸西沉的夕陽下特別的耀眼。缺了一條手臂的我站在火前，享受著這人生最後的餘溫。望著夕陽，一時間竟分不清照在我身上的是晚霞或是我焚燒成一團木炭的吉他。

夜晚就要來了，深沉的靛青色天空開始佔領了我身後的世界，夕陽灼熱的光芒也在離我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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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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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前跨出一步，海水的氣味就比剛才更加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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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邊那個跳海的！」我聽見身後好像有人在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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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頭過去，原來是灘頭有個老舊的小碉堡，距離大概有三十公尺左右，上面還有個阿兵哥在站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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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攔我，你站你的哨！」我用盡力氣喊回去。

「你要跳海去跳，但是火先給我滅了！別在這裡給我製造垃圾！知不知道是誰要掃那裏啊？」

「管你去死！你乾脆拿槍自斃吧！反正老子很快也會變成飄在海上的垃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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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最後叛逆了一次，達成了跟阿兵哥對嗆的人生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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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洋洋的我緩緩步入冰冷的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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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邊那個要跳海的。」這次聲音聽起來比較近，就在我後方。

又是哪個煩死人不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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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身去，見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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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或許該說少女－身穿附近高中的制服，白色襯衫與黑色長裙、白色短襪與擦亮的皮鞋，頭髮看上去沒有染過，一頭文靜乖巧的短髮向後紮了個低馬尾；她的語氣很清爽，聽起來像是未經世事的少女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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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果然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啊，像這種熱心助人的花季少女。

但可千萬別跟我這種人扯上關係，就乖乖地回家寫功課吧。

畢竟我已經是個死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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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攔我，這不是妳的事。」為甚麼呢？我連聲音都快發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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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往海的中央走，腳掌踏在濕軟的沙子上，向前兩步以後任由海水淹沒腳掌。夕陽已經完全沉沒在海平面之下，只留下遙遠的一片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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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紅色的海像是在呼喚我，許諾我一個永恆、一片平靜的天地。作為代價，它會要求拋棄現在的自己。知識、信仰、愛情、夢想，全部獻給它，用來交換它成為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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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時，我左手邊空蕩蕩的衣袖被緊緊抓住。

她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原本整齊的髮絲因為出汗而沾在額頭上，臉色跟那片海洋是相同的紅，而且紅得發燙，就連這個距離都能感覺到她漲紅的皮膚所傳來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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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死吧，燒吉他的先生。」我訝異的發現她居然能從那團燃燒的黑炭中看出吉他的模樣。

「我說了別攔我！」

「不是不是，我不是來攔你的。」

「那就放手！」我越來越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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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僅沒有鬆手，還踏著海水走到我身旁，牽起我完好的那隻手。

她興奮的說：「既然你都要去死了，想不想做舒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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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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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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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將我帶進了一間發臭的破房子裡面，這裡似乎是她住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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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離開海岸線不出五分鐘，外頭的靠海的街道已經暗得烏漆麻黑的了，連台車都見不到，路燈也是壞的；若不是手裡還有一台手機能開燈，正常人不可能摸著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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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這種鬼鄉下真的沒問題嗎？別說用功讀書了，眼睛會先壞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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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著馬尾的少女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往上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電燈開關。那是舊式的白熾燈，燈光的開關還是直接掛在燈座上，而燈座從上方垂下來，發出微弱得可笑的橙色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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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把燈打開的那一瞬間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我們兩人站在一個不出兩坪大的小空間，這裡是一樓，在我們前面五公尺左右是往上的樓梯，但這整個空間幾乎都堆滿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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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般的垃圾，而是回收垃圾。儘管看得出來有妥善地按照種類去區分，但住家的一樓被垃圾堆得幾乎沒有走路的空間，只在通往二樓階梯的這幾步距離留下了勉強供一人行走的縫隙；四周的牆壁慘不忍睹，不知名的橘色液體從天花板的接縫處向下流出，仔細一看像是融化的樹脂或某種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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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以蔽之，這是個住在垃圾堆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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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要走了。」

