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類散篇 - 此間之外《年節時分》　劇透警告

這是篇遲到好幾天的年夜飯，外加一大堆劇透

3000看成8000所以遲交，我是鬼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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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給你們個提醒，現在的時間點是『現在』，對於那些還在『過去』的故事會有不少劇透，也會讓某些人的結果提前被說出來，不喜歡的可得小心。」

　　路易一個人，似乎對著什麼自言自語著。

　　「路易，你在跟誰說話呢？」不遠處赫洛的聲音傳來，將路易的視線喊了過去。

　　「沒什麼，自言自語罷了。」路易毫無表情的臉上竊竊噙著一抹微笑，他壓低聲量悄聲道，「這是只屬於『我們』的秘辛。」

　　「路易快來，這個被稱作春節的節日似乎很有趣，以前在實驗室裡都沒怎麼能接觸這些。」站在自己開出的裂縫前朝內張望的赫洛一臉興奮。

　　路易輕輕淡淡地回應，「來了，哥哥。」隨後拉著赫洛一起進了那道空間裂隙。

　　眼前視線一片豁然開朗，街道上人龍來去，紅豔的燈火在簷上飄搖，而現在卻是黑夜並非白日。

　　現代與古風在巷弄間交錯，琳瑯滿目的節慶商品在店鋪裡販售，熱鬧的年節氣氛在此時嶄露無遺。

　　「路易，你看看這個！這是風車嗎？」赫洛在盯著一個被擺放在店鋪外販售的紅色西卡紙手工風車，大聲地把另一名少年喊來。

　　路易露出些許懷念的眼神隨後迅速藏起，略帶無奈的回應，「哥哥，你別喊這麼大聲，人家都往我們這看了。」

　　「你要是被當傻子了我可捨不得，你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好歹也有個十五歲，而我也有個十二三歲，更別說你我的真實年齡實際上得用千萬計，行為別這麼像個小孩子，會招疑的。」

　　路易湊到赫洛耳邊悄聲說道，舌尖還偷偷刮蹭了下對方的耳骨，弄得赫洛登時滿臉通紅。

　　「那那那啥、我們來這不是要找誰嗎？」少年支支吾吾地開口，也顧不得手裡的紙風車，轉身就想走。

　　「欸哥哥，手裡那個放下，不然就進去給錢結帳，我可不希望成為第一個被警察慰問的神明。」

　　「喔喔，對。」被這樣一指出，赫洛的臉更紅了，連忙將紙風車放下，隨後跑離這家店。

　　路易淡淡嘆了口氣，也準備跟上去，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

　　「小朋友，照顧比自己大的人不容易吧？這風車我看他很喜歡，給他送去吧！」

　　店裡的老闆走了出來，雖然白髮蒼蒼，但是劍眉星目的和藹模樣，還有其健朗的體態，讓路易一度以為對方只是個有白髮基因的中年人。

　　「錢……」路易有些糾結，隨便造貨幣可是會引起特殊組織注意，甚至於擾亂市場秩序的。

　　老人笑了笑，「這錢我不跟你們收，小本生意而已，讓小孩子開心比較重要。」

　　說完就逕直把紙風車遞到了路易手上，並將其轉過身面向先前赫洛跑走的方向。

　　「雖然你們不咋像，但心卻是連在一起的，有什麼事都不必擔心，勇敢去追吧！」老人話中有話似地鼓勵道。

　　「嗯，謝謝老爺爺。」路易說完就要走去找赫洛。

　　「路易，幫我照顧好赫洛，這是我欠他的。」賽特的聲音倏地從身後傳來，路易轉身去看，老人已走進店裡，周遭也沒有賽特的身影。

　　「你還在……是嗎？」路易的面癱臉上又生出了些許波瀾，「呵！我會的，你別再傷害他就行。」

　　路易拋下了這樣一句，就聽到赫洛大老遠地又在喊他。

　　「路易——！你快來看這個——！這好帥啊——！」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而此時店裡的那位白髮老先生，面容逐漸年輕，鬚眉縮短柔化，眼角滲出了兩行晶瑩水痕。

