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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找人幹架！」龍炎總算擠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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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衡守以為自己聽錯了，整個人當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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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次！」衡守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你就這樣隨便找一個路人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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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炎雙手插腰，一臉理所當然：「對啊！我剛好在這片樹林看到他一個人，周圍又沒什麼人，我最近又剛好想找人試試我在『麥塔三分鐘速成』學到的火焰神功。」他指著遠處，「你看他那張臉，長得就很強的樣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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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所以你就......」衡守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好，「你是說，你完全不認識那個人，只是覺得他看起來很強，又剛好落單，就把他當成陪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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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人身攻擊嗎！」衡守急得跳腳，「不對，是襲擊！呃.…..這樣也不對，總之，這是犯法的行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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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龍炎還在辯解，「反正我又打不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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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不是重點啊！」衡守感覺自己快瘋了，「你這樣會被抓去警察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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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了，」衡守猛地甩頭，「所以你為什麼會來這裡？是參加秘海社的活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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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社團活動？」龍炎一臉困惑，「我是來尋寶的啊！我在『尋寶家聯盟』的論壇上看到有人發帖，說這裡有個『藍海秘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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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寶家聯盟？」衡守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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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龍炎趕緊掏出精靈手機，「你看這個帖子，說秘穴裡面有個藍光閃閃的寶物。雖然帖子很快就被刪掉了，但我偷偷截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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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瞄了眼那張模糊的截圖 —— 一個昏暗的洞穴入口，隱約可見藍色的光芒從裡面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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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就因為一張可疑的截圖就跑來這裡？」衡守一臉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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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普通的截圖！」龍炎認真地說，「發帖的ID叫『月影獵人』，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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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慢著！」衡守突然反應過來，「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會攻擊那個男人？你以為他是來搶寶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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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龍炎理直氣壯，「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一定也是來找秘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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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聽聞整個頭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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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在聽龍炎的解釋時，突然想起風奇和土衡的提醒 —— 要小心暗鷹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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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衡守突然想起。「這小子該不會也是暗鷹會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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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龍炎那張熱血過頭的臉，和那些「咖哩火焰」，衡守忍不住笑了：「不對，這傢伙的火之世合連豆漿都燒不熱，怎麼可能是暗鷹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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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轉念一想，他又想起拉薩的事 —— 不就是因為基因序列等級太低，才被深極拉進暗鷹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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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想這麼多幹嘛！」衡守甩甩頭，「反正我就相信直覺了！這傢伙用咖哩當火焰也要追求夢想，怎麼看都不像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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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思考：「而且這樣提防來提防去的，我都快變成間諜片男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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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抓抓頭，「以我這個腦容量，光是記住物理公式就很勉強了，哪還有多餘的腦細胞去猜測誰是暗鷹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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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每天疑神疑鬼的，搞得我連吃飯都要懷疑食堂阿姨是不是暗鷹會的臥底……」衡守嘆了口氣，「上次看到阿姨加香菜時的眼神特別銳利，還以為她是暗鷹會的殺手.....結果只是我忘記說不要加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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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開始陷入神遊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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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走在路上的畫面：看到同學吃泡麵會懷疑是不是暗鷹會的特工在偽裝？看到老師寫粉筆字會懷疑是不是在寫密碼？先前路邊攤的阿伯多給他一個地瓜是不是要收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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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腦袋快炸了！」衡守在心裡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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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色怎麼一下青一下白的？」龍炎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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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衡守這才發現自己又走神了，趕緊掩飾尷尬，「那個......你剛說的藍海秘穴到底是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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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啊？待會再告訴你。」龍炎神神秘秘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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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龍炎突然想起什麼，「我剛才一直說我叫龍炎，結果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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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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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龍炎聽到這個名字時眨了眨眼，但沒有特別反應。倒是衡守鬆了一口氣 —— 看來自己的糗事至少沒傳到別的學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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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們海德學院是不是超級難進的？」龍炎一臉嚮往，「聽說每年考試都會刷掉一大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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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衡守支支吾吾，心想著要不要找個好聽點的說法，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是靠關係混進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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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走...…特殊管道。」他含糊其辭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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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管道？」龍炎歪著頭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啊！你是說走後門吧？哈哈，我們私校最熟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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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衡守臉一紅，「誰、誰說我走後門了？我是說..….那個..….特殊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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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龍炎一臉「我都懂」的表情，「放心啦，大家彼此彼此。」