「為甚麼？現在去跳還太早喔。」

「這本來就不是妳這種學生該做的事情吧？再說我可是認真的，如果妳覺得來一發可以讓我回心轉意的話就大錯特錯！我、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啊啊，我為甚麼要放棄人生最後爽一次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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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笨蛋嗎，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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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別誤會了，雖然家裡是這個樣子，但我的房間很乾淨喔。」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妳這個年紀應該還有什麼青春可以享受吧？比如說喜歡的人、朋友－」

「沒有喔。」沒有絲毫遲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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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比秋夜的街道更加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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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幽靈，是很早以前就死掉的人。」她用著一副落寞的表情說著不合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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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論這是不是某種新流行的網路用語，但光從她認真的神情可以看出她並不把這個當成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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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胡說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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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扯－」在我剛開口的那個瞬間，她湊近我的胸膛，纖細雪白的指尖自我的側臉滑落，滑過我的脖頸，將手伸進我的衣領縫隙；我穿的是襯衫，她用雙手替我一顆一顆解開扣子，雙眸的縫隙間全是曖昧的欲求。那對宛如看著憐愛之物的眼神正與我四目相對，馬尾少女的一屏一息全都在挑動著我的神經。

「我是你的幽靈、只屬於你......」說著，她解開我的腰帶向下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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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是處－

也許這種時候應該裝做自己很有經驗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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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冰冷的雙手擄住我甫剛喚醒的獸慾化身，來回以掌腹輕輕磨蹭，力道恰到好處，感覺起來並不像是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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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即將完全失去理智之際，她像是讀懂了我的心思似的立刻抽回手；小惡魔般的表情宛如以玩弄男人為樂，絲毫無法與她清純的外表掛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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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做嗎？」她輕輕咬著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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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媽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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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我被她引導到位在二樓的房間。這裡比起一樓宛如天堂與地獄的區別，光源來自正上方的小吊燈，似乎是特意挑選過的低色溫燈持續傳遞著溫暖的光線，壁紙的淡粉色花紋或許是這位少女的最愛；房間內的擺設簡單有序，一盞暖色立燈幽幽的杵在角落，一張毛茸茸的米色沙發椅下鋪了淡藍色的絨毛地毯，一路延伸到她罩著白色床單的雙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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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拉開一旁的書桌抽屜，拿起了一個保險套並刁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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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稅然沒有打涮避運，但難生都喜歡看者個捕是罵？(我雖然沒有打算避孕，但男生都喜歡看這個不是嗎？)」她咬著保險套包裝的一角，對我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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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聽得懂，但請妳還是別把它刁在嘴上了吧。是很可愛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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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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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裸著上身，而這位連名字都來不及問的馬尾妹妹就坐在床上開始脫起了制服。她的表情看上去很是雀躍，彷彿把這當成很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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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腦中貧乏的知識庫，我可以給這個現狀做幾種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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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1.她要仙人跳我，待會我一碰到她，床底下就會竄出幾個拿球棒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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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2.其實這是類似《歡笑一籮筐》那樣的橋段，待會我戴上保險套之後床底下就會竄出幾個拿著攝影機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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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3.嗯......完全沒有頭緒。反正到最後大概也是被一群大漢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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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事情變得怎樣，好像都沒有好事會發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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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妳－」也只能鼓起勇氣問了。

「叫我憂香。」

「憂香，為甚麼妳要做這種事？」

「誒？那你幹嘛想要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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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看不起人啊，妳這個沒胸部的小姑娘！

見我臉色一沉，她立刻笑著說：「開玩笑、開玩笑。你真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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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她就一邊解開制服扣子一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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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跟你一樣，開始在考慮永久性登出這個世界的事情了。」

「所以妳也想......跳下去？」

「不是喔，我是個幽靈，幽靈是陰魂不散又死不成的東西嘛。」她露出微微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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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越來越聽不懂這姑娘想表達一個甚麼樣的思想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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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妳是幽靈......」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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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要去死，我也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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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的床上，她就在我的身旁。

