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和當年一樣的炎熱夏日,劉文哲找到了一份文具店打工,同事好相處,老闆也沒有外表看上去的嚴肅難相處。
「阿哲你妹控喔!每天下課都要去接你妹回家。」在大學剛交到的朋友攬住了劉文哲的肩膀,擋住他前往大學附近小學的步伐。
「才不是,只是他還小,我怕他被怪人拐走。」劉文哲拍了拍朋友的手背,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反駁。
「這都什麼年代了,不會啦!」朋友更加攬緊劉文哲,「欸今天晚上我們系上有聯誼,你一定得來知道嗎?」
「嗄?可是我今天晚上要去打工。」劉文哲苦笑著拉開朋友的手,抱著背包對張著嘴的朋友揮手,「抱歉今天沒辦法參加,祝你脫單成功。」
「你這還是個大學生該有的樣子嗎?」朋友在他身後大喊,被他直接無視。劉文哲快步地走出校門,一邊看著手錶一邊趕路,深怕晚了一秒,妹妹就會真的被拐走。
所幸妹妹還乖巧地待在校門口的樹底下等他,身邊還有一個小男孩,當他看清男孩的模樣時,他嚇得愣在了馬路的對面,妹妹高興地對他揮手他也沒有反應,直到一台車開過他的視線時,卻沒有再看見男孩的身影。
是我看錯了嗎?劉文哲狐疑的揉了幾把眼睛,等到小綠人亮起數秒才放下疑惑,走到樹邊牽起正值小學三年級妹妹的手,「我們回家吧。」
「好!」妹妹蹦跳著抓緊劉文哲的手,回家途中會經過一家雜貨店,裡頭擺滿了古早味零食,打從劉文哲還小時都沒換過樣式,沾滿糖粉的彩色糖果、充滿紅色色素的鱈魚片、小時美味長大怪異的巧克力醬,還有老闆自製的坑人戳戳樂。
劉文哲總會在這裡和妹妹逗留一段時間,可惜雜貨店因為店面縮小,冰箱裡曾擺滿的彈珠汽水也變成了維他露P和蘋果西打,不過棒棒冰倒是沒有消失,他買了一支分了一半給妹妹,心滿意足的一同離開雜貨店。
獲得滿滿零食的妹妹心情特別好,抓著紅白相間的塑膠袋快樂地哼著美少女動畫主題曲。
不再是劉文哲年代的真珠美人魚,而是更新穎、新潮的歌曲。
這是他的日常,沒有因為上了大學而豐富變化的生活。
「哥哥晚上要去打工對不對?」妹妹小腦袋裡只記得他不必穿學校制服的那天,是劉文哲要去打工的日子。
「對,所以今天麻煩小雯幫媽媽洗碗了。」劉文哲拍了拍妹妹的腦袋。
「嗯!哥哥有更多的零用錢,就可以買更多的糖果給小雯!」
聽到妹妹的坑兄發言,劉文哲忍不住踉蹌。天!他親愛的妹妹不放過他的零用錢就算了,竟然連他的薪水也要榨乾。
天可憐見,妹妹也不管劉文哲踉蹌的步伐,吸啜著冰棒快樂地走回家。
劉文哲並沒有步入家門,而是將背包交給了妹妹,「我上班快遲到了,小雯幫哥哥把背包拿進去好嗎?」
「好。」小雯抱著哥哥輕的不行的背包,對劉文哲跑離的背影揮手,「哥哥路上小心!」
劉文哲趕進店裡的時候,老闆已經將所有的貨物都盤點好,他看了眼手錶,瞥了眼劉文哲,「快去打卡,你還有三分鐘。」
「是、是。」劉文哲尷尬地露出笑容,閃進更衣室換上制服打卡。
啊……今天是他和老闆單獨上班的日子。老實說劉文哲有時不喜歡老闆的眼神,雖然他對自己並不壞,但他偶爾會很沉著的盯著劉文哲,每一次都害劉文哲以為自己哪裡做錯。
沒關係,只是打工領薪水而已。劉文哲在內心安撫著自己,和櫃檯的收銀同事換手後,就沒有時間去注意到老闆的目光。
文具店一般是在十點半關門,但不知為何今天壓點的客人特別多,劉文哲內心不知道飄過幾句髒話,臉上卻還是完美的服務業笑容,替那些愛壓點的客人結帳。
直到十一點才能收店,所幸他們店並沒有特別大,收拾起來並沒有太累人。劉文哲蹲在筆櫃前盤點,老闆突然走到他的身後問:「阿哲,你鄰居家有個國中生對吧?」
「對啊,老闆你怎麼知道?」
「那他有個哥哥是不是?」
