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計畫同人：Night Note - 9.真正的心願

　　9.真正的心願

　　「到底……怎麼回事？」希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剛才……剛才未來揮手之後，「世界」突然爆出一陣閃光。然後，她們就被遣返回現實世界了。

　　希急急忙忙拿起手機，打開資料夾。……Untitled 消失了？

　　不，並沒有消失，但是打不開。她用力點下去，手機螢幕都紋絲不動。

　　她失望的垮在椅子上。

　　希抿緊嘴唇，手伸到筆電上。許久沒有碰電腦了，感覺用起來有點生疏。

　　她習慣性伸手到一旁，準備拿起耳機，突然全身僵住。

　　……怎麼辦？！

　　要用耳機嗎？要是自己的聲音再度被認出來怎麼辦？！

　　而且，雖然她被趕回現實世界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仍然沒有改變。

　　“我不想碰音樂。”

　　這個想法仍然沒有變。

　　她咬住下唇。她僵住半晌，才下定決心，打開電腦。

　　運轉的畫面在螢幕上一直閃爍著。當螢幕亮起來時，滿滿的訊息湧入電腦螢幕。

　　“……哇，她們到底傳了多少訊息啊。”希不禁傻眼了。

　　她打開Nightcard ，找出她不在的這段時日，祈和翎……澪和夜音兩人的通話記錄，開始回放。

　　當她正聽著兩人的對話時，突然電腦跳出「叮咚」的聲音。

　　「晚上好~~澪在嗎？……希？！妳在線？！」夜音的聲音從筆電外放的聲音傳出來，似乎非常驚訝，感覺差點破音。

　　「我在。希，好久不見……雖然剛剛才見。」澪回應道。

　　「……好久不見。」希沉著臉回答。

　　「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夜音感覺心有餘悸，聲音有點虛脫。

　　「『世界』發出亮光，我就突然回到現實世界了。妳們呢？」

　　「我也是。」

　　「對了，」希突然插話。「我剛剛聽了妳們的聊天記錄，妳們兩人是同一個學校的嗎？」

　　……

　　沉默。

　　「……對。」澪承認。

　　「嗯。」希只是淡淡的回答，聽不出情緒。

　　「那麼，重新自我介紹，我是宮益坂女子學院的星音凜希。」她同樣用不帶感情的機械語氣說道。

　　「我是神山高校的空澄夜音！」夜音感覺鬆了一口氣，重新用帶著笑意的聲音介紹道。但是，連希都察覺了，語氣輕快的感覺很虛偽。

　　「崎音澪。」澪簡潔的說。

　　「話說回來，」希突然話鋒一轉，「妳們兩人究竟是如何相識的？為何會進入『世界』？還有……妳們在『世界』說的那一番話，是要說什麼？這真的是妳們的真心話嗎？這感覺，不是真實的妳們。」

　　雖然她的語氣平淡，甚至有些空洞，並不咄咄逼人，但是聽在兩人耳裡，卻格外刺耳。

　　“這感覺，不是真實的妳們。”

　　雖然程度不一，但是三人都有些過度偽裝自己。希也知道，自己並沒有資格這樣說，但她還是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想法。

　　然而，電腦並沒有傳出兩人的回應。

　　「……算了，明天再說吧。」

　　「嗯，明天再說吧。」夜音回答。她的聲音……感覺少了平常的活潑。

　　「那我明天再向妳報告我們的工作進度。」澪感覺稍微放鬆了下來。

　　希按下電腦的關機鍵，往後靠到椅背上。剎那間，疲倦感鋪天蓋地的朝她襲捲而來。

　　在「凍結的世界」，不需要睡覺、吃喝，因此一回到現實世界，濃濃的睡意和飢餓立刻湧出。

　　而且，雖然她感到很熱，身體卻急劇發冷。

　　果然，習慣了「凍結的世界」天寒地凍的天氣後，就很難回到現實世界了吧。希不禁苦笑，但是爾後笑容離開垮下。

　　唉，明天又得回去學校……

　　她原先的期望，是在「凍結的世界」待到消失為止。然而，她們卻被趕出了「世界」，Untitled 也被封鎖，無法再回去。

　　她並不是擔心自己缺席太久，畢竟她跟老師說一聲，多半能矇混過關。

　　她擔心的是，別人再度認出她，或者得強迫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緊緊閉上眼。

　　######

　　「咦？星音凜同學？！」

　　同學驚呼。

　　果然，一如她所料，她才一到教室，同學們一致蜂擁而上，將她團體圍住。

　　「希！妳好久沒有出現了，發生了什麼事？」某位同學用擔心的語氣問。但是對希來說，這才不是擔心，而是多管閒事。

　　「沒什麼。」希勉強擠出一個不由衷的笑容。「只是最近有點事。」

　　「這樣啊……」

　　「星音凜！」突然間，有人呼喚她。是老師，她急忙堆上笑容。她一邊盡可能不讓笑容破功，看向老師的方向。「妳終於來了！今天有股長會議喔，要趕快過去才行！」

　　「是！我現在過去！」希急忙一把抱起文具用品，衝出教室。她負責擔任班上的學藝股長，必須參加學校的股長會議。股長會議是讓各班的股長討論事情，但是，非常無聊。尤其碰到她最痛恨的話題，會更加煎熬。