我伸出僅存的、用來撥弦的那隻手，冷不防地掐住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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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香的表情起初有點詫異，或許以為我在開玩笑，她做了個鬼臉。但隨著我越來越用力，她的雙眸反而平靜了下來，與我再度四目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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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見到那個眼神後我整個人都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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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妳在小看我嗎？」我惡狠狠地瞪著她，但這位少女並沒有抵抗，甚至可以說她這是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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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死亡的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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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加大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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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幽靈？狗屁！感覺到痛了嗎？感覺到不能呼吸了嗎？」我再度加大力道，「通往妳小腦袋瓜的血流會越來越少，肺裡的二氧化碳越來越濃，只要不出十分鐘，妳就會死在這裡。可是妳說妳是幽靈？妳是人，而且是現在就會死在這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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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心裡亂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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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真是可怕的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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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就掐人，明明那個小女孩也只想跟我爽一發而已，我幹嘛對她說的話那麼認真呢？老老實實射一發再走也行啊。但我的內心有某些東西不能接受，我不能就這樣對她所說的話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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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是被激怒了也好、或是我其實是想在死前體驗一遍姦屍也好，我握住她生命線的手越是收緊，就越能滿足我體內的某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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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妳，我現在比妳更像幽靈啊。證據就是我現在打算在這裡掐死妳，隨便殺死一個認識不到三個小時的女生我也不會心痛。怎麼樣？無法好好呼吸很痛苦吧？會難受的才是人，懂嗎？會難受的人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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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是在對著誰發脾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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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沒了左手以後就把我踢掉的主唱、還是病房門外徘徊的那群記者、還是對我不聞不問十幾年的老爸、還是在我去參加甄選前七天死掉的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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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概是對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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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是、我也是，我們一起去死吧。好嗎？讓我殺了妳，在妳的屍體上來一發大的，然後我們一起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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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失理智了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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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個紮著馬尾的少女以她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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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搞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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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模仿《新世紀福音戰士》嗎？妳是在模仿《新世紀福音戰士》對吧？現在的小孩原來看過《新世紀福音戰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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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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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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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了手，黑髮的少女順勢倒臥在我的褲襠上，少女溫暖柔軟的臉頰貼上我情緒高漲的小分身，讓我的心頭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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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很痛苦吧......」聽起來她的喉嚨差點被我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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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制服上衣才剛解開，露出底下白色的內衣與白裡透紅的稚嫩肌膚，尚未發育完全的乳房安穩地躺在胸罩裡，那是在我看來過於青澀的身材，但即使如此依然讓我燃起了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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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宛如一匹黑色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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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因為我也跟大叔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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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我自己。」我分不清這句話是誰先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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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蛻去了用以偽裝的殼，在今夜成了專屬於我的一隻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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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有點抽象了，換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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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解開扣子，百褶裙沿著細長的雙腿滾落至地上，揚起了一陣混雜著體味與塵埃的清香氣息。冰清玉白的雙手有著聖女似的澄澈高潔，那本是我早已無緣的純粹與天真，然而她用著做起了下流之事；少女一手握住我的陰莖，另一隻手在紅透的龜頭前端來回挑逗著，將過量的前列腺液全部塗抹均勻，KY潤滑液冰涼的觸感與她極其不規律的來回試探讓我數度險些繳械，但少女才正要開始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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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好遜喔。」俯下身，憂香在耳邊輕聲嘲笑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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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子底下我幾乎沒有話語權，心理活動也完全被她掌握，現在的我期待著她將手上的動作趕緊加速，讓這份高潮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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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又像在樓下那樣抽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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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少女的雙唇吻上了我一顫一顫的龜頭，暖和的口腔完整地將我的陰莖含進去；濕潤的口內宛如少女第二個生殖器，同時也是她運用起來最熟練的武器。舌尖到舌根環繞著正中央的陰莖，並且如她的雙手那般，以不規律的循環無數次給予刺激，但同時也無數次放緩，似乎是有意中斷我的高潮，又像是單純在享受我的陰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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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老二有那麼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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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從下往上的視線看起來是要對我惡作劇那般充滿挑釁，她以牙齒輕輕咬了下去，陰莖的根部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只要她再用點力，我就會被連根咬斷。彷彿剛才的視線是在宣示少女的主導權，如我不從，她就動真格要將我的老二整根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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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在心底祈求她千萬別那麼做，但同時我不得不承認暴露在這種風險下讓我的生殖器也變得比剛才要硬；輕輕撫摸著她的前額，撥開了因為汗水沾黏在一起的髮絲，又滑向她的側臉，模仿她剛才對我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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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別用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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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越來越接近高潮，我開始猛烈的推動我的腰。少女似乎也感受到了口腔中的陰莖正在劇烈跳動，索性加快舌尖的速度，環繞著它不斷催促，像是說著：「快射、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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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手搭上她的頭部，將少女的頭當作飛機杯那樣使用，將她死死的按進我的鼠蹊，同時腰也向前頂，少女像是接到了射精的訊號那般收緊臉頰一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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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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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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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一次射進女生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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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有我遺傳因子的白濁精液全部流進少女的喉嚨裡，她坐起身子，刻意讓我看見舌頭不安分的在口腔裡亂竄，似乎在品嘗嘴裡殘留的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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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少女邪魅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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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在片子裡見過類似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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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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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再度俯下身子，以她剛才為我小老弟服務的雙唇吻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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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說，果然射在女生嘴裡還是不太禮貌的。

