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另一名超能力者相遇簡直不可思議。
那就如電影情節般夢幻*。處於驚訝和驚喜中的潔西最後沒去成他的約會,但至少他來得及告訴對方自己遇上一點「臨時變故」,而不是放人家傻傻地等。看來會錯過就是會錯過,潔西不認為在經歷這場奇蹟的偶遇後,他還能冷靜地與人出門約會,並試圖忘掉一名有超能力的陌生人。拜託!他等這一刻等了十七年!潔西知道自己發掘超能力至今只過了四年,但他還是要浮誇的做出總結。
好在陌生人並不排斥潔西的熱情,那人似乎對潔西的能力很感興趣,在潔西問了一堆諸如「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能力?你最常用自己的能力做什麼?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獲得的是別種超能力,會有什麼不同?」的問題後,陌生人也向他詢問能力的使用情況、能穿越幾小時、可以連續穿越幾次,潔西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喔對,陌生人的名字叫做布蘭德,他也是一名時間穿越者。
布蘭德的能力是回到過去,也就是說,從一個時間穿越到另一個時間,這之間會有兩個布蘭德。不過在潔西的未來時間裡,這種狀況不會發生,布蘭德不會變成兩個布蘭德。
與潔西恰恰相反的是,布蘭德無法前往未來,這令潔西開始好奇是否有人能做到兩者兼具。
「或許有吧,聽起來並非不可能。」布蘭德如此回應潔西的猜測。
潔西問過布蘭德的年齡。因為他最開始就告訴對方自己的年齡,布蘭德知道他在哪裡上學、喜歡什麼科目,而他在好幾天後,才想起自己對布蘭德幾乎一無所知。
「法定年齡是二十五歲。」
「法定年齡?」潔西難得敏銳地抓住句中的微妙之處,他用綠眼睛瞅著布蘭德,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嗯,就像你的法定年齡是十七歲一樣。」布蘭德可能是在鼓勵潔西培養獨立思考的能力,但潔西只感受到自己的耐心正在被考驗。
「我是十七歲啊,然後呢?」他開始催促布蘭德。
「當我穿越回過去時,身體的年紀並不會跟著回到過去,它們保留穿越時的年齡,在我穿越後繼續接著生長。」布蘭德開始解釋,他用手指點點自己的身體,像是在戳一隻即將被宰殺的雞測試新鮮度,「我說我二十五歲,但如果我在剛滿二十五歲時穿越回一年前呢?我會是幾歲?」
「二十六。」潔西迅速回答,聽得目不轉睛。
「所以說,法定年齡二十五歲。」布蘭德聳肩,表示答案顯而易見。
「所以你到底是幾歲?」潔西顯然不滿意這個結果,他還是不知道布蘭德幾歲。他覺得對方回答得不清不楚,就是不願給他一個肯定的數字。
「時間穿越者很難計算自己的真實年齡。」布蘭德說,他瞥了潔西一眼,像是想起什麼,又補一句:「我猜的,畢竟你是我第一個認識的時間穿越者,你知道自己的真實年齡嗎?」
潔西陷入沉思,試圖細數這四年總共穿越過幾次,但他兩秒後就放棄了。
「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我其實很……年輕?」
「沒錯,或許你是個未滿十六歲的小鬼,我可以向警方檢舉你。」布蘭德調侃道,望著窗外潔西開來的那輛車*,意有所指。
「我——喂,我已經十七歲了!法定年齡十七歲!我有駕照,我是合法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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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說「就如老套的電影情節」,但考慮到那個時代科幻題材還很新穎,著名的《回到未來》是1985年才上映,第一部時間穿越電影《時間機器》也是1960年剛上映(電影海報,我好喜歡),所以撿報紙看日期什麼的,對那年代的人來說可能挺夢幻的吧。
*我沒有提過,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來,這部作品架空在60s的美國,美國的考照年齡是1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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