　　等到一離開眾人的視線，她的腳步聲立刻變得沉重，臉上的笑容馬上滑落。她總覺得很鬱悶。她用力捏緊手上的東西，再次堆上虛假的笑容，走進會議室。

　　她拘謹的坐到長桌旁1-D的位置，視線投向站在長桌短邊、大螢幕旁的主席，驚異的眨眨眼。

　　「……真冬學姊？」

　　「希？」朝比奈真冬同樣有些驚訝，隨後輕輕地嘆了口氣。

　　「……果然是妳呀。」

　　「嗯？」她的聲音極其微笑，幾乎聽不到。

　　「沒事……」真冬斟酌著字句，開口說道。「妳稍後股長會議結束後、中午時，可以去一下天台嗎？我有事想問妳。」

　　「……好，沒問題。」希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頭。

　　-----------

　　「那麼，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請各班股長先行回班吧。」

　　終於，好不容易結束了股長會議。因為真冬是主席之一，必須收拾會場，因此希先行來到天台。

　　中午時分的太陽十分亮眼，希不著痕跡的避開陽光最亮的地方，瞇起眼睛，望向遠方。

　　宮益坂女子學院和神山高校都位於東京澀谷，實際上不怎麼遠，可以稍微看到另一所學校的身影。

　　“不知道澪和夜音在嗎？”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此時，「喀噠」的開門聲響起，真冬不急不徐的走進來。

　　「真冬。」希換回對平輩的語氣，淡淡地打招呼。

　　「希。好久不見。」真冬同樣寒暄道。

　　兩人會如此熟稔，因為她們不只是國中同學，而且性格、境遇也十分相像。

　　希大概是除了真冬口中的另外三名好友以外，唯一知道她真實面目的人。

　　因為她們同病相憐。

　　在對方面前不必偽裝。

　　雖然原因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但是痛苦卻是一樣的。

　　「那我直接說了。」真冬相處起來，能夠非常輕鬆的一個點，就是不會像別人一樣，胡扯一堆話，殊不知那正是希最痛恨的事。「妳是不是Night Note的作曲者兼主唱，帳號名『希娜』？」

　　「！」

　　意料之外的話語，讓希不禁全身僵直。

　　恐懼和厭惡油然而生，她忍不住屏息。

　　心跳幾乎停止，整個人陷入混亂。

　　「我先說我自己好了。」真冬露出笑容。不是平時虛假的笑容，而是極少出現、看來有點恐怖的真誠微笑。「我的Nightcard帳號名為『雪』，是『25點，Nightcard見』的作詞者，以及OWN本人。」

　　「咦？！」另一波衝擊使希目瞪口呆。

　　「之前K，也就是25的另一名成員跟我們說，她注意到了一個同為地下團體的『Night Note』。她們的音樂風格跟我們有些相似，但不如說，想要傳達的情感跟我們大同小異吧。而就在她們最新的歌曲裡面，我聽到了妳的聲音。」

　　「……」希咬住已經快要咬破的下唇。又是新歌、新的麥克風造成的禍。

　　「真冬、希。」另一個聲音出現，讓兩人都嚇了一跳。

　　「妳的背包在震動……是妳的手機嗎？」真冬疑惑的指著她的背包。

　　「手機嗎？」希納悶的拿出手機。天台上老師不會上來，不用擔心被發現。

　　她一拿出手機，一個少女的半透明身影出現在空中。手機的螢幕不知道為何，被打開了，少女正是被投影出來的。她有著雪白雙馬尾，看起來怎麼很像……？

　　「妳們好，我是『凍結的世界』的初音未來。」

　　果然啊，就是未來。但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妳就是『世界裂縫』另一端的未來嗎？」

　　真冬仔細端詳那個人影。

　　「是的。」未來回答。

　　希整個人再度混亂起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未來會出現在這裡？Untitled不是被封鎖了嗎？為什麼真冬會知道『世界』和未來？『世界裂縫』跟這個有什麼關系？」

　　「我來一起解釋好了。」另一個人影冒出來。那人同樣有著雪白雙馬尾，和一雙異色瞳，但跟未來又不太一樣……「我是『空無一人的世界』的初音未來。」

　　「『空無一人的世界』是另一個『世界』，也就是真冬、奏、繪名和瑞希的『世界』。『世界裂縫』通往的『世界』，就是『空無一人的世界』。」凍結的世界裡的未來說道。

　　「是的。這次的『世界裂縫』，並不是『世界』崩塌的前兆，而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妳們似乎都互相認識，境遇也相差無幾，所以才會讓『空無一人的世界』的成員來幫助『凍結的世界』的各位吧。」另一位未來補充道。

　　「所以……」希低喃，慢慢整理著一大堆資訊。

　　「妳，真的是妳嗎？」彷彿已經排練好，真冬非常自然的說出這番話。

　　「妳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妳究竟是誰？妳真的喜歡音樂嗎？妳真的討厭音樂嗎？」真冬拋出一堆問題。

