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和李兄都有少量對話畢竟大家都不認識大家以缺乏話題,而且他對於我和戰神營的事比較有興趣,因此主要是他問而我答我想說的,其中李兄提及手下各商隊會按需要發出護衛委託想我無需為路費擔心。
在黃昏時間一行人進入城鎮休息一晚再出發,話說我從來無想像過商人會否在野外留宿這一點,同時轉念覺得商人在一個安全又舒適的地方過夜何其合情理。今趟一行五人剛好佔盡李兄名下客棧一整層客房,而我暗中留意得到李兄住入樓層正中央的房間,三位護衛前二後一入住我又緊隨其後,由此可見李兄經常在外走動巡視業務已經習慣房間分配。
翌日早上李兄表示剩下不足半日的路程想要以馬代步,不習慣久坐的我決定步行令我可以舒展四肢,而我三位同袍不願意讓我一人徒步而選擇棄馬,在三位同袍軟硬兼施之下變成李兄一人乘馬居中而其餘四人各佔一角組成基本四方陣護送徒步走到鐵鑄山莊。
當到達鐵鑄山莊後我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眼前一條頗長的石階沿山而建領人到位於半山腰的山莊莊門,石階前旁邊立有多個供人綁馬的木樁,此地缺乏停放馬車的空間令我明白李兄為何能想以馬代步。石階和山莊四周林木聳立令人感覺山莊是文人雅士隱居之地,難以想像山莊和鐵匠之間的關係。
眾人拾級而上途中李兄詳盡講解山莊結構格局,鐵鑄山莊主要分為外堂、內堂和工場三個部份。外堂為一般訪客和商人而設,左側是一般查詢和初步訂鑄造委託的地方,而右側建有多間廂房給委託人和接受委託的鐵匠進一步討論鑄造要求和交收完成品。廂房帶有防止竊聽偷窺的設計令委託內容保持秘密,畢竟武器特性在生死關頭有關鍵作用。
當比較特別或委託金金額比較大的委託出現的時候,委託人會被帶到位於山莊中心的內堂進行商討,當委託人收到通知收取完成品時同樣在內堂完成而委託人需要在外堂等候帶領方可進入內堂。只有少數手持令牌的山莊門人朋友和被山莊認可的合作伙伴則可自由進出內堂,在外堂接內堂的門前站崗的門衛會要求到訪者出示令牌而有山莊門人帶領下無需令牌。
作為山莊命脈的工場位於內堂之後的山莊最後方,基於保障眾鐵匠鑄造手法不會外流工場地帶只有鐵匠和山莊莊主能夠進出,入口亦只有鐵匠和莊主知道。同樣是鐵鑄山莊重心的一眾鐵匠的日常起居地方無人能知而出於尊重心態避免產生誤會無人敢去打探。
在李兄為我講解鐵鑄山莊格局後和我分開去處理公務,我看著他和一眾護衛步入左則大廳後我慢慢走向內堂入口完成今次到來的目的。當我走近入口時便見到入口處有兩個人站在門前兩側,兩位門衛身形健碩精神抖擻明顯實力不會太差。而我感受到兩位門衛充滿警愓的目光之下只好收回觀察門衛的目光盡量放鬆避免引起誤會。
「前方的人請留步,內堂範圍不得隨意內進。」
我出示令牌。「我希望見莊主,請代為通傳。」
「請稍候。」門衛從我手上接過令牌後走進內堂,而令一位門衛繼續向我投射出警愓的眼前確保我毫無動作。我只好忍著想要望向門衛的衝動正視前方,不知過了多久就看見有一人影慢慢步向內堂入口。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BN7mK5ZZm
通傳後歸來的門衛對我視若無睹返回原位而他身後有位待者擺手示意我跟隨他進入內堂,我在他帶領下一直走到最深入的大型廂房。待者打開房門後站在門側示意不會進房,我毫不含糊走到令我感到熟識的身影面前坐下。
看見當年為我鑄造兵器多年不見的鐵匠外表絲毫無變只是身上散發的氣息變得沉穩,他慢慢呷上一口茶後微微抬頭望著我。
「多年不見了,能在此見到你代表前線戰況暫緩了。是武器的狀況變差令你需要親身走一趟找我處理?」
「戰事的確變慢了,慢得我能申請退役帶同武器出遊。今次見你單單因為在外遊歷時遇見你的弟子他要求我來見你的,他希望我能帶你當年所造的武器過來給你看看。」
「他確實是我一眾弟子之中最有我心同時最擔心我擔心得過份的一個。」
鐵匠望著我露出疑惑的神情微微一笑。
「在我成立鐵鑄山莊之前已經有類似山莊令牌的課題考驗弟子手藝習慣,因此我能憑令牌認出山莊成立前就跟我學藝的弟子。他一直認為鐵匠鑄造武器時投放的心力令鐵匠和武器之間生出無形的連繫,因此他會建議使用武器的人不時帶武器去見鑄造的鐵匠如同兒子探父親。」
「可惜他未明白不同的鐵匠著重的地方都有不同,有人會和所造的武器生出親子一般的連繫感覺,又有人會將重心放在使用者身上,就算費盡心力鑄造武器都不會和武器產生太多連繫。亦有一種人認為鑄造武器只是維生手段不會對自己所造的武器生出任何感覺亦不會想要進步。」
見他提起最後一類鐵匠時不禁輕輕嘆一口氣,可見往日跟隨他學藝的弟子當中出現這種心態令他感到失望。我慢慢解開武器放到桌上。
「既然弟子有心,你就接受他的好意看一看武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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