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事件簿 - 我是一名職業殺手，可我發現今天的目標竟然不是人類……（5）

「嘻嘻，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新的玩法——一個更加刺激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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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我流露出一個帶有戲謔的微笑，然後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將我整個人揪起來。隨即他那隻手心沾滿鮮血的手就猛地刺進我的胸口，堅硬的胸骨在他的力量下，變得如紙張般的脆弱，被他輕鬆刺透。我先是感覺到胸口傳來猛烈的震動，不到幾秒，劇烈的痛楚如潮水般湧來，這種痛比斷手的痛感強烈至少十倍有多，每一根神經都彷彿在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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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覺到，他緊緊地攥住了我的心臟。我的心跳在壓迫之下高速跳動，每跳動一下，撕裂般的痛苦就隨之傳來。我幾乎無法呼吸，連舌頭也不自覺地伸了出來，視線變得模糊，四周的景象開始扭曲不清，整個世界都處於崩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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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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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不會死的，而且，可能永遠都不會。」他彷彿聽到我內心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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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把手從我心臟抽出來，隨即把我輕輕一扔，我整個人摔落到地上。我以為自己會暈死過去，但卻沒有。我躺在地上，見到鮮血從破開了的胸口不斷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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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沒想到，那些麻煩的傢伙，居然找上門來了。」我模糊的視線看到他瞧了瞧外面。「今天玩夠了，不知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呢？希望那些人不會對你做些什麼吧。」他走到我的旁邊，低頭俯視我，嘴裡講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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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我見有幾個白色的物體從門外飛進大堂，盤旋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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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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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一看，果然是無人機，它們正在向空氣不斷灑落一種發光的銀色粉末，粉末像塵埃般的於四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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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此時，那個男人向我揮手，又一邊緩緩倒退。他微笑著，只是神情有些不太安定。直到轉瞬之間，他化成了一灘黑色的液體，散落在地面。那液體迅疾地滲透進地板之中，最後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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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我清晰地聽到一些沉重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很快，我就看見一群全副武裝，戴著防毒面具的人員紛紛沖了進來，還伴隨著幾架應該是機械狗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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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舉槍四處視察，有兩個武裝人員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檢查我。他們一個用手檢查我的脈搏，一個用儀器掃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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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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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還未死，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但就感覺不到任何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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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小板數目超出正常人範圍，血細胞正在高速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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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已經轉化了，盡快帶他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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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聽到他們的對話。隨後，有人在我脖子裡不知注射了什麼，頃刻之間，我便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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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我在漫長的夢境中悠悠醒來。我緩緩睜開了沉重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我不能活動，身體處於麻痺之下，但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而且聽覺還異常靈敏，清楚地聽到有兩個人在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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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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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而已，身上的傷口已經修復得七七八八，連兩隻手都差不差完成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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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增加鮮血的補充數量，不排除會恢復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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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像在我耳邊說話，但我能意識到他們離我有一定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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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想開口說話，但感到非常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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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我身體一震，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脫離了麻痹。我猛地坐了起身，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後檢查自己的手。胸口遭刺破、雙手被扯斷的恐怖畫面，依然歷歷在目。不過神奇的是，我的胸口竟完好如初，那致命的傷口從未存在過，斷掉的手也回來了，只是手上的皮膚長滿破爛的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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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恢復了？不過，這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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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半身光著，身體沒有遭捆綁，只是插滿針頭，還黏著一些銀色的貼紙。我快速地拔掉身上的所有針頭。下床，環視四周，四面都是潔白的牆壁，沒有窗戶和門；我剛才躺著的，是一張銀色金屬般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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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昏迷前，最後的畫面是一群武裝人員衝了過來……然後，我應該就被帶到這裡了。那些人到底是誰？肯定不是組織的人，記得他們手臂上都印了一個標緻，但那時視線太朦朧了，看不清其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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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人在嗎？你們肯定是在監視著我，對不？！」我對著上方呼喊，因為我看到有一個監視器在上方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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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寧靜，沒有人回應。我想了想，靈機一動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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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了！我剛才昏迷時，聽見你們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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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從昏迷醒來，就聽到我們說話？」果然，過了幾秒就傳來一把聲音，我認得出是那兩個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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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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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們可是在外面，這裡還有隔音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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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能是你們的隔音太爛。別廢話了！你們捉我來，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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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向左邊，我們會出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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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左邊，那裡不過是一面白色的牆。不過突然間，有銀色的液體從牆裡滲出來，在牆的表面不斷擴散，漸漸地形成兩扇門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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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還以為是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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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扇門開始滑動，以分開的方式打開了。一個身穿醫生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後的兩旁還跟隨著兩個全副武裝的人員。