　　拿著棉花糖啃咬的赫洛，領著路易邊吃邊走，「我們是不是好像要來找……」

　　「雅典娜和鷹老。」

　　「對對雅典娜和鷹老。」

　　這時路易突然上前摸了摸赫洛的頭，「哥哥，失去以前的記憶真的值得嗎？」

　　少年的眼中有心疼，但更多的是複雜，「你甚至連這些從前的朋友都會不小心遺忘。」

　　「這不是有你嘛！」赫洛停下腳步，愉快地笑著，似乎並不怎麼在意，「把賽特和我換做我和你，你也會做出同樣選擇的對吧？」

　　「真的很不想承認……」

　　「嘛！雖然時間上的過去對我們來說並沒有意義，但這些『過去』是既定的，想再多我們能改變什麼嗎？」

　　赫洛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少年，眼神裡充滿了認真。

　　「不能。」路易嘆了口氣，「我曾經非常不明白成為人的意義，直到遇見了哥哥，我才知道同類們嚮往的是什麼。」

　　「哈哈！別想這麼多了，威斯頓學園在哪，我們趕緊去找那兩位吧！」赫洛打著哈哈，拉起路易的手往前走。

　　「哥哥，走錯邊了！」少年無奈扯了扯赫洛的手。

　　威斯頓學園的校長花園亞空間裡，雅典娜正和阿鷹一同喝茶賞景。

　　「這個時間可真熱鬧。」阿鷹，或者說威斯頓的校長如此說道。

　　「可不是嘛！」雅典娜輕輕笑道，「當初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來呢，現在看到這片土地過得如此好，我也算安心了。」

　　「你可別再那樣冒險了，主人，魂牌碎裂的那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塌了。」阿鷹語重心長地說道，他們都老了，可沒法再承受這種打擊。

　　「阿鷹，叫什麼主人，叫我雅典娜。」雅典娜笑著喝斥道。

　　「是、是，聽你的，雅典娜。」阿鷹裝得有些無奈。

　　雅典娜看了有些哭笑不得。

　　「你雖然奉我為主，但可沒比我年輕到哪裡去，別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感覺年輕，並不會！」

　　「呵呵，都聽你的。」阿鷹笑得一臉慈眉善目，弄得雅典娜嘴角直抽。

　　這時，他們身旁突然生出一道空間裂隙，讓兩人都嚇了跳，迅速做出防備姿態。

　　「路易，你看，這片花園好美！」走出裂縫後，赫洛看著眼前良辰美景，忍不住慨歎道。

　　路易則是一臉無語，「哥哥，你快別說了，他們被你嚇到了。」

　　他看向舉著法杖的老者還有抽出符籙的女人，微微欠身以示歉意。

　　「你們……」雅典娜一臉疑惑，但仍不敢放鬆戒備。

　　這裡的結界是他和阿鷹一同建立的，就是煌都不可能輕鬆硬闖，遑論這兩個人……好像在看風景？

　　「哥哥說想找老朋友們一起吃頓年夜飯，所以就來了。」路易放棄理會那個到處遊賞的笨蛋，轉身解釋道。

　　「老朋友？」雖然放下了作戰姿勢，但這卻讓雅典娜二人更困惑了。

　　「雖然你們不認得他，他也把大部分記憶犧牲掉了，但這個名字對你們來說，想必不能再熟悉。」

　　提到犧牲二字時，路易的眼神再度閃過一陣複雜，「初次見面，我是『金麒』欽泰的弟弟。」

　　「金麒？欽泰？」雅典娜有些驚訝，她指著旁邊那一臉天然呆的少年，「那是阿泰？」

　　路易點點頭，雅典娜突然張口大喊，「林末，我不想打擾你和老婆溫存，但你快出來，老朋友阿泰回來了！」

　　「你又在瞎說什麼……大實話！？」從不知道哪條空間裂隙牽著一可人兒走出來的紅髮青年，看到眼前少年的那刻倏地瞪大雙眼。

　　「阿泰……真的是阿泰……」他輕輕拉了下牽著的那人，語帶驚愕地說道，「水兒，那就是那天遇見，告訴我你其實還在的那個阿泰，雖然看起來不一樣了，但我的眼睛能鑑真，那是阿泰，那就是阿泰！」

