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貓:本作的劇情補充了在實驗室被毀之前的期間,傑洛遇上存在有如太陽的人物,增加角色之間的互動,以及艾克賽爾施展超能力並嘗試複製太陽(Sol)的力量的橋段。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kYCOXmmEt
一部分的劇情和對話有沿用到正篇,但有一些更動,請注意一下。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wtk3HfLZ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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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某處郊外,一位身穿白袍與西裝服飾、臉上配戴著藍色呼吸器、擁有黑色捲髮的男子身處在燒得焦黑的建築物裡,靠著破了洞的天花板所投下的光線當作照明,一路上所見的地面滿是瓦礫堆與損毀的實驗器材。
途中他像是發現到什麼事物而停下腳步,蹲下身出手挖掘地面。爾後他往後退幾步,看著地上有個散發著橘黃色光芒的物體。
「這就是龍兒(Ryu Ji)你為傑洛小弟留下的信物是嗎,這下麻煩了。」男子困惑地說,對眼前的物體吐露出為難的心緒。「即使離開人世,你還是想為傑洛小弟帶來陽光,將他周圍的漆黑全照亮是嗎。你這樣保護傑洛小弟的心意,我可學不來啊。話說我該怎麼帶回去讓傑洛小弟見識才好?真傷腦筋。」
男子道出苦悶的自言自語期間,地上的物體持續散發著光芒,如太陽般熠熠生輝。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Fg8yATA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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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前陣子,在一間不知名的研究機構裡,當時傑洛板著臉孔,身上的白袍穿得不整齊,整體看起來邋遢,散發著拒人於外的冷漠氛圍。
傑洛無視周圍的人們對他投射疑慮、困惑、煩悶的目光,自顧自地抵達某間房間,看向裡頭的中年男子,一開口就提出要求。
「我要求調離。」
「調離?我先說清楚,你沒有能調離的權限。現在能源開發的進度一有了你的協助,進展相當順利,給我馬上回去。」
「我拒絕,要我繼續跟那個煩人的傢伙相處,寧願自己一個人開發。」
「跟你一同合作的人又怎麼了?」
「那傢伙實在太煩人了。不管你用什麼理由都行,總之快讓我調離那裡,否則我馬上毀掉人工衛星Helios跟現在開發的人工智慧。」傑洛不耐煩地催促道,稍微舉起右手,閃出緋紅色電光示意。
「……嘖,我知道了,這就跟上級說一聲,將你派到實驗室。」這小子老仗著自己的才能威脅大人,真煩。中年男子敵不過傑洛的逼迫,只好答應。
「那好,馬上給我實驗室的座標。」
「這就傳給你。」
傑洛抵達實驗室後,一進去就遇上髮尾有紅色挑染的黑色刺蝟頭華人男性。那人一見到傑洛,露出和藹的笑容向他打招呼。
「你好啊,你是新的研究人員嗎?」
聽到招呼,傑洛冷淡地看對方一眼並無視,行進的速度從未慢下。然而那名男性仍不放棄,繼續熱情地向傑洛搭話,發現仍被無視,就說句下流的話來引起注意。
「你好……等等!喂,那邊那位美少年,請問你的內褲顏色是什麼?」
這傢伙真噁心。聽到那問話,傑洛曾想用蔑視的目光瞪過去,一想到會成為對方能繼續交流的契機,決定不想多理會,繼續無視和前進。直到沒聽見對方的腳步,傑洛推測出對方沒跟上,最後走進電梯裡,前往實驗室的負責人的所在。
之後傑洛和實驗室的負責人說些話,獲得幾個能幫忙的事務後便離開負責人的房間,左手捧著幾個檔案夾的傑洛前往一間負責人分配給他的空房,進房後入坐到書桌前的椅子,翻閱檔案夾來瞭解今後要做的事項。
這時房門那邊傳來敲門聲,不久後像是等不及裡面的人開門,外面的人直接開門進去。
「打擾囉傑洛,我已經從研究人員聽說過你的事,特地跟你打聲招呼。你好,我叫作炎龍兒,叫我龍兒就行,我擁有太陽(Sol)的代號和超能力,同樣都是超能力者,我們好好相處吧。」
聽過龍兒的打招呼,傑洛沉默不語,僅用冷淡的目光瞪了一眼,爾後目光回到檔案夾上,不追究對方不經過同意就擅自進房的行徑。
「奇怪,不理我,難道我說的英文很奇怪嗎(中文)……」
一聽到中文,傑洛轉頭看向龍兒。
「嗯?怎麼了嗎?」
「我聽得懂你說的話(中文)。」
「聽得……真的假的!?話說你會中文啊,太厲害了,我們再多聊一會好嗎。」一聽見傑洛剛說的流利中文,龍兒的心情像是在國外碰巧遇到同鄉一樣又驚又喜,高興到雙手握起傑洛的右手。
一見到那樣的龍兒,覺得煩人的傑洛迅速抽回手也不想多理會,正要繼續翻閱時,忽然想到龍兒會繼續纏著不放,傑洛迅速離開座位又走出房間。
「傑洛你的中文是從哪裡……等等,你要去哪裡?別無視我嘛。」
刻意漠視龍兒的呼喚,同時為了遠離龍兒,傑洛加快步伐,前往先前搭乘的電梯。
那傢伙是現在最強的超能力者,我看煩人的程度也是最強。電梯門關閉之前,看見龍兒剛從房裡跑出來,傑洛煩悶地暗想,目光裡悄悄流露出輕視龍兒的心緒。
