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十分長篇的小說。
時間是存在的證明,是計算的單位,
沒有時間,事物就不存在,我們就不存在。
-- Lucy, 2025
2003 年4 月1 日,我從我身體飛彈出來的時候,我下墜的時速應該超過 150 公里,那是我由 39 樓到地面期間的最高速度。兩旁的景物隨着我的身體急速的向後移,虎虎的風聲,逐漸的從我兩耳中消失,我感覺不到任何痛楚,甚至聽不到「砰彭」的粉身碎骨聲音。我想,在我未落到地面之前,我已經沒了知覺,在 13 樓的那時,我經已死了。
𨋢門之外,人山人海,他們個個肢離破碎,衣衫襤褸,有的沒了半邊頭臚,有的斷了兩隻手腳,有的只剩下一半身軀,很多是正中斷開,葡匐地上。站在他們最前頭的,是兩個穿着整齊軍服的日本軍官,一個半邊臉燒爛,人中的位置留着少許一字鬍鬚,生得很矮,齊肩斷了一隻左手,他的腹腔橫開着,還跌出少許大腸,另一個與吳念祖醫生一樣的高,但沒有了頭臚,二人在吳念祖前面,蕭穆立正,右手手掌擺在前額,向吳念祖醫生行軍官禮。
二十歲的我三年前就被選為村長,因為我有種特殊的能力,這種特殊的能力,是我三年前在那次大地震中意外獲得的。那天,我被壓在七塊兩吋厚的英泥板下面竟然不死,只是窒息了兩分鐘,醒來之後還去救人。我這種特殊的能力,一定是從那次大地震中意外獲得。
不怕生壞命,最怕改錯名,王三日的伯父王震隆懂得算命,他告訴王三日,在兒子三歲的時候,一定要轉行,改賣衣服,不可再賣刀賣鏟賣較剪。照辦一定風生水起得心應手,否則必有血光大禍。於是,王三日在王初生三歲的時候,改行賣衣服,果然一帆風順,生意滔滔。
我早餐未吃,肚還空著,尚有 2 個故事未寫完,突然想去烏克蘭參觀軍火庫。肚還空著,何不先吸 2 口大麻膏,《土蟞虫》品牌的大麻膏,有一種藥性很濃烈的氣味,如想服得舒適舒服,最好使用 5 號薰衣草味或者 9 號茉莉花味的香薰,以辟除吸食時那種很濃烈藥性的氣味。服用《土蟞虫》大麻膏的一般反應是精神亢奮,人變得健談和活躍,長期服用,可以增加人的自信和改善社交生活,一旦斷服,會出現精神迷亂,胡思妄想的情況。
九時二十分,太古城發生大火,十分鐘內升為四級,陳雄領着他的隊員,奮不顧身衝入火場救人。他是消防隊長,立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每次出差救火,他都是第一個衝入火場去救人,連命都不要,同僚都叫他做「救火雄郎」。
全科醫生陳冠飛將他那雙眼球連著完整的視覺神經,從那深陷的眼框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來時,他留意到,那雙眼球發著精光,十分新鮮,非常完美。他看見陳冠飛醫生放下手上的一份像是登記表的東西,穩約見到第一行寫著他的名字。
憂傷又憔悴的醜陋男人,特別討厭,特別醜陋,Day 對他沒有半點興趣,她之所以留意他,全是因為他手上捧着的一個小小白玉瓷盅,他的手一直在撫摸着那個瓷盅,沒有一刻停止過,自他上車之後,他眼睛也一直在看着那個小小的白玉盅,沒有離開過一秒。
雞唔搭鴨 (What Are You Saying)
四周的空氣沉鬱,令人有點奄悶,窗都關着,生怕有風進入,在黑色餐桌的中間,一支長長的藍色蠟燭在銅造的燭台上正燃燒着,白色的煙絲徐徐上升,在未到達那白色天花前就消失得無影無踪。四周無風,燭光卻明暗不定,氣氛有些詭異。
五個互不相識的人,在這裡碰頭,這裡維多利亞道一號閣樓,是給互不相識的人聚首,喝酒,休休悠悠地,說說大家聽聞目睹的故事,或親身遇過的經歷,調劑一下沉悶的生活,令做人多一些趣味。
祿壽堂是餘蔭山莊裡的一個偏廳,正中放著一副棺木,裡面躺著餘蔭山莊的主人陳振東,閨房內床褟上卧著的凌詩雅,合著雙眼,仍然未睡。
餘蔭山莊位於元朗,在六十年代初已經拆卸。山莊主人陳振東質樸正直,恭孝修仁,一生樂善好施慷慨助人,為紀念陳振東的功德,搶在香港大學為其大禮堂命名之前,在紅磡殯儀館內,頂層最大的一個禮拜堂,就叫祿壽堂。
南區,石澳道69號,近海邊,有一間紅色的木屋。波光鱗影日正當空,一座全楝六層都以樹木為建築材料的豪華木屋,矗立在海旁堅硬的石壁上。屋後不遠處一大片樹林,蟬鳴處處,真正座北向南,背山面海。這種木屋,只有少數人可以住得起。今年十二月,我死在這間很大的紅木屋。
我是朱仙雪,臨床心理學家,在社會福利署心理輔導組工作超過二十年,經驗相當豐富。我看完黃叢的個人背景和心理分析,眼有些累,需要早些休息,明天這個黃叢,上午九時便來見我。
我望着牆上一張放得很大的照片,照片中一大片白色的樹林,是雪掛在樹上。照片的左下角貼着一張我倆的合照,男的摟着女的,相面用紅筆寫着「愛妳三萬年」。深刻的筆勁入紙半分,顯現出矢志不移的委身和決心。照片的右上角貼着另一張相片,兩個老人端端正正的坐着,男的慈祥,女的端莊。
我睡不著,睜開眼睛,視線很自然的望去最右邊角落,右邊角落那個人沈默寡言好像患了抑鬱症,瑟縮在靠最右牆邊的床上,看著床邊的兩隻蟑螂在慢慢的爬著,我留意他很久了。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個觀察病房,返回9號囚倉,看著他一直的沈默,我決定不再捺耐,即使他可能喉龍發炎腫漲,我也要走過去聊一聊這位可能患有抑鬱症的人。
我很喜歡看電影,當我還是很小的時候,我看過一齣日本的恐怖電影,那是第二次在本港的戲院重播,看之前已經聽過它的畫面恐怖,有足心理的預防,但對於當時只有七歲大的我,那部電影的確令我非常不安,不知有多少個晚上,我不敢一個人留在房內,要我的養父陪著我。
如果有一個寧靜清幽又遠離都市塵囂和俗世煩籬的環境,對一個作家來說,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如果再加上有小橋流水、四處鳥語花香又充滿畫意詩情的話,對於一個在本地寫言情又文藝的小說作家,更加是夢寐以求。
無論你今年多大,只要你是香港人,你總會聽過一些關於中文大學辮子姑娘的傳聞。辮子姑娘曾在坊間鬧得沸沸揚揚熱烈非常,那些傳說,是否真的發生過?抑或只是故事幾則?
以下寫的,是辮子姑娘源起的真相,而辮子姑娘傳奇的事實,等待你去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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