懍本來也就沒打算要靠五條悟這個傻缺,她隨意翻翻資料之後隨口一問,「在失蹤前天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嗎?也有可能是離家出走?」
「這點已經確認過了,所有的監視器都有拍攝到受害者們下車的身影。」輔佐監督將另外一份資料遞了過去,很明確的十個人都有在監視器當中,這讓懍更加疑惑了,「都是同一隻監視器嗎?」
「不,並不是。但有五人都是在第四列車下車時被拍攝到的。」輔佐監督將那五人圈了起來,很快的懍又再度發現了不對勁,「這十位都有帶著雨傘嗎?」雖然監視器畫面是黑白的,但每位確實都有帶著雨傘,畢竟從上個月開始東京就陷入了梅雨季節。
「懍,你是白癡嗎?現在身處於梅雨季節欸,不帶傘的才是傻子吧?」五條悟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時已經靠過來聽著懍問的每個問題。
輔佐監督也適時地出來打圓場,「這也許就是他們之間的相同點呢!」
懍眉頭皺的更加深了,最討厭這種需要動腦的詛咒了,或許這就是詛咒師幹的吧?
懍也不想那麼多,隨後對著輔佐監督擺擺手,「我和五條同學先進車站看看吧。」如今車站也是封鎖的狀態,一般民眾早已經撤離了,只剩下警方和咒術師相關人物正在調查。
他們見到懍和五條悟走進現場時還都行了個禮,他們一點也沒有因為兩人身穿高專的制服而看不起他們,畢竟上頭都交代下來,那兩人可是五條悟和園神懍啊!
「你有什麼看法五條同學。」懍雖然根本就不指望他會回答什麼正經答案,但畢竟是自己的同伴,她還是得意思意思詢問他的意見。
五條悟掏了掏耳朵,臉部的表情十分的浮誇,「啊?什麼看法,那就是找出詛咒師,就這樣。」
但懍卻從他那句話得知,他也在懷疑這件事和詛咒師有關。
懍想了想,或許他也不是她想像的那樣笨。
「那好吧,我們先上列車吧。」懍拿了一把傘先行一步踏進列車裡頭,五條悟見狀先是嘖了一聲,也邁開長腿踏了進去。
列車緩緩地啟動了,而天空正巧緩緩地下起了雨,稀稀落落的雨滴滴落在車廂玻璃上面,懍的心情似乎不錯。
「懍啊,妳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整個列車上都沒有人,哪怕就算有人,五條悟的坐姿想必也如此奔放,他雙手插口袋的翹著腳。
「啊?什麼東西?」懍站在車門口,看著列車緩緩地往前開後又往後開。
「詛咒啊,沒有拿到這東西要怎麼……」他沒好氣地要開口之際就看見懍從口袋掏出了一包衛生紙,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他詫異的道:「妳怎麼會有?」
懍手上的衛生紙上頭還印著貸款的廣告,看似普通但實際上那就是詛咒的本體,有人藉由把詛咒下在衛生紙上頭,再分發出去,這才成了為何十位被害者都沒有共同點了!因為根本就是隨機的,就連詛咒啟動的方式也極為隨便。
「這個詛咒師也太過隨便了吧?」懍當初也覺得莫名其妙,至於她手上的衛生紙究竟是從何而來,是剛才她去買冰的時候在地上撿到的。
對於她而言看破上頭的詛咒並不困難,但原本以為那詛咒只是簡單的小詛咒,使人有些厄運之外,但懍卻還是將它放在了口袋裡頭,反正衛生紙這種東西一定會用到,加上她根本就不怕這詛咒,所以就這樣誤打誤撞之下正巧碰上了。
懍露出了個禮貌的微笑回答了五條悟的問題,「這個嘛,撿到的。」這樣的回答語氣簡直和五條悟前陣子把懍的咒具藏起來時露出的神情一模一樣,但前者是真的撿到,後者就不是了。
五條悟顯然也想到了那塊去,他輕笑了一聲,「妳可真會撿東西啊懍醬。」
「彼此彼此。」懍直接將那包衛生紙拆開,抽出了兩張,一張給五條悟一張自己拿來擦手,而五條悟卻直接將衛生紙毫不猶豫地丟在了地板上,直接踏過。
列車緩緩進站了,懍拿起了雨傘,「走吧,看看那個隨便的詛咒師究竟是何方神聖。」
可以用這樣隨便的小詛咒來引起這樣大的事件,想必也就只有詛咒師幹得出來,有這樣實力的詛咒師可不常見啊。
車門緩緩開起,他們兩個毫不猶豫地同時之間邁出步伐,而懍手中的傘也直接撐開,但下個瞬間他們所身處的地方可就不是車站了,而是看起來是山林裡頭,還下不小的雨,況且他們還遇見了眼熟的人。
「傑!」五條悟見到來人高興地直接喚出聲。
夏油傑原本就在警惕突然出現的兩人,都已經做好備戰姿勢,靠近後卻發現竟然是他兩位同期,有些無奈地走了過來站在懍的傘下道:「什麼?原來是你們啊,悟、懍,進來吧悟。」他還招呼五條悟進來傘裡面。
「夏油同學,你怎麼會在這裡?夜蛾老師沒有給你派任務嗎?」懍詫異極了,怎麼會在這種時機巧遇夏油傑呢?
好在輔佐監督拿給懍的傘很大一把,他們三個人擠在一起討論著情報,因為是懍拿傘,所以另外兩人還不得不彎膝蓋。
夏油傑顯然是受不了,直接從懍手中拿過傘,順道回答了懍的問題,「當然有啊,我就是在追商店街無差別詛咒的案件來的,那個詛咒師有夠智障,竟然把詛咒用在宣傳單上頭,只要在那條商店街的垃圾桶丟掉就會莫名消失不見。」夏油傑滔滔不絕的說了如此多的任務內容,顯然也是調查得差不多了,最後有些嫌棄地做出了評價,「不管是誰,總之這種詛咒方式真的太過隨便且白癡了吧。」
不過看著懍的態度,原本以為她會直接叫他們兩個滾出傘下淋雨,沒想到懍竟然不在乎的和他交換情報,看來五條悟說懍轉變性子沒說錯,又或者說她的個性原本就是這樣,之前的針鋒相對只不過是好玩罷了?
懍顯然沒管夏油傑怎麼想,她聽完後只是想,看來他們所調查的詛咒師都是同一人,但也不知道應該說那個詛咒師厲害呢,竟然可以搞出這樣多花招,又或者說他有夠弱呢?像這種隨機且大量的詛咒的方式很快就被查出來。
一時之間懍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了。
「什麼啊?竟然只是高專的小鬼頭啊?」忽然遠處傳來了某個男子不屑的語調,「害老子白擔心一場了!」
他們三個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穿著黃色雨衣,身高看似一米六五的矮小奇怪男人站在他們身前,似乎不認識他們,繼續大言不慚的說道:「怎麼看到本大爺我嚇得不敢動彈了嗎?也難怪啦,本大爺我可是最強詛咒師……」
懍和兩人互遞了一個眼神,最後他們決定剪刀石頭布,結果輸的是懍,她只好嘆了一口氣,直接掏出了日昇,大概不到兩分鐘就將人打趴抓起來。
「好弱喔,簡直就是雜魚。」五條悟搖搖頭。
夏油傑見懍剛剛使出的招很是漂亮,忍不住吹了個口哨,「這招不錯啊。」
隨機詛咒這件任務就這樣圓滿的解決了,懍和五條悟夏油傑的相處模式也就這樣定下了。
三個人打打鬧鬧的回到教室,五條悟爽快地拉開門直喊道:「硝子,我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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