篤定龍兒是煩人的傢伙,心中從未產生和他交流互動的必要,傑洛那雙湛藍的目光如同冬季的大海冰冷,那扇龍兒想打開的心扉仍緊閉著。一走出電梯,走一段路後抵達某間擺放各式各樣的醫療器材和先進儀器的房間,在那裡遇上雪兒。
一見到傑洛,雪兒向他打招呼的同時,綻出溫柔的笑容。
「傑洛先生你好,我從研究人員聽過你的事,從今天開始我們會一起合作。」
「明白了。」傑洛語氣冷淡地回應,走到某個儀器前開始操作。
在那之後兩人與其他研究人員一同展開毫無人道的測試。這時的龍兒為了繼續交流並試圖打開心扉,想找到傑洛的龍兒像隻無頭蒼蠅四處奔走。
「他在哪裡啊……找到了!」
龍兒剛走進傑洛和雪兒待的房間,聽見傑洛秉持著科學至上的言論,語氣聽來有如身在寒風徹骨的雪原中,那樣的言論無情到讓龍兒不敢相信會是比自己年紀還小的人說的話。
不只毫無人性的科學不讓他產生道德倫理,連人性也不曾在他身上建立,科學的造化讓他變得冷血無情。龍兒目光凝重地看向剛離去的傑洛,隱約看出傑洛身旁的幽暗擁有生命力似地逐步倚靠,傑洛自身的光芒有如燭火般微弱,為了生存拼命地發亮,更是為了自保伸出手防護來抵擋任何風吹。
這樣下去他始終看不見光芒,他身旁的幽暗,我會驅散的。為了照亮圍繞在傑洛身旁的幽暗,龍兒堅毅地下定決心,首先讓雪兒放心,訴說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放心吧,他就由我來說服,我會讓他改變心意的。」
說完後龍兒前去追上傑洛,為了制止他的前進而大聲呼喚。
「傑洛!」
「又是你……」聽到呼喚就轉身的傑洛,一見到龍兒就露出厭煩的神情。
「收手吧,傑洛,你的雙手不應該是斷定他人性命的關鍵。既然你是科學家,應該成為造福世間的人,我希望你別再做那些毫無人道的事。」為了讓傑洛擺脫黑暗又毫無人性的世界,龍兒殷切地規勸道。
「我懶得聽你說理想論。」
「這才不是理想論,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走在明亮的世界。」
龍兒殷切傑洛走上正道的話語,然而被無情婉拒,那些話語被狠狠擋在傑洛那道緊閉的心扉外。
「我不需要也沒必要聽從你的建議。」
「你至少掙扎……」
「我沒必要掙扎,你也沒必要把你的憐憫心投注到我身上。」
傑洛轉身離去,龍兒試圖伸手制止,但想不到讓他改變心意的話語,只能空虛地懸在半空中,最後悄悄地放下。未能讓傑洛改變心意,龍兒感受到無能為力的沮喪,氣憤使他抿緊雙唇。
「為什麼面對無情的一切都不願掙扎……」
一見識到傑洛身旁如影隨形的幽暗,無論用話語帶來光芒,傑洛像是雙手緊密地遮掩自己的雙眸,見識過科學的無情後開始不願去見身旁的一切,這樣的無力感令龍兒灰心,只能重重地嘆了氣。
再去找他吧,無論如何一定要幫他找回人性。如同傑洛不願去見,龍兒也不願放棄,決定再去出手協助。
邁出步伐尋找傑洛時,在不遠處見到熟人-不死老喬正要朝傑洛做出詭異的舉動,不死老喬正要掀開傑洛的白袍下擺時,先被傑洛的踢腿制止。被踢飛之前,不死老喬施展超能力使自己氣體化,沒被傑洛踢飛。
「還真是血氣方剛,難道說這就是你表現嬌羞的樣子?這樣很好,不過你還是要多一點情緒表現。」
「誰害羞了,你這個死變態。」
「哼哼,真該說你的智慧是虛假的還是你真的學不乖呢,我送你一個建議吧,再向你好好介紹我這個人。我是不死老喬,全名是打不倒的男人喬納森,我是世上萬物的氧氣,他們都要依靠我才能呼吸,因此我強大到不會被你這個美少年打倒。」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老喬要對傑洛做出那種事?他們倆怎麼會吵起來了?眼前發生的爭執,令龍兒摸不著頭緒。
「在那邊碎念什麼鬼話,死變態!」
「這就是我那天王級的完美超能力,老喬氣體,魔術使者的嘆息。」
「不就是身影和存在感跟空氣一樣,還有臉敢說自己打不倒。」
眼看他們倆對峙的危險級別逐漸升溫,龍兒連忙出面制止。
「你們都快住手!」
「嘖,不要以為這次是放過你。」
「下次見面我會讓你領教呼吸的美好,美少年。」
一出面制止,龍兒看到停止出手的傑洛一臉不耐煩,雙手插到白袍口袋並邁步離去。為了釐清對峙的理由,向身旁的不死老喬詢問。
「喂,老喬,你剛才為什麼要對傑洛做出下流的舉動?」
「別誤會,我才沒有捉弄美少年的興趣。與其找他,我寧願找美少女和青澀的果實交流,讓她們好好認識呼吸的美好。」
「所以說剛才是怎麼回事?」
「只是想驗證傳聞,可惜沒能驗證到,才會讓你看成我在捉弄美少年的情況。」
「這樣啊。話說你想驗證的傳聞是什麼?」
「現在的假設不先經過驗證,說了只會讓你感到疑惑,等我完全驗證完再告訴你。那麼就這樣了,你可要小心應對那位美少年。」
「我知道了。」
然而往後龍兒常見到不死老喬對傑洛做出奇怪的行徑。像是傑洛站在自動販賣機前連喝好幾杯咖啡時,不死老喬突然出現又規勸一句「咖啡喝太多很傷身的」,同時出手觸碰傑洛的背後,讓正在喝咖啡的傑洛驚嚇到又被咖啡嗆到。
不只那次,龍兒偶然在頂樓遇到進行日光浴的傑洛,那時也嘗試搭話又被冷落,在那之後傑洛像是觸電一樣瞬間起身,邊蓋著左臉頰邊驚愕又惱怒地察看周遭,還用「是你在搞鬼嗎」的目光怒瞪龍兒一眼。
龍兒當下疑惑地將頭側向一邊表示不知情。接著傑洛重複好幾次同樣的動作,最後惱羞成怒,傑洛對空怒喊「你給我出來,存在感有如空氣的男人!」,龍兒這才發覺到是不死老喬在戲弄傑洛。