　　水兒只是輕輕一笑，揉了揉林末的紅髮。

　　「為什麼你看著比我還激動。」雅典娜一臉莫名，「我們認識的時間差不多吧？」

　　「不，你不懂，阿泰是在我面前散去的，現在的欣喜，遠遠抵不上當時的衝擊，後來我才知道，他是為了讓我適應水兒的離開。」

　　林末轉為帶著佩服的語氣嘆道，「是阿泰臨走前的一瞥，讓我擁有了窺見將來的能力，他的存在，比我們想的都要遠古。」

　　「呵呵，他可是我的哥哥。」路易有些自豪，但看了眼賞花賞草的某人，轉而嘆道，「雖然現在是那個樣子。」

　　「好啦，人齊了嗎？我這的紀錄，林封和羅亞在上界？」方才還在遠處賞景的赫洛，倏地出現在幾人面前，除了路易外都有些嚇到。

　　「嗯。」雅典娜點點頭，「你們說吃年夜飯要找人，找的人不只在場的我們？」

　　「吃飯當然是人多開心嘛！」赫洛傻里傻氣地笑著，「出發囉！」

　　少年只是輕輕彈指，幾個立方矩陣包住幾人，整個花園倏地空蕩起來。

　　雅典娜和林末等人被送到一座宏偉的大殿中，彼此面面相覷，臉上都顯得有些迷惑。

　　正在大殿座上倚著彼此入睡的兩名青年，被倏然出現的幾人驚醒。

　　「誰？」欽澤言還沒摸清狀況便率先開口，而祈沐霖此時已然反應過來。

　　「雅典娜，你不是回去了嗎？林末那邊我應該也搞定了啊，你們陣仗這麼大，不清楚的還以為你們是來興師問罪。」

　　祈沐霖開口，試圖從中找出一絲不尋常。

　　「哥哥，還少兩個人。」路易對身旁的少年說道。

　　「對欸，林封他們不在。」赫洛左右望了望，再次輕輕彈指將兩名少年送來現場。

　　「怎麼了怎麼了？」林諾里有些慌亂，他和千令兩人方才還在睡覺，身上都還穿著睡衣就被送到這地方來，看到羅千令也在身邊，才稍稍安心許多。

　　羅千令倒是顯得比較冷靜，不過卻慌在心裡面，看到林諾里還在，偷偷把顫抖著的手牽上去。

　　「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是誰？在這裡做什麼？」欽澤言注意到赫洛兩人，半不悅半困惑的詢問道。

　　「他們說……是要找齊老朋友來吃年夜飯……？」雅典娜此時也不確定了，雖說確定是欽泰，但對方似乎並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主導者則是那個自稱弟弟的少年。

　　「啊，好像還有漏。」無視欽澤言的詢問，赫洛再度彈指，哈迪斯、比卡、科洛、尹諾欽和數據化的全像貝麥都被送了過來。

　　「嗯，老朋友和繼承人都到了，年夜飯就是要團圓對吧！」少年笑得很開心，彷彿沒看到眾人的困惑與不滿。

　　「抱歉，哥哥犧牲記憶後可能連智力也犧牲了一點。」路易鞠躬向在場所有人致歉，「找各位來是想吃年夜飯，讓哥哥他體驗一下這個具有歷史氣息的節日。」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路易，哥哥叫赫洛，雖然你們可能更熟悉他的另一個名字——」

