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光風霽月時 - 2:00AM

他們以前相識之時，因為老師教成語「光風霽月」時，老師說這個班上有幾個同學的名字很適合這個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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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們第一次認真對望、認識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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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今他人眼中的「風光」二人已經獨佔鰲頭，在同輩熟知的前代「光風霽月」版本，白霽月的存在更是把他們過去性格未及圓滑時對外、對己的潤滑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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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他們，年紀輕輕已經推動過不少同學的作品、作業成功越過父母輩的阻礙出世，當然錢也攢下不少。

姚奕風熟法，宋騫光熟商，白霽月熟人，放在哪個位置都是能做得一番好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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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學校，『好成績』這個定義不再是學科分數之分，而是自己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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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風是自己不沾家風能創出個人事業，宋騫光是希望自己的事業不再受家族影響，白霽月應該就是可以重獲清白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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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風在不牽涉自己的情況下，是不會阻止他人的行動，但如果被故意湊在一起的逆反心態下，說法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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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風的家人今天正式把不信任他的事實放在面前，人安放在廳中的椅子反拘上手銬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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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不說話，幸好宋騫光人在急救，白霽月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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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宋騫光是清醒的，被他們抓走的話應該比昏迷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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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騫光明不明白她的用心卻是未知之數，但他只要想錯認定她是執意不救，那以為大家就能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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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姚奕風，因為本來就冷眼旁觀的固定屬性，加上警政法單位聯合動手，他是姚家人被誤會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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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被白霽月揭破了將在宋騫光身上發生的禍事，為什麼還會發生更嚴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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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風不關心白霽月，她能傳來消息說明處境也不會太差，現在先擔心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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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他們更懂得自己弱點，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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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收到宋騫光出意外的消息時不感意外，和白霽月脫不了關係，同時也收到自家大宅的門鈴響起的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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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為何要今天把我召回家中吃飯，原來我已成盤中飧、家人不撿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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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隊人馬進入我家再進入我房間裡，房間應該是被人竊聽，幸好剛剛只是傳來一個很表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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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聲聲說著與他們不關事，處處都在想彼此相關事。

審問前經歷了一輪不能言明的刑罰，自己人下手更重，以前罰的突然都不是心理創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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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都在看但沒有插手審問，是外人在開展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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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重組了，你們都有參與她的復仇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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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不是給低級來審的人聽，是說給在他心裡再不是家人的高級人員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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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太不熟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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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我，就不可能將自己捲入多餘事。

再者是，宋家裡的惹禍事比白某人多。

要不然，不會急得把所有事推在一個久違回歸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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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再有能耐、再有計謀，現在發生的事情都不會是她出現短短一段時間可以展開。

你們急得把所有的糟糕事都攤在不止我和光面前，還有早預料到大半事態的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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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計算少了宋騫光對她的維護，計算少了比你們更不願意看到她出現的我身上，計算少了她不介意被你們再害也要報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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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們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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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風從來都沒有後悔沒有提前告訴白霽月要躲過禍事，也沒有後悔自己沒有將知道的事實告訴宋騫光，因為每個人都有劫難要渡，逃得一次也避不了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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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有想自己的劫難是與他們有關，每個人都是獨立個體，為何要合併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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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預備好承受的是循規蹈矩、沒有違世的劫難，就是沒有後果的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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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什麼都沒有插手，也成為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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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上觀看的高級人員漸漸離開，沒有人看的戲碼當然要趕快取締，等待新一場可能更沒有號召力的戲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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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風被解開手銬時，低級人員在他身邊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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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不是走的人，是怕留下來為的人有樣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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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挑事就能替自己省事，你們先動手把人家弄得支離破碎，不能怪人回來尋個公平。她不是純粹報復的動作，只是想平反而已。

如果你們拋開立場，她做的事情根本是對事、對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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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一定不會這樣做，有夠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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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都不能被人接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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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風在說話時艱難的活動手腳，慢慢穿好衣裳離開，這個家早就留不得，今次只是正式下一個永久脫離的通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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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沒有拿走，沒有它同樣可以找到宋騫光的位置，沒有它白霽月同樣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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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醫院，白霽月明目張膽的留在宋騫光身邊，宋騫光昏迷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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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霽月看到我的樣子之後的驚訝心痛，有點熟悉但忍不住想她是在落井下石的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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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驚訝的同時，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們這些始作俑者不需要承受形成現在落魄負傷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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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霽月回復她現時的原廠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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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一直冷眼旁觀不需要付出代價？你的代價是你自己招來的，以前的明哲保身，是現在的無知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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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風回復他舊時的原廠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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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回來，就把我們弄得半生不死的，有你這樣對老朋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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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今天和以後的事情，都是你們的無妄之災，和以前的我一樣，哪有人可以給我答案、解決？

人是活著就活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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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霽月將這些年藏在心底裡的怨恨從咆哮中釋放，姚奕風被她一說得心虛，故意把歉意和事實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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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要我後悔當年叫你離開這件事！