真的是在驗證嗎?看起來是故意針對傑洛就做出下流舉動。龍兒對不死老喬的行徑摸不著頭緒又困惑。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xQRcaVH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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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龍兒發現到傑洛身後跟著嬌小的身影。
「傑洛,你身邊的孩子是什麼人?」出於好奇,龍兒問起那人物的來歷。
「是原先進入廢棄程序的人造生命,也是能力半吊子的伊卡洛斯。」
傑洛語氣平淡地介紹,龍兒邊聽邊使神情變得凝重,同時看見傑洛身旁的人物原本想開口駁斥,像是想到無論怎麼辯駁,難以獲到傑洛的認同,他沮喪地低下頭。
龍兒看不過去而露出怒顏,馬上為他挺身辯駁。
「你不要那樣稱呼他,在我看來他就是一般人。」
聽了龍兒的辯駁,傑洛的目光與神情仍舊冰冷。
「你好啊,我叫作艾克賽爾!」一提及名字又感受到龍兒的護航,傑洛身旁的人物-艾克賽爾露出感激的笑容,向龍兒打招呼。「我知道你喔,在所有擁有代號的超能力者中,你是最強的,我也想成為跟你一樣的超能力者。」
「這樣啊,那你好好加油。」但我沒有你想像中那樣美好。聽到艾克賽爾想成為向龍兒一樣強的超能力者,當事人的目光瞬間流露出哀愁,為了不讓人發現,闔上眼又綻出笑容。
龍兒強顏歡笑的樣子,傑洛用冰冷帶點蔑視的目光望著。
「聽到了吧傑洛,他是個有名字的一般人,你應該好好稱呼他。」龍兒再規勸傑洛一句。
「我沒說我不會稱呼他的名字,你這個局外人滾到一邊去。」
「為什麼你要這麼冷漠?艾克賽爾可是願意跟著你啊,你應該好好對待他。」
「別把你人性跟道理強加在我身上。」不想再和龍兒繼續辯論,傑洛直接走過他身旁,同時提醒艾克賽爾跟上。「走了,艾克賽爾。」
「你先等我一下。」跟上傑洛之前,艾克賽爾先跟龍兒解釋。「傑洛他是太冷漠沒錯,不過他挺身保住了我,還願意培養我,這點我很感謝,你別太責怪他好嗎。」
見到艾克賽爾挺身為傑洛說情,心想總算有人能站在傑洛同一陣線的龍兒綻出欣慰的笑容,蹲下身撫摸艾克賽爾的頭。
「我不是責怪他,只是希望他更有人性一點,想要他待人溫柔。」
「搞不好他的溫柔是看不見的,只是我們沒注意到而已。我啊,絕對相信他是個大好人!」
「大好人嗎……」
「如果你要跟傑洛打交道,我建議你帶傑洛去看日出,每天早起看日出的傑洛比較好說話。」
「日出是嗎,謝謝你的建議。」說到日出,也許我能帶他去看我認為這世上最美的日出。龍兒邊想起自己見過的日出邊道謝一聲。
「那我先走囉,BYE!」艾克賽爾如風般跑走後,不顧傑洛的意願,像隻無尾熊攀到他身上。「傑洛,讓我騎肩吧。」
「我拒絕。」
艾克賽爾無視傑洛的拒絕,硬是坐到傑洛的肩上。
「我偏要騎!」
「給我下去。」
「希望有了艾克賽爾,傑洛能變得有人性一點……」佇立在原處的龍兒擔憂地望著傑洛和艾克賽爾逐漸離去的背影。
在那之後,龍兒和傑洛以及其他超能力者展開能力檢測,結果是龍兒徹底擊倒所有超能力者,被擊倒的超能力者全送去治療,改善並加強自身的超能力。
為什麼會搞成這樣?龍兒曾詢問自己,一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先前沾染了傷害他人的鮮血彷彿從未洗淨,真實地在眼前乍現,罪惡感有如沸騰的水般迅速湧現。
快被罪惡感擊潰前,龍兒迅速搖頭來甩開幻覺,接著決定向傑洛鄭重道歉。前去醫療室時,途中遇到艾克賽爾。
「吶,龍兒先生,傑洛咧?我剛去他的房間找不到他。」
「他被送去治療……」龍兒語氣低沉、帶著歉疚的心緒回道。
「所以之前傑洛才會說要去參加能力檢測。他現在一去治療,他的超能力就可以獲得改善吧,真好,待會看到他搞不好變得更強。」
一聽到艾克賽爾認為超能力獲得改善是好事,龍兒氣得怒斥。
「超能力能獲得改善這種事哪裡好啊!?」
「你為什麼要生氣?傑洛跟我說過如果能力檢測敗給龍兒先生,之後的治療能改善超能力,聽起來很好不是嗎?」面對怒斥,艾克賽爾感到不解。
「問題是擁有超能力這種事完全沒有好事。」
「擁有超能力怎麼可能沒有好事?」
「對我來說,擁有太陽(Sol)的負擔過於嚴苛,背負著成為最強的超能力者這回事一點好處也沒有。」龍兒邊說邊神情哀愁地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現在抱持的愧疚,使他眼前再次現出慘忍蹂躪超能力者們的鮮血的幻象。
「可是我跟傑洛成為超能力者之後,看起來能跟一般人沒兩樣。」艾克賽爾倒是不認為。「我啊,一直盼望能擁有超能力好讓其他人另眼相待,到時候不會是半吊子的伊卡洛斯。傑洛也是,聽說他以前體弱多病,病況嚴重到可能活不久,直到他成為很強的超能力者,他能跟一般人一樣自由活動。」
「一成為超能力者後,傑洛缺少人性不是嗎?!他甚至投入冷血無情的科學,把人體實驗視為一般常識。這樣還算是好事嗎!?」
面有難色的龍兒一質疑,艾克賽爾仍認為能擁有超能力這件事感到欣慰,輕輕綻出微笑。
「一有了超能力就能擺脫病況,還能活著遇上你就算是好事一件啊。如果超能力是陽光的話,傑洛是靠陽光的照射來生存的植物,我則是不只需要陽光的照射,還要一些水來成長茁壯的種子,所以我認為能擁有超能力這回事不會沒有好事。」
「陽光的照射……」對喔,我身為太陽(Sol)的擁有者,不是只有蹂躪別人的力量,我應該還有其他方法讓傑洛回心轉意。艾克賽爾的一段話使龍兒豁然開朗,目光變得堅毅。「也對,我可是太陽(Sol)的擁有者啊,要像太陽一樣繼續散發陽光。謝了艾克賽爾,我現在心情好多了。對了,我也教你施展超能力的技巧怎麼樣?當作是你開導我的謝禮。」
