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语:經本人的再三考慮,該章節正式調整為第十四章,原第十四章將改為番外篇)
自淺草活死人襲擊事件過去了三個月,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凍京都和艾斯佩蘭多兩座城市再也沒有受到過大規模的活死人襲擊。兩個城市的市民看似再一次回到了平穩的生活。
不過這看起來平穩的生活,不久後便被打破。
2200年3月2日晚上6點,在丸之內的一座普通的公寓內,泛黃的燈光勉勉強強的為這個有些凌亂的小屋提供一絲光明,一個男子疲憊不堪地坐在略微殘破的沙發上,他的那褶皺的工作服被扔在床上。這個男子叫做野坂晶夫,他是凍京都政府的一個小職員,此時的他剛剛完成一天的工作,此刻他躺在床上,並打開電視看今天的新聞。
當他打開電視查看今天的新聞的時候,一條新聞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凍京都議會在一片反對聲中通過了關於增加工時限制、大幅削減勞工的最低薪資和加班費的嚴重侵害勞工權益的法案。接著電視便放出了一段凍京都工人在凍京都議會前遊行抗議。”
如果只是單純的增加工時,其實影響也不是太大,畢竟日本在大冰期前加班可以說是家常便飯,更何況是在全球被冰雪封凍的如今。而真正使勞動者們憤怒的是要削減勞動者的最低薪資以及加班費。你特麼加長工時也就算了,如今你還特麼削減最低工資和加班費,在當今一個勞動者就勉強能養活一家人,你特麼現在還要減少最低薪資和加班費,這特麼還讓人活嗎?!
野坂晶夫看著這個新聞,不禁皺了皺眉頭,他感到身邊似有一陣寒風略過。
第二天下午五點,野坂晶夫照常下班回家,但當他路過門衛室前時,只見幾個保安正在整理那堆積如山的信件。
野坂晶夫在門衛室前,問一個保安:“橫岡,你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今天這麼多信件?”
“哎,自從凍京都議會通過那坑爹的法案後,從上午到現在,這些信件就源源不斷地被送進來。這些信件無一例外,都是要求撤回法案的。”
“這樣啊,”在了解情況後,野坂晶夫對橫岡幸太說,“你先忙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3月4日,晚上6點,野坂晶夫照常下班回家,他第一時間打開了電視。此刻電視裡正在播放時政類節目,此時主持人正在詢問現任凍京都知事張井操對勞動者不滿近期剛剛通過的嚴重損害勞動者權益的法案以及勞動者要求撤回法案有什麼看法。
聽到主持人如此犀利地問題,張井操知事則面色平靜地回復道:“這幫反對法案的人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們之所以削減最低薪資和加班費以及增加工時等措施,這都是促進每一位勞動者的進步啊。這是為了你們尤其是年輕勞動者們好啊,你不努力怎麼能行呢?如果你覺得你工作的地方不好,你完全可以換一家你喜歡的公司啊……而且目前凍京都政府確實沒有這麼多的錢用來供養你們,你們要為凍京都著想啊……而且能說出這個法案‘吃人法案’的,你們要麼自己生活得太幸福了,要麼是你本身就是懶惰的人,要麼是受到了來自北邊的共產赤匪或者西邊的安那其黑匪所蠱惑來危害凍京都社會秩序的,如果這幫暴徒膽敢非法討薪,侵犯企業主們的私有財產,我們將毫不猶豫地保護企業主們的權益並對暴徒們予以打擊!”
看到這一幕,野坂晶夫一遍搖頭一遍罵道:“可真tm無恥,整天說凍京都政府沒錢,可你自己作為凍京都知事,每天的生活酒池肉林。凍京都鬧市區看上去光鮮亮麗,那些底層勞工的呻吟你tm聽不見是吧。那些底層勞工為了一家老小的生路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倒好tm再砍一刀他們的工資,把勞工逼上絕路,還tm大言不慚地說維護自己合法權益的勞工是暴徒,我可去你媽的吧!”