　　「『金麒符王』欽泰。」

　　「阿泰……？你是阿泰……？」欽澤言的語氣顯得有些顫抖，「我是阿爹啊你記得嗎！」

　　「澤言，冷靜，他還沒能證明呢。」祈沐霖幫著身旁人順了順氣，盯著下頭那兩人看著。

　　「那是哥哥曾用過的一個名字，現在的他只記得有過這件事，卻不記得用那個身份經歷了什麼。」路易簡單說明道。

　　「那你們要怎麼證明？又為什麼要來到這裡？」稍稍冷靜了的欽澤言淡淡開口。

　　「哥哥犧牲了部分記憶，去換回他的哥哥，致使人格特質產生了一點變化。」路易擺出禮貌而敬業的笑容，「至於證明，林末先生可以。」

　　「我的真知瞳並非朱雀與生俱來的能力，殿主你是知道的。」

　　林末微微拱手，不急不徐地解釋道，「這能力實際上是欽泰在下界贈與我的，我能看出靈魂的本質，確實是當初的那人。」

　　「義父……？」比卡愣了片刻，也是這般開口。

　　「你哥哥的哥哥，不是你的哥哥？」科洛對此提出質疑。

　　「如果哥哥願意，那也便會是我的哥哥，但以客觀事實層面來看，並不是。」

　　路易撒嬌般地往赫洛身上蹭了蹭，後者則寵溺地揉了揉少年的頭髮。

　　「為什麼？」尹諾欽表示不解。

　　「因為哥哥是人類，而我不是。」路易一臉莫名，「若要論性質，我可能更接近於時空裂隙。」

　　「那你的喜怒哀樂還有外表從何而來？」祈沐霖也對眼前這個奇特的少年產生了興趣，甚至遠勝那個說是欽泰原身的少年。

　　「後天學習，這是我們族裔的本能，但我並非先天具有擬人能力和喜怒哀樂。」

　　路易回答的非常簡明扼要，但卻帶出了更多好奇。

　　「你是什麼族裔？」

　　「討厭過這種能力嗎？」

　　「為什麼會認欽泰當哥哥？」

　　諸類問題此起彼落，惹得少年不禁蹙眉。

　　「噠、噠。」嘈雜的氛圍中突然冒出兩聲響指，氣氛登時凝滯起來。

　　空間中出現了一張巨大轉盤圓桌還有圍著桌子的無數張椅子。

　　「你們這樣很像在催婚欸，路易只能是我的，他不會被別人帶走。」赫洛柔和地笑著，剛才的響指就來自他，「今天的目的是吃飯，各位快上桌吧！想吃什麼就說出來。」

　　路易鬆開緊鎖的眉頭，果斷拉著赫洛坐到了一起。

　　「哥哥，我要孜然燒雞。」少年輕輕開口，表情上盡是興奮。

　　赫洛輕輕一彈指，餐桌上便出現了一盤表皮被烘烤得焦脆的香嫩燒雞，上邊被灑滿了星星點點的孜然，油香更是在整個大殿裡四處逸散。

　　「咕嚕。」不少人的肚皮都為此發出了抗議。

　　與此同時，羅千令也已經幫林諾里和自己換掉睡衣，弄好在外見人的裝束。

　　「我們兒子就是個禍害對吧？」林末笑著朝身旁可人兒讚賞自家孩子的顏值，「好啦幾位，我們入座吧，人家都準備上菜了，我要一份正宗的川慶麻辣燙！」

　　赫洛又是一彈指，一鍋辣味四溢的鮮紅湯頭被放上轉盤，就在林末入座位置的正前方。

　　「這樣好麻煩喔，我也想好好吃飯，乾脆弄個語音自動辨識好了。」少年再度彈指，一台有著收音孔的奇怪機器被召來現場。

　　見此，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入座，並點了自己想吃的菜餚。

　　「佛跳牆。」

　　「香煎檸鮭。」

　　「墨魚芝士通心粉。」

　　「水兒……不我是說水煎包。」

　　林末一臉尷尬的改口，然而臉上卻不見紅暈，似乎是對這種行為已經習以為常。

　　「？？？」

　　「……？」

　　「老爹？？？」

　　雪狐羅亞、洛水兒和林封看著身旁點第二道菜的青年一臉莫名。

　　「不意外，不意外。」盛走通心粉吃得一臉幸福的雅典娜輕飄飄丟來這樣一句。