「真的嗎?那你趕快教我!」聽到能獲得最強的超能力者的教導,艾克賽爾瞬間綻出不輸陽光閃耀的笑容。
「在那之前我先去找傑洛說些話,之後我保證會教你的。」
「嗯,就這麼說定囉,我們來勾個小指立約!」
「好!」為了和艾克賽爾的身高對等,也利於勾小指立約,龍兒蹲下身子。
「我們勾勾小指~說謊的人要吞一兆根針,說好了喔!」
「一、一兆根?」一勾小指立約,龍兒聽了綻出苦笑。
「這是很重要的約定,一定要狠毒一點。那麼我去找傑洛了,BYE。」
「待會見。」
和艾克賽爾分開後,龍兒收起笑容,板起嚴肅的神情前往醫療室。一抵達就遇上艾索克,聽他一連串的冷嘲熱諷,得知傑洛與Paradise Lost計劃之間的連繫,龍兒決定出手制止,即使對抗那些事的希望有如螢火蟲的微小光芒,仍要全心全力地飛往傑洛身旁。
在那之後龍兒遇上蒼藍色光球,得知了傑洛所背負的重擔,那樣的重擔有如深不可測的幽暗深淵。即使看不出能完全擺脫的跡象,龍兒仍想為傑洛挺身而出。
等我,傑洛,我絕對會為你帶來陽光的照射。龍兒下定決心,不顧一切地對抗艾索克和Paradise Lost計劃。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HX6Yme9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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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能力檢測後,傑洛發現龍兒找上門的次數變多,常看見他向人綻出太陽般燦爛的笑容,閃耀到任何烏雲都無法掩蓋,傑洛倒是覺得他越來越煩人。
這人是不懂煩這個字怎麼寫嗎?都說了不想沾他的光生存,還一直接近。神情嫌惡的傑洛坐在椅子上托著下巴暗想著,用不耐煩的目光望著龍兒現在又跑來他房裡和艾克賽爾互動。
「看好囉,艾克賽爾,我會試著使出你的超能力地球(Terra),你要好好學起來。」
「快開始吧!」
艾克賽爾催促一聲後,龍兒輕輕闔上雙眸。
我一點也不想變成你這傢伙、我一點也不想變成你這傢伙……
為了成功施展太陽(Sol),龍兒不斷催眠自己,並試圖欺騙,施展出相反的力量。
「喝啊!」下一刻龍兒喊聲,全身散發出強烈白光。
「嗚哇!」強烈白光過於刺眼,艾克賽爾連忙舉起手遮掩,引起坐書桌前的傑洛的注意,轉身的同時舉起手遮光。
「看啊,艾克賽爾,這就是你要看的變身。」這時傳來艾索克的說話聲,艾克賽爾和傑洛一同將手放下,看見白光一退散,眼前現出艾索克的模樣,卻沒見到龍兒。然而說話方式不像本人,身旁的兩人得知龍兒成功變身成別人。
「哇啊!」艾克賽爾訝異地瞪大雙眼,同時高興地奔向前圍繞著他打轉,仔細端詳眼前的人物。「就是這個,可以複製別人的模樣再變身的力量!」
「怎麼樣啊,傑洛,我也能變身呢。」
龍兒向也有在觀賞的傑洛笑著展示時,卻得來傑洛語氣冷漠的話語。
「這不是廢話嗎,太陽(Sol)的力量什麼都能辦到。」
「也是啦……」會是因為太過萬能,讓他感到不悅了嗎。龍兒聽了尷尬到額間冒出冷汗。
「吶,還有其它能力嗎?我也想看看其它的。還是你也能使出複製別的東西,再變出來的能力?」這時艾克賽爾提出想見識別的力量。
「當然可以,我還可以複製傑洛施展過的能力再召喚出來。」
「你趕快施展看看呀!」
「那你之後可要好好學起來。」
「一定會學的。」
「喂,你打算怎麼讓艾克賽爾學會?」艾克賽爾說會學起來,傑洛向龍兒提出疑問。
「呃……」龍兒瞬間愣住,露出尷尬的神情,試圖給出有說服力的話語。「就自然而然的……靠毅力去學囉。」
反而被傑洛用冷漠的話語逼到絕境。
「你說自然而然地靠毅力去學?那種毫無根據又抽象的學習方式怎麼可能一下子學好。」
「可是我都這樣摸索……」
「傑洛你少囉嗦啦!」一見到龍兒被傑洛逼到絕境,艾克賽爾氣得回嘴。「平時都用難懂的理論來教我,一直都沒什麼成果。現在一有別人來教,是不甘心被搶走職責嗎?!你很小心眼耶!」
「誰不甘心了。如果用那種抽象的方式就能學好,你現在就試試看。」
「試就試嘛!」
為了龍兒願意教導的好意也為了展示超能力,艾克賽爾雙手合掌並擺置胸前,開始施力。一聽到艾克賽爾要施展,龍兒變回原本的樣貌。
「嗚唔……快出來啊。」原先艾克賽爾神情凝重,到了現在為了施加更多力量開始咬牙切齒。
過了一段時間,艾克賽爾一直出力又發出低吼,仍舊沒展現出超能力的模樣。
「再出更多力氣啊,艾克賽爾,好好想著你想變的人。」龍兒一旁激勵。
「這我知道啦……」艾克賽爾邊出力邊回應,焦慮使他口氣變得粗魯。
「夠了,到此為止。」不久後傑洛道出的冰冷話語要求停止。「果然靠抽象的方式無法學好。」
「那你說要我怎麼辦才好啊?!為什麼我不能跟你們一樣?」聽到傑洛的制止,艾克賽爾感到煩悶又惱怒,更是洩氣。「又為什麼我一直沒辦法使出超能力……」
「艾克賽爾……」龍兒憂傷地望著艾克賽爾,爾後聽見傑洛用平淡又理性的推論,聽來無情,龍兒開始怒火中燒。
「從培養你開始到現在,我發現你的數值一直沒有變化,也展示不出超能力。為了驗證你身上是否存在地球(Terra)的數據,我有調查過,數據確實存在著。然而到現在都展示不出來,不是資質差,就是從一開始就不適任。」
一聽見傑洛說出不適任,艾克賽爾沮喪地淚眼盈眶,不甘心使他握緊雙手、緊抿雙唇。
「傑洛你別說了……」龍兒想出言制止傑洛的推論,仍持續聽見。
「人造生命可能跟一般人還有差別,存在某種缺陷,才會一直無法施展。超能力的數據本身不會有問題,那麼問題是出在容器,人造生命和一般人不完全相似,所以至今沒有成果的原因……」