嘗過那個味道的我決心下輩子絕對不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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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沒結束，這個夜晚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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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射精時，我把她壓在地上，抽出了我的陰莖。我的精液和她的愛液混在一塊噴灑在淡藍色地毯，少女剛脫下的內褲被揉成一團隨手扔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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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射精時，我不小心把她放在角落的立燈給撞倒，她被我壓在窗戶上，貧乏的乳房緊貼著窗戶。外面若是恰好有人路過，肯定能把她淫穢的笑臉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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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射精時，我已經幾乎沒有辦法射出任何東西來。她在沙發上騎著我的老二，一邊劇烈的上下搖動，試圖把我的睪丸榨得一乾二淨。她起身時意外把沙發給弄倒，我射出的精液變得稀薄透明，弄髒了她米黃色的毛絨沙發。那味道肯定會殘留好長一陣子，特別是在這種材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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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對我說：「再來、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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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呼喚，我的陰莖幾乎是同一時間就響應了召喚，再度充滿血變得堅挺如鋼鐵，不顧睪丸空蕩蕩的陣痛，我一次又一次抽插、一次又一次讓她重返絕頂的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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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要什麼？妳想要什麼自己說。」

「快點、快點！勒住我！」她牽引著我的手臂，將它卡在自己的喉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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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式性愛的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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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也跟大叔一樣討厭自己，所以請你讓我跟著你去死吧－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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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和了下來，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用我所知道最溫柔的體位慢慢地抽插。少女尚未脫離上一次高潮的餘韻，我用著不會使人窒息但會使呼吸困難的力道勒住她的脖子，堅挺的陰莖緩慢地深入、又緩慢的抽回，讓她得以慢慢的享受著這個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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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就跟我一起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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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的美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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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清純的容顏上沾滿了精液與潤滑液的混合物，她整齊潔白的牙輕含下唇，高興得像是個得到大人應允的孩子、像是得到神明聖旨的信徒；所有的虔誠都歸於我、那是對我永恆的崇拜與信仰。少女的嘴角像是永遠不會闔上那般的笑開來，眼眶裡的淚水弄濕了滿是皺褶的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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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成了她唯一且永恆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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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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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的起身，將她枕在我斷臂上的小腦袋瓜放回被精液沾濕的枕頭上。房內一片狼藉，到處都能聞到濃厚的腥味，所有的擺設也都亂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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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色毛絨沙發椅被我們弄倒，上頭沾滿了精液與潤滑液、地毯被她滾得掀了起來，與她脫下的裙子和內褲一起皺成一團。立燈剛才被我撞倒，但意外的是燈泡沒摔破，還在木質地板上亮著。那光線的角度對一個充滿少女氣息的房間來說過於詭譎，於是我扶正了那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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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邊看著這位用盡了力氣的少女，我的心裡突然起了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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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她一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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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三觀或許不是很正，但我相信人是可以改變的。假以時日，若是我能給她足夠的關愛與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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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啊我，早就沒有回頭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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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我的人生在我永遠不能彈吉他以後就已經結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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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下我倒是沒有哭、沒有鬧，畢竟是我自己親手斷送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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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躺在床上那個滿足了無底洞般性欲的少女還有未來在等著她。姑且不論我自己，但我至少希望她能活下去，不要活得像我這麼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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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希望到了地府還能有個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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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到了屋外，我輕輕關上生鏽的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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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路上過於陰暗，又是憂香帶的路，直到現在就著月光，我才看清楚這道門原來是鑄鐵造的，被以粗暴的方式潑上了紅漆。一旁的水泥地上還留著當時流淌至地上的漆，如少女初夜的鮮血那般殷紅。我想這大概是討債集團或是小混混恐嚇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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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憐惜起那位少女，她的人生才在最應該揮灑青春汗水的年紀，可為甚麼承受了這種事情，又為什麼說出那種話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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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請你讓我也一起去死吧。」這句話迴盪在我的腦海中，無論重複了多少遍都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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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或許她想要的並不是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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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句話時她眷戀的看著我，那種眼神我認識，是我以前的樣子，是對於自己的人生還有所渴望、對於未來還有所期待的眼神。