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巴斯的診斷 - 第三章舊大鐘與晶石耳環（1）和平獵人

第三章舊大鐘與晶石耳環（1）和平獵人

Jun 2,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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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頓，扶我起來。」躺在床上的賽尼爾揮揮手，告訴僱員。

這是他在吃完早飯後，第七次移動，巴頓把城主抱上輪椅，推到桌邊，折好的報紙重新攤開，擺在賽尼爾面前。

相同的報紙，賽尼爾一行字也不入眼，瞇眼掃視桌面，

「巴頓，桃子拿過來。」

「幫您送去廚房削皮嗎？」

「不用，拿來。」

賽尼爾用指甲撕開外皮，剝下果肉塞進嘴裡，纖維卡在指甲與肉間的縫隙，汁液流得滿手都是，報紙滴滴黏糊。

賽尼爾臉上沒有表情，只是生物本能似的進食。

理斯從外敲賽尼爾的房門，和僱員巴頓說些話，讓他離開去休息，輪到理斯看照賽尼爾。

理斯靠在門板，看著賽尼爾吃桃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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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戰後演說，宮邸向眾人宣布城主將專心城邦事務，往後公開場合以宮邸發言人為主。

當然這只是幌子。賽尼爾不再參與政務，書桌上堆疊的書籍、手稿文件全被搬離；不用再一步步拄著拐杖到會議廳與官員會面。

賽尼爾四十年的日常，戛然而止。

他平時就是這麼過的，突然告訴他：您不必再為愛巴斯勞頓了，請好好休息。

休息？要怎麼休息？他不知道除了工作，他可以做什麼、還能做什麼？

長期為說話對象的幕僚，從日常叩門問候，到一個月未見人影。

賽尼爾迷失在每日的甦醒，報紙不想看，音樂不想聽，不在乎窗外是晴是陰。

不願再咬緊牙關，拉開沾黏的肌肉，對賽尼爾來說，他的雙腳已不具行走功能，只會時不時傳導酸痛。

理斯總想拉著他，按照眼鏡醫生的步驟，喚醒賽尼爾僵硬的四肢。初期，賽尼爾應付性的伸手抬腳，一感覺到撕裂感，立刻倒回床上大罵：「很痛！很痛！你就是想把我腿折斷！」

賽尼爾拒絕起身活動身體，他只想以舒服的躺姿，試圖緩解全身的疼痛。嘗試再度入睡，能夠暫時關閉感官，圖一刻肉體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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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斯走近賽尼爾：「早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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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舊大鐘與晶石耳環（1）和平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