「別說了!」再也壓抑不住怒火,龍兒氣得向傑洛發脾氣,打斷傑洛的推論。「什麼狗屁差別!?在我看來同樣都是生命,也同樣都平等的活著,才沒有你所說的差別!」
「人造生命是科學的產物,是非自然產生的生命,你沒必要和一般的生命相提並論。」傑洛以冷淡的語氣回道,望著龍兒的目光流露出蔑視。
「平等看待成同樣的生命,這樣哪裡有錯!?」
「你所謂的平等更是口說無憑、空虛的理想論,別以為一切事物都能用感性看待。」
「這才不是理想論。生命就是平等的,才沒有你認為的差別。」這時龍兒決定讓傑洛徹底理解。「傑洛,明天一早起,跟我出趟遠門一起去看這世上我認為最美的日出吧,我會用我的方式讓你理解所謂的平等。」
這世上最美的日出嗎。龍兒一提及日出,吸引到傑洛的注意,悄悄湧現想親自見識的動力。
「那好吧,我會辯論到讓你無話可說。如果無法讓我理解,我要你從那時候開始跟我斷絕來往。」
聽到傑洛要求龍兒和他斷絕來往,艾克賽爾連忙舉起手用袖子抹去奪眶而出的淚珠,用訝異又疑惑的目光來回看著他們倆。
「好,就這麼說定了。」龍兒點頭答應,向傑洛露出堅毅的神情。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6kikcM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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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洛一答應願意跟著龍兒去看日出後,覺得沒有現場自己的事,加上剛才的沮喪和不甘心,想一個人靜一靜艾克賽爾決定獨自回去,沒再和傑洛對談。
放心,艾克賽爾,我絕對會讓傑洛明白的,到時候他應該能更溫柔。一見到艾克賽爾離去的背影透露出落寞,龍兒用堅毅的目光望著。
「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給我出去。」
「那麼晚點見。」艾克賽爾剛走出房門就聽到傑洛的逐客令,龍兒也跟著離開,走之前提醒一聲。
傑洛不多做任何回應,轉身面向書桌前並打開桌上型電腦。見傑洛依舊冷漠,龍兒只好默默離去。
時間快速來到深夜,傑洛才剛睡了三小時,龍兒又擅自進房,催促傑洛醒來。
「傑洛、傑洛……」
「你搞什麼鬼?」一聽到耳邊傳來呼喚,傑洛緩緩睜開雙眼,用不耐煩的目光瞪向催促他清醒的當事人。
「我們現在就去看日出吧,這時候去看最恰當。來,牽著我的手,我要用超能力直接帶你過去。」
龍兒一說要牽著,像是排斥牽手的行徑伴隨著親暱感,傑洛選擇抓住龍兒的手腕。見到傑洛不願牽手,龍兒苦笑一下,只好配合他,也抓住手腕。
下一刻龍兒使用太陽(Sol)的力量,瞬間將兩人傳送到某座高山。時間仍在深夜,周圍一片漆黑,龍兒深知傑洛的能力缺陷便激勵一聲,抓住對方手腕的手不時稍微出力,將隨時會難以邁出步伐的對方拉著前進。
「就快到了,傑洛,你再忍耐一下。」
抵達山崖邊緣後,像是察覺到他們倆停駐的時間,太陽漸漸從地平線升起,足以包容一切的光輝照耀了傑洛和龍兒的周遭,遙遠的天邊有著雲隙光顯現,將遠邊的夜晚殘留的漆黑散去。
那樣的景象,讓傑洛看了久久才眨眼一次,像是不想錯過眼前的景象,想將烙印在目光裡而直盯著。
「怎麼樣?很美對吧。」龍兒笑著說道,同時放開抓住傑洛的手腕的手,注意到傑洛的目光流露出像是獲得救助而感到欣慰。
「是啊。」回應完後,傑洛的嘴角輕輕上揚。第一次看見他的微笑時,龍兒暗想幸好有帶他來看。
「傑洛,我認為的平等,應該是像太陽一樣將一切照亮,包容一切。這樣的美景,任何人都有權利欣賞不是嗎。」龍兒用沉靜又溫和的語氣向傑洛傳達他的想法。「所以我絕對不接受Paradise Lost計劃會被執行,也不認同你將人造生命冰冷的看待成科學產物。」
「平等……」傑洛若有所思地呢喃著。
「我才不管人造生命是不是科學的產物,只要都是生命,都有權利活在陽光下。」
龍兒語氣殷切地訴說著,但傑洛不認同,緩緩露出些許鬱悶的神情。
「總會有照不到陽光的地方不是嗎。」
「那就走出那陰暗的地方就好,無論是死命掙扎還是負傷迎戰,就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事物奮鬥吧。」這時龍兒綻出不輸給太陽光輝的和煦笑容。「在你聽來可能都是些空洞的激勵言語,也許沒能打動你的心,至少我傳達了我想說的話。」
「能抵抗的話,我早就試了……」傑洛語氣苦悶地說,眼前的龍兒有日出的照耀而閃發光,看起來相當耀眼。這時傑洛暗想,如果繼續追求陽光,自己是否也會像神話裡的伊卡洛斯一樣,會因為自己想隨著感性行動、有了自視甚高的心態,進而忽視自己的劣勢而殞落。
那光球所說的事果然是真的,事情的嚴重性和沉重讓傑洛不敢挺身抵抗。龍兒不再搭話,靜靜地看著傑洛流露出孤寂的側臉。爾後注意起用來綁馬尾的組繩的顏色,不由得聯想到前陣子遇上的蒼藍色光球。
「對了,你用來綁頭髮的組繩為什麼是藍色的?我覺得紅色比較適合你。」龍兒邊問邊伸出手輕輕捧起藍色組繩。
「這是用來惦記我要找的事物跟藍色有關,是我的救命稻稈。為了找到它,我會一直活著。」
「救命稻稈……原來是這樣!」龍兒聽了頓時恍然大悟。
「什麼原來是這樣?」
龍兒無視傑洛的疑問,回想起前陣子碰上蒼藍色光球後的遭遇。
那時我看到的蒼藍色光球,原來就是傑洛要尋覓的事物。而他為了拯救傑洛,始終待在傑洛的附近,一被找到的話,傑洛想必會鼓起想抵抗命運的勇氣!