　　「我……」希如鯁在喉，無法回答。

　　……是的，我是喜歡音樂的。我是說「以前」。現在我很討厭音樂。

　　她想要這麼說，卻說不出口。

　　「妳太過在意別人了。」真冬犀利的一語道破。「妳因為別人，扼殺了自己。就跟我一樣。妳回答我，當妳在『世界』，沒有其他人時，真的討厭音樂嗎？」

　　「咦……？！」希瞪大眼。

　　真冬的這番話，如同劃破陰霾般，直擊她的內心……她不得不承認。在『世界』裡，她的內心還是渴望能夠安心的做自己喜歡的事、無所顧忌的做自己的。

　　她真的很渴望。但自己先前並沒有意識到。

　　她不禁回想起過去。自己上一次真正開心是什麼時後？

　　很久以前了，她的記憶有點模糊。那時候，並沒有人對她說一些貶低的話。

　　所以，這就是……真正的心願嗎？

　　「是呀。」突然，有人回答了她內心的疑問。她嚇了一跳。是「凍結的世界」的未來。

　　「看來妳找到妳真正的心願了喔。『心願曲』出現了。」未來微笑說道。

　　「『心願曲』？」她喃喃說道。

　　「沒錯。請妳之後來『世界』一趟吧。」未來留下一句話。一瞬間，她的身影立刻消失無蹤，另一個未來則是早就不知去向。

　　「妳放學後，確認看看手機吧。」真冬同樣留下不知所云的話，踩著輕快的步伐離開天台。

　　########

　　早晨十點多十分安靜。澪一醒來，打開手機，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

　　“感覺少了什麼東西……”她打開手機裡面的檔案夾，果然，有東西不見了。不對，不是不見了，而是被鎖住了。

　　“Utitled消失了……唉，要去其他安靜沒有雜音的地方才行。”

　　她事不關己的想……或許吧。

當她開啟電腦準備工作時，電腦突然傳來幾封訊息。是奏傳來的訊息。

　　「澪，現在有空嗎？」

　　「有。」

　　「不是要上課嗎？」在自己傳出訊息後，奏馬上回覆了。

　　「我翹課了。」澪滿不在乎的回傳。

　　「原來如此。那麼，要不要一起去別的地方走走？」

　　「要面對面聊天的話，去奏的家比較快，至少我還記得在哪裡。」

　　因為奏很少人約出去，所以澪在想，她會不會是想要面對面聊天。

　　「也是呢。」對面的奏應該正在苦笑吧。她回覆道。「我知道了，晚點見。」

　　「晚點見。」

　　幾分鐘後，澪到了奏的家。奏邀請澪來到她的房間，她的房間滿是跟音樂有關的事物。

「有點意外奏居然會邀請別人呢，這兩年都沒發生過。」澪似乎有點意外，但是語氣沒什麼變化。

「畢竟我都在作曲，而且，妳應該也不太想出門。」奏哭笑不得的說。

「妳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澪看向奏。她幾乎沒有主動找她線下見面過，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奏回答，在電腦椅上坐正。澪也跟著正襟危坐。「我在『世界』中看到一個看起來很像妳的身影，所以才想要找妳問問看。畢竟這種事很難用訊息說，才會想要直接面對面討論。」

「在『世界』看到我嗎？」從澪的話語中，感覺她有些吃驚，不過語氣的變化非常微小。「妳是說Untitled去的『世界』嗎？」澪看起來正在思考。

「是的。」奏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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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澪陷入沉思。「根據未來的話，所以妳是可以進去另外一個世界嗎?」

「是的。」奏回答。

「我可以進入一個名為『空無一人的世界』。就在前幾天，我們的世界突然出現裂縫，而我就在對面看到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裡面有一個看起來跟妳非常相像的身影。」

「原來如此。」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去拿水，我有點渴。」她將手機放在桌，上走了出去。

　　奏望著她走出房間，突然間，視線被一個東西吸引了。澪的手機發出光芒，明明她並沒有打開手機。在桌子的上方，懸浮著一個粉色髮絲的身影，看起來像是被投影出來的。

　　「妳是流歌？」奏感到困惑。明明外貌跟她所認識的流歌一樣，但服裝完全不同。而且，她明明是虛擬歌手，更何況並不是「空無一人的世界」的流歌，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是流歌沒錯，只不過是澪她們那個世界的流歌。」

　　「原來是這樣啊，要找她的話她在廚房。」

　　「我是來找妳的。」

　　「我？為什麼？」

　　「可以請妳幫忙找到那孩子的心願嗎？」流歌看起來憂心忡忡。

「心願嗎？」

「若是無法找到她們的心願，『世界』會崩塌的。」

　　「我會試試看。」

　　「謝謝。」流歌留下一句話，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但要怎麼找到心願呢……？或許，可以像真冬當時那樣，先從歌曲開始吧。”

　　等到澪拿著兩瓶水走進來，奏刻意不提起流歌出現的事情，打開電腦。

　　「我可不可以做一首關於澪的歌？」

　　「可以是可以。」澪看起來真的不在乎……「看起來」。

　　「澪，妳覺得自己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我曾試著找尋我的感情、我的心，但都是徒勞無功。剩下的，我不清楚。」澪用毫無波折的語氣說。

