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第一次易感期是在20歲,當時家裡抑制貼缺貨,他出門時也沒太在乎,畢竟自分化以來,大家一直是對頂級alpha的體質稱讚有佳,他一度覺得根本不需要抑制貼,直到那天學校有個omega釋放信息素試圖勾引他,他躲避不及,一股甜膩的煉乳味直衝腦門,引發他第一次易感期。
他記得很清楚,那股味道圍在他周圍,怎麼甩也甩不掉,他想釋放信息素沖淡這令他感到反胃的味道,卻發覺怎麼努力也還是沾著一點,身體開始產生排斥反應,一連三天生不如死。
自此,他開始隨身攜帶抑制貼,任宴會上哪個omega勾引都不為所動。
他抱著O急促地走回自己臥室,一進門便將人壓在門板上,他很清楚,這次易感期和上次完全不一樣,他低頭啃咬O的脖子,舌頭不斷舔過他後頸的腺體,內心只有一個想法——佔有他!
O斷斷續續呻吟著,後頸最敏感的地方被玩弄,下面暖流不斷,他夾緊雙腿,抓著A的襯衫顫抖著,「想要……我想要……老公……」
A喘著粗氣,鼻尖陌生alpha氣息又湧了上來,一瞬間抑制劑的束縛失效,他失去理智,張嘴咬破O的腺體,將自己信息素灌入,他的omega只能是他的!
「啊!呃啊……」
腺體被咬破,大量陌生信息素灌入,O身體一軟,徹底沒了力氣,A將他抱上床,撕掉抑制貼,將兩人衣物退去,隨後覆了上去。
兩具赤裸的身體相貼,A親吻著他,自他身上汲取大量可安撫自己的信息素,很快吻痕遍佈全身,A伸手往下一探,O不愧為極品omega,底下已經一張一闔等著他進入。
扶著自己的碩大,他再也忍不住,一邊與身下之人接吻,一邊挺腰捅了進去。
這場性事一直持續到凌晨,A釋放了五次,O也釋放了無數次,已經恢復理智的A知道兩人體質懸殊,不能再做下去,看著還抱著自己持續發熱的O,他果斷帶著人先去洗澡,再換掉床單,兩人在充滿信息素的房裡睡了一晚。
隔天是假日,A習慣早起,一般來說他假日還是會去公司,只是現在O在特殊時期,他不可能放著人不管,自己跑去公司。
睜開眼時O也正看著自己,他看著O瞬間委屈的小臉有些發愣。
「老公……我還要……」
omega的發情期會持續7天以上,或輕或重,被完全標記過的omega症狀會比較輕,不會失去理智,但就算他昨晚不小心完全標記O,O還是沒清醒的跡象,他擔心地打給一位醫生朋友詢問。
「完全標記要在發情期前發生才有用啊大哥,開始發情後的標記只會更加刺激對方,你這個順序搞反了。」
A掛斷電話後,替自己和O做了一番洗漱,然後下樓拿早餐,看來未來六天會是一場硬戰,得先填飽肚子才行。
星期一一早,A就給秘書發了訊息,說要請一個禮拜,秘書看著從不休息的老闆發來的訊息不禁眉頭深鎖,是遇到困難了嗎?身為下屬的他無法多問,便只能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兩人就這麼在床上過了六天,星期四傍晚,O終於不再發熱,A也鬆了一口氣,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對一個人這麼有耐心。
星期五中午,O幽幽轉醒,身上衣物還是穿戴好的,他撐起身體,痠痛襲來,將頭腦靠在床頭櫃上,腦中浮現這幾日的畫面,一幕幕清晰完整,他整張臉漲紅,不明白老公這兩個字他是怎麼叫出口的!
未等他吸收完資訊,就見A拿著午飯走了進來,他移開目光,氣氛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先吃飯。」
A沒提起這幾天的事,還是像往常一樣與他相處。
吃完飯後,A將碗收拾下去,O想回自己房間,沒等到他下床,A就回來了。
「用完就跑?」O聽見A這樣問他,他趕緊搖了搖頭,臉上好不容易退去的紅暈加倍染了回來,「沒有,這幾天麻煩你了,我回自己房間休息,就不打擾你了。」
「我們談談吧。」
O遲疑了下,還是答應了。
A將O抱回床上坐好,自己則面對面與他對坐,「你信息素暴增引發我的易感期,我不小心將你完全標記了。」
O面容一僵,完全標記對omega來說有很重大的意義,一旦完全標記便是終生標記,以後要是他們離婚,他還怎麼再嫁?
眼眶紅了紅,O穩住情緒,輕輕開口,「沒關係,我不用你負責。」
A一聽,釋放出壓迫氣息,「完全標記對omega那麼重要!你不要我負責還想找誰!」說完他自己也一愣,為何發這麼大火?
「那、那我要怎麼辦……」處於發情期餘韻階段的他異常敏感,禁不起刺激話語,他也想讓A負責啊,可是他有什麼資格。
A深吸一口氣,「我們婚前做的口頭約定全部失效,現在開始我們是有名有實的伴侶,你必須忠誠於我,我也會忠誠於你,將來如果要離婚,必須兩方都心甘情願簽字才行,不得強迫。」
O被這一串話砸得有些頭昏眼花,他這是在做夢嗎?
