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宙逸視覺
我站在原地只不過是五分鐘也不到,心裏的疑問已上千萬個,怎麼會在這裏?他是誰?怎麼會單剔我?喝啤酒又是怎樣的一回事?為什麼⋯不跟我交代一聲?
我一步一步走近,他的臉越來越清晰,笑得很高興嘛,越是聽見他們的笑聲,我越是不忿。我直接走到他面前,搶走他手上的啤酒:「我口喝。」,他抬起頭望著我,空氣彷彿停止了一兩秒,而這一兩秒我特別難受,微風突然變強,打在我的背上,世界像只剩我倆,我看著他,他看著我,四目相投。「點解你喺度嘅?」他的這一句結束了這兩秒的平靜,同時,這一句話刺中我心,我看著他的臉由笑容滿滿,到現在受驚的樣子,我有這麼可怕嗎?「我有whysapp 你㗎,但係你單剔我。我啱啱拍完劇收工,諗住買支水,點知就見到你喺度同人飲啤酒,你係咪應該解釋下?」的確,我滿是憤怒,但我要抑壓着,因為有「外人」。怎料這讓我生氣的「外人」開聲說:「唔好意思呀,我係佢老闆,而家係佢朋友,我純粹同朋友借酒消愁咋。啱啱見你話自己拍劇,你明星嚟㗎?你識諾思㗎?」。對,我認識他,而且關係不簡單,但⋯⋯我可以説出口嗎?「佢係我由細識到大嘅朋友,可以話係青梅竹馬,係吖!佢明星嚟㗎,可能你成日掛住做嘢所以唔識佢。」他說我們是「青梅竹馬」,我很想否認,但不能,只好默默低頭。「都夜啦!我返屋企先啦,我認輸,真係俾你估中咗飲唔晒,聽日見!」他向那個「外人」說。然後,拿起辦公袋便離去,我默默跟着他的背後,直至我回頭看不見那個「外人」。
「可以答我未?」我停下腳步,在他的身後帶點憤怒地説。「你啱啱聽唔到佢講咩?借酒消愁。」「咁點解你要單剔我?」他轉身,面向我拿出了手機:「冇電呀!大佬」,聽得出他是帶點不耐煩的。「你唔開心咪同我講囉,飲咁多酒傷身呀」我心軟了,「得啦,你仲買唔買水㗎?」他臉上終於展露了一絲絲的笑容,「唔使啦,我哋返屋企啦,定⋯⋯今晚我哋上去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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