「我……我才不是…….算了！快告訴我你到底要去海藍秘穴做什麼？」衡守開始表示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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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告訴你啊？」龍炎突然雙手環胸，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這可是我的秘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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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無語地看著這個沒大沒小的「死屁孩」，心想：「剛才被打得滿地找牙，現在倒是硬氣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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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我走囉～」龍炎說完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喊，「我要去完成我的秘密任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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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小子！」衡守正想追上去，卻看到龍炎跑沒兩步就被樹根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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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龍炎慌亂中想施展火之世合，結果又變出一團咖哩色的火焰，「唔啊！不是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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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衡守忍不住笑出聲，看著龍炎手忙腳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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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笑！」龍炎狼狽地爬起來，拍拍褲子上的泥土，「我這是在測試地心引力！」說完又是一溜煙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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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衡守搖搖頭，「該不會又要去找人打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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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鬼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衡守望著龍炎消失的方向嘀咕著，「不會真的要去藍海秘穴吧？話說剛說那座秘穴的帖子，沒多久就被刪除了，會不會有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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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 梅斯正蹲在不遠處的珊瑚礁邊，似乎在尋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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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梅斯學姐？」衡守一臉困惑，「她不是應該在飯店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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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夏爾明明說要帶梅斯回去休息的，怎麼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而且看她東張西望、鬼鬼祟祟的樣子，似乎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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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衡守猶豫是否該過去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 夏爾朝著梅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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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觀察一下好了。」衡守躲到一塊大珊瑚礁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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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夏爾喊道，「不是說好要回飯店休息嗎？怎麼跑來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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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梅斯看到夏爾，表情瞬間變得慌亂，「我只是想找找看這裡有沒有海帶或紫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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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地方有點偏僻，妳自己過來可能會有危險。下次妳可以跟我說一聲，我可以陪妳。」夏爾擔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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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梅斯輕聲說道，「但是這些海洋植物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如果找不到的話，我的梅尼埃病可能會惡化，到時候又要拖累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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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想，梅斯，」夏爾溫柔地說，眼神中充滿關懷，伸手想撫上她的肩膀但又猶豫著收回，「不要太在意影空說的話。他只是為了團隊著想，表達方式比較直接罷了。況且科羅生病這事，根本不是妳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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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聽到這話，起初只是沉默地低著頭，手指不自覺地摳著珊瑚礁的邊緣。過了幾秒，她才抬起頭，眼中先是閃過一絲受傷，然後是失望，最後才變成不可思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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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她的聲音很輕，幾乎被海風吹散，「你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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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夏爾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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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深吸一口氣，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緒，「每次.…..每次都是這樣。」她的語氣中帶著壓抑已久的委屈，「每次影空說那些話，你都是這樣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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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我只是不想讓團隊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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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她後退一步，避開夏爾的關懷，眼中的情緒終於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你又在幫他說話！就像上次在『元素狂想曲』時，他當著整個隊伍的面說我是累贅，你只說了句『大家都累了』就糊弄過去！」
「梅斯，我不是那個意思.…..」夏爾愣住了，沒想到梅斯會突然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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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梅斯一把揪起自己的衣角，手指因激動而顫抖，「我已經盡最大努力不拖累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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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從憤怒轉為哽咽，「你知道我每天要吃多少藥才能勉強站起來參加任務嗎？那些藥的苦味，現在想起來我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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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咬著下唇，眼神游移，「我知道妳很辛苦，梅斯.…..我一直都看在眼裡，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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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知道！」梅斯的眼淚奪眶而出，一滴淚珠落在海洋植物的葉片上，折射出陽光的光芒，「你只是個『好好先生』，誰都想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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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雙膝，「從海津小隊組成那天起，你就是這樣.…..記得嗎？科羅說我走太慢，影空說不想和生病的人一組.…..你當時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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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沉默了，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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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大家都是好孩子，只是需要時間適應彼此』，」梅斯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三個月了，夏爾。三個月過去了，你還在說同樣的話.…..」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你就不能有一次，就那麼一次，真正站在我這邊，對影空說『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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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夏爾終於蹲下身，目光直視她的眼睛，表情既痛苦又糾結，「我不是不想.…..我只是.…..」他突然停住，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表達，「我.…..我害怕一旦站隊，小隊就會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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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團隊和諧比我的感受更重要？」梅斯苦笑著搖頭，用袖子擦去眼淚，「還是說.…..你只是對所有人都這樣溫柔，並沒有真正在乎過我？」
衡守躲在珊瑚礁後，看著夏爾和梅斯爭吵的一幕，心中暗自猜測：「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只是普通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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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著梅斯那種失落又委屈的語氣，以及夏爾那種欲言又止的焦慮神情，「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還是說，這位好好先生真的對所有人都那麼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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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深吸一口氣，緩緩靠近梅斯，聲音變得異常柔和：「梅斯，妳說得對。我確實……一直試圖讓所有人都開心。」他的眼神變得真摯，「但不是因為我不在乎妳，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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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言辭：「我只是害怕，一旦我把影空惹惱，他真的會要求妳退出小隊。然後妳就會.…..離開。」夏爾的聲音低了下去，「我不想看到那種情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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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眼中的怒火漸漸消退，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疲倦的神情：「所以你寧願看我每天被他奚落，也不願意為我說一句話？」她搖搖頭，「這不是關心，夏爾。這只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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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沙粒，眼神變得平靜而疏離：「我現在真的很想一個人安靜地找那些海洋植物。不是為了討好誰，也不是為了證明什麼.…..只是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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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我可以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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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梅斯輕聲但堅定地打斷他，「我現在需要的不是陪伴，而是空間。可以的話，我現在真的不想有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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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遠處波光粼粼的海面，聲音帶著一絲決絕：「有時候，獨自面對困境反而比在假裝關心的眼神下更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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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夏爾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默默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我明白了。如果妳需要我，我會在飯店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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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沒有回答，只是轉身朝著海岸線的另一方向走去，背影顯得格外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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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思索：「梅斯說的話.…..為什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就像是在刻意表演什麼.…..」他又想起之前看到的可疑舉動，警覺性再次提高，「還是我最近太過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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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交談聲，兩名穿著秘海社制服的學生正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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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海秘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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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科羅』：海德學院，三年級進階班「海燕班」的學生。海津小隊的第四名成員。參考章節：《海津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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