想到即將有個存在能引領傑洛邁向明亮的未來,龍兒感到相當高興,情緒激動到衝向前將傑洛擁入懷中。
「你突然抱過來做什麼!?放開我!」
「你想找的事物絕對會找到!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可不能輕易放棄!」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還不快放開我!」
無論是希望還是向命運對抗的勇氣,什麼都好,拜託傳遞出去吧!
闔上雙眸的龍兒一強力傳遞意念,赫然驚見一道白色閃電在闔上眼的漆黑中一閃而過。他茫然地睜開雙眸看向剛才抱著傑洛的雙手,正想思索自己是不是下意識地使出超能力時,下一秒突然被傑洛推開,沒能為那時的情況思索,連忙向現在情緒不悅的傑洛道歉。
龍兒那時所傳遞的意念悄悄穿越時空,抵達傑洛的所在。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GALEOLU3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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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洛眨眼一下睜開雙眼。
緊接著那雙湛藍眼眸瞪大,一環顧起周圍,赫然驚見自己身處在火車裡的車廂中。仔細觀察後,發現到車廂的裝潢是蒸氣火車的樣式,進而推測出自己待在什麼地方。
明明正在移動,現場卻相當寧靜,傑洛覺得不尋常。
接著看向窗外,所見之處是無盡的漆黑,有許多光點各處閃爍著和五顏六色的雲塵,也有大量光點匯集成河川,以及近到令人不敢置信的巨型發光體。一見到巨型發光體上不時冒出火焰,傑洛原以為要舉起手遮掩,發現到不需要時更是錯愕,驚覺自己身處在宇宙中。
這裡是宇宙?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傑洛詫異地瞪大雙眼。
再看看自己的周圍,發現自己正坐在木製長椅上。接著察看自己身上,一身白色長袖襯衫加上露出肩膀的白袍,雙腳穿著紅白帆布鞋。
我記得剛才處理完艾克斯請求的事,怎麼現在就跑到別處。傑洛疑惑地回想起當時的情況,才眨眼一下就忽然來到陌生的場所,令傑洛感到不對勁。
爾後注意到隔壁有個嬌小身影靠在他身上入睡。
艾克賽爾?!不對,現在臉上沒有傷疤,是還沒被露明尼傷害之前的他。傑洛疑惑地望著艾克賽爾,同時注意到他身上的服飾是待在實驗室常穿的純白上衣和長褲,雙腳沒穿任何鞋子,傑洛想起那時的他特別喜歡光著腳丫子跑來跑去。
「嗯?已經早上了嗎?」剛睡醒的艾克賽爾邊揉眼邊詢問,接著也和傑洛一樣赫然驚見自己待在陌生的場所,同時發現到傑洛在身旁。「哇啊,這裡是哪裡?!傑洛你也在啊!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也是突然跑來這裡,什麼都不清楚。」傑洛拿出自己的紅色智慧型手機察看,想看的資訊變成亂碼,同時發現到圈外這字眼,冷靜推測出這裡無法打電話向外界聯絡,便將手機收進白袍口袋裡。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艾克賽爾驚愕地看向窗外,看見宇宙景色和不容忽視的太陽。「嗚哇!我們現在怎麼會待在宇宙?!」
「我要去調查這裡,你待著別動。」傑洛這時決定探究環境,起身邁步離開的途中,身後傳來艾克賽爾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傑洛感受到有人攀爬在他身上,目光隨即流露出煩悶。
「我也要去!」
「給我下來。」
「不要,我就是要騎在你肩上。」
「為什麼你老往我身上騎肩?難道是想顯得高大嗎?」
「正因為你很高,騎在你肩上的時候就能看得更遠。感覺只要有你在,我什麼事都能辦到。」
「哪有那種事。」像是救出龍兒或不讓艾克賽爾再受到創傷,我都無法辦到。傑洛低下頭,湛藍的眼眸中悄悄流露出歉疚。
一發現到傑洛目光裡的歉疚,艾克賽爾感到不對勁而疑惑地將頭側向一邊,覺得傑洛變得陌生又不對勁。
「你現在怎麼變得多愁善感了?我去睡之前,你就對我很無情,還說我這個人造生命不適任什麼的。」
對我的認識果然是在實驗室那時候。艾克賽爾一道出對他的怨懟,傑洛推測出艾克賽爾熟知他的時間點。
「明明你願意接受我又願意培養我,說那些話真的很無情。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大好人,表面上看起來冷漠又難相處,我想相信你的溫柔很難被人看見,偏偏你還是很無情。」
「當時我還未查清人造生命的缺陷,才會那麼說,不是說你不適任成為超能力者。」
「缺陷?那我到底有哪裡不對勁?為什麼我一直施展不出超能力?!」艾克賽爾焦急地連問。