3月5日下午五點,野坂晶夫依舊和平常一樣準備下班回家,但當他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看到幾個身著黑衣,人高馬大的壯漢站在政府大樓門前,其中幾個壯漢手拿鐵棍或警棍,而另外幾個將三個奄奄一息的遍體鱗傷的人粗暴地丟出政府門外。
野坂晶夫走上前問:“幾位老兄,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
一個壯漢回答道:“那幫暴徒來政府大樓來鬧,他們要求與知事會面,並且要求政府撤回那項法案。”
第二個又說道:“這幫人啊,不體會政府的難處,還他媽整天在這裡鬧鬧鬧,他媽的這簡直就是想要政府停擺嘛。”
第三個壯漢說:“那幫人整天嚷嚷著要什麼‘勞工權益’,在我看來,這幫爭取‘勞工權益’的就是懶惰的表現。”
第一個壯漢對第三個壯漢說道:“又或者這幫人是北方的所謂‘日本人民共和國’或者是西南方的‘日本自由地區’的特工專門派來凍京都搞破壞的……”
聽到這些壯漢們的回答,雖然野坂晶夫心裡直罵娘,但是他還是出於禮儀地回復道:“情況我了解了,謝謝。我還有事,先走了。”
走出政府大樓,只見那幾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人奄奄一息地趴在路邊,嘴裡在艱難地發出聲音。
但此刻的野坂晶夫只能歎了口氣,然後快步地向家中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想:“看來,得去和瓦西裡碰一碰面了。”
在野坂晶夫走後沒多久,一名攝影師看到了這一幕,他隨即報警並將眼前說看到的拍了下來。並在不久後上傳到網上。
當影片被上傳至網絡上時,很快便引起了軒然大波,原本就已經怒氣衝天的勞工階層們更加憤怒了,並很快爆發了凍京都大罷工。
2200年3月9日,在過去,3月份便進入了鮮花盛開,萬物復甦的春天,然而今年的凍京都下起了自22世紀初地球進入大冰期以來的最大的雪,氣溫也驟降到了-56℃,是凍京都有記錄以來的歷史最低溫。雖然凍京都有著發達的供暖系統,但是對付這種從未有過的極端寒冷天氣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刺骨的寒風猛烈地灌入瑟瑟發抖的凍京都,如入無人之境。
這一天上午十點,平常這時刻天早已亮了,可是今天的天空卻比平常黑夜的時候還要黑,遠處不時地響起“轟隆隆”的沉悶的雷聲,由於此時正下著鵝毛大雪,地面上早已堆積了足以沒過腳踝的雪,如同鋪了一層白色的地毯,而這張地毯在燈光的照耀下如水晶一般閃閃發亮。
這天,野坂晶夫來到了淺草的一個熱鬧的商業街,淺草在兩三個月前發生過大規模的活死人襲擊事件,但是這個商業街卻沒有受到多少活死人襲擊事件的衝擊,依然如平常一般熱鬧。
街邊的商鋪櫥窗裡擺放著琳瑯滿目的商品,街邊的霓虹燈如天上的繁星一般閃爍。不過他並沒有過多停留,而是直接一股腦的來到了一個咖啡廳前,並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聽見咖啡廳內正放著輕柔的爵士樂,四周那棕色的木板墻壁上雕刻有精美的圖案,靠近門的這一側墻壁上掛著兩副惟妙惟肖的油畫,吊燈那柔和的暖色光讓人感到舒心。一樓大廳有幾位著裝整齊的人坐在餐桌前靜靜地品嘗著杯中的咖啡。
而在櫃檯邊,一個有著金色頭髮,藍色眼瞳的男子正在櫃檯後,從消毒櫃裡拿出一個小咖啡杯。
見到金髮男子,野坂晶夫邊對他打了聲招呼:“瓦西裡老兄!”
“哎呀,野坂老兄,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見到野坂晶夫的瓦西裡·納希莫夫興奮地說。
“我今天正好有空,就想來你這兒喝杯咖啡,我想來一杯意式黑咖啡和一小盤方糖可以嗎?”野坂晶夫笑著回答。
“當然沒問題,我今天正好進了一批貨,是上等的咖啡豆,待會兒做成咖啡後你嘗嘗怎麼樣。而且咱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咱得好好嘮嘮嗑,敘敘舊。”瓦西裡熱情地說。
“行,沒問題!”野坂晶夫回復道。
“來,咱們上二樓談。”瓦西裡對野坂晶夫說。
然後,瓦西裡對櫃檯邊的另一個小夥子喊道:“小李,你幫我看一下櫃檯好嗎?”