　　「我知道了，我做做看。」

　　「那麼，我在旁邊做我的事情。」

　　澪用沒有波動的表情點頭，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DEMO做好了，妳聽聽看。」過來幾分鐘後，奏抬起頭，將耳機遞給澪。

　　「咦？」

　　在聽時奏看到了澪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但聽完後，那個微笑消失得無影無蹤。

　　「很好聽，感覺想要幫助什麼人一樣，以及想要找到什麼東西的決心，感覺有點溫暖…吧？」

　　「原來澪是這麼覺得的啊。」奏有些開心的說道。雖然還是沒什麼她個人的內心感覺，但是至少是個好的開始。

　　「奏午餐要要吃什麼？快12點了。」澪突然注意到，現在已經中午了，兩人卻還沒吃午餐。

　　「我們去外面吃吧，我家沒什麼。」奏提議道。總不能讓客人吃泡麵，奏心想。

　　「去哪裡吃？」

　　「去平價餐廳吧，我常跟社團的大家去那裡吃。」奏不常出去吃飯，只有一個建議。

　　「嗯。」

　　正中午的太陽毒辣，當她們出去沒多久後，開始後悔沒做公車過去。

　　「奏我們去百貨公司休息一下，太陽太大了。」澪用感覺快虛脫的語氣說道。

　　「我同意，進去吧。」

　　她們兩個快速的走進百貨公司，在商店分別買了一份冰品，邊走邊吃。

　　「真沒想到太陽居然那麼大……不過幸好百貨公司就在附近。」奏喪氣的說

　　「我同意…」澪用同樣的語氣說道。

「奏？」突然間，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奏。

　　聽到有人叫自己，奏離開轉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繪名！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呢。」奏驚訝的說。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奏，崎音同學也是。」那人打招呼。

　　「許久不見，東雲同學。」澪也向那人寒暄道。

　　「繪名跟澪認識？」奏驚訝得問。

　　「以前在同一個繪畫教室上過課。」繪名答道。

　　「原來如此。」

　　「妳們兩個出來做什麼？」

　　「吃午餐，因為太陽太大，所以就在百貨公司休息一下。」奏說道。

　　「既然這樣要不要一起去吃呢？樓上有一家非常好吃的餐廳。」繪名提議。

　　「我沒問題，澪呢？」

　　「我也可以。」

　　「那就這樣決定吧。」

　　三人躲開太陽，往樓上的餐廳走去，隨意點幾道菜後，開始閒聊起來。

　　「話說回來奏跟崎音同學是怎麼認識的？」繪名輪流看向兩人，好奇的問。

　　「東雲同學叫我澪就好。」

　　「那也叫我繪名就可以了，所以妳們兩個怎麼認識的？」

　　「初中時我們剛好在同一個社團，那時候老師隨便分兩人兩人一組，於是我剛好跟她同組，之後我們常常一起聊天，也變得越來越熟。」奏一邊回憶一邊說。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難怪妳們感覺感情真好，也有點像。」

　　「是這樣嗎？」澪疑惑的問道

　　「沒錯喔！因為妳們兩個看起來都不愛出門，也怕太陽。」

　　「聽妳這麼一說，確實是這樣呢。」奏笑著說道。

　　「奏跟繪名是同一個音樂社團對吧？」

　　「嗯。」

「那妳們呢?」澪問道。突然間，她似乎想起什麼。

「妳們兩個，是不是25點Nightcord見的K和繪名名? 既然妳們兩個認識，一個擅長作曲，一個擅長繪畫。在加上，我聽過妳們的聲音。」

　　「沒錯，我是負責插畫，奏負責作曲。澪是Night Note的人對吧？」繪名問道。「以前奏說裡面的人的聲音有點熟悉，於是就聽聽看，有聽到一個跟澪很像的聲音。」

　　「嗯。我在那裡負責插畫、MV、領唱。」

　　「那不是我跟瑞希兩人的工作量嗎！不會很累嗎？」繪名訝異的說。

　　「還好，至少比我的工作簡單。」

　　「妳的工作是什麼？」因為繪名明白要一次做這兩樣工作很累，因此想要知道到底什麼工作會更加疲累。

　　「三、四本小說的插畫。」

　　「妳還在做那個工作嗎？」奏驚訝的說，因為澪在初中時就因為那份工作常常請假跟熬夜

　　「可以打發時間，不過加入Night Note後有少接工作。」

　　「那麼龐大的工作量說成打發時間，澪跟以前一樣是個工作狂呢。」在聽到澪把畫三、四本小說的插畫說成打發時間，奏一邊說一邊苦笑道

　　「呵呵……」繪名在聽到她的說法時也苦笑道

　　三人快速吃完剛才一直沒有理會的飯菜，馬上結帳、離開餐廳。

　　「夜音，你說……」

　　突然間，一旁有一個聲音飄進她們耳裡。在百貨公司這種地方，聽到別人閒聊很正常，但是，這個聲音似曾相似。

　　「「瑞希？！」」看到其中一人，奏跟繪名異口同聲的驚呼。

　　「奏和繪名？妳們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的的台詞吧？」

　　「啊，夜音。」澪突然發現一旁的另一人，呼喚道。

　　「澪？！」空澄夜音也驚訝的回答。

　　「抱歉，我們接下來還有事，晚上Nightcord見。」

　　「嗯，Nightcord見。」

　　「掰掰，瑞希。」

　　那兩人

　　「那個叫夜音的人跟妳認識嗎？」奏很驚訝澪居然會有記得名字的人，因為只要不是印象很深刻的人，她基本上不會記得名字。

　　「同樣為Night Note的成員。」

　　「為什麼瑞希會跟她在一起啊？」繪名疑惑的問。

　　「我也不知道。」澪自己也不清楚夜音的事，只知道她在學校人緣好，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她們就這樣走到百貨公司門口，跟繪名道別後，奏跟澪一同走回奏的家。

