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聖旨,隔日傾墨便早早收拾行囊準備出發,旭玖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傾墨就已踏出了門,見狀便趕緊跟了上去,卻被傾墨用三個字給拒絕在了府上。
「不必跟」三字後,傾墨便到後院解了馬的繩子,瀟灑的出發了,慕璟公則是一臉放心的對著消失在後院小門的傾墨,說了句「路上小心」,也瀟灑的回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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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璟公對於遠振王被排除在外這事,並沒有做太多的猜測,君王之心不可測,他也不願去做猜忌,只是覺得有趣,也許遠振王也想不到取代他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兒子,且皇上對他這個兒子極為滿意。
百姓皆知,遠振王至今還能如此的囂張,都是因為他有皇上這個兄長庇佑,但若之後換了君王,新的王還能這般包容他嗎,答案很顯然,不可能,再加上,皇上如今所選的這位,可不是個善良的王,百姓必能得福,但朝中各臣可就說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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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墨騎著馬,一路朝城門去,小心的在市井街頭中穿梭,他想選條小路走,但
無奈他如今在住在京中,墨家的根也在這京中,在其他縣城的老家,大概就只有他母親曹氏娘家所在的椋城了。
自母親去世後,傾墨便沒再離開京城,如今離京已是為了朝廷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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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正熱鬧,煙火喧囂,傾墨勾起唇角,欣慰的看著沿途的馬下之風,走了好一段,終於瞧見城門。
接近城門口時,他拿起腰間的腰牌,守城的兵抬頭看了一眼,微笑的放了行。
剛出城門,傾墨沒有拉馬起行,而是繼續慢慢地前行,後頭在不久後傳來馬匹疾行的馬蹄聲,傾墨這才拉起韁繩,一鞭,馬兒隨即奔了起來,傾墨微微壓下身子,隨後一旁便竄出一個黑色身影,那一身黑的少年,臉上帶著玩樂的笑容,騎著一匹與他氣質極為符合的黑馬,腰間的腰牌晃的模糊,但金亮的陸字,依然讓人避不掉。
那馬也真是一匹好馬,明明陸銘是追在傾墨之後出來,但速度依舊不減反增,沒過一會傾墨竟從只眼角瞧見些許身影,到只能望著他背影,傾墨輕笑了一聲,心裡暗道:不愧是這人的馬,跟主人一樣的個性。
那一聲輕笑雖輕,但卻被正在疾行中的陸銘聽的清清楚楚,應該說,他雖然不能確定,但他想相信,那一聲不太確定的輕笑,真是從這至今不見笑容的冷面榜首而來,他拉疆的手鬆了鬆,馬兒的速度也慢了一些,慢至能與傾墨平行,陸銘不經意的往傾墨那撇了一眼,但很可惜的是,傾墨臉上一如平常,沒有任何變化一般,就好像是剛剛的一切真的都是他自己的幻聽。
兩人這樣平行奔著,一路經過許多驛站及小村,都未見減速,就好似兩人早已知道應該往哪裡去。
太陽已在西邊,兩人的倒影在沙地上越發深邃,又過了一個驛站後,是一片竹林,竹林的盡頭是一座城池,傾墨將速度減了幾分,陸銘也減了下來,與傾墨持續保持平行,前方的城池便是他們的目的地,不惜針分奪秒也要在一天內到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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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訣城。
正如其名,曉通萬事,富含各路妙訣之地,在此沒有找不到的線索,更不用說沒有秘方、秘訣。
兩人順著官道,一路通暢無阻的進城……
其實也不然,只是傾墨看著陸銘在經過城門,手裡拿的那塊牌子,心裡已知曉一二。