“嗯,好的。”小李回復道。
“小劉,待會兒你拿一點上等咖啡豆磨好後沖一杯意式黑咖啡,然後拿一小盤方糖上二樓給我這位朋友好嗎。”
“沒問題。”
於是野坂晶夫和瓦西裡上到了咖啡廳二樓,並隨意找了一個桌子前坐了下來。
這時,瓦西裡嚴肅地問桌對面的野坂晶夫:“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要找我吧。”
“我想跟你聊一下,有關於凍京都政府突然大幅降低勞工的最低工資和其他損害勞工權益的消息。”
“這個我已經聽說了,這件事導致很多勞工尤其是那些底層勞動者非常不滿。”
“何止啊,這尼瑪就是從平民老百姓手中公開搶錢了。他們還把那些試圖維護自己權益的人當成洪水猛獸,無恥地說什麼‘維護自己權利的人就是懶惰,就是北方的共產黨或者是西南方的無政府主義者派來搞亂凍京都的特工什麼的。那幫貪官哪怕人民呼聲再高他們也一毛不拔。而且前天我還親眼看到被毆打得奄奄一息的勞工代表被粗暴地扔出政府大樓。哎,這幫高層每天生活酒池肉林,而一旦民眾有所不滿,就直接扣帽子,並他們重拳出擊。”
這時,小劉將一杯意式黑咖啡和一小盤方糖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說:“先生,您的咖啡和方糖。”
“啊,謝謝。”野坂晶夫回復他。
野坂晶夫將兩塊方糖放入咖啡中,準備品嘗時,此刻,門外傳來了一陣騷動的聲音。
“怎麼回事兒?”野坂晶夫問。
“不知道,咱們上三樓的陽台那兒看看吧。”瓦西裡回答。
於是兩人來到了三樓露天陽台上,當他們來到欄杆前,便看到這樣的一幕。
怒不可遏的罷工者們在工聯主席田中健治的帶領下,冒著刺骨的寒風走上街頭舉行抗議,要求凍京都政府正式廢除該法案,示威人群手挽著手,有的示威者則高舉著一面鮮紅色的旗幟,有的則高舉一面無政府主義紅黑斜角旗,有的則高舉者舊時代的自由民主黨旗幟,他們踏著整齊的步伐,如奔騰的河流一般浩浩蕩蕩地向位於淺草的凍京都政府行進。
“野坂老兄,快拿出手機!”這時,瓦西裡從兜里掏出了自己的PDA,並開啟錄像功能拍攝眼前的一切。
聽到瓦西裡的話,野坂晶夫也掏出手機拍攝眼前的一切。
當遊行民眾走到凍京都政府附近的時候,此時凍京都政府調集了幾十個武裝機器人組成了一座機械人墻,將民眾通往凍京都政府的道路截斷。
“前面的暴徒們聽著,你們違反了《凍京都公共安全條例》,命令你們立刻解散!否則我們將採取強制措施!”一個機器人用著機械式的語氣對遊行群眾大喊道。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在意這些,他們手挽著手,堅定地向著機械人墻行進。
而機器人們見到這一情況,手中的警棍先是有節奏地輕輕地敲在自己的手掌上,當遊行群眾行進至距離他們只有15m的時候,便舉起警棍,向著遊行群眾衝過去。
“同志們,團結起來!不要被打亂陣型了!”田中健治對眾人喊道。
雖然機器人揮舞著警棍對民眾們猛烈地毆打著前進的民眾,但很快手挽著手的民眾們依舊衝破了防線,並從這些機器人的身軀上踏過去。
此刻在新凌雲閣內,一個身穿整齊的白色西裝,胸前戴著凍京都政府職員徽章的黑髮中年男子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而在他身旁身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健壯男子問道:“知事大人,那幫暴徒已經突破了由機器人警衛組成的人墻,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沒錯,這個身著白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正是凍京都知事——張井操。
張井操一遍抽著一支高檔雪茄一遍說:“既然他們暴力抗法,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傳我的命令,派出武裝機器人這場暴亂。記住,用實彈。”
“是!”
黑衣男子正打算離開,張井操叫住了他:“慢!”
然後張井操走到他的身旁,說:“告訴網絡運營商們,把這一帶的網絡全部切斷,決不能讓消息傳出去,同時命令軍警察對周邊進行搜查,決不能讓人把這一切拍下來。”
“是。”黑衣男子離開了新凌雲閣。
當遊行隊伍行進到凍京都政府大樓前時,此刻一批荷槍實彈的機器人已經站在門前,見到遊行隊伍,他們舉起手中的M16步槍對準遊行隊伍。
接著令人髮指的一幕發生了,這些機器人對著遊行隊伍進行掃射,很快在隊伍前排的抗議者在機器人的掃射下倒下,工會主席田中健治也在此次掃射中喪生。見此情形眾人尖叫著四散奔逃,而機器人則一邊緩步向前一遍繼續拿著M16步槍對四散奔逃的人群進行無差別射擊。
這時有幾個加入遊行隊伍的活死人追蹤者拿起手中的槍,射向對面的機器人。雖然成功擊毀了幾個機器人,但這幾個挺身而出的活死人追蹤者最後還是被機器人亂槍打死……
瓦西裡見到這一幕,一邊將眼前那不堪入目的暴行拍下一遍輕聲怒罵道:“Сука Блять,這幫畜生,竟做出如此獸行!”
