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在怒打一個身穿下人服的人》
另一方面,在李府中的雲彩蝶手握著權杖,對黑影的身份已經心中有數,抬頭環顧,府中已經再沒有任何動靜。雲彩蝶心想既然莫世風已經追上去了,她跟著去也沒有太大的幫助,於是雲彩蝶頭也不回,徑直向下一個調查的目的地廚房前去。
李家的廚房面積很大,一共有灶頭四個,現場的灶爐還留下燒餘的木棒。
「富貴人家的灶房真是大,也才可以供應大戶人家各種奢華的享受。」
廚房還留著當天的剩菜餘飯,實際上已開始發臭,但雲彩蝶早已不是刑忠部的新丁,比這更噁心的場面也見多了。
雲彩蝶把現場的所有物品都看了一遍,包括調味料,她拿起鹽瓶,先嗅一下,再用手指點了一下,試了一下味道。
「是鹽。」雲彩蝶皺眉頭,喃喃自語:「是加這個引致中毒嗎?嗯?不對喔,毒藥是紫色的,那麼為何可以把毒下在湯裡呢?」
雲彩蝶走到爐灶附近仔細查看,只能夠在大瓦湯煲附近找到少許紫色結晶。
「看來是在這裡下毒,直接下在湯中。」雲彩蝶試圖把發生的情況在腦海中重演一次:「如果兇手是李陳氏,她跟下人小鈴外出前,先把湯喝了,然後找個機會偷偷下毒再離去……是這樣?」
雲彩蝶摸著下巴,細路細咀嚼案情中的各種資料,再把情況組織:「從犯案者的心理角度來說不太合理,除非她是想嫁禍小鈴,否則很難想像她的犯案目的是想獨自存活。難道她一早已經有計劃離開李府?」
雲彩蝶確認真正下毒的地點是廚房後,雲彩蝶順著自己的思緒,打算前往各個房間調查一下。她離開廚房時還不忘吩咐其中一名守衛去把小鈴請來,因為小鈴是此案的關鍵人物,必須要見一見以確認案情。
在新人守衛的帶領下,雲彩蝶步履姍姍來到了李府主人的房間,也就是李大爺和李陳氏的房間,房間內有一應俱全的嬰兒用品,還有各樣可愛款式的嬰兒服飾,一律都是粉紅色的。嬰兒床上放著一個抱枕,屋內的所有佈置都是全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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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李陳氏很喜歡小孩,應該是打算繼續開枝散葉。」雲彩蝶自言自語過後一陣沉默,世事無常,在李陳氏眼中,這本是一個美好的人生,沒料到竟然迎來人生中的大磨難。
經過仔細的搜索下,雲彩蝶並沒有發現甚麼特別或可疑之處,於是便前往另一側的廂房去。
「大人,這是李家孩子的房間。」帶領的新人守衛介紹著:「房間並沒有找到跟案情有太大關係的物品。」
雲彩蝶進入房間,首先吸引自己注意的是在窗邊有一張小孩用的畫枱。在畫枱上看見了兩幅已完成的圖畫,明顯都是由小孩繪畫。
第一張圖畫,畫中有兩位老人家,李老爺,李陳氏,還有三個小孩子在一起玩耍。圖畫中所用的色彩鮮豔,畫面中充滿喜樂,一家人和諧溫馨。
當雲彩蝶拿起第二張圖畫來看時,被畫中所描繪的內容嚇了一跳。畫中有一個男人正在怒打一個身穿下人服的人,而那穿著下人服的人被打到頭破血流。定眼一看,穿下人服的人頸部有一大片瘀紅,而手背有一點黑痣。
論色彩,風格,感受,第二張圖畫與第一張圖畫給人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雲彩蝶對畫中所繪心有餘悸,於是放下圖畫,轉身對門外的守衛說:
「帶我去下人的房間。」
守衛眼見雲彩蝶的目光炯炯,不敢怠慢,連忙快步上前引路。
二人轉過一個牆角後,便來到了李家大宅的側後方,那邊只有兩間小小的木屋。
「大人,這兩間小木屋就是下人的房間,一間分配給男下人,一間分配給女僕人。」(歡迎到ig@writer.ming 追蹤支持作者,原文請到:#Penana https://www.penana.com/story/119823 )
雲彩蝶也不多說甚麼,立即前往男下人所屬的小木屋。
小木屋裡和一般農家的間隔擺設分別不大,都是橫放著三張木床,床上放著案板瓢盆一類的雜物。小木屋中間放著檀木制的桌子,兩邊各放著一把木椅,一旁的花瓶擦得明光鋥亮。房間雖則不大,但也打理得非常整潔,可見下人平日也不會對自己的房間衛生置之不理。
房間內的幾張木床都是並連在一起,由於沒有屬於個人的私人櫃子,要放置下人自身的私人物品,一般都會放於屬於自己的枕頭內。
雲彩蝶把每個枕頭遂一拿起,直到拿起第三個枕頭時,雲彩蝶感覺到有東西在內,於是便把枕頭翻倒,找到內裡藏著的一封書信,還有一隻翠玉手鐲。
雲彩蝶把翠玉手鐲拿起,走到房間唯一的窗邊前,放于陽光下一照,玉種質地細膩通透,顏色鮮陽純正,沒有綹裂,是非常具有收藏價值的翠玉手鐲,一點都不像是下人可以擁有的東西。
及後,雲彩蝶把書信打開,內容令她感到有點驚訝。
書信中問著:「老爺,為何不讓我們在一起?」
書信右下角則有一條由回復,明顯是另一個人的筆跡,寫著:「你把夫人害成這樣子!還用問為何嗎?」
信中的一問一答,頓時勾起雲彩蝶在綢緞莊尚老娘之話,看來李老爺當時反對這門親事,當中是有原因。
「這枕頭屬於何人?」
「回大人,根據小人得到的府中資料,這是屬於下人小安所有。」
「好。」
雲彩蝶把信件和翠玉手鐲放進袖袋中,便起行前往另一小木屋,把那間屬於女僕人的小屋翻了一遍,可惜沒有甚麼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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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守衛的聲音傳到雲彩蝶的耳邊:「雲大人,李府下人小鈴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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