傾墨默默跟在陸銘之後,在一家客棧前停了下來,陸銘先下了馬命小二牽去,隨後轉過身走到傾墨身邊,伸出一隻手,嘴角掛著一抹微笑。
「公子請,今日就先在此歇息吧!」
傾墨皺了皺眉,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他打算隱瞞自己的身分?傾墨越過陸銘的那隻手,讓馬匹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才下馬,陸銘看著自己被忽視的手,乖乖收了回去。
陸銘的尷尬那店小二是看出來了,喊了另個人出來,識相的牽著馬離開現場,兩人一前一後的跟著上了二樓,陸銘要了兩個房,把角落的那間房安排給了傾墨,傾墨也沒說什麼,開了門就進去,頭也不回的把門給關上了,陸銘縱使不明白,但也感受到了傾墨那股不知為何的脾氣,吩咐帶他們上的小二,晚餐再來叨擾,小二也是明白的點了點頭。
陸銘待在房裡,靜靜聽著隔壁的動靜,他手裡把玩著自己的令牌,金色的陸字,亮的眼疼,他突然好像明白傾墨到底在鬧什麼脾氣了,可是也不對啊!他的令牌放在左腰上,剛剛他一直是在傾墨的右側駕馬,在怎麼遲鈍,奔行的速度在怎麼快,這令牌應該也早被看到了,沒什麼特別的,那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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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以至,從他們進到這房裡開始,已經過去一個時辰,隔壁卻始終沒有動靜,陸銘好幾次跑到窗口邊上看,確認隔壁的窗戶連開都沒開後,才說服自己,這人是真的能做到安靜地彷彿不存在。
而隔壁房裡的那位,此時正看著桌上的東西思考,他出發前從書房拿了些東西,有族譜、遠振府小公子給的禮物跟一本泛黃的歷代家主雜記,傾墨研究著禮物內的內容,牽扯著的人一個個都是他親近無比的人,而其中只有兩個名字,是他有所耳聞,但從未見過的,
最有趣的莫過於一個黎華亭裡的男花魁,他是姐姐的一個摯交,在姊姊去世之後便自己贖了身,離開了京城,他的關聯除了姊姊還有一個三皇子,和一個該死的男人,傾墨咬了咬牙,把注意力放到另一個名字之上,二皇子的親信,也是太后身邊的一個老人,翟公公,傾墨對這個翟公公沒什麼印象,只是以前他也會陪著幾個皇子還有自己玩,宮裡的人都說他很喜愛孩子,但他沒有那個能力,所以只能把每個宮內的孩子都照顧好,看著孩子日漸長大,他也非常滿足。
傾墨想著在這城裡,要想得到消息,避不了要滿足條件,如果可以先有所頭緒,那也許就不用耗費這麼多的時間在此,可以更快的完成任務。
而現在,他要先找到他能找的線索,他要知道這個象牙是誰,還有他襲擊要入宮的官臣女眷的原因,接著才是問尋找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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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切看似複雜但卻又好似簡單的很,也探究有好一番了,傾墨收拾好桌上的東西,起身拉開門閘,打開門扉,正要踏出去,就見陸玦程站在外頭,看上去是準備敲門。
「晚膳的時間到了,想著來通知一下公子。」陸玦程再次以公子稱呼傾墨。
看著那眉頭緊緊皺起,陸銘還是沒明白傾墨到底因為什麼而來氣,兩人也沒有僵持多久,傾墨沒有多說,只是讓了一下,示意陸玦程進去,陸玦程麻利的讓小二把東西端進去,然在他們離開後,關上門才坐到位置上,拿起筷子,往菜夾去,下一秒一雙筷子便在他手上留下了一個紅印,「嘶!」陸玦程倒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提著筷子的人,帶著怨恨的眼神:
「白兄,你做什麼呢!我今天是惹到你什麼了,早上那會騎馬不還好好的,你還笑了,怎麼一進這個城,你就不開心了!」說著他提起自己腰間的令牌「這個,騎馬的時候不就看到了嗎?白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陸家就是跟皇室脫不了干係,令牌就長這樣,難不成我能選阿!」
傾墨看著那塊令牌,抿了抿唇,緩緩道:「你既喊我公子,那便照著我的規矩走。」
陸銘愣了一下,傾墨看了他一眼,夾起菜,就不再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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