　　「我們要不要把那首曲子完成呢？」奏提議道，因為難得做了一些旋律，就把它做完好了，奏心想。

　　「妳有時間嗎？」

　　「目前的工作大約都做好了，沒問題，妳呢？」

　　「只有一首的話沒問題。」

　　她們加快速度，同樣避開刺眼的陽光，迅速跑回奏的房間。

　　「澪可以寫歌詞對吧？」

　　「可以，但需要奏檢查。」

　　「我知道了。」

　　於是她們開始做各自的工作，專心到整個房間的時間幾乎都陷入膠著。

　　「沒想到澪在寫歌詞時居然還可以畫插圖的草稿。」奏佩服的說道。她抬起頭，原本正想確認澪的工作進度，卻發現她正同時身兼數個工作。

　　「寫歌詞突然有靈感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再討論。」不知不覺間，時間很快來到了下午。奏猛然驚醒，說道。

　　「嗯。明天我再過來。」

　　「沒問題，但是過來前記得發訊息。」

　　「我知道了。」

回到家後，澪再度打開電腦，繼續進行剛剛未完成的工作，直到奏傳來訊息，注意力才被打斷。

奏傳來新曲的音檔，她立刻點開音檔，開始專心的聽起音樂。

"這首歌感覺有點平靜又有點黑暗......吧?聽完這首歌感覺想要當真正的自己，但真正的我是什麼……？"

「對奏來說，真正的我是什麼樣子?」澪平靜的傳訊息給奏……看似平靜。

「我也不清楚，因為我也還沒完全了解妳。但，如果妳想要尋找真正的自己，我會盡可能幫上你的忙。」奏回覆道。讓人感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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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會繼續找的。」

「希望總有一天可以找到。」

「是阿。」

「那……」澪正要再次傳出另一則訊息時，突然停下正在敲打鍵盤的手。

電腦的螢幕整個變成一片黑色，只剩下一個粉色、不知從何而來的身影。

「你是……流歌嗎？」澪有些不敢相信。流歌為甚麼會出現在她的電腦？「有什麼事？」她恢復原先冷冰冰的語調。

「我讓她們告訴你好了。」流歌微微一笑。同時，奏和繪名的臉出現在螢幕上。

「澪！」她們急躁的大喊。

「奏和繪名為什麼？」她眨眨眼。

「你真的知道你想要什麼嗎？」奏突然說。沒有前後文，但是，澪知道，她正在回答自己剛剛的問題。「妳真的知道妳想要什麼嗎？妳，是不是一直在阻撓自己去信任別人，以及防止自己回復感情？」

「妳總阻撓自己去有去有感情，但，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妳漸漸失去感情。妳，真的是這樣嗎？」繪名也言詞犀利的說。

「我一直去否定它，應該是真的，但我……」澪對於說出自己內心的。我，真的是這樣嗎？

「是啊。」奏彷彿看出她的想法。「妳想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想要變回自己、想要有感情，卻礙於過去不敢如此，妳也因為過去沒辦去信任人，總是不接近。」

「但，」繪名一反常態的嚴肅。「這些人、這些事已經不在了。」

「就算他們已經不再，我還是沒辦法前進，一直停在原地。」

「那就努力面對，慢慢前進，妳的身邊還有我們跟Night Note的成員，就先努力去相信我們和她們吧!」繪名鼓勵的說

「嗯，努力去相信吧，這樣就能前進一些。」奏溫和的說道

「澪。」當她彷彿理解時，流歌再度出現了。「確認看看電腦吧！」

「咦？」

不過，流歌沒有再回答。她，還有奏跟繪名，影像早已從電腦上消失。

她無奈之下，只好點開電腦畫面。一個檔案從檔案夾跳出。

「 Untitled……」

##########

　　　　「咦？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夜音困惑的眨眼，她想到什麼似的趕忙操作滑鼠，點開檔案資料夾。

　　「啊！Untitled不見了！？難怪會突然被趕出來！」夜音有些吃驚的盯著螢幕，隨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她撇了眼鬧鐘，立刻瞪大眼睛。

　　「已經這麼晚了！今天我要自己上學，必須快點呢。」夜音自言自語道，接著便開始做準備，同時在心裡回想哥哥們今天的行程。

　　“今天律哥學校有演講，楓哥籃球社有晨練，而澈哥學生會那邊也有事，好久沒自己上學了，有點寂寞呢。”

