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9日上午,此時在凍京都澀谷大街前的一張長椅上,一位穿著黑色棉襖,戴著白色耳機,並且顏值超高的25歲黑髮男子正坐在長椅上使用智能耳機進行通話。
沒錯,這個男子便是純灰,此時的他正一邊等人一邊與阿羅拉小隊進行通話。
在聽了阿羅拉小隊隊長史密斯的報告後,純灰就回復道:“嗯,好的,我知道了。”隨後純灰就按下了結束通話鍵。
此時純灰環顧四周,只見街道上依舊熙熙攘攘,但是要等的人依舊沒有來,於是純灰打開了微型電腦,並繼續查看拷貝到微型電腦的從戴斯那裡購買的有關米爾格拉姆的資料。
不過純灰查看了好一陣子後,卻依舊沒有什麼收穫。正當純灰正在查找資料的時候,這時身旁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嗨,純灰。”
於是純灰將心收回來並向自己的右手邊一看,此時穿著一件可愛的粉紅色的棉襖,頭戴一頂白色棉帽的春風心正坐在純灰的身旁微笑地看著他。
“哎,心,你是什麼時候到的呀?”純灰問道。“mo,我剛才就向你招手,並且喊你的名字了,你難道就沒有注意到嗎?”春風心問道。
“抱歉,應該是我剛才有點太專注於查找資料了,沒有注意到你。”“真是的。”春風心嗔怪道,然後鼓起腮幫,就像一隻鼓起的河豚一樣。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後,純灰站起身來,說:“那麼,接下來咱們該去哪兒呢?”
“對了,”春風心突然站起身,激動地說道,“純灰,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純灰疑惑地問道。“你跟我來就知道了。”春風心一邊笑著說一邊拉起純灰的手向前走去。
“哎,等等,停下!”純灰驚訝地對春風心叫道,但是春風心不知是沒有聽到還是什麼,直接硬拖著純灰向前走去。
大概過了一小會兒,春風心終於不再硬拖著純灰向前走了,但是春風心依舊緊緊地牽著純灰的手,而且時不時還擁抱著純灰的手臂。
春風心的粉絲們在見到春風心後,紛紛興高采烈得圍了上來,並高喊“心醬!心醬!”而春風心也向他們喊道:“你們好啊!”並向他們招手。
但隨後,當這些粉絲看到與春風心同行的一臉無奈的純灰時,這些粉絲的表情便凝固了,隨後這些粉絲便開始在下邊竊竊私語。
“這是怎麼回事兒呀?”“心醬旁邊那個長得很帥的傢伙是誰呀?男朋友嗎?”“那傢伙是不是給心醬下了迷幻藥了?”“不會吧,你別嚇我呀!”
在聽到粉絲們開始竊竊私語後,春風心便又開始強拉著純灰前方走去。“哎哎哎哎哎,別拽我呀!。”見到這一幕,純灰對春風心大喊道,但是春風心仍然繼續將純灰繼續向前拽。
大約過了十分鐘,春風心終於鬆開了手,停了下來。“終於放開手了,心,你到底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呀?”純灰抱怨道。
“就是這兒了。”春風心笑著說。“這裡是?”純灰還沒問完,春風心就直接插話,說:“這裡就是紅樓夢了。”“紅樓夢?那不是一本書的名字嗎?”純灰撓了撓頭,說。
“咿呀!不是一本書啦!”春風心紅著臉喊道,“我說的紅樓夢是娛樂城的名字,也就是這裡。”
“啊,這樣嗎?”純灰平靜地說道。雖然純灰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三個月,但由於純灰在這個世界的活動範圍主要是在艾斯佩蘭多市區,故而對於凍京都以及這個世界的其他地區仍然不怎麼了解。
“好啦,咱們先進去吧!”然後純灰與春風心便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但是不知為何,純灰突然感受到了一絲不祥的氣息,使得他遲遲不願意壓下門把手。
春風心見到這一幕,疑惑不解地問道:“純灰,你沒事兒吧?”然後春風心便用手在純灰的眼前晃了晃。
春風心這一揮手,便讓純灰成功地回過神來,然後純灰對春風心說道:“抱歉,我剛才走神了。”