我與醫生制服的男人互相對視。他戴著眼鏡，手插衣袋，神色自若地看著我，一言不發的，完全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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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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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開口，可沒說出幾個字，一陣突如其來的聲音就轟進了我的耳膜，令我非常難受，難受得整個人蹲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捂著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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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這就是我聽到的聲音，聽起來像心臟跳動的聲音，但卻彷彿惡心的噪音一般，刺耳難聽。我感覺腦袋就要快撕裂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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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聲音就是來自附近。我緊閉雙眼，試圖找尋聲音的來源。此時，聲音戛然而止。静谧的狀態僅持續不到十秒，另一種奇怪的聲音又隨之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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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這樣的聲音，聽似是水在潺潺流動的聲音，沒有剛才那心跳般的聲音強烈，但就令人心煩意亂，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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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受得忍不住發出凌厲的叫聲。驟然間，我感覺到有異物刺進了我的手臂。頃刻之間，我身體安靜了下來，也沒有再聽到那煩人的「水流」之聲。我查看手臂，居然發現有一支針筒扎進了我的肌膚上。我看向那些人，那穿醫生制服的男人手上正持著一把針筒槍，針筒顯然是他發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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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我拔出針筒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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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特別的麻醉藥，能讓你的身體乃至情緒，完全陷入麻痺之中。」他語氣平靜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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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的確變得很沉重，好像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連挪動幾根手指都異常艱難。但我還是強行站起來了，只是當我想邁開腳步時，就感到相當吃力，試著走一步，也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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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不到你居然還能動。一般人在受注射的一瞬間，身體已經完全沒法動彈了，更別說要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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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我難以啟齒，跟方才麻痺在床時的狀況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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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試一些東西。」他嘴角微揚起，從衣袋裡取出一個裝滿紅色液體的小瓶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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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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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目睹那鮮紅液體的一刻，我眼睛瞪大，隨即一股難以抑制的渴望在心中翻騰。我感覺到體內熱血沸騰，一瞬間，我奮力起步想撲向他，搶走那瓶東西。可身體的麻痺仍未減弱。我竭盡全力才成功向前邁進一小步。那兩個武裝人員警惕地舉槍對向我，而那個「醫生」仍舊異常冷靜，他掐著小瓶子，對著我輕輕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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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這時，我又聽到那像水在流動的聲音，只不過相對的輕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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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是在幹什麼？身體的感覺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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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把瓶子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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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即聞到香氣撲鼻而來，一種突如其來的本能感覺令我瞬間意識到這是鮮血！周圍的聲音變得模糊，只有心他們三個人的心跳聲和血流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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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剛才聽到的那些奇怪聲音，正是心跳與血液流動的聲音！——來自他們身體運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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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類似「性興奮」的奇妙感覺在我犬齒的位置升起，伴隨著身上的麻痹感全然消散，力量瞬間擴散到全身。正當我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就要撲過去的一刻，我的腳卻一下子被某種力量束縛住了，讓我只能張牙舞爪，無法前進。低頭一瞧，我雙腳竟然遭從地上湧上的銀色液體包裹起來，如同陷入銀色的泥漿之中。

這些液體仿佛具有生命般不斷向上升起，是要把我兩隻腿，甚至整個人纏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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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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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一點。」那個男人一邊搖動著瓶子的血液，一邊施施然地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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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靠近我的時候，我大半個身子都已經被銀色液體包裹起來，想動也不能動。我目不轉睛地瞪著瓶子的鮮血，更是下意識地伸出舌頭想舔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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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和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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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喝了這瓶血，能不能突破這些液體金屬的束縛呢？嘿嘿！」他咧嘴，露出興奮又期待的笑容，不禁讓我想起那個長著獠牙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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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難道我已經變成和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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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感自己的大腦遲鈍，我應該一早認知到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就在此時，他把鮮血倒進了我張開的大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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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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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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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非常陰暗，又帶有幾分雨意，不知何時，我愛上了這種陰沉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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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咖啡廳，看著自己的網上銀行帳戶，不禁感到納悶。存款多了幾十萬，到底該怎麼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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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一次任務失敗後，我「失蹤」了三個月，早已被原本的組識定義成「死亡」。不過我現在依然是一個殺手，只不過受僱於另一個更強大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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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是第一次為他們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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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目凝神，耳朵微微顫動之下，附近各式各樣的心跳聲隨之傳來，有快有慢，但全都帶有鼓點一般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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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了能夠忍受這些煩人的節奏，足足接受了兩個月多的特訓。透過心跳聲，我能尋覓到隱藏在黑暗中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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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物的心跳很快就出現了——沒有心跳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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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踏進咖啡廳後，這裡只有我和他，擁有無從尋覓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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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別來無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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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眼，那張熟悉又令我厭惡的臉孔就映入眼前：藍色的眼珠、高挺的鼻梁、深黑色兩邊豎起的頭髮……在別人眼裡，他只是個普通的外國人。可在我眼中，他是我的同類——吸血鬼——我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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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變成吸血鬼的感覺——啊……」又是那招牌般的輕蔑微笑，只不過我完全沒有和他廢話下去的心思。當他說到「感覺」的剎那間，我已經來到他的背後，手持的刀一下子刺進他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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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位置正冒灼熱的白煙，他神情痛苦並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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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普通的刀自然不可能令他如此難堪。然而，這可是用純銀打造並且接受過「祝福」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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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不可能這麼快……就掌握瞬間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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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很看天賦的。」我在他耳邊竊竊私語，語氣充滿挑釁，和他曾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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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有人開始尖叫、驚慌而逃，有個服務生正躲在櫃台底下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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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出他胸口的利刃。他當場失去意識，頭倒在桌子上，身體不停冒煙，朝著「溶解」的方向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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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叫你最好不要了結他，這可是極具研究價值的個體。」我耳邊傳來微弱的低語聲，來自外面的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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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正是我從昏迷醒來後所見到的醫生打扮的男人，他叫作——劉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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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我和他的恩怨。」我隔空傳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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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跟你說過，吸血鬼已經快成為瀕危物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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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吐出第二句話不到一會，我已經跑到他的旁邊了，他只是有點愕然，沒有被嚇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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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完成了。你說過活的——一百萬，死的就扣除三分之一，別食言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和他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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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他語氣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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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完全有能力活捉那傢伙，可卻要我執行任務，一是想做某種試驗，二是不想犧牲大量的人員，只有這兩個可能。不過，我從來都不留活口，過去是，現在也是；將來，我相信也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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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一棟大廈的天台，站在邊緣看著底下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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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行人，是行走的食物。此時，兩顆尖銳的牙齒不自覺地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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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要找一點零食吃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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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職業殺手，可我發現今天的目標竟然不是人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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