　　在想的過程中，夜音已準備完畢，拿起書包走出大門。

　　-----------

　　「那這些就麻煩妳了，空澄同學。」一名老師指了指桌上的作業簿。

　　「好的，我明白了，請交給我吧。」夜音掛上笑容，抱起沉重的作業簿往教室外走去。

　　「空澄同學你沒問題嗎？需不需要幫忙啊？」同學們有些傻眼又擔憂地望著幾乎被本子淹沒的夜音。

　　「嗯～我可以的...哇——」夜音努力探出頭，手卻突然沒穩住，本子全掉了下來。

　　「啊！妳沒事吧？」一道可愛的聲音從夜音身旁的走廊響起。

　　「嗯，我沒事。」夜音轉頭對說話的少女笑了笑。

　　「話說回來，同學妳這個時候才來學校嗎？」夜音好奇地說。

　　「對啊，我是來補課的。」少女聳肩說道，接著換上一副在看稀有動物的表情望著夜音開口說道。

　　「咦～真的是欸～雖然髮型和服裝不一樣，但是真的是那個人耶！」

　　「欸......？」夜音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請問......妳在說什麼呢？」夜音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

　　「就是那個啊！」少女湊近夜音，壓低音量說道：

　　「世界。」

　　「咦？為什麼會扯到那個呢？而且你為什麼會知道『世界』呢？」夜音困惑的歪頭。

　　「嗯......一言難盡，我之後再解釋～總之，我先幫你把這堆作業搬去導師辦公室吧！剛好我也要去那裡。」說完，她就搬起一半的本子，逕自往導師辦公室走去。

　　-----------

　　「呼～完成了～」少女將沉重的作業簿放到夜音說的那個老師的桌上，滿意的拍拍手。

　　「謝謝妳，曉山同學～」夜音笑著道謝。

　　「咦？妳認得我啊？」曉山瑞希有些驚喜地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嗯，雖然我們沒說過話，但我在音樂祭上有看到妳的表演，非常出色呢！」夜音淺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妳記性真好呢。」瑞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對了，妳在音樂祭上的表演也十分精彩喔～」

　　「咦？妳有看到嗎？真是謝謝妳的稱讚～」夜音雙眼閃耀著光輝。

　　「啊！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是1年A班的曉山瑞希，請多多指教，出現在『世界』的空澄同學～」瑞希俏皮地眨眼，接著伸出手。

　　「我是1年B班的空澄夜音，請多指教，曉山同學～」夜音笑咪咪的握著瑞希伸來的手。

　　「叫我瑞希就好了啦！那我就叫你夜音囉！好嗎？夜～音～」瑞希笑嘻嘻的徵詢夜音的意見。

　　夜音聽到後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雙眼含笑看著瑞希。

　　「好的，瑞～希～」夜音模仿瑞希的語氣說道，兩名少女對看一眼，接著同時笑出聲。

　　「啊！對了！」夜音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止住笑，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動筆寫下幾個字，並撕下來遞給瑞希。

　　「這是我的ID和電話，這樣我們就可以聯絡了～」夜音笑道。

　　「好的～我也正想這麼做呢！可惜被你搶先了～」瑞希可愛的嘟起嘴唇。

　　「對了，我們找個時間談談『世界』吧！我至今還沒看過別的世界呢！來分享一下吧～」瑞希充滿活力的說道。

　　「可以是可以啦！我也很想知道別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只是我也只去過我那個世界幾次而已，並不是很了解呢......」夜音有些抱歉的垂下眼簾。

　　「嗯嗯～沒關係啦！那就變成你來聽我分享我那個世界吧！畢竟平常除了繪名名她們都沒有人可以陪我聊跟世界有關的話題呢～」瑞希有些不滿的噘嘴。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很樂意～」夜音被她的反應給逗笑了。而此時，上課的鐘聲響起，夜音才驚覺已經上課了，趕忙說道：

　　「抱歉～我必須回去上課了，之後再聯絡～」

　　「嗯，我也要補課了，掰掰～」瑞希揮手目送夜音匆忙離去的身影。

　　「嗯？」坐在導師辦公室等待幫她補課的老師的瑞希突然感覺到放在口袋中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她好奇地掏出手機，一名黃髮少女的影像便從她的手機投影了出來。

　　「啊！是夜音那個世界的鈴！」瑞希驚呼道。

　　「嗯，是我。」鏡音鈴淡淡地點了點頭。

　　“這個鈴散發出的感覺跟「空無一人的『世界』的鈴有一點像，但好像又有點不太一樣？”

　　瑞希還在思考究竟是哪裡不一樣，鈴就開始說話了。

　　「瑞希，我想請你幫個忙。」

　　「欸？什麼忙？」

　　「請妳協助夜音找到她真正的心願。」

　　「咦？夜音嗎？她看起來並不像沒有心願的人啊？」瑞希不明所以的歪頭。

　　「不，她並沒有找到她自己真正的心願。」鈴平靜地搖搖頭。

　　「嗯？啊！這麼說起來，如果她真的有心願的話，確實不會出現在那種世界呢......」瑞希回想起那天在「空無一人的『世界』」裡，透過世界裂縫看到的那個夜音所在，萬物凍結的冰冷世界，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總之，夜音的事就拜託妳了。」說完，鈴的身影便消失了。

　　“夜音真正的心願啊......”