“真是的,你在想什麼呀,這麼入迷?”春風心嗔怪道。隨後純灰與春風心壓下門把手,咔噠一聲,門便被他倆推開了。但是在門被推開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便如同掙脫了束縛一般從室內衝向門外。
在純灰與春風心進入室內後,映入眼簾的是中華風的內部裝修,一副巨大的中華龍的水墨畫貼在大門對面的墻壁上,大廳裡的柱子雕刻上了十分精美的龍紋圖案,紅色的燈籠幾乎沒有空隙地遮蔽住了整個天花板,柔和的燈光照亮著整個大廳。舞池內的人們一邊跳著舞一邊十分用力地搖著自己的腦袋,仿佛要把頭甩下來似的。
在經過安全檢查後,純灰與春風心便穿過人群,向著樓梯間走去,在穿過舞池的途中,純灰問春風心:“話說回來,我很好奇,為什麼這些人個個都像吃了搖頭丸似的,在這裡將頭甩來甩去的。”
“這個嘛?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些人頭上貼的那個像硬幣一樣的東西?”春風心一邊走一邊對純灰說。
“嗯,確實有注意到,怎麼了?”純灰問道。
“這個嘛,那個像硬幣一樣的東西叫做電氣信號藥物,其效果呢確實有點像傳統的毒品那樣,成癮性也很高,雖然沒有傳統毒品那樣的毒性。由於在戰後日本原本的法律制度已經嚴重崩壞,毒品貿易在凍京都橫行,雖然我們軍警察展開了許多次大規模掃毒行動,但是毒品貿易依舊是屢禁不止,而且電子信號藥物一直處在法律的灰色地帶,故而這種電氣信號藥物目前還是沒法直接管的。”春風心回答道。
“嘿,這樣嗎?”純灰回答道。此時純灰在想:“還好這裡不是太陽系聯邦,要是是在太陽系聯邦的話,我肯定會給這家娛樂城的老闆上一炷香的。”
(註:太陽系聯邦有關禁毒的法律十分嚴格,甚至可以用嚴苛來形容。在太陽系聯邦,製造、運輸、販賣毒品達到10g以上,就會被判處10年以上25年以下有期徒刑, 達到20g以上就會被判處25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終身監禁,若達到30g則會被判處終身監禁甚至死刑。而本文的電氣信號藥物正好在太陽系聯邦毒品名單之中)
當純灰與春風心來到一個房間的面前時,純灰與春風心輕輕地將房門推開,然後走了進去。
然而在進入到房間裡面後,只見裡邊除了幾個黑乎乎的“大鐵球”以外,再無他物。
“哎,是我的直覺出問題了嗎?”純灰在心裡問道。
這時,春風心微笑著朝一個“大鐵球”跑去,說:“就是這個了,《沙漠之雪》,這個是我以前很喜歡玩的街機遊戲。”
“嘿,這個是街機遊戲機,我還以為純粹就是擺在這兒作為裝飾的黑乎乎的玩意兒呢。”純灰平靜地說道。
這時,春風心小跑著來到了純灰的身邊,依舊微笑著對純灰說:“純灰,快來快來。”然後拉著純灰就向著那個“大鐵球”走去。
在兩人進入“大鐵球”內部以後,便拿起了一旁的“M16突擊步槍”。
隨後,大鐵球內先是一片漆黑,突然四周都被光芒所包圍,在光芒消散後,只見純灰與春風心正坐在一架直升機內,而透過直升機的玻璃,只見外邊除了連綿不絕的高大山峰以外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突然,不知從哪裡射來的導彈擊中了直升機的機翼,隨後直升機便開始失速向地面撞過去,由於這台街機遊戲內部安裝了智能變形材料,再加上這台街機本身也可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旋轉,於是世界翻轉了過來,純灰與春風心一起從直升機的座位上摔倒在地。
“天哪,這街機遊戲也太不注重安全性了吧。”純灰吐槽道。當直升機撞擊到地面時,純灰與春風心也被甩了出來。
當純灰與春風心從地面上慢慢地爬起來的時候,子彈便如雨點般地朝他們射過來。
“我們這是穿越回到二戰時期了嗎?”純灰心想。(註:純灰原本生活的世界的歷史事件發生的事件與現實相近,但是由於純灰原本所處的世界提前了300多年進入工業革命,故而第二次世界大戰其實與現實生活中的現代戰爭或近未來戰爭差不太多)
於是純灰與春風心撿起剛剛掉在地面上的M-16突擊步槍,並與敵人發生了激戰。
不知過了多久,純灰與春風心從“大鐵球”裡爬了出來,這時春風心對純灰讚歎道:“純灰,我真的沒想到,你沒玩過這個遊戲,竟然能夠玩得比我這個經常玩這遊戲的我還厲害,純灰你是怎麼做到的呀?”