陡然,劉文哲還在點筆的手指停了下來,他回過頭正想回問老闆是怎麼知道時,一記重擊打在他的腦袋上,他一時不防倒在地上,模糊朦朧的視線只看到老闆的黑色皮鞋。
一段渾沌的記憶閃過他的腦海,他還來不及喊救命,腦袋便又是一記重擊,讓他直接昏死過去。
老闆看著腦門緩緩流出鮮血的劉文哲,冷淡的目光勾勒出一絲微笑,他扛起昏迷的劉文哲,哼著詭異的小曲將他帶到了地下室,那裡停著一台黑色的轎車,打開了後車箱將劉文哲裝進一個睡袋中塞了進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有節奏地敲擊方向盤,「儀式就要完成了……我們終於可以一起前往天狼星了。」
劉文哲回到了他最不願回想的時候,同樣燥熱的七歲夏日,他和鄰居的竹馬一起到了雜貨店,花了五十塊戳了銘謝惠顧的戳戳樂,同情他們的老闆送給他們一人一支冰棒。
他小時候容易跌倒,竹馬將他留在公園的沙坑上,想去替他到超商買一個OK繃,還將自己未拆封的冰棒給他冰敷,長他一歲的竹馬總把自己當哥哥照顧他。
那時他也聽話地坐在沙坑上等竹馬回來,卻等來一雙穿著黑色皮鞋的腳,那是一個男人,但熾熱的陽光讓劉文哲看不清他的模樣。
「你在這裡做什麼?」男人問。
「我在等小威給我買OK繃。」小時候的他毫無防備的回答了男人。
「這樣啊,但在這裡等不會太熱嗎?哥哥帶你去一個涼爽的地方等好不好?」男人似乎是笑著對他伸出了手。
「不好,我要在這裡等小威。」他搖頭,乖巧認真地等待著竹馬歸來。
可是小威身上還有錢嗎?他眨了好幾下眼,卻還是堅持的在大太陽底下等竹馬回來。
男人也在被他拒絕後離開,他在那裡等竹馬等到中暑,等到擔心的父母在公園找到他,可鄰居的阿姨叔叔卻再也找不到他們的大兒子。
畫面拉到了超商和公園之間的某處巷弄,一個穿著黑色皮鞋的男人牽著一個男孩,男孩就是……
「王廷威!」劉文哲渾身是汗的猛然睜開眼,他喘著氣盯著生了黴垢的天花板,想要將臉上發起的虛汗給擦掉,卻無法動彈。
劉文哲不敢置信地看著被綁起的雙手和腳上的鐐銬,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文具店的制服,面前擺放著裝滿水的飼料盆。
他吃力的坐起身環顧四周,除了這討厭的飼料盆之外,只剩下發霉的牆壁還有濃厚的異味,這味道劉文哲不曾聞過,只感到刺鼻,頭上被砸出的傷口也因此隱隱作痛。
他忍住疼痛,咬牙想掙開被綁起的雙手,突然他聽到了一群小孩的笑聲,渾身不禁起了雞皮疙瘩,他小口小口呼吸,看到了一群打扮精緻的小孩出現在他的身邊,拿著不同的利器問他:「新來的你想要被哪一個刀子殺?」
見鬼了!劉文哲的內心非常崩潰,他決定當作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欲哭無淚地看著那些孩子們,選了其中一個拿著美工刀的女孩,「請、請給我美工刀,還有我不想死。」
「可是那個壞人就是要你死耶。」
「對啊!大哥哥你就在這裡陪我們吧!」
劉文哲瘋狂搖頭,「你、你們就沒想要出去嗎?」
「出不去。」孩子們也跟著他一起搖頭,更殷勤地將利器堆到他面前,「快選一個,我們都是被這些東西給放血死的。」
這讓劉文哲大腦瞬間當機,連要伸向美工刀的手都停下,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圍繞著他的孩子們,當汗液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時,他才發現那是自己額頭上烏黑的血液。