這種感覺很特別，像是在照鏡子一樣。或許她還有機會，不需要跟著我一起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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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那位紮著馬尾的黑髮少女，有那麼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我好像可以為了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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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僅僅只有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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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我又回到了最一開始的那片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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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吉他夥伴早就燒成了灰燼，除了一團焦黑的殘骸以外，基本上分辨不出哪塊碎屑是指版、哪塊碎屑是音箱。完美的變成了隨處可見的垃圾，像是中秋烤肉時家家戶戶都需要的木炭；或許我跟她一起活下來之後可以改賣木炭吧，像某個我忘記名字的動畫裡拿著武士刀斬鬼的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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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一切都是妄想而已。前面也說過，我早就沒有回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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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片沉靜在月色之下閃閃發亮的黑色海洋，滿天的星空此時也為了我沉默，只有海風不識趣的在我耳邊呼嘯，讓我無法聽見自己逐漸緊湊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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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向前一步，我就可以告別這個嘔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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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步，我就能永遠擺脫討人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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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就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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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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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不走啊，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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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跟什麼啊......現在又突然不想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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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我幹嘛沒事選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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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死大概不會是什麼很浪漫的體驗吧？應該說一口一口地失去氧氣、意識逐漸消散、身體沉入一望無際的海峽不是聽起來超嚇人的嗎？自找罪受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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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沙灘的最前緣，我的腳趾碰到了冰冷的海潮。它一進一退的像是在邀請我進入它，以我的全部來將它的空虛給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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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個少女的貪婪性欲別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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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怎麼又跑回來了！」我聽見岸邊的碉堡有人在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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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午那個阿兵哥，看來他隔了幾個小時又回來站這班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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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他喊得太大聲，待會竄出個什麼梅花星星上來關切，我特地向前靠近了一些，把距離縮短到十多公尺。還為了避免再近可能會造成他的麻煩，我刻意停在這個距離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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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他媽怎麼還不去睡？」

「待會整點換哨，我他媽不醒著就死定了。」

「今天死、明天死、十年後死跟二十年後死，有區別嗎？」

「我再幹十五年就有終身俸了，你小子別詛咒我啊。」

「你的官階呢？」

「下士。」

「喔，那還早啊。」

「你想去跳海是不是也還太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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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早嗎？我不這麼想。

至少我沒聽說過斷了一條手的前吉他手未來還能有什麼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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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嚷嚷著要跟我一起走的黑髮少女，她淹死在海裡的樣子肯定不會好看；完美的臉蛋會腫得像神豬、纖瘦的身材也會膨脹起來，屍水會堆積在她的肚子裡，那微微起伏的可愛小腹也會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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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你真她娘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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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在我終於可以得到解脫之前，安排了這麼一齣戲給我演？

為什麼讓早就決定當個幽靈的我，因為設想了這位少女的死而感到心疼？

為什麼這麼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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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午是不是跟那個小姑娘走了？」下士說著。

「你認識啊？」

「怎麼不認識，每個來跳海的都遇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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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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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他來跳海的呢？」

「晚上溜出來跳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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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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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現在也跟我那些跳海前輩一樣，體驗過某種程度不等的打擊、享受了那個少女與我們的溫存，最後在她以死相許的諾言前退縮，為了讓她活下去而選擇自己一個人走上黃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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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挺不甘心的。

或許這樣說像個爛人，但我希望她能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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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一想到在我之後，下一個來跳海的男人會與她共度一個我所不知道的夜晚，射在她的小肚子裡面數十次、數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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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換哨了，你還跳不跳？」他突然問我。