「還有,咳,我現在正處於易感期敏感階段,你搬過來,我們開始同床,我需要你。」
O第一次被需要,想也不想答應了。
「那既然我們達成共識,你先休息,我去幫你整理行李。」
O連忙抓住他的衣角,「我房間很亂,要不還是等我身體好點再自己去收拾吧……」他才發現這幾天穿的都是A的衣服,發情當下他控制不住翻箱倒櫃找藥,現在房間肯定很亂,他還記得被摔碎的那一管alpha信息素。
A顯然也想到那管信息素,黑著臉堅持要幫他收拾,O見勸不動他,就忐忑地任由他去整理了。
沒一會A就拉著他的行李箱回來,只是情緒看著比之前更差,O左思右想,沒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會惹怒A,「怎麼了?是我東西太多嗎?還是……」
「房間有衣櫃為什麼不放?」是準備隨時離開他嗎?
O頓了下,是了,為了節省麻煩,他的衣物一直是收在行李箱裡面,「我想說不到半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他趕緊摀住嘴,「我是說我以為我們遲早要離婚,這樣放會方便一些。」
這些話在A聽起來就是「我打算半年後就提離婚,衣服這樣放比較好收拾,行李箱一拉就可以離開」。
「我不會同意離婚。」說罷A就將他的衣服擺進自己衣櫃裡,結束後拉著行李箱就要離開。
O見狀,下意識開口問道:「你要把行李箱拿去哪?」
「儲藏室。」A看著O急切的目光,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他就是想離開自己,「離婚手續需要兩位當事人都到場,你別想著偷偷離開。」
「我沒有那個意思……」原先還想問是哪個儲藏室,話到嘴邊,看著A蘊含怒氣的雙眼,O不自覺噤了聲,反正時間多的是,等A上班再慢慢摸索好了。
A沒回覆他,獨自生著悶氣走了。
晚上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不知道是因為兩人信息素適配度過高的關係,還是其他原因,O在濃濃的雪松氣息包圍之下,很快就產生睡意。
半睡半醒間,O感覺身旁之人慢慢靠近他,而後緩緩抱上,更加濃厚的雪松味傳來,他沒多想,在這安心的氛圍中徹底陷入睡眠。
兩人同床適應程度驚人的一致,第一晚各自一夜好眠。
他們之間越來越多話,兩人開始約會,會在愉快的週末一起去各個景點,還拍了許多照片,錄了幾段影片。
偶爾A會用易感期這種路人聽了都不信的原因騙O上床,O喜歡著A,自然什麼都依他,而這種關係也一直維持到現在,期間O還是照樣背著A剪影片開直播。
一轉眼五個月過去,快接近約定到期日時,A的父親託人送來離婚協議,O心如刀割,眼淚第一次不受控制落了下來。
為什麼要讓他嚐過天堂的滋味,再讓他回到地獄呢?
收起離婚協議書,將情緒整理乾淨,他決定速戰速決,今晚就找個時間提吧,拖越久只會讓自己更難受,他拉出找了一個月才找到的行李箱開始收拾,也幸虧儲藏室的門沒被上鎖。
A上班時心裡一直有種慌亂的感覺,沒法集中精神,下午三點父親與母親來公司找他,自從他接手企業後,父母可是很少來公司的,不知道這次是為了什麼事。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幾人在A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A的父親也不廢話,直接切入重點。
「你和他結婚這麼久一直沒有孩子,有打算離婚再換一個嗎?」
A反應過來,原來早上的不安是因為這件事,「爸,他很好,我沒打算離婚。」
「他很好那為什麼一直沒孩子?」顯然A的父親並不想就這麼放過他,他們這一輩好不容易退休,每天盼著兒孫滿堂難道有錯嗎?
「孩子的事我會和他商量,這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
「你們結婚快兩年了,都足夠生兩個了!你告訴我沒時間?」
「爸……」
「你們必須離婚,沒有感情就離婚!別在這拖著別人的時間,你以為他的兩年和你的兩年是一樣的嗎!再過幾年他的生殖系統就會退化,到時候要孩子只會更困難,你不想要孩子,有沒有想過他想不想要孩子!」
A被父親這一段話震住了,是啊,他雖然對孩子沒特別期盼,他總是想著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一切順其自然,可他從來沒問過O想不想要孩子,萬一他想要呢?
「我和你母親已經找他談過,你……」
「你們找他談什麼!」A猛地站起身來,這句話直接越過他的底線,「你們讓他跟我離婚是不是!」
沒等到對方回答,A拿起電話讓司機備車,自己則慌慌張張跑了出去,他相信O不會突然離開,他們對對方都有感情了不是嗎?但像O這麼乖巧聽話的人……要是有萬一呢?
被拋在辦公室裡的夫妻倆對視一眼,女人勾起嘴角,握住男人的手,「計畫通!」
「這木頭,也不知道隨誰。」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女人起身整理了下,兒子終於醒悟,他們也準備回家了,「不過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男人起身思索片刻,腦中一片空白,「沒線索,估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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