　　瑞希陷入沉思，直到老師的聲音響起，她才回過神。

　　“總之，先把課補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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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教室上課的夜音，一直心不在焉的想著瑞希說的話。

　　“別的世界嗎......如果是瑞希在的那個世界，一定是個非常美好的世界吧......不像我，我這種人，根本沒資格......”

　　想到這裡，夜音不禁加重手中的力道，筆下的紙張便「唰」一聲地被劃破了。

　　「空澄同學，怎麼了嗎？」隔壁的緒子驚訝的說道。

　　「啊。」夜音瞬間回過神，裝作若無其事地撩了撩耳邊的髮絲，掛上一貫的溫暖笑容。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太用力了。」

　　「這樣啊。」緒子表示了解的點點頭，就轉回去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而夜音即使已從思緒中清醒過來，但剛才的悲傷、、思念、自責等情緒，依舊像迷霧一樣，纏繞在她的心頭，遲遲不散。

　　此時，一陣震動從夜音的口袋傳來，她困惑的眨眼，同時趁老師不注意時小心地拿出手機。

　　「我補完課了，要不要一起去玩？」夜音看了看傳送者，是瑞希。

　　「什麼時候？」夜音回傳。

　　「看妳。」夜音看到回覆後偏頭思索了一下，接著勾起了一抹笑。

　　「那麼要在哪裡集合呢？」

　　「我們先各自溜出去再去後門會合吧！」

　　「好，我一下課就過去。」

　　「OK～」

　　約好後，夜音便悄悄收起手機，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了一些弧度。

　　“呵呵，真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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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久等了～」夜音一下課便偷偷溜出校園，來到約定地點。

　　「喔～妳來啦！那我們走吧～」原本正在思索該如何幫助夜音找到真正的心願的瑞希，在聽到夜音的聲音後便回過頭，看到夜音的裝扮，不禁愣了一下。

　　「呃...因為我覺得穿著制服翹課太明顯，所以才換了平常帶著的備用衣物，很奇怪嗎？」夜音有些難為情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

　　「是不會很奇怪啦，只是你平常怎麼知道要帶備用的衣服，而且還是便服而不是制服？」

　　「呵呵～我也是有前科的。」夜音意有所指的眨眨眼。

　　「啊～原來如此。」瑞希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不說這個了，我們要去哪裡？」

　　「我們去百貨公司吧！」

　　「咦？要去百貨公司嗎？真是幸好我有帶錢包～」夜音鬆了口氣的撫著胸口。

　　「好，那我們出發吧～ ♪ ～」瑞希難掩興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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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久沒來百貨公司了～」夜音近到百貨公司後，感慨又懷念的環顧四周。

　　「妳有幾年沒來了？」瑞希好奇的問。

　　「嗯......」夜音扳著手指算了算，「大概有快五年沒來了吧。」她的笑容染上一層淡淡的憂傷。

　　瑞希注視著夜音蒙著哀傷的笑容。

　　「如果妳有煩惱的話，我隨時可以聽妳傾訴喔！」

　　「咦？」夜音神色一僵，「沒有啦！我很好啊！才沒有煩惱呢。」她難得有些慌了手腳，語氣略顯急促。

　　「不，每個人都有煩惱，像妳這樣憋著，是不會開心的。」

　　夜音別開視線，沉默了一會兒後用苦澀的聲音開口。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

　　「嗯。」瑞希稍微放軟語氣，「我們去2樓的咖啡廳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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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妳的冰奶茶～」瑞希將托盤上的杯子放到夜音面前。

　　「謝謝妳。」夜音拿起冰涼的杯子，湊近吸管吸了一口。奶茶特有的甜味從舌尖擴散到整個口腔，沁涼的滋味更是讓她的心情冷靜了下來。

　　「妳說如果我有煩惱都可以跟妳傾訴對吧？」夜音認真地望著瑞希說道。

　　「嗯嗯～沒錯～我會好好聽妳抱怨的，所以請不要再自己一個人悶著，試著告訴我吧！朋友就是這樣的存在～」瑞希帶著耀眼的笑容，拍著胸脯說道。

　　夜音聽到後再度別開了視線，就在時間長到瑞希都以為她沒打算回覆她時，夜音終於開口了。

　　「曾經，我有兩個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我們三個因為是鄰居，所以幾乎是從一有記憶以來就在一起了，我們不管做什麼事都黏在一起，形影不離，國小也總是分到同一個班......」夜音像在回憶似的閉上眼，再緩緩睜開。

　　「我們總是一起談論未來的夢想，還約定好了以後要一起買一棟山上的別墅，每天晚上一起躺在草坪上看星空......那時候的我們每天都充滿希望。」夜音懷念的瞇起眼。

　　「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栖羽...就是我其中一個朋友，她迷上了音樂，便拉著我和另一個朋友，令悠一起學音樂，我們嘗試了很多樂器，幾乎每種樂器都會一些，但是後來栖羽選擇專精唱歌，令悠選擇鋼琴和電子琴，而我則是吉他和小提琴，我們每天都一定會一起練習，那時候真的很快樂。」

　　「只是，快樂那種東西，從那個時候起的我，就再也沒有資格能夠擁有！」夜音散發出的懷念氣息頓時消散，換成了一種冰冷刺骨的氛圍。

　　瑞希自始自終都認真地注視著夜音，也看著她那強裝出的笑容逐漸瓦解，只留下一片冰冷哀傷的表情。

　　“總覺得......這才是夜音真正的樣子......”

