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為甚麼來這裡？」里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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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突然意識到她當年以為給他好好道別可以讓他放下自己前行，但事實卻不盡是如此。她的道別讓他發現當年那些交心的時刻其實都是真的，她的確在乎他，在乎到會擔心他的以後。他會認為只要當時他們逃了出去，他們會有一個將來，他會覺得事情發生成這個樣子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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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道別放他自由，但事實上她是給那個較真又善良的小警官加上一個沉重的枷鎖，沉重到他現在已經成長為一個獨當一面的特工仍背着那個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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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她都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當年的事情。無錯，有些時候那雙藍眸會在她不留神時浮現在腦海裡，但她已經習慣了與它和平共處，她的情緒不會再因此而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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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從在西班牙意外遇上他以後，她彷彿回到那個剛剛逃出浣熊巿的自己，她必須要阻止自己給予他多餘的注意力，他的身影和哀求的樣子又再次密集地出現在她的夢中，提醒她犯下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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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完成了一個在附近的任務，忽然意識到今天是九月三十日。她想要是她能來一躺，也許她能找一些空間平靜下來。看到事過境遷的景象，也許她能提醒自己她沒有再犯同樣的錯誤。也許她就能放下當年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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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擅長利用別人軟肋和動機來達成目的間諜，艾達很清楚只需流露一刻的脆弱，被有心的人看到，結果可以是萬劫不復的。以前的她用冷漠來掩飾自己的情緒，現在的她用毫不在乎的面具來掩蓋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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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說她對別人真情流露是一個錯誤，那她再在里昂面前展現情緒就是一種罪孽。上一次她不由自主地展露了她的軟弱，他和她都差點交待在那個地下研究所。也因為她無意間表露了她在乎，他直到現在仍對當年的自己念念不忘，耿耿於懷得這一刻的他正緊緊盯着她想要看出她露出一絲蜘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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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這裡是一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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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能再讓他鎖在那道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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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扯開了話題。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cBkfPq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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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跟你說我來浣熊巿是為了推倒雨傘並不是個謊言。我逃出浣熊市的時候沒有想過真的可以讓它為此事倒閉。生化病毒只是他們其中一個分支。它有太多人在體制入面，如此龐大而錯綜複雜的公司沒有人知道到底要怎樣才能拔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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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雨傘正為浣熊巿事件付出代價，在去年破產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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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上他的目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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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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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直接對他所做的事賦予肯定。她的肯定即使他在最深最美好的夢中也不曾想像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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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吹過寂靜的山野，葉片隨風搖曳，在陽光下像是一片片浪花向同一個方向奔騰而去，沙沙聲響。連纏繞在鐵欄上的攀藤植物都在她身邊輕輕有節奏地晃動。滿目的綠海像是要將她包裹起來一般。陽光柔柔地灑落在她的秀髮上，照出淡淡的光暈，碎髮的髮尖染上深深的褐色。光和影將她的輪廓刻劃得更深刻，彷彿一刀刀往他的記憶中落下烙印一樣。他肯定到七老八十時他也不會忘掉這一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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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邊掛着一個淺淺的微笑，淺得他以為是他的錯覺，他得再三細看才能確認微笑的存在。她的微笑雖然淺淡，但卻真誠。她不是隨口一提，她是真心肯定他們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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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夢縈魂牽的那個女子彷彿跨過年月和記憶的枷鎖，露出在他最美的夢中才會展現的笑容，那種讓他覺得歲月靜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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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笑容的那一剎，他的心臟跳漏了一拍。他忽然發現自己心底缺掉的一角被她這個笑容填滿，那是一個他一直追尋填補的一角。離開了浣熊巿的他一切都順遂。他得到了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機會，他捱過那些嚴格的訓練，他從一個個任務活了下來。但他清楚自己心裡在浣熊巿後便缺失了一角。一開始他以為是因為他看到人間煉獄而留下的傷痕，但往後任務中再可怕的情景都沒能動搖到那一角的存在。他也想過是因為寂寞，所以他流連各式各樣的女性間，尋找浪漫尋找滿足慾望那一剎的饜足。但即刻夜半醒來，懷中的温潤和激情後的充盈都沒能填補到那一角，哪怕一分一毫。他以為是因為雨傘公司尚未為它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但上年雨傘公司倒閉後那一角仍然存在。他以為是因為艾達．王的離去，但西班牙再會後它的存在感甚至比以往更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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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直都是她。原來只要她一個恬靜真誠的笑容他的歲月就可以靜好。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qipNYM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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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繼續話題，問道：「你記得本嗎？」