“畢竟我是當過兵的,而且還是真正上戰場的那種。”純灰面無表情地平靜地說道。
春風心突然兩眼放光,然後春風心好奇地問純灰:“對了,純灰,我還沒有聽你講過你自己的故事呢,你能跟我講講嗎?”
“額,這個嘛。”此時純灰見到這一情景,略微遲疑了一下,但是就在這時,春風心直接緊緊地摟住純灰的腰,仰頭凝視著純灰的眼睛。當她的胸接觸到純灰的腰時,純灰感受到了一種非常奇特的觸感,這一觸感如電流一般傳到了純灰的大腦,讓純灰的臉微微泛起紅暈。
“誒嘿嘿,純灰,你臉紅了呢。”春風心一邊說一邊露出了小惡魔一般的微笑。
“等一下,心,你在幹什麼呀,快放手呀!”純灰低聲對春風心說道。
“不放,除非,你把你的故事告訴我。”春風心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說。
“盯……”春風心一邊用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純灰的眼睛一邊低聲呢喃道,並且還慢慢地踮起了腳尖。
當春風心的嘴就要和純灰的嘴唇相互接觸時,純灰急忙對春風心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告訴你,但是請你先放開我好嗎。”
於是春風心便乖乖地放開了手,接著純灰一邊走路一邊對春風心說起了自己的故事,純灰稱自己曾經是參加了阿根廷內戰的老兵,並且還講述了自己的經歷,雖然這裡面只有小一部分是真實情況。
當然純灰上過戰場是真的,只不過他參加的不是阿根廷內戰,而是更加血腥殘酷的太陽系聯邦內戰,並且在土星戰役、火星戰役、首都之戰以及地球戰役上過前線作戰。
“這樣啊,你也是挺不容易的。”春風心若有所思地回答道。這時,春風心的笑容消失了,略微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純灰看到春風心那失落的表情後關心地問道。 “哈哈,我沒事兒。”春風心收起了她那失落的表情,然後微笑著回答道。
“真的嗎?”純灰一邊說一邊用右手摸了摸春風心的額頭。
當純灰的手觸碰到春風心的那一刻,純灰的體溫便通過他的手傳到春風心的額頭,頓時讓春風心的臉頰微微地泛起了紅暈。“純灰的手,好溫暖,好舒服,究竟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呢。”春風心心想。
“好吧,還真沒事兒。”純灰將手從春風心的手上拿開了。但這時春風心對剛才的摸頭意猶未盡,並且臉上依舊微微地泛起紅暈。
“對了,純灰,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春風心在緩過神後激動地對純灰說。
“啥地兒呀?”純灰問道。春風心豎起了食指,放在嘴邊,微笑著說道:“秘密,誒嘿嘿。”
純灰見到這一場景,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於是純灰便與春風心一塊兒靜靜地走出了紅樓夢。
大約半小時後,春風心拉著純灰來到了位於上野的被稱為“步行者的天國”的阿美橫。
然後春風心拉著純灰的手,快步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後他們來到了一家看似普通的店鋪。
“就是這兒了。”春風心微笑道。“你帶我來這兒幹嘛呀?”純灰疑惑不解地問道。
但是春風心沒說什麼,直接拉著純灰的手一起走進了這家店鋪。
