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其中一個角落 - 當我瞥見另一個角落的故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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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當我瞥見另一個角落的故事

一夜雨

Aug 30, 2024

59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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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她們，她們過得很好。那沒有不好，也跟我沒關係。沒必要自討沒趣，她們不需要我繼續迫害她們的友情。

我因為想要恢復和平，去做我想做的事，結果傷到她們，我有錯，錯在想要面面俱到而扭曲自己的作為。除此之外，我不需要感到罪惡。若是我堅定我的信念，為此受害的人就會變少了吧。

不可能有不傷害任何人就達成目的的事，我只能致力將傷害範圍縮小，並對被傷害的人感到抱歉。即使我認為我不帶有惡意，但就像紙張也會劃傷手，衛生紙沾水也能使人窒息。

而我將那張紙燒掉了，它傷害了我珍貴的人。就算上面寫滿了回憶，沾血的段落如此醒目，但字跡因沾上血而變得模糊不清，盡力辨認也充滿著猶疑。失去文字的紙張可能會被棄如敝屣，我不想被她們拋棄，於是我搶先焚燒殆盡。

這是早就知道的結局，我也慶幸在這個時間點發生，與其惴惴不安的害怕結局來臨，不如將結局成為過去。現在受到的傷害將比未來分離時還要小，我慶幸著。現在的火勢還不足以焚盡我所有，但要是染血的紙張增加，或許我的掙扎會連同身周的事物都一同引燃吧。

因此我不感到後悔，這是必須發生的事。最多就是被我強制提前而已，為了我不受到更多傷害，這是可以成為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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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該在別人的樂園喧囂。

只因自己摔了一跤，就強迫沒有受傷的人包上繃帶。她們很熱、很不舒服、很不能理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儘管我只是不想讓她們受傷。

包上繃帶的動作束縛了她，裁斷繃帶的刀劃傷了她——我試圖讓一個擁有自主權的人受我控制。

這是一個瘋狂的謬誤，我真心為此感到抱歉。而也因此，我不能說我是完全的善意，我為此感到痛苦。

我不是完全的善，也不是帶著惡意。總是有這種灰色地帶，我樂於穿梭在其中得利，偶爾這種特質會被誇讚。只是這次，我深受其擾。

不完美的善不會被描述為善行。

不帶有惡的舉動卻被冠上惡名。

那麼我該如何自居？

以善自稱我心有慚愧——我明明傷害了人。

以惡自稱我憤恨不平——我明明想幫助人。

要怎麼定義我究竟想做什麼、想要我是什麼？

我想成為好人——但我確信我不會是那種人。

我想被當壞人——但我期望的是被他人理解。

遊走於灰色地帶，還是躲不過被定義為偏善或偏惡的戲碼。

於惡。我不忍傷害他人，我背負沉重的罪惡感。

於善。我不想同理別人，我想操縱別人的行為。

無法定奪善惡，於是我替自己套上混沌之名，即使在多數人的認知裡是深灰色。

有能力才能行善，有企圖才能為惡。

但我兩者皆無。我只是高估自己能力為善，卻又沒有企圖達成的作惡——一名奮力掙扎的丑角。

起於此的善念沒有錯，卻也難以被他人認同。

因此，我得承認自己不容易被認同，以此為基礎，去堅定我的思想。世上如果連自己都不認同自己的行為，那別人又怎麼會有脈絡可以認同自己呢。

然而我盡力的展現我的脈絡，不疲於解釋我的想法與行動，卻疏忽了有些東西從根本上的定義就不一樣，重複的訴說也毫無進展，傾聽的對象麻痺、疲倦、不耐，終至徹底誤解。

而我為了貫徹我不想她們受傷的念頭，接受丑角的身份。即使在我看來她們早已將視線移開，我也欣然帶著我的混沌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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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簡單的前情提要

#2 假設假設的假設

#3 當我瞥見另一個角落的故事

#4 一碗滷肉飯

#5 我流禽獸論

#6 關於我對我的一些拙見

#7 草原與果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