　　「魚香茄子，還有兩碗白飯。」祈沐霖無視那個區域的鬧劇，逕自點了一盤經典菜色，把拌好醬汁和茄子的白飯遞給欽澤言。

　　對方則是看著步驟一氣呵成的青年，半推半就地接下了這碗白飯。

　　「黑糖饅頭。」比卡開口。

　　「加個煉乳。」科洛跟進。

　　聽到這句，比卡一臉疑惑地看著對方。

　　「幫你加的，知道你愛甜，我跟著吃就好。」科洛溫柔地回應著。

　　「嗚嗚嗚科洛我好愛你嗚嗚嗚！」說著青年就要整個人撲到對方身上。

　　「嘖！好好吃飯，不然就沒有下次了。」科洛喝斥道，比卡聞言倏地乖乖坐好、耳根通紅，天曉得是為什麼。

　　「貝麥，你……」尹諾欽看了眼身旁的全像人形，有些糾結。

　　當初對方基於方便性，沒有回歸到人身，但少年現在卻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強制弄一個出來給貝麥。

　　「照喊就好。」赫洛邊吃燒雞邊往他們這裡拋來一句。

　　貝麥遲疑了片刻，薄唇輕啟，「那就……冰糖涼藕？」

　　一顆存取裝置出現在了貝麥前方的桌面上，她接上自己的系統，隨後露出幸福的表情。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數據』也能感受到『吃』和『味覺』。」片刻後，貝麥解除裝置讚嘆道

　　「只要編程足夠高明，『數據』是能夠體會世間最多事物的存在。」赫洛笑著把那顆「被享用過的」存取裝置消失。

　　「欸？原來不需要彈指。」林封見到此景，發出驚呼。

　　「哥哥很強，當然不需要，只是想耍帥而已。」正在大口吃肉的路易這樣說道，弄得赫洛一陣尬笑。

　　「既然貝麥這沒問題了，那我來份炙燒河豚好了。」白髮少年這般說道，「之前就聽說河豚肉很美味來著。」

　　一盤薄切且表面帶點焦黃的純白魚片被端上轉盤。

　　「也給我來份河豚。」貝麥開口，又一顆裝置落在其面前。

　　「話說……這是轉盤桌對吧？」林末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般，「那我就不客氣啦！」

　　紅髮青年發出宣言的同時，一邊轉動轉盤，一邊迅速的往每個盤子裏夾走一點食物。

　　「臥槽，專業搶匪。」比卡吹了聲口哨，隨後也照做了一遍。

　　赫洛輕笑出聲，「各位，這些食物不用錢、不限量，所以不用搶，轉盤桌就是為了讓大家都能輪流盛菜的。」

　　「靠！大哥，我還想著你們為什麼都不見了，居然躲在這裡給我吃好料不揪！」大殿門口站著兩名青年，其中一名髮色青中帶紅的這般喊道。

　　「雅典娜、校長、林兄，你們這就不厚道了，把我兒子找來了卻沒找我。」另一位也緊接著這樣開口。

　　「啊這……事出突然，我們也沒想到啊！」林末撓撓腦袋，有些無奈地開口。

　　「呃……嗯。」雅典娜和阿鷹彼此對看一眼，隨後認同地點了點頭。

　　「啊哈哈哈，跟他們沒關係啦！」赫洛一臉尷尬地笑著，「只是我不小心把你們忘了啦哈哈哈哈哈。」

　　此時李風清和煌二人一臉困惑地看著這名說話的少年。

　　「大哥，這是誰？」

　　把自己忘了還敢這麼不正經，這是哪來的小毛孩？

　　聽出李風清語氣中的不爽，路易放下筷子，一個閃身到了他面前。

　　「收起你的不滿，哥哥遨遊世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平靜而冷淡的語氣，卻傳達出了十萬級的壓迫，明明眼前這人比自己還矮上一節，李風清卻覺得彷彿一座大山般難以逾越。

