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初遇 - 08

Aug 20,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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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整件事並不是毫無希望！

潔西說完後抓起書包，頭也不回衝出教室，生怕再晚一步任課老師就會走進來阻擋他的去路，可他迫切的需要離開這裡。他聽見身後有人喊著問他要去哪，潔西只是擺手作為回應。腦中回想今早與父親的對話，小感冒會需要住院？還要他準備枕頭棉被？才怪，母親的病情一定正在惡化。他要去找布蘭德，他有個主意，但需要布蘭德幫忙。

潔西跳上車。這部車是爸爸在他五歲時買的，算下來也有十幾年歷史，當他啟動它時，引擎聲嗡嗡地響，即使它被保養得很好，聽起來依舊像是要解體了。不過，這並不妨礙潔西在不平整的路面上加速行駛。

「布蘭德！」他將車直接停在布蘭德家門口，那是一幢平房，門前欄杆有生鏽的跡象，草皮也雜亂無章。自布蘭德搬進來以後，這裡一點也沒有「家」的樣子，就好像這人並不打算在此久居。潔西瘋狂敲著緊鎖的門扉，感覺指骨有點痛。

門開了，布蘭德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對方皺眉打量潔西，「什麼事情這麼緊急，讓你必須在一早來拆我家門？」

「我……」縱使潔西覺得自己有個主意，但他並沒有完整的計畫。直接道出請求又太突兀，所以他決定從頭說起。

「我媽生病了，他的狀況應該不太樂觀。」事實上，潔西現在無法確認任何事，他無法確定自己的母親是否安好，也無法確定他的計劃究竟該如何執行。潔西看見布蘭德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對方雙眼微微睜大，眼中帶著一絲……驚恐？

「怎麼了？」

「沒事。你說你媽生病，他得了什麼病？」

好吧，這有點奇怪，一般人不是該說「我很遺憾」？潔西有點困惑，但也僅止於此，他不疑有他的繼續說下去：「爸媽不肯告訴我，但我之前偷聽見他們與醫生的對話，醫生說他無法查明病因。」說道這，潔西變得有點喪氣，醫生應該要是萬能的。

「你不確定你媽的病情？」

「他們不告訴我——」

「那他或許沒事。」這句話用了一個或許，但布蘭德說得斬釘截鐵。

潔西愣住，瞪著布蘭德。

「什麼？」

「你聽見了。」布蘭德看著自己的鞋尖。

「我當然有聽見，我只是不確定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跟你說我媽病了，然後你告訴我他搞不好沒事，要我不要多想？」潔西覺得有些生氣，他的語氣開始變得咄咄逼人。他不喜歡這樣，但他難以自制。

「我沒說最後一句。」

「有沒有最後一句都一樣！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沒有人願意和我說實話！你甚至都沒有聽我說完我的——」

「我不會幫你。」

潔西再次被打斷，話語未盡而沒闔上的嘴張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對方的話。

「我什麼都還沒說！」

「不管怎樣，我不會幫你去——不管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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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家的車（Chrysler Windsor Deluxe Sedan，請想像成黑色）。Chrysler Windsor是美國40-60s熱銷的平價汽車廠牌，希望我沒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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