“打擾了。”春風心進入後喊道。進入店內,仿佛回到了21世紀初期,那個被稱為御宅族的黃金時代。放眼望去,店內的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精緻的動漫周邊,墻上的壁掛式電視正在播放著二十一世紀十分火熱的動漫。
“話說回來,心,你經常來這個店鋪嗎?”純灰疑問道。“嗯,只是偶爾會來幾次而已,順便買一些動漫周邊,畢竟我比較喜歡收集一些過去的物品,尤其是有關二次元的。”
聽到春風心的回答,純灰笑著對她說:“哈哈,你和我差不多,只是我更喜歡收集並研究那些舊時代的科技產品。”
說罷,純灰慢慢地走到了一位在店鋪角落裡的年近杖朝之年的老者的身旁,此時那位老者正在靜靜地用那十分傳統的手工工具一點一點製作著精緻的手辦。
而這時春風心也輕輕地走了過來,說:“wow,好厲害,這手辦做的就像真人一樣,沒想到老人家都快杖朝之年了,手藝竟然還這麼好。”
這時老者抬起頭,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說道:“是你呀,小姑娘,好久不見了。話說,旁邊的那位帥小夥是你的男朋友嗎?”
“不是的,不過我們兩個確實在交往。”春風心一邊看著純灰的臉一邊害羞地回答道。
“老先生,你做這行有多少年了呀?”純灰問老者。“這個嘛,”老先生想了想,說道,“少說也得有五十多年了。”
“現在還能堅持一項傳統手藝真的很難得啊。”一旁的春風心說道。
“老先生,冒昧的問一下,平常來你的店裡買東西的人多不多呀?”純灰問老者。
老者歎了一口氣,說:“哎,別說了,現在的日本早就不是美歐戰爭前那個二次元文化依舊十分發達的日本了,平常能有十個人進來買東西該說謝天謝地了。畢竟現在的日本啊,政局動蕩不安,社會道德淪喪,整個國家都沉浸在化學極樂之中,再加上現在的凍京都的人們都在這個混亂不堪的凍京都苦苦掙扎,哪裡還有人對戰前的二次元文化有興致呢?”
“隨著同行一個接一個的離去,現在依舊在做這行的,恐怕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老者眼裡泛起淚光,說道。
“抱歉啊,老先生,也許我不該問這個問題。” “沒關係,我不在意這些事情的。”老者微笑著對純灰說道。
隨後純灰與春風心兩人四目相對好一陣後,他們倆便購買了一些動漫周邊。
很快,在老者喊了一聲“多謝惠顧”以後,純灰與春風心各提著一個紙袋出來了。
在純灰與春風心在步行街上散步的時候,此時的春風心依舊是面帶微笑地朝著,但此時純灰的環視了周圍那些眼神空洞、面無表情的人們,再想起在臨走前老者的那真誠的微笑,讓他的心裡五味雜陳。
傍晚時分,當純灰與春風心回到艾斯佩蘭多理工學院後,春風心在見純灰這一路上幾乎都沒說什麼話的,於是她疑惑不解地問道。“純灰,你怎麼了?”
“我剛剛一直在想一些事情。”純灰說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純灰想得這麼深呢?”春風心好奇地問道。
“那個,”但話剛到嘴邊,純灰就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然後說道,“算了,以後再說吧。”
“我還有事兒,我回去了。”純灰一邊說一邊準備向學院組織總部大樓走去。
這時春風心拉住了純灰的手臂,說:“純灰,我很高興你能夠和我約會,謝謝你。”
“嗯,我也很開心哦。”純灰笑著說。於是春風心放開了純灰的手,然後純灰便一路小跑著回到了學院組織總部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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