「現在沒時間多作解釋,我只能說你以後能成為擁有代號的超能力者,也能施展出超能力。」
「什麼以後?傑洛你在說什……那、那是什麼啊?!」
艾克賽爾正想追問傑洛時,驚見眼前有大量光粒子騰空冒出,像龍捲風一樣自行旋轉,同時自行構築出人形。
散發著白光光暈的人形,沒有髮型和體型的差別,使輪廓看起來單調。
「你要好好抓緊我,可別落下。」一見到人,傑洛瞬間提高警覺,從白袍口袋拿出光束劍進入備戰狀態。聽到傑洛的提醒,艾克賽爾微縮身子,雙手緊緊懷抱著傑洛的額間。
「OK!」
兩人一同戒備,緊盯著眼前人物的行動。沒過多久那人舉起手擊發出白色光砲,傑洛迅速奔向前,途中轉個圈閃避光砲,轉身的下一秒揮劍過去,斬斷那人舉起的手臂。
緊接著傑洛蹲下身,踢腿橫掃下盤,當對方跳起來閃躲時,傑洛再提腳踢飛到身後的門扉。至於被傑洛斬斷的手,落地後幻化成光粒子飛回那人身上,重新變回原本的手臂。
那人撞上門後往前傾倒,下一刻他一個箭步衝向前,傑洛也起身衝向前,展開近距離肉搏。那人展開連續出拳,拳頭上帶著橘紅色火光,一見到那樣的出拳模式,傑洛目露驚愕,也不忘進行敏捷的閃躲。
我記得這是炎龍兒的招式,這人到底是?!傑洛覺得眼前的人物不太對勁。
傑洛不時用光束劍化解拳擊,爾後將光束劍擺到腰際下。等到對方收回拳頭再揮出另一拳時,迅速向上揮劍,揮出緋紅色火光燒到對方身上。
那人邊揮拍身上的火光邊用跳的後退,火光一拍消,他往後空翻一圈又貼在天花板上,緊接著朝傑洛飛踢過去,伸直的右腳帶著橘紅色火光。
飛踢迎面而來時,傑洛立刻蹲下身,向前鏟滑進行閃避。
接著艾克賽爾回頭看去,發現那人著地後仍繼續進攻,擺置身後的雙手正凝聚著橘紅色火球,趕緊提醒。
「傑洛,他在後面,他還想繼續攻擊!」
傑洛用銳利的目光往後看去,同時右手上的光束劍遞到左手,收起劍刃後再收進白袍口袋裡,將右手握成拳後散發出緋紅色光芒。
那人將雙手向前一擺,施放出火球。傑洛迅速轉身站起,散發著緋紅色的拳頭揍向對方的火球。
「Earth Crush。」一股強勁的能量瞬間迸裂而出,火球如同煙火般炸裂開來,強烈的炸裂震盪整個車廂。
而那人被轟飛到距離更遠的門上,整個人如散沙般瓦解至消散。
「哇啊!你怎麼在這裡使出誇張的招式啦……咦?!」能量一迸裂而出,強烈的爆風迎面而來,差點抓不住的艾克賽爾忍不住抱怨一句。等到爆風一止息,越過傑洛看去,發現到那人重新構築成人形,這次的模樣有了具體的輪廓,艾克賽爾訝異地瞪大雙眼。「這、這人不就是龍兒先生嗎?!」
傑洛僅靜靜地望著有著龍兒模樣的人物,湛藍的雙眸中流露出愧疚和困惑的複雜心緒。
「剛才的過招,是傑洛對吧……」這時兩人眼前的人物出聲呼喚,艾克賽爾一聽就認出是誰。
「這聲音……果然是龍兒先生啊!可是他怎麼會是這副模樣?傑洛,拜託你解釋一下!喂,傑洛?!」
艾克賽爾不明白現況,想要傑洛解釋,卻見他沉默不語。一低頭看去,發現他那雙湛藍的眼眸中透露出多種複雜心緒,完全不像前陣子相處的冷漠,艾克賽爾感覺到的不對勁比剛才強烈。
「這是你搞的鬼嗎?你明明早就已經死了,是不可能再使出超能力。」先不理會艾克賽爾的疑問,傑洛以沉悶哀愁的語氣向眼前的人物搭話,直接將對方認作龍兒。
「龍兒先生死了?傑洛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一聽見傑洛道出龍兒已死,艾克賽爾氣得質問。
「傑洛……你要找的事物就在附近了,不需要猶豫,勇敢對抗你的命運吧。」龍兒無視傑洛的疑問,道出意味深長的提示。
未能聽見解答的傑洛氣得朝龍兒發飆。
「快回答我的問題,龍兒!」
「不需要一直介意我的死……活下去,活著邁向明亮的未來。」龍兒仍未順著傑洛的意思回答,他的身影如風般吹散,消散的光粒子飛出窗外。
「龍兒!」傑洛焦急地大聲呼喚,一見到龍兒消失後,吐露出對龍兒的愧疚。「混帳,你要我怎麼不介意……是我害死你的不是嗎。」
「吶傑洛,拜託你解釋清楚,還有我們怎麼離開。」對現狀完全摸不著頭緒的艾克賽爾再次要求解釋。
一提及到離開,火車像是聽取艾克賽爾的要求,準備抵達車站便將速度慢下,一抵達後,所有車門自動打開。
這火車該不會有意識,我一說離開它就停了。見火車停下,艾克賽爾頓時感到驚愕又不可思議,瞪大的翠綠雙眸張望四周。
解釋前,傑洛先走出車廂,踏上所見之處有群星閃爍、無比遼闊的宇宙中,不遠處還能看見水星和金星以及地球的身影。接著傑洛施放出緋紅色光粒子,試圖解析這裡,並找出回去的方式。
「嗚哇~」還想催促傑洛解釋前,艾克賽爾先是被眼前的景色發出驚嘆。「太空人都不會這樣看宇宙,我們卻像是待在現場一樣看著。」
「原來是用太陽(Sol)的力量把意識帶到高維度的場所……」一解析出結果,傑洛若有所思地呢喃道。
這時艾克賽爾想起得搞清楚現狀,急忙要求傑洛解釋。
「啊對了,傑洛你趕快解釋清楚我們跑來這裡,還遇到龍兒先生的原因。」
「原因我不曉得,只能推測出是龍兒搞的鬼。至於動機,我猜他只是想傳達他想說的話,就像陽光的照射,自然地傳達自身的光芒和溫暖。」
