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巴斯的診斷 - 開始進行的（4）金色微笑

開始進行的（4）金色微笑

Nov 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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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陸陸續續離開，娜布蘇起身整理桌面上散落的資料。

「請讓我整理。」整理會議廳的僱員對著娜布蘇說。

「沒關係，交給我吧！」娜布蘇刻意笑得比對方更燦爛，嘴角彎得誇張。

「對、對不起是我妨礙到你了！」不自然的笑容逼得僱員邊道歉邊落荒而逃。

「娜布蘇，我告訴過妳別這麼笑，看起來很可怕，你有照鏡子練習嗎？」梅妮說。

「有啊，我每天早上都有練習，我已經用盡全力在笑了。」

「不是純用力就會好看，城主的笑容不能浮誇，要沉穩一點，才會讓人信服。」

會議廳的牆上掛著兩幅肖像畫，一幅是第一代愛巴斯城主，另一幅是年輕時期的賽尼爾。

娜布蘇盯著那張畫像，賽尼爾的眉尾順著金色髮絲向下，抿起的雙唇拉出溫柔的微笑。

「跟現在差太多了吧。」娜布蘇嘀咕，她不想承認畫上賽尼爾的笑容也許真的很好看。

「現在蠻橫的城主不是他原本的樣子，嗯……應該說，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城主呢？」梅妮玩味地摸摸下巴。城主個性痞變是在開始生病的時候，生病之後都是理斯在他旁邊……

梅妮把城主和理斯放在一塊，發現兩人的表情都是一貫的煩躁，她忍不住偷笑，好像是理斯帶壞了溫和的賽尼爾。

「妳幫我看看，這是前天寫完的。」

「嗯……移民相關的計畫嗎？你怎麼會寫這個？這是湯尼他們負責。」

「是我自己要幫忙他們，我想練習看看，我們參考了其他城邦的架構，主要以東方為主體，有另外配合愛巴斯做調整……」

梅妮閱讀了約十五分鐘，「原本是新的僱員耽擱，要再五年才會開放，但如果按照你說的方式，三年內應該可以正式執行，真不錯。另外這邊獲得正式公民身份的時間太短了，你的條件需要設得再嚴厲一點，不然這樣會吸引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來。」

娜布蘇吸收梅妮的建議，肯定點點頭，她心中惦記的還有另一事。

「這次人口普查範圍擴大，除了中央周圍的城鎮，也會觸及邊界，到時候希望能避免對身份不明的人強制驅離。愛巴斯從未開放邊境，翻牆偷渡的人口不能說沒有，粗算佔愛巴斯總人口不到一成，我想既然都要開放邊境了，就不要過度苛責他們了。」

「是為了什麼，稅收？名譽？」

「我能到其他城邦讀書，也是中央開給我的特權。我想那些偷渡的人想必每天過得膽戰心驚，不論他們對愛巴斯是仇或是愛，給予他們一點寬容，愛巴斯整體與對外都是加分的。」

「妳想得太美好了，說不定那些偷渡客裡藏著壞人，殺人犯或是專門打劫婦女的強匪？你也要把那些人納入善良的愛巴斯人民嗎，你的寬容會賜給別人甘露，但也容易讓有心人趁虛而入。這個提議讓我再想一下，我們先擱著吧。」

嚴肅公事討論畫下暫時，梅妮和娜布蘇搬著書到的書庫歸還。

梅妮在第九十六書櫃，遠遠地說：「妳有看過演說稿了嗎？」

「我有看過第一版了，我還在等修改後的。」娜布蘇在第二十四書櫃喊道。

「妳有想過要用什麼語氣說嗎？嚴肅？還是自然隨和？」

娜布蘇把紅色書皮的書塞進去書櫃的縫隙裡，「當然是莊重好，我不是一個嘻皮笑臉的城主……」

「妳要當城主……？」

辛多尼斯從第二十三書櫃後走出來，愕然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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