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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封信,你跟我說的。
就和我一樣,你是一個細膩的人。你擁有讓自己的感情顛沛流離的天性,在自己構築的牢籠裡被深深捆綁。我對你的多愁善感深深著迷。
我是自私又可悲的生物,我想起你的時候,只不過是一種痛苦的生理需要。你不是一直想寫手寫信嗎?我寄出那封信的前一天,我的好朋友新交了男友。
我渴望別人大量的需要我、大量的依賴我,但我又恐懼為任何感情負責任,讓我只能逃跑。等到我停下來,發現身邊沒有任何人,我又要回去卑微又可恥的祈求你的愛護。
我們凝望對方的深淵,流下一樣的淚水。正因為我們太相似,所以我們太容易念想對方;也正因為我們太相似,我們所傾訴的黑暗總是巨大又深邃。我們總是在墜落的邊緣互相拉扯,深怕對方掉下去,又暗自竊喜。
所以我們永遠不會在一起,只要我們還想要有正常生活的資格。
你說你兩年後要自殺。我想,只要你還活在世界上,你就會忍不住折磨你自己。你的心好大,你憐憫所有人。包括我,包括強姦犯,包括連環殺手,你的眼睛關注著用言語無法訴說的,那可能是你痛苦而死的原因。
我希望我們可以在兩年內寫完5000封信,等到你自殺後,我要帶著信去參加你的葬禮,到時候會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臉,那是我腦海中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我只是一個少女,你只是一頭鹿。我們寫下的乖僻文字綿延出一個茂密又不存在的隱密森林,而我們在那之上奔跑。
晚安,鹿。願這世界不帶給你太多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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