“拍下這些,應該可以了吧?”野坂晶夫問。
“嗯,可以了,你趕緊把那個視頻傳給我。”瓦西裡回復道。
很快,野坂晶夫將自己手機內的視頻傳給了瓦西裡。
正當瓦西裡準備通過加密信息發送到學院組織那邊時,野坂晶夫驚訝地說了一句:“不好,沒網了!”
“沒網了?”瓦西裡看了看PDA上的網絡圖標,顯示無網絡連接。
“瓦西裡,這怎麼辦。”野坂晶夫焦急地問道。
“沒事兒,我還有這個。”於是瓦西裡從兜里拿出了一個小的金屬盒子,並按下了金屬盒上的按鈕。
“這是什麼?”野坂晶夫好奇地問道。
“這個是學院組織給每個從事情報工作的人提供的網絡信號發射器,可以連接學院組織專用的網絡。”
瓦西裡操作了一番後,將視頻成功發送到了純灰的辦公室。
接著瓦西裡又轉過頭對野坂晶夫說:“好了,視頻已經傳給純灰博士了,你還有什麼東西想要我傳給純灰博士的嗎?”
“有,”野坂晶夫從兜里拿出一個U盤,說,“這裡面有那些凍京都高層腐敗的黑材料,希望你能夠傳給米哈伊爾·純灰博士。畢竟現在監察部與凍京都政府的那些極度腐敗的高層沆瀣一氣,給米哈伊爾·純灰博士或許還可以作為情報。”
瓦西裡接過U盤,插在PDA的USB接口,然後將U盤內存的黑材料發送到純灰的辦公室。
在把材料發送到純灰的辦公室後,瓦西裡說:“野坂老兄,你趕緊把你剛才拍的視頻從你的手機裡刪除掉。”
“為什麼?”
“我估計他們待會兒會來搜查周圍人是否會把剛才的一切拍下來,保險起見還是先刪掉吧,待會兒我再發回去給你。。”
聽了瓦西裡的話,野坂晶夫將手機內的視頻刪除,而瓦西裡也把剛才拍下的視頻從PDA中刪除。
……
此刻在純灰的辦公室內,純灰坐在電腦桌前工作著,就在這時,他的電腦收到了兩個視頻文件和一個壓縮包文件。
“嗯,瓦西裡·納希莫夫發來的文件,我看看是什麼東西。”純灰心裡想。
純灰先點開了一個壓縮文件,打開一看,裡面是有關凍京都政府高層腐敗和官商勾結的黑材料。
純灰閱讀了一下後,純灰忍不住吐槽道:“我勒個去,這凍京都政府高官竟然如此腐敗,這幫油頭大耳的貪官每天竟然過著如此燈紅酒綠的生活。哪怕從他們的贓款中掏出一小部分都能大大改善凍京都尤其是超巨區和池袋居民的生活水平。這幫凍京都高層要是在太陽系聯邦不知道該槍斃多少回了。”
然後純灰點開了瓦西裡所發來的視頻,但點開後,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讓純灰異常憤怒。只見視頻內一群手持警棍的警用機器人排成一排截斷整條道路,然後舉起警棍向遊行示威人群衝去並毆打試圖前進的人群。但很快這些機器人所組成的防線就被示威人群衝破,他們踏過警用機器人的身體繼續朝凍京都政府走去。
之後凍京都政府門前就來了一群全副武裝的機器人士兵,對著示威人群舉槍射擊,並當場打死多人。示威人群尖叫著四散奔逃,而這些機器人卻不打算善罷甘休,而是繼續追逐並對四散奔逃的示威人群開槍。
雖然有幾個活死人追蹤者對著這些機器人士兵開槍並擊毀幾個機器人士兵,但很快這幾個活死人追蹤者也被這些機器人士兵打死。然後這些機器人繼續追擊四散奔逃的人群。而接下來,在凍京都的學院組織線人也將類似的視頻發了過來。
純灰見到這一幕,他一邊怒罵一邊用力拍打了一下桌子:“這幫混賬東西!竟然對手無寸鐵的示威人群下如此毒手!這和納粹和馬林洛夫的黑衫軍有什麼區別!”凍京都政府屠殺抗議人群和當年馬林洛夫下令對反軍政府人士展開屠殺的行為是如此相像,而且自己曾經差點死在馬林洛夫的手下所製造的維多利亞大道爆炸案*。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純灰又問了一下這個視頻的真實性,經反復確認以及聯繫在附近的學院組織線人證實了視頻的真實性。
這時,艾米走了進來,他擔心地問道:“博士,你剛才是怎麼了這麼生氣?”