死亡逼近的恐懼使他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孩子們卻還天真地討論等會要玩什麼,一切都太詭異荒誕,不管是他看到了亡魂還能與他們對話,或是不久後他可能會與他們作伴,難道這是王廷威對他的懲罰嗎?懲罰他沒將碰到男人的事情告訴大人們。
許久他終於找回了聲音問:「你們都是被老闆殺死的嗎?」
「不是,我們都是被帶你回來的大哥哥給殺的。」
「那你們想離開這裡嗎?」
「想啊!我們好想爸爸媽媽!」
「那幫我離開這裡,我會帶你們的父母找到你們。」既然是懲罰那就都來吧!他早應該從王廷威失蹤的事情中走出來,但這件事情卻像夢魘一樣纏著他,無時無刻總能在熟悉的角落看到他的身影。
「好啊!」突然他聽到了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的童稚嗓音,他睜圓了眼睛看著身穿禮服的男孩,如他記憶中的……王廷威。
沒有長大的王廷威。
「說好了喔大哥哥,我們幫你逃跑你就要找爸爸媽媽來找我們。」
「好……好……」劉文哲眼眶發紅,音調中浮現不明顯的顫慄及哭聲,小小的王廷威已經認不出長大的劉文哲了,這個認知讓劉文哲更加難受心痛。
無數次他都會像鄰居阿姨一樣盼望王廷威在某一處還活著,像八點檔一樣失去記憶,在每個富戶人家平安生活,可現實往往卻如此血淋淋。
王廷威沒有成為富家少爺,而是被活活放血死亡的小孩。
那個混帳變態!
劉文哲在孩子們的幫忙下解開了繩索,找到藏在地毯底下的鑰匙解開腳銬,可他卻找不到出口,孩子們也不知道男人是從哪裡把他放進來的,他開始敲擊著牆壁想找到暗門,卻在下一刻男人從另一側打開的牆壁走了進來。
男人面色不怎麼好,尤其是他看到一點束縛都沒有的劉文哲。
劉文哲背後抵在發霉的牆壁上和男人對峙,男人手上沒有任何凶器,只是盯著劉文哲說:「阿哲,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嗄?」這意料之外的偶像劇台詞讓劉文哲一時反應不過來,他不明所以的瞪著男人。
「不不不,我把你放到現在,就是要你和我去天狼星。」
「什、什麼?」劉文哲渾身起了寒毛,覺得面前的男人就像個神經病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我不應該跟你說太多的。」男人持續自語,近乎神經質想要靠近劉文哲,卻每次都被他害怕地拉開距離,彷彿在告訴男人別隨便靠近他,他歇斯底里地對劉文哲控訴:「都是因為你不肯和我到天狼星,我才不得已多準備一個祭品奴隸!」
「你在說什麼?」劉文哲臉色鐵青,靠了一圈的牆壁終於來到了洞開的出口,只差一步他就能逃離,但他此刻卻離孩子們為何而死如此接近。
孩子們護在他的身前,哭泣著要他抓緊機會離開,要他別知道原因,尤其是王廷威,更是拉著他的手,似乎不想讓他知道更多事情。
「他就是個變態,大哥哥你別聽他說!」孩子們在對他吼叫,卻讓他充耳不聞,就像聽不到他們聲音的男人一樣。
突然他撞倒了放在出口的紙箱,裡面散落出了不少的跟拍照,有些面孔是這些孩子們,可大部分都是逐漸成長的劉文哲的。
被人這樣跟蹤好幾年卻沒有感覺的劉文哲一時顫抖起來,寒意不停湧上他的心頭,他聽到男人近似癲狂的笑聲:「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你,你是唯一通過我的考驗的小孩。」
「什麼考驗?」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劉文哲迷濛的看著男人。
「你還記得你以前曾給一個被欺負的大哥哥OK蹦嗎?」