「下去的人有飄回來過嗎？」

「沒有，大概是海裡面有垃圾車會把死人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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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裡面有垃圾車......這傢伙還記得我下午說的話，當時我很肯定自己馬上就會變成海裡的垃圾，現在卻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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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很特別，好像經過了這半天，我們兩個就成了某種程度上共享了一段美好時光的同伴。想起先前還嗆他乾脆拿槍自戕，我突然覺得必須向他道歉；不過他看上去也不是很在意，至少現在我覺得他會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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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我－」

「說啥？」

「我還是不跳了吧！」

「乾我屁事，不跳就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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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來我們的暫時性友誼關係告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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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身準備用走的到車站去，但我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沙灘上，身披著一件單薄的米白色罩衣，在秋天的深夜朝我小跳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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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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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當下我的心臟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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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還擔心大叔先去了呢。」她的眼神看上去很空洞，很像夜晚的星空。

「憂香，我決定了......」以掐過她的那條手臂牽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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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有點小緊張。

但我鼓起勇氣，決定把心底話全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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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還是活下去吧。如果妳也死掉了，那樣我的心會很痛、比失去左手的那天還要更痛，我希望妳活著；妳很美，而且還很年輕，不管這個地方帶給妳多少不好的回憶，我們可以找個新的城市一起生活。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去賺的；不管是寫歌也好、打雜也好，如果妳在我身邊，我覺得我就有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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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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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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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然後！你到底還要不要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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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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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背叛我......為什麼你們每個男人都是這樣！為什麼！為什麼！」她歇斯底里的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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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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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整個人癱軟得坐在沙地上，這時我才注意到她並沒有穿褲子，寬大的罩衣底下只有一條白色內褲，被她的愛液染濕；眼淚自如明月般澄澈的雙眸裡泊泊流出，她雙手不受控制的擦拭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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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場面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我，一時之間幾乎失了全部分寸，心裡想的全都是該怎麼安慰她、扶著她站起來，如何讓她打起精神，如何讓她重拾對人生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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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人生的熱情啊......我自己都沒有的東西還怎麼奢望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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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剛才與她翻雲覆雨後究竟改變了我什麼，那恐怕就是把我變成一個無可救藥的笨蛋了吧。明明與我非親非故，可我卻還是會因為想像了她的死亡而感到心疼、因為她坐在地上痛哭而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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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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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已經變回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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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前，我才掐著她的脖子想要和她共赴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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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聲稱自己是幽靈的馬尾少女，把真的變成了幽靈的我給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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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換我來把她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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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海的，忘了告訴你。」是旁邊那個站哨的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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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我不知道我該看向憂香還是那個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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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跟你一樣想要把她拉回來，但那女孩子老早就沒救了，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稱職的幽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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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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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突然脫下防彈背心，將數位迷彩服給揭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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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相隔十多公尺，但就著月光我依然看見了一道長得誇張的疤痕，一路從他的胸口向下延伸到人魚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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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盡是謊話的男人！」在我背後的憂香突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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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過頭，她已經在我僅僅數公分的距離，我感受到她的吐息是如此冰冷，堪比月光下的黑色海洋那般；她的眼神一點感情也不剩下，只有無盡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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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停留在我的下腹部，再稍微偏一點就會碰到我射得軟趴趴的陰莖，而她手裡握著一把二十多公分的西瓜刀，直直穿透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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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早就已經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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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早就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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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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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過神來，紮著馬尾的少女已經被我壓在冰冷的海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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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剩一隻手，但我輕撫過她側臉的那隻手牢牢地壓緊她的氣管；力道之大，我甚至摸不到肌膚底下頸動脈的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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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當我是什麼啊！」我歇斯底里的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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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刀似乎刺穿了我的腎臟，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海水中越來越冰冷，腎臟大概是有很多血管的地方吧，骯髒的污血從傷口中流出，染紅了環繞著我的這片海。但所幸沒有刺中脊椎或附近的神經叢，讓我還能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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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實說，我的老二現在硬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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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她媽感覺得到痛嗎？痛苦嗎？不能呼吸讓妳高潮了嗎？會痛才像個人啦！老子現在完全不痛！說實話老二還硬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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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種台詞還是算了吧，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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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狗娘養的雜碎！自暴自棄的公主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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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到最後是這樣啊，我還是老早就沒辦法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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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也是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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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她媽說話啊！啞巴！婊子！吃洨吃到噎到的母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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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把人家壓水裡面了還指望她怎麼說話，用替身說話嗎？