里昂點點頭，回說：「嗯。你的線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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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對他來說我不只是個合作對象。」她停頓了一下，別開目光。「接近他不久他便對我展開追求。我當時只是單純作為一個探員接近他。他竟然愛上一個不存在的假身份。」她拉起一個諷刺的笑容。「我近來才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我是以假身份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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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很意外上一刻心境上的平和只要下一刻她提另一個男人的事就可以輕易打破。他暗暗希望她忙得腳不沾地也要回來的原因會是他，這也許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但他總覺得他們之間不只是一個菜鳥警官在危機爆發中遇到一個間諜那麼單純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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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回來就是為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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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能聽得出他言下之意。他執着地想要確認她回來的原因入面有沒有他。他想要確認他們回來都是為了同一個原因。他想證明他們之間有多於他們願意承認的東西。他想肯定他們之間不只有他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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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錯。她回來的確是為了他。他們之間有多於共渡患難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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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會承認。她也不打算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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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搖搖頭，平靜地說：「因為各種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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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知道這個答覆基本上已經否定了她回來是為了本。在艾達．王的字典裡這已經是最接近承認她回來是為了自己的答覆。若果她真的為了本回來，她大可以承認。若果她不打算讓他知道，她一開始也就不會主動提起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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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班牙再會開始，他就發現了艾達沒有再向他說謊。的確，她會左右而言之，她會說一部份事實誤導他來達成她的目的，但她沒有再說過一句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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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決定冒着逼走她的風險，往她的方向踏前步，說：「那你數一兩個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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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低頭嘆了一口氣。她應該早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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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惜冒着被拒絕的風險都要追問她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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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上里昂湛藍的雙眸。她以為她會對上咄咄逼人或是凌厲的目光，然而她對上的卻是一雙清澈卻堅定的眼神，他的表情甚至稱得上柔和。她以為自己再次遇見多年前在浣熊巿見到的那個青澀而富有正義感的男子，用他那像小狗一樣明亮的眼神一次又一次逼她改變主意。他讓她忘記站在她眼前的是那個敏銳能龫的特工，他讓她誤以為他是那個無論她回答甚麼他都能包容一切的小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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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放下了戒備，露出了他真實的情感，讓當年那個小警官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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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是，她要再次傷害那個小警官來保護他。就如她當年的告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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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原因是甚麼，」她鬆開握著鐵絲的手，踏出一步再次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雙眸堅定地凝視着他的眼睛，暗地裡壓下想要吻他的衝動。她立即留意到他的反應。他屏息一秒，然後呼吸微微加快。她繼續道：「它都和我想說的事情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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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她記憶中還要高了一點。他們的距離近得他得俯首才能好好對上她的眼睛。金色的劉海垂了下來，遮住了陽光，彷彿世界只剩下他們二人。他的嘴唇微微張開，像是吸不夠氧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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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我們只能讓它留在過去，里昂。就像本一樣。這一次是我第一次回來，也將會是我的最後一次。也許你也應該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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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說的話，里昂簡直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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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那麼多無關痛癢的事情最終的目的是為了讓他放下她。明明她自己也是放不下所以才會突然出在這裡，還要左右而言之不願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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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識到由剛剛開始她扯開話題又避重就輕地回答他的問題，她是為了隱藏她其實在意自己這個事實。她認為只要她死不承認，他就會放棄他們之間的一切，他就可以放下以前發生過的事情，若無其事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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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她真的一如她口中所說的毫不在意，在危險前任他自生自滅冷眼旁觀，也許他能真的放下一切。但她一次又一次在危急的關頭出手幫他一把，她甚至為了他跟她站同一陣線的克勞薩拔刀相向。若不是在乎他，為甚麼要為了救他而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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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起他被寄生蟲控制，差一點勒死她的事情。她那時拿小刀攻擊了他的大腿讓他清醒過來。他現在回想起來，她好像對於他差點失手殺死她的事情毫不在意，她沒有說甚麼責備的話，只是說他應該要處理好寄生蟲。可當他說他得先救出愛旭莉時，她只是冷冷回了一句便分道揚鑣。他現在肯定她當時是生氣的。她是緊張他的性命安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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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看進她的眼內，她的目光是真誠的，她是真心想要說服他不要再回來這裡、真心想要他放下她。