「不記得了。」劉文哲彷彿呼吸不過來,他看著身前的孩子們,心口就像是被人捏住一樣。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決定要你和我去天狼星了,也準備了很多的小孩當祭品,等我們到了那裡,就不必擔心無聊,你不是最喜歡和小威一起玩的嗎?」男人的聲音宛如來自地底深淵,劉文哲瞪著已經魔障的男人,不管不顧的跑出了出口。
男人憤怒的追了上來,在他身後大吼:「我已經準備好安眠藥了,我們可以用最好的樣子去天狼星。」
去你的天狼星!劉文哲在孩子們的引導跑下了樓梯,撞破了走廊深處的窗戶,護著身體從二樓滾到了一樓,他撐起身體,將男人悲憤的怒吼拋在了身後,連同無法離開的孩子們。
依稀記得童稚的聲音在大喊:「一定要還要來找我們!」
他不停的奔跑,直到他聽到了手機的來電鈴聲,他知道自己進入了訊號範圍,可他還不敢停下腳步,慌忙地打開了手機定位,牢牢地抓著手機。
男人已經催著油門開車追了上來,他直接將車子停在了劉文哲的前路,面容有些無奈又愜意地迎接無處可逃的劉文哲。
「阿哲不要害怕,和我一起去天狼星沒什麼不好的。」
「命都沒了,還有什麼不好的?」劉文哲將手機握緊,他戒備地盯著男人,「我不想和你去那什麼鬼天狼星,更不想和殺人犯作伴。」
男人似乎被他的話給激怒,從後車廂拿出鐵槌要攻擊劉文哲時,一聲巨大的槍鳴,男人的肩膀穿出了一顆子彈。
「文在斌我們將以多起誘拐兒童及綁架案件拘捕你!」兩名警察收起了手槍,跑了過來壓制住憤怒掙扎的男人,給他上了手銬。
其他來支援的警車也載著劉文哲的父母過來,他們擔心的擁抱了失蹤兩天的兒子,母親哭著想抹掉他額頭上的血跡。
但劉文哲卻不關心頭上的傷,在被押上救護車前拉住了來關心的女警,「不遠處有間屋子,請一定要找到孩子們。」
「還有其他的小孩被抓住嗎?」女警馬上阻止了救護員要關上車門的舉動,可劉文哲還處在慌亂中,只抓著女警重複:「請一定要找到孩子們!他們都還在屋子裡,我答應他們一定要讓他的爸爸媽媽找到他們。」
可不管警方怎麼搜查屋子,都沒找到任何一個孩子的蹤跡,只找到詭異的祭壇,還有貼滿劉文哲照片的房間,其餘有關孩子用品的東西一概都沒有。
並且不管警方怎麼訊問,文在斌也沒將他綁來的孩子下落交代出來,每當開庭時,家中有失蹤幼童的家庭都會拿著照片要文在斌指認,但文在斌卻只在乎劉文哲,其餘被他拿來當作祭品的小孩他都沒印象。
從醫院回到家的劉文哲看著關於這件案件的新聞許久,文在斌的辯護律師以他的精神狀況要求減刑,而警方也因找不到除他之外的證人還在焦頭爛額。
他揹起了背包,妹妹從後抱上了他的大腿問:「哥哥你要去哪裡?」
劉文哲蹲下身體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去找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
「哥哥會回來嗎?」妹妹偏頭問,劉文哲則和他打勾,「我會平安回來的。」
於是他又回到了被圍上黃線的舊屋,警方在這裡搜查了很多次,都沒找到更多的證據,更多的只有文在斌是變態的東西。
他沒有再看到孩子們的蹤影,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房子後面,不知為何他就想砸開那裡的牆壁,他找到了一個生鏽的鐵鎚,用力地砸破那堵牆壁。
隨著牆壁的崩塌,難以忘懷的味道又傳了出來,一尊尊被穿上精緻禮服的「娃娃」整齊的坐在玻璃櫃中,空洞的眼睛,沒有表情的面容,濃厚的福馬林的味道都在刺痛劉文哲的胸口。
孩子們都被做成了標本。
他們無法長大、無法奔跑、無法開懷大笑,劉文哲蹲下身體抱著頭,悲憤地大吼了一聲。
最靠近他的那尊「娃娃」就是王廷威。
如果那時他有和大人說男人的存在,是不是遇害的孩子們就能更早的被發現,王廷威也不會遭此毒手?