　　明明到了他們這階段，不應再有什麼能被制約的了。

　　少年的眼裡，是星河、是宇宙、是萬物，李風清驚愕地發現，若說欽澤言二人是難以觸及，眼前這人則是無法識辨。

　　他超越了認知。

　　「路易，你嚇著客人了。」赫洛有些指責意味地喊了聲路易。

　　「可是他對哥哥不敬。」

　　少年回頭看向赫洛，眸中儘是無辜，李風清這時也才發現，剛才自己的身體竟無法動彈絲毫。

　　「他不知道我是誰，你就別跟他計較了。」赫洛再度勸道。

　　「嘖！都是你，讓哥哥對我不滿了。」路易輕啐一聲，乖巧地回到座位上。

　　李風清有些疑惑，他聽得到方才那句話，但對象似乎並不是自己。

　　「基於補償，哥哥等等得陪我回家看看。」路易倏地冒出不明所以的句子，看得在場所有人一陣困惑。

　　嗯……也不是不明所以，我知道他的意思，對不起唄！

　　「沒事啦，你別生氣，我現在就帶你回去？」赫洛向路易安撫道。

　　「不是在生你的氣……是……沒事。」路易輕嘆了一口氣，隨後用幾乎不存在的音量說道，「我知道，我不會說。」

　　好孩子。

　　「至少吃完飯吧！先讓他們入座。」少年回頭對赫洛說道。

　　「喔喔對，兩位請坐。」指著尚且空著的幾張椅子，赫洛示意李風清和煌二人入座，「說出你想吃什麼就好。」

　　李風清遲疑地看了下林末，發現對方已經認真開吃後，只得嘗試著開口，「一份叉燒煲仔飯。」

　　一個蓋著蓋子、還冒著熱氣的寬口陶鍋，倏地出現在他眼前。

　　青年打開蓋子，醬料竟也已經淋上，撲鼻的香氣迎面而來，令他的肚皮一陣吶喊。

　　「咕嚕。」吞了下口水，李風清風捲殘雲的把眼前那碗飯掃完，隨後又點了一份。

　　天知道他這幾天忙到有多餓，

　　煌則是接在李風清之後，點了一份醬燒中卷，外加一盤經過裝盤的鐵板麵。

　　一群人聊著天、吃著飯，氣氛好不快樂，三小時便在這個情況下悄聲且迅速地溜走了。

　　「嗝！」李風清吃得略快，因而打了個嗝。

　　「唔嗯……」林封吃飽了有些想睡，藉此倒在了羅亞身上小憩。

　　其他人無不滿足地放下了碗筷，赫洛見狀便將桌上殘餘和餐具都變了去。

　　「好啦各位，很高興能在這裡和大家齊聚一堂並用餐，或許來得太過突然另各位開始時有些慌張，不過這段時間我們仍過得十分盡興。」少年起身並向在場所有人這般說道，「為了安慰路易，我們將先行離去，祝各位接下來擁有美好的一年。」

　　說完，赫洛和路易兩人盡皆消失在原地，除了桌椅外，未曾留下一點痕跡，連同那台神奇的點餐機一同消失。

　　「哥哥，帶我回家看看。」無垠星空中，路易賴在赫洛的肩膀上，撒嬌著要求。

　　「好啦好啦。」赫洛輕撫少年的髮際，破開一旁星空，帶著對方進入其中。

　　「你跟父親大人似乎相處得挺好？」在無盡漆黑中走到一半，赫洛倏地回頭向路易問道。

　　「你也能……溝通？或者是……聽到？」路易有些愣住，他本以為這是自己的專利。

　　赫洛笑著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小傻瓜，那是你的能力，不是我的。」

　　「只是……生命的位階高到一定程度，多少有些……提線木偶的感覺，你又常常對著空氣說話，這樣一來並不難猜吧？」

　　他這般解釋，路易對此才稍稍安下了心。

　　「這真是我的專利對吧？」少年又再度開口，向我確認著。

　　嗯，你哥哥確實聽不到我說話。

　　「傻路易，懷疑哥哥是吧？看我晚點怎麼懲罰你。」赫洛笑著輕敲了下路易的頭，「現在先讓我帶你回家。」

　　兩人的身形逐漸淡化，化作人類認知外的存在與模樣，進入了宇宙中不被探知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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