拖累他人為你受難，你過意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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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霽月凝望著姚奕風，把他的不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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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事理沒有氣你知情卻不叫我要提醒家人，所以我也當你最後勸我離開是好意，我要是他人，你應該不會現在讓能在我面前大聲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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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風沒有心領白霽月主動釋出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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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宋騫光是你故意弄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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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霽月總算知道姚奕風不信人的個性是沒有隨時間流失，要將自己所有算盤都擺出來，任他查看，霸道得就算他知道後會反咬一口、不配合，也需要這樣得到他認為可行的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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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收到消息去倉庫救他，他早就傷成這個樣子，我沒有傷過他！

我回來是把清白的證據在到法律層面上，從來沒有私底下動過手，我不會拿有機會會被人做翻覆結果的話柄去影響平反的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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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有動靜快醒了，姚奕風把醫生叫來，白霽月沒有離開也沒有躲在暗處，姚奕風來不及疑問也由著她，反正她要是怕被人發現早就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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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風思考著若然她是說真話，那沒有人現在追究她有關宋騫光的傷勢和倉庫之事，是因為她在法政勢力裡有一定程度的保護和被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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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姚奕風什麼都沒有做，就成為她突破本來自己家族勢力下被遷怒的犧牲品，他的存在價值是在需要殺雞儆猴的時使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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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去我是被你們氣醒過來，你們真的很有種...

嘶...扶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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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扶起宋騫光，一左一右的站著都是擔心的模樣，看得比受傷本人更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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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騫光隨清醒而來的怒氣發洩完之後，看到二人都知道他們理虧的現況，將和解一事順勢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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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之前大家心裡有沒有刺，現在是我們要團結的時候，不然誰都不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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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手忙腳亂的為他打點，以前少不免就是活動後的損傷，為彼此處理傷口、送人回家的事沒有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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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過後傷口不斷，終於等到過去會無關利益而行的同行愛護自己，三人一個又一個的不知從何而來的心結是時候要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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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以前，我連你都不想有關係，和她重歸舊好，是小學生也辦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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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騫光不敢說他對二人沒有心結，聽到姚奕風明目張膽的揭示他對白霽月的不滿時，也想起對姚奕風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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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這段時間告訴我，沒有你們我亦過得不錯，有能力去缺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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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人，會因為沒有了一個人，而覺得沒有了自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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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人全都活著，沒有誰停留在過去，誰都沒有留下來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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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騫光眼看姚奕風已經動搖了，白霽月沒有想提前一步反對的想法，顯然他們都只是需要一個下台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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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都是被世道、家族拋棄的犧牲品，站不穩腳的後果就是當初前呼後擁愛戴的翻倍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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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你嚐過的苦，我們現在也是要受的，你沒有虧...

風你的明哲保身沒有令你進退自如，還是成為當初你眼中被動的受害者，你不是無辜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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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

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本來不想要，既然人家硬要給我，再不拿就被人害到拿不起了...

最虧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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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騫光把華麗的下台階搭建得多冠冕堂皇，一直沒有反對的白霽月來給他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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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吧...

祝你們都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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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騫光還沒有來得及留人，就給姚奕風搶及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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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霽月你敢走，害到我這副樣子，不是我提醒你要走你現在哪能有機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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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風想通了才會這樣行險棋反向操作，宋騫光把握最後機會要白霽月改變心意，和姚奕風朝令夕改不同，白霽月只要一答應就不會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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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們的孽債都討不回來，就把你的公道討回來，互不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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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誰都不欠誰，只是創造一個藉口要他們放下心結重聚在一起，公道和孽債是他們最後需要拿到的結果，情誼是唯一可以維繫感情的束縛，比血緣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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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霽月思考片刻，看著兩副曾經陌生的面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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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許久不見，兩位賴皮的個性沒變啊...

我不在期間是上進修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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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說出後二人臉色變得熟悉的奸狡時，就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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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姚二人也看到白霽月露出以往開玩笑的樣子，也就放開心扉，回復當初的互相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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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風霽月』齊人了，我們要去做回以前被迫放棄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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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騫光感概，終於可以重組、並肩作戰的一天。

他們必須要比年少時強大，更要在年老前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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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定要求得自由，才能把受過的傷痛委屈通通消磨掉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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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完彼此的人情債前，都別脫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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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奕風沒有可以拒絕的理由，他過往做人做事太避重就輕。

為了做個同家族同調的『好人』，已經做不回來正常人想像、要求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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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不是好人體質，何須再求他人體諒，一起一體的去做一個失格的壞人，剷除把他們推向絕境的無品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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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歸於盡，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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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霽月有千百個可以堅持拒絕的理由，但只有一個原因，是那兩個人好像被迫得要走她曾經走過的苦難荊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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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太多好人死不瞑目，又看到很多壞人未得及死不足惜。

不如把握自己死不足惜之軀去看覺得自己是死不瞑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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