「所以他才會對你說那些話……可是我還是不懂,更不明白傑洛你說他死了。龍兒先生是最強的超能力者,他怎麼可能會被人擊倒致死啊?!」
「龍兒不是被人擊倒致死,是我害死的。」
「是你害死?為什麼?」
「我沒能即時出手救他,跟你一樣單方面認為他很強,不可能會被人打敗。然而在準備執行Paradise Lost計劃之前,他對我說絕對相信我不會去執行那項計劃,最後被人奪去性命。」傑洛邊解釋邊使用金星(Helel)的力量尋找出口,語氣聽來哀愁。
「怎麼能說是你害死他?搞不好你只是來不及……」
艾克賽爾聽出傑洛對龍兒的歉疚,正想開口否決時,傑洛仍堅持己見。
「但他仍是我害死的。要是我一開始堅決排斥他的好意,不讓他繼續跟我有所牽扯,他才不會死。」
「大笨蛋!」再次聽見傑洛吐露出歉疚,一直把罪惡感往自己身上攬,艾克賽爾實在看不下去,氣得大罵又出手毆打傑洛的頭頂。「從剛才就一直死腦筋地認為是自己害的,我說你有沒有想過龍兒先生犧牲自己的意義啊!」
「確實沒想過……」受到責備與挨打,傑洛先是語氣消沉的回應。
「我不是很清楚龍兒先生為什麼非死不可,但我覺得他絕對不是單純想死就隨便犧牲自己,一定有他的考量。像是為了你,就像剛才你說像陽光的照射一樣,他只是想傳達他想說的話。」
傑洛沉默不語,隨著心中的歉疚與哀愁抿緊雙唇。
「拜託你別一直把罪惡感攬到自己身上好嗎,我不認為現在的你會是龍兒先生想看的。」
「你又不是他,怎麼會知道他這不是想看的。」傑洛聽了皺起眉頭,不耐煩地回嘴。
「我當然會知道!正因為不想看到你一直苦喪著臉,更想看到你一副無所謂又無所畏懼,面對一切困難都能冷靜分析,有時候會擺出輕視別人的討人厭態度,別人一向你道謝就擺出不坦率的樣子,這樣才是我認識的傑洛,是我最想看的樣子。」邊道出自己的想法邊調侃幾句,同時艾克賽爾笑著撫摸傑洛的劉海。「倒是你現在這樣人模人樣的,嚇了我一大跳耶。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是冷漠無情,原來也會像一般人發洩情緒,你這樣超好相處,我超中意的!」
聽了艾克賽爾那番話,傑洛難為情地別過頭。
「……少囉嗦,你到底想不想回去?」
「當然要回去囉。」
「一旦用我的力量回去,你跟我有很大的機率不會記住在這裡的經歷。」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想記住這一切。傑洛神情苦悶地提醒道,像是不想忘記以後難以用現在的形勢欣賞的遼闊宇宙,想將烙印在目光裡而直盯著。
「沒關係,我相信我的靈魂一定會記住這一切!」聽到會忘記剛才說過很中意現在的傑洛,艾克賽爾仍抱持著十足的自信。
「說什麼傻話,什麼靈魂會記住,既毫無根據又欠缺理論。」
「我管不著理論咧,傑洛你現在的樣子,我絕對會記住。」
艾克賽爾話一完,就看見傑洛施放出一些緋紅色光粒子在身旁圍繞飛舞,開始施展超能力準備回去,想起先前傑洛說出以後的事,艾克賽爾就想確認。
「吶,以後我真的能使出超能力對吧?」
「當然行。」
「到時候我不會是半吊子的伊卡洛斯對吧?」
「有我在,你能是擁有代號的超能力者。」
傑洛用堅毅的語氣道出令人放心又能懷抱信心的話語,艾克賽爾聽了不再為之前的無情話語沮喪。
果然沒錯,傑洛就是我認為的大好人!不只中意現在的傑洛,艾克賽爾更是篤定對他的看法,高興到心滿意足地綻出微笑,心懷感激地道謝一句。
「謝謝你,傑洛!」
艾克賽爾一道謝,傑洛已經用了金星(Helel)的力量打開出口。離開之前,聽見那句道謝後,平時冷漠待人的自己也能受人感激,覺得不可思議的傑洛悄悄綻出苦笑。
爾後身旁圍繞飛舞的緋紅色光粒子散發出強烈的光輝,使兩人闔上雙眸,靜靜等待回歸到原先待的地方。
直到能聽見周遭傳來聲響,傑洛一睜開雙眼,看見艾克斯站在眼前,向他綻出欣慰的微笑,同時感覺到白袍口袋裡傳來震動。
怎麼總感覺剛才有到過別的地方……不,怎麼可能有那種事。有一瞬間感覺自己曾跑到別處,但是傑洛選擇當作錯覺,先和艾克斯說句道別。
「那麼閒聊就到這,我先走了。」為了察看手機裡的訊息,傑洛邊向艾克斯道別邊從白袍口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見到零傳來訊息,說艾克賽爾去追霸法。
「是,傑洛學長,開學日的時候再會。」艾克斯點頭回應,並道別一聲。
「再會。」
轉身和艾克斯分開後,傑洛露出凝重的神情。拿起手機重新看一次訊息,心中悄悄湧現出不祥的預感,下一刻化作電光迅速跑走。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uf4prfW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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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