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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看到李夫人對活著的要求

若庭

Feb 23, 2023

123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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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李夫人對活著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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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風塵撲撲，為了調查李府慘案的莫世風，雲彩蝶二人終於到達他們這趟調查最後的目的地。走進醫館，一股濃重的中藥材氣味撲鼻而來，讓二人都為之一振，腦筋刹時清醒過來。

眼前醫館內裡的間隔並不寬敞，當中最吸引人注目的是一座與屋頂同高的百子櫃，裡面放著各式各樣的藥材，教人眼花繚亂。

二人行到前臺，詢問面前的小店員：

「你好，請問醫師在嗎？」

「啊！是你們！」小店員已經記得二人不久前曾經前來找醫師。「他剛回來了，請等一下，我去後堂請醫師出來。」

大夫常常將自己的家分出一些廳堂和房間來設置「醫館」，以供診症，售藥和必要時予重病患者以休養觀察病情之用。醫館大都是把賣藥、診症融為一體的藥鋪兼醫館。

待小店員離開後，雲彩蝶打量著正在一旁拿著秤，在量度藥料份量的醫館學徒。

每一位稱職在醫館工作的人都要有很好的記憶力，因此儘管百子櫃的每一個抽屜外並沒有標記著內裡中藥材的名字，他們也能手法如神，從數以百計的抽屜中拿出正確的藥材，再放在秤上量度份量。

雲彩蝶看得入神，因為這個畫面勾起她兒時短暫但美好的時光。當年雲彩蝶的父親雲源常年在醫館為每一位病人用心診症，不時從百子櫃中取出藥材用秤量藥，而幼小的她很喜歡黏著父親，在父親身旁不停提問，雲源也會不厭其煩地為她講解，這可以說是她小時候最美好的光景。

「小蝶？」

「呃？」

莫世風見雲彩蝶看得入神，於是問：「有何發現？」

雲彩蝶回過神來，輕搖著頭：「沒，沒甚麼。」

莫世風看著雲彩蝶不願回答的模樣，突然想起雲彩蝶的背景，這令他明白自己剛剛的追問是何等失禮，正當他想為自己的失禮而道歉時，小店員正好領著醫師出現。

看見醫師鶴骨霜髯，瘦骨白須的模樣，便知曉醫師早已過了古稀之年。

「老先生，你好。」莫世風二人見老醫師出現，立即站直身子，雙手作揖，表現出應有的敬意。

「呵呵，就是你們兩位找老夫。」醫師展露笑顏。「今天中午你們已經找過我一次，才過沒多久又回來，你們這麼著急找我，請問所為何事？」

「老先生，我們是朝廷的人，這是我們的權杖，代表刑忠部和審都府，前來目的只是為了李府一案，我們準備重新展開調查。」

「唉，李府......實在是目不忍睹，慘絕人寰啊……」老醫師一頓嗚呼哀哉，久久難以平復心情，片刻後才接著說：「老夫有何事可以幫上兩位大人的忙？」

莫世風與雲彩蝶對望了一下，雲彩蝶即便上前半步，恭敬地問：「敢問老先生，李陳氏是否患上惡疾？」

老醫師霎時臉色一變，震動中的雙唇欲言又止。

「唉。」老醫師緩緩地轉身，向著大堂中的一張明顯有些歲月痕跡的古舊椅子行去，坐下後，再示意自己身旁的椅子，請他們二位大人一同坐下，說：「老夫作為大夫，本不應私下把病人的情況告訴他人，但……」

「老先生，李陳氏之事，瞞不得，還請老先生如實詳述。」莫世風直接說。

(歡迎到ig@writer.ming 追蹤支持作者，原文請到：#Penana https://www.penana.com/story/119823 ）

「也對，我看到了李夫人對活著的堅定要求。」

老醫師一生濟世為懷，診斷過和救治過的病患無數，每當看到病人因為病情露出痛苦難當的表情時，他的心就會產生同樣的感受，如同自己親身經歷一樣。

對老醫師來說，人生自古誰無死，死並不可怕，活著才真正需要勇氣。

「老先生，拜託你。」

「嗯，那就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吧。」老醫師苦心地把事情說出來：「當初聽聞李家的家僕的敘述，李陳氏在府上偶而會顯得瘋癲起來，經常失心瘋，胡思亂想。他們請我到府上應診，我對李陳氏進行了非常長時間的望聞問切後，發覺夫人主要的病因是痰湧上之，迷了心竅，我可以證實李陳氏患上不治之症。」

「不、不治之症嗎？」雲彩蝶不敢相信自己所聞，一想到李陳氏的遭遇，內心很是同情可憐李陳氏的經歷和身世。

「失心病症狀頗有些像老人病呆，然究其實，年輕人更易罹患此症。」

「為何李陳氏會患上此病？」

「此病大多由於心理的承受能力小於外界的壓力，因此而產生的心理，行動，意志等的扭曲。」

「敢問老先生，這是多久之前確診的？」莫世風追問。

「大約……一個月前左右。」

「一個月前？」雲彩蝶對這個日子異常熟悉，那是李陳氏因下人的失誤而摔倒地上的日子。

「對喔！」站在藥櫃前方的小店員插口道：「自從那天開始，李陳氏就開始腹痛，都會來配備止痛藥。」

「敢問兄台，李陳氏在案發前兩天是否前來買了很多止痛藥？」莫世風問。

「對，那些都是新出的紫色止痛藥粉，不能多服，每人每天最多只可以服用兩茶匙，服用過量則會立即中毒，嘴唇呈紫色，氣絶而死。」

「為何要出售此等危險的止痛藥物？」

「此藥效果比其他的藥石的效果都要強，所以……」

「李陳氏腹痛難忍，因此老夫只好為她配以此藥。」老醫師為小店員補充內情。

「那天，李陳氏是獨自來買藥的嗎？」

「是的。」小店員答。

「等一下，她的下人小鈴呢？」雲彩蝶想起。

「我們並沒有看見小鈴，想是站在店外等候。這或許是李陳氏要求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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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到ig@writer.ming 追蹤支持作者，原文請到：#Penana https://www.penana.com/story/1198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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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2 把寶石交給我

#3 那湯的確是我命下人煮的

#4 給予自己不在場證明

#5 人不可以貌相

#6 西域煙雲國的貢品被盜

#7 一個男人在怒打一個身穿下人服的人

#8 你就是殺害李氏一家十二口的兇手

#9 我看到李夫人對活著的要求

#10 秘密殺人

#11 解答篇：是貢品的收藏位置

#12 事實就是殘酷

#13 後記 – 秘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