她明明在意他到推開她自己，他沒有可能知道這個前提下還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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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在不知不覺間再往她傾前，他能清晰聞到專屬艾達的味道，那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他那時候在浣熊巿湊得足夠的近才能聞到的味道。他能數到她眼睫毛的數量，他甚至能看到她臉上有細小的絨毛，細得接近透明，他的目光最後停留在她的絳唇上，仔細地繪畫她的唇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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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後閃過吻下去的念頭。也許這樣他們就可以不用再糾纏甚麼在不在乎放不放下的問題，省下未來無數個無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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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智告訴他，若果他現在吻下去，他以後都不會見再到艾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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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望着里昂在聽到她的話之後他的唇緊抿成一條線，他的目光中帶着些許意外和生氣，正當她以為他要開口指責她的時候，他好像想通了甚麼一樣，整個人的氣場都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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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里昂是平和的，他冷靜地和她一來一回地問答。他現在緊盯着她的臉頰，卻並不是剛才那種想要在她的表情看出甚麼來的凝視，而是那種像野獸捕獵時盯着食物的凝視。這讓她記起在西班牙那個用刀抵在她頸項的里昂。他的目光流連在她的眼睛，漫不經心地劃過她的嘴唇，再重新對上她的視線，說：「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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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不會承認，但這樣的里昂太對她的胃口。艾達暗自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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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是那個聽着她點來點去的小警官，她也不再是那個輕易放下戒心的間諜。他現在也許因為得不到一些消息而對事情的走向顯得一頭霧水，但他的能力和思維絕對能跟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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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的，里昂的回答很明顯是一個拒絕。而他也很樂意和她討論下去。她很肯定今天他們都不會讓步。就算她留下來，不但不能說服他，更有可能被他拿走主導權。而艾達其中一個長處就是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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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了一聲當是回應，然後扯起一個玩味的笑容退後兩步，斷開她和里昂的對視，轉身款步走向電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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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任由艾達拉開他們的距離，站在原地盯着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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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他們會在對方身陷險境的時候出手幫忙。但若他成為她的阻礙的話她會毫不留情地扣下機板；同樣地，她也很清楚若是她成為他的目標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手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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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保持這種微妙的平衡直到所有事情結束吧。也許是十年後，也許是二十年後，也許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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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他知道他們都盡力避免成為對方的任務目標。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YxuUVz8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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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利落地跨躍上駕座，左腳撐在地上，施然地整理著頭盔，準備戴到頭上。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doTVUTX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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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里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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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抬頭望向里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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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很執著的。」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W3lBoYx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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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的動作明顯地頓了一下，將頭盔載上。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2dujDEh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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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帥哥，我想你想表達的意思是固執。」艾達諷刺道。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XDu97j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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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將頭盔上的擋風膠片拍下來，引擎應聲咆哮了一下，單腳支撐在地上作為支點，電單車畫了個半圓後飛奔出去，漸行漸遠。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ifghUu1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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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的目光再也追隨不了她的身影時，他將目光放回欄杆另一端的晴空上像是要尋找什麼一樣，半瞇起雙眼望著她剛才沉醉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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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這裡是個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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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徐徐地撩動他的頭髮，他薄唇輕輕拉起。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l2To7e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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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1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rV0hKnN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