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是萬里無雲的一日,連續三日面對萬里晴空的良好天氣,我吾亦難擋陽光之猛烈。所幸城中有路邊攤售賣斗笠足夠遮擋陽光,舒解吾眼中不適令路途上輕鬆不少。可惜世事不盡如人意,當你感到放鬆的時間必然有事發生。
面前迎來兩個獐頭鼠目的人低聲討論,或自以為低聲討論,因為被吾聽到了。
「前面的人感覺多少有點油水可賺呀。」
「無錯呀!加上弱不禁風的外貌,可能一嚇就會將身上錢財雙手奉上呀!」
此番對話令吾暗自嘆一口氣,不禁為世上眾多江湖宵小嘆息。正當吾暗中向掛在腰間的武器探手時,聽到其中一個對同伴大喝一聲。
「兄弟且慢!你有沒有見到他的腰帶!好似…」
「他的腰帶?好似是!!」
「「是戰神!!兄弟快走!」」
聽見二人大聲驚呼一個吾多年未有聽過的名字,將我帶到塵封多年的回憶之中。
因四處戰火不斷,國家決定將全國身體健全的十四歲、十五歲少年強行徵召入伍作為訓練兵為前線補充新血。
當年我收到國家徵召令的時侯我只是一個對世事一無所知的十四歲小子,當時年少無時的我完全無法想像我的人生將會因國家的強行徵召令而發生天翻地覆而且永遠不能回頭的轉變。
當我連同其他被強行徵召的人一齊被帶到一個大軍營報到的時候,大家眼裏都帶有少許恐懼和不知所措。
此時有一位虎背熊腰的軍人輕聲地向他身旁的士兵交代如何分配之後就向前踏出一步大喝一聲。
「解散!!!!」
包括我在內的一眾少年被嚇得呆在原地的時侯,幾位士兵上前將一眾少年分組帶到所屬部隊的帳篷分配床位和講解必需要遵守的基本規則後,作為部隊隊長的士兵帶著大家在軍營遊走一圈初步介紹環境再到類似食堂的帳篷食晚餐作結。
當我回到自己所屬的帳篷坐在分配給我的床位時,因一整日的走動和陌生的環境,令我的身體和精神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勞,不知不覺之間沉沉睡去。
當吾從過去的記憶中回神的時候,前方兩名江湖宵小早已不知所蹤。吾再暗自嘆一口氣放開仍舊握著武器的手,繼續走吾沒有終點的路。
「最近江湖宵小真多,來得快又去得快。」
往日遇見的江湖宵小總會在人意想不到的時間突然出現,每次接我兩招之後就作鳥獸散。雖然能為吾孤獨的旅途帶起漣漪,但若然太頻密總會令人感到煩嫌。
遇上心煩的事,一邊觀賞四周平靜的景色一邊胡思亂想,總能有效地平伏心境又能加快時間流逝,猶如變戲法一般神奇。
「話說回來,吾從何時開始自稱吾?」
應當自吾參軍後第六年,被人稱作戰神當日,或更早之前被編入人稱戰神營的特殊部隊開始。自退役後都有接近一年時間,應是時候改變習慣不再自稱吾,當作完全脫離軍人生涯,開始新生活的象微。
「自從十四歲被強制徵召之後都未有好好欣賞過身邊的景色了,應該說直到今日之前都未有試過去看敵人以外的事物了。」
自一生出想要改變習慣的想法之後,不自覺地說話中失去往日的嚴肅拘謹,連身體都漸漸放鬆收斂一下如同猛獸出籠的煞氣和戾氣。距離下一個城鎮不知何時到達,回想一下過去的事可能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去消磨一下時間。
「全部給我醒!!!!」
我勉強張開無比沉重的雙眼,看到一位狀若鬼神的士兵在軍帳出入口處擺出一個令人畏懼的表情,最少足夠令一眾新來報到的少年畏懼的神情。
帶著半開不合的雙眼跟隨眼前的士兵走到一個地方梳洗,之後又跟著他走到一片空地集合,簡單講解如何施軍禮後就頒布大家未來一年要做的事。眼見在場的都是被強制徵召的少年,大概大家和其他士兵將會分開進行訓練。
「緊記剛才到過的梳洗地方,除了梳洗外食飯和洗澡都有劃分指定區域進行,同類型指定地方整個營區有好幾處,往後有時間自行去問其他士兵。從今日開始完成梳洗後自行過來這片空地進行兩個時辰體能訓練,午飯過後進行武器整理和處理其他軍中雜務,最後返回帳篷休息,明白的話行軍禮然後大喝一聲示意。你們明白不明白?」
因尚未習慣軍中行事方式,大家都只是默默點頭示意,士兵見狀露出極其不滿的神情。
「行軍禮然後大喝一聲示意!明不明白!!」
大家呆一呆後都行個軍禮回答,士兵微微點頭後又再繼續。
「每一個軍帳都會有一位兵長負責而負責你們所屬軍帳的兵長是我,你們叫我一聲兵長即可。今日為你們參軍第一日所以今日我會指導你們進行訓練,亦會帶領你們到相關區域處理雜務,明不明白?」
「「「「喝!」」」」
「接下來的體能訓練我會示範一次,遇到不明白的地方等到我完成示範後行軍禮然後叫一聲兵長,我自然會過來解答。明日開始我只會在旁監督訓練指正錯誤,進行區域移動亦不會有人帶領。明不明白?」
「「「「喝!!」」」」
「非常好!今日的訓練正式開始!」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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