我真的是沒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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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妳死了我要在妳身上來個十發，然後把妳沾滿精液的屍體丟到海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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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壓得越緊，憂香的眼神就越是放鬆。冰冷的海水會奪走體溫，而水進入到肺會讓人無法呼吸，一切的一切都在逐漸讓她溫暖的心跳停滯；宛如製作一朵乾燥花，逐漸從一個美麗的女孩變成一坨飄在海平面上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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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會有海上垃圾車把我們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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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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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我想我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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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絕美的胴體在我身下，海水逐漸讓她變得冰冷僵硬。我的陰莖在海水中磨蹭著她失溫的小腹，那完美的曲線讓我忘情的迅速抽動著腰，渾然忘記腰上還插著一把西瓜刀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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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宛如被灼燒的疼痛似乎觸發了我的某種原始本能，開始哀號著想要進入她。但遺憾的是我沒有另一隻手能脫下她的內褲，最後只能隔著內褲與鹹鹹的海水磨蹭她甜美的小腹。少女朝天空張開雙手，彷彿是在告訴我她比我更享受這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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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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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死了還能硬成這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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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我明白了。這位花季少女想要的並不是去死，或是攔住要自殺的男人爽一發。她真正想要的是能夠與人共同赴死、並且在與男人赴死的那一刻雙方一起達到高潮；或許這是我的誤會，但我想就結果而言現在的局勢是她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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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真正能滿足她性慾的，只有在死亡的那一瞬間所帶給她的絕頂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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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是她的工具、是她為了滿足性慾而選中的倒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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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確實有爽到，所以沒資格抱怨甚麼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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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道我明白了，她再次伸出顫抖著的手輕撫我的臉頰。但此時她被海水泡漲的指尖已經沒了早先的那股暖意，只剩下屍體一樣冰冷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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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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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尚存一息，但恐怕也離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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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現在或許還能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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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著她還在發顫的手，使盡最後的力氣將她拖上岸，沙灘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她被我放在岸上，雖然動彈不得，但是含著淚的眼神像是在詛咒我為何不肯滿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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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因為，我還是希望她能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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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期盼，期盼著也許某天她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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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下身子檢查了她的呼吸心跳。聽起來雖然微弱，但勉強算是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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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救護車的蜂鳴聲響起，大概是那個下士報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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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插在腎臟上的西瓜刀，我一咬牙，將它自我的體內用力抽出。不出我所料，血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自傷口噴湧而出，像是間歇泉那樣隨著我的心跳離開身體，讓月色下的沙灘染上我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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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似的一點也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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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只剩下最後一段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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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我還是想以一個人類的身分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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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東西終究會變成垃圾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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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也好、夢想也好、老媽的骨灰、我的左手、那個差點被我掐死的少女、想幹到二十年的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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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啦，到最後我也沒順了她的意。如果EMT到了現場或許還能搶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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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無關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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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冰冷的海水中，我最後一次張開眼睛，彷彿看見了朝日升起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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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還蠻喜歡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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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這是不是賀爾蒙作祟還是一夜情暈船案例，但我想我心中希望妳活下去的感情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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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也想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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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可以喜歡上我、我可以喜歡上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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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雜感：

大家好，我是最近新來的小狐。

當時在看到這個活動的時候我就想說：欸我好像沒寫過R18的東西欸，感覺挺酷的。

得利於平時受教於日本、歐洲、俄羅斯等地的女教師們指導，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的腦袋特別的清晰，妄想中的每一個鏡頭都異常讓我興奮；在此特別感謝各國女老師們的悉心指導。

由於起步創作以來的經歷全部加起來不超過兩年，甚至中間還有大約兩年時間因為備感挫折而決心放棄創作（但到最後我還是莫名其妙又開始寫作了），所以我自己知道文筆生澀的部分望請海涵。

謝謝你/妳看到這裡，我是小狐(點讚訂閱開啟小鈴鐺/一鍵三連)，我們留言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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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也想活下去》/R18-悲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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