“抱歉,嚇到你了。剛才我看了一個讓我非常氣憤的視頻。”純灰回答。
“沒事兒,我只是很少見到博士像今天這樣生氣。”
這時,純灰站起身來,說:“抱歉啊,你先回去吧,我稍微冷靜一下。”
在艾米離開後,純灰便將視頻文件通過電子郵箱發送給了艾斯佩蘭多電視台。
第二天晚上,艾斯佩蘭多電視台報導了有关凍京都對示威人群進行屠殺的新闻。
3月11日一早,艾斯佩蘭多市最大報紙《艾斯佩蘭多日報》發表頭條新聞:《Abomena Krimo!(令人髮指的惡行!)》。艾斯佩蘭多大量民眾走上街頭抗議凍京都政府的暴行並聲援凍京都工人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而在艾斯佩蘭多中央廣場,大量民眾迎著寒風在廣場的地面上擺上燃燒著的白色蠟燭,悼念在3月9日被凍京都政府殘忍殺害的遇難者。而米哈伊爾·純灰也冒著風雪,在廣場擺放蠟燭的地方也擺放了一個白色的蠟燭。
而音樂電台也開始放送一些如《Arbeiter von Wien》和《El Pueblo Unido Jamás Será Vencido》這類的左翼和工人運動歌曲。
而此時在凍京都,由於消息封鎖和凍京都軍警察的全城大搜捕,此刻整個凍京都籠罩在一片肅殺的氣氛下。
而在凍京都政府的會議室內,會議桌上的一台收音機調到了艾斯佩蘭多音樂電台的頻段,而電台正在放送的歌曲是著名的左翼歌曲《你站在哪一邊?》:“他們說在哈倫縣,沒有中立者。你要麼成為工會成員,或是J·H·布萊爾的走狗……”
會議桌兩側的官員們都聽著那收音機播放的左翼歌曲臉色鐵青地低著頭。
而就在這時,坐在主席位上的凍京都知事張井操將一張《艾斯佩蘭多日報》摔在會議桌上,怒氣沖沖地咆哮道:“你們這幫飯桶,不是讓你們把政府大樓周邊的哪些民眾所拍下我們鎮壓暴徒的照片全部刪除掉嗎並讓那些路人封口嗎?為什麼隔壁的艾斯佩蘭多市會知道這件事?!”
但會議桌兩側的官員卻依舊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地低著頭。
……
下午,艾斯佩蘭多市,此時記者們正在中央廣場進行現場報導。就在這時,純灰頂著風雪來到了艾斯佩蘭多中央廣場,只見他雙手捧著一支燃燒著的白蠟燭走向蠟燭擺放處。畢竟是艾斯佩蘭多的實際掌控者,純灰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大量的鏡頭。在純灰將蠟燭輕輕放下後,幾個記者跟過來,詢問純灰對凍京都發生的針對抗議人群的屠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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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大道爆炸案:維多利亞大道爆炸案(世界語:Bombado de Victoria avenuo),是聯邦曆148年(2197年)10月16日於太陽系聯邦核心星域天王星省天王星市阿伯恩區維多利亞大道的一場連環爆炸恐怖襲擊事件。由於維多利亞大道是天王星的著名商業街,該地靠近太陽系聯邦臨時國會與天王星總統府,此次連環爆炸事件導致106人遇難,732人受傷(其中61人送醫後搶救無效遇難,最終傷亡數定格在167人遇難,671人受傷)。米哈伊爾·純灰也在此次事件中身受重傷,後經過實驗性全身半機械化人體改造才得以存活下來。
爆炸案發生後,太陽系聯邦司法部、太陽系聯邦國民軍、太陽系聯邦國家警察對爆炸案發起聯合調查。經過一年半的調查取證,最終調查結果於聯邦曆150年(2199年)4月16日公佈,表明維多利亞大道爆炸案系馬林洛夫集團一手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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