他想放一把火燒了這屋子,但他還是走到有訊號的地方報警,他就在不遠處看著來認孩子的父母們,他們崩潰的抱著玻璃櫃哭喊。
受害者家屬決定要在這裡辦場法會,安靜的現場只有啜泣聲以及和尚的誦經聲,劉文哲就坐在最後一排。
依稀間他在啜泣聲中聽到了小孩的笑聲,一群小孩奔過了他的視線,他追逐著孩子們,聽到了錫仗擊地的脆耳聲音,已經分不出是法會發出來的,還是他看不清的白光所發出來的。
孩子們簇擁在白光的身邊,劉文哲看到了王廷威,他正牽著白光的手,對著他揮手。
「阿哲再見。」
一直隱忍的眼淚終於落下,其他的孩子們也對他揮手。
「謝謝你遵守諾言,再見了大哥哥。」
孩子們的嘻鬧聲隨著白光離去,劉文哲篤信他們去了更好的地方,不再困在陰暗的暗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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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參加新月創作獎入圍靈異驚悚組的短篇作品,當時有幸和新月出版社的編輯視訊,但視訊內容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欸
創作這一篇時是突然有了靈感,然後花了可能要二到四小時寫完,連去審個稿改錯字都沒有就一頭熱的拿去投稿,知道自己入圍時已經公布得獎名單了XD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aZIG054EM
或許那時還抱著作家夢,卻在短短兩年內被磨滅殆盡。我不是那個特別的人,也不能技驚四座。只能在作家夢中載浮載沉,於現實中上了岸。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18w3w6KK0
偶爾會有投稿的衝動,卻很快地被澆滅。我沒有亮眼的參賽成績,求學時讀過許多同齡人優秀的文章,那種細膩流暢的寫作方式是我望塵莫及的存在,直到現在我也沒有那個自信能夠寫出他們那樣的作文,或許是我看得不夠多,或許是我想像力不足,也或許是我沒有足夠的詞彙去表達。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mWCRdBrEW
所以只能去看別人的作品,然後讚嘆再讚嘆了XD
最後神秘的白光是什麼,我內心有個答案,看到這裡的你也會有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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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在寫這篇時的配樂是什麼,但我想放這兩首歌。
草東沒有派對 - 還願
體貼又美好的美心永遠活在玩家心中。我很高興在片尾美心奔向的不是七彩星舞台,而我們還能聽到他說我們一起回家吧!
然後就不僅在Steam上購入也在符咒風波後將遊戲檔案買回家,獲得可愛的小畫本,很高興裡面還能看到美心的塗鴉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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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mmock - Ten Thousand Years Won't Save Your Life
我很喜歡Hammock的音樂,空靈好睡(欸3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6ckR7ahN6
偶爾想放空打小說時就會放他們的音樂專輯來聽,這首曲子是我特別喜歡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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