　　「夜音，妳說......」瑞希正打算開口打破沉默，但兩道熟悉的聲音卻打斷了她。

　　「「瑞希！？」」聽到呼喚的瑞希回過頭，卻霎時瞪大雙眼。

　　「奏和繪名？妳們怎麼會在這裡？」瑞希驚呼道。

　　「這是我的台詞吧？」

　　就在瑞希與那個人鬥嘴時，一道聲音叫住了夜音。

　　「啊，夜音。」

　　「澪！？」夜音驚訝的說道。此時的她有些慌張，竟然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暴露在認識的人面前，她趕忙擠出笑容。

　　「抱歉，我們接下來還有事，晚上Nightcord見。」

　　「嗯，Nightcord見。」

　　「掰掰，瑞希。」

　　待那三人走後，夜音問道。

　　「妳認識她們嗎？」

　　「嗯，我們是同一個音樂社團的人～」瑞希笑容滿滿的說道。

　　「喔，原來如此。」夜音表示瞭解的點頭。

　　「對了，妳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瑞希想起了在繪名她們開口之前夜音說的那句話。

　　「我，害死了她們。」夜音將目光投向瑞希，瑞希看到她那幽深的雙眸，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因為那雙如星空般的深藍色雙眸，此刻正散發著極度悲傷自責的氣息，令瑞希感到有些不寒而慄，卻也發現了什麼，但她暫時忍著沒說，她想先聽完夜音的故事再判斷。

　　「能告訴我怎麼了嗎？」瑞希用真誠的目光望著夜音。

　　夜音深吸一口氣，盡可能用平淡的聲音娓娓道來。

　　「在小學五年級的某個假日，因為上映了一部我很喜歡的電影，所以我拚命拜託栖羽和令悠陪我一起去，她們本來各自有事，但因為我的請求而答應了我。那天看完電影後，我因為臨時起意而拖著她們走了平時不會走的小路，她們明明說了那裡很危險，但是我卻不聽，她們也只好跟著我，過馬路時，突然有一輛卡車朝我衝來，她們看到我有危險，推開了我，但我們三人依然重傷。急救時剛好還有最後一袋血袋，於是我得救了，當我醒來想要跟她們道謝時，得知了她們為了救我而喪命......明明都是因為我的關係......」夜音說話時語氣充滿了悲傷與自責。

　　「夜音，妳知道嗎？」

　　「知道什麼？」夜音問道。

　　「妳的眼睛在哭。」

　　夜音那深幽的藍色雙瞳望向自己，在瞳孔的最深處，好似透露著祈求與無助，警告自己不要再說下去，但都到這種地步了，要是不讓她清醒，找到自己真正的心願，那有什麼意義。

　　「妳一直以為妳隱藏的很好，但眼睛是會說話的。其實，在妳掛著笑容的時候，妳的眼睛都是在哭的，就連現在也一樣。」

「……真的呢。」夜音邊說邊擦掉真的流下的眼淚。

「我在想啊，妳是不是一直把她們的死都歸吝於自己身上，自己承擔了不必要的責任，讓自己有多餘的壓力。」瑞希有些嚴肅的直視夜音的雙眼。

　　「什麼意思？」夜音的的嗓音微微顫抖。

　　「她們的死真的是你的責任嗎？」

　　「當然啊，是我害死她們的。」

　　「害死？妳確定這是事實？」

　　「妳...這是什麼意思？」夜音逃避的別開眼神。

　　「妳有求證過了嗎？妳確定這不是妳自己這樣認定的？」瑞希毫不放過她的趁勝追擊。

　　「是哥哥親口跟我說的。」

　　「妳哥哥？妳確定他是這樣說的？」

　　「對......」

　　「夜音。」一道熟悉的低沈嗓音打斷夜音打算肯定的語句。

　　「律哥！」夜音吃驚的回頭，在律的身後，還跟著匆忙趕來的楓和澈。

　　「夜音......」楓平時的開朗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嗓音裡充滿悲傷。

　　「我什麼時候跟妳說過是妳害死栖羽和令悠的？」連律總是冷靜沉穩的嗓音也免不了顫抖。

　　「律哥你那時候不是說我用掉了最後一袋血液，所以她們才會死的嗎？」夜音的嗓音透露著前所未有的慌張。

「不是這樣的，在她們被送到醫院時就已經死了。」澈沉痛的搖搖頭，毀滅了夜音最後一道，她所認定的事實。

「看來是妳自己因為自責而改變了自己的記憶，讓妳自己以為是妳害死了她們，但並不是，她們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妳，現在妳是不是應該連她們的份開心的活著。」瑞希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夜音茫然的沉默了一下，緊接著釋懷般的露出笑容，同時流下最後一滴淚水。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這樣我也不能一直處於低潮了呢，謝謝妳瑞希，我會努力連她們的份一起活下去。」此時她臉上的笑容，終於不再是那種強裝出的虛假笑容，而是自從事發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的，無憂無慮的純真笑容。

這時Untitled重新回到了她的電腦裡。2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bBaJwh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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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真正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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