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新型毒品與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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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艾德瀚眼前所聳立的哥德式建築物，在這一片永不日落的異界中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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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瀚並不記得來到這裡的過程，那是這片異界得以不如海市蜃樓般地歸於塵埃的保險。對所有受允許進入這裡的對象施以暗示，讓他們忘卻進入這裡的一切情報，是紅十字會行之有年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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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高聳於永不見夜幕的晴朗蒼穹下，其最頂端的七彩玻璃為最顯眼的存在，據說當它破裂之時，也是這個世界即將消滅之刻，因此從沒人見過它有過一絲絲的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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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響於大廳的腳步聲，在寬廣的大廳中奏響著單調曲子，它正如同主人一樣因為一板一眼而顯得百無聊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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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尼斯先生，很高興見到您。」櫃檯的女性服務人員恭敬地說。
「我是應異教審判庭的召見而來。」艾德瀚以失去起伏的單調音色組織著話語。
「我明白了，長老們已經恭候您多時，請直接移步至審判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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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每一次來這裡的標準流程，因此艾德瀚並沒有多留心在櫃檯小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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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接待員這類的人偶在這裡很是常見，它們僅被賦予最基本的應對功能，因此對它們多說一個字都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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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尼斯先生──」阿卡姆莊重地面對艾德瀚說。
「到很久了嗎？」
「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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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像即將赴死般沉著雙眼，表情如玩具木偶般生硬得叫人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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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艾德瀚深深吸入一口氣，並吐出充滿了煩悶的嘆息以後，才隻身走在阿卡姆的前方，面對著眼前看似高貴的金邊房門，握起彷彿是以當世最純粹的黃金製成的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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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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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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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莉絲進入窄巷並遭遇地痞以前，電視正在播放著晨間新聞，讓本應像是掉入海底一般沉靜的房裡多了點擾人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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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判定兇手為同一人，到目前為止受害人數已達七人，據調查受害者皆是幫派集團成員之一，因此警方表示將從隨機殺人改為預謀殺人案偵辦……』
『對此公民團體表示，對偵辦至今已二個多月卻毫無進展的警察感到不滿……』
『目前土魯斯公家機關、學校及補教機構、托育機構、便民服務處及商店都將不再提供夜間服務，警方呼籲民眾必須確實替門窗上鎖，以及非必要請盡可能避免於夜間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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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電視發出就連殭屍低嗓都比它順耳的聲響，滿是霉味的床鋪還有許多清洗不掉的污漬，甚至是沒有咖啡的茶几也是蟲子們開派對的場所，這讓愛莉絲感到自己才是外來客般不該出現在這裡，而應該讓給這些蟲子們繼續開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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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價得讓愛莉絲感到不滿的小套房，卻是她花光了身上積蓄所換來的落腳處，除了這一個月不用擔心露宿街頭以外，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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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跟我吹這種三秒鐘就破的牛皮，你上一個扔給我的工作，基本上算是把我賣給紅十字會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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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莉絲接起新買不久的手機時，才以無比不滿的語氣組織出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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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那個雇主的來歷，只覺得那份工作應該只有妳能辦得到，所以才讓妳去做的。』
「去死吧你！說好聽一點是只有我做得到，事實上是沒人願意幹吧？」愛莉絲不滿地點起了菸，兀自吸了一口之後才又接言下去，「我要是去當個說書人，把自己的經歷當成故事講給觀眾聽，也只會換來一片垃圾雨洗禮，說不定還會被代行者的子彈追著跑！」
『唔……妳要這麼悲觀我是沒意見，但妳是我看過工作最乾淨俐落的清道夫了，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比妳更適合吃這行飯。』
「被一個老男人奉承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給你一個建議──把你剛才說的話寫成小說，然後當成睡前讀物講給你老婆聽，看她晚上還願不願意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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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為語言的大洪水自房內退去以後，寂靜才冷不防地造訪而來，一時間裡讓與科技產品無緣的愛莉絲還以為手機訊號又斷掉了，正準備要把電話給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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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繼續這樣怨天尤人，但就我所知妳應該很需要錢才對，剛好這次的委託人有不容小覷的身世背景，加上她指名要辦事俐落的人來幹……妳要是不願意接的話，後面還有一票清道夫願意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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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因為掙扎而扭曲的臉部，就在愛莉絲的表情上如融化奶油般浮現與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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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這能讓妳甘願閉嘴，那我就當成妳願意接受這份差事了。時間地點我再傳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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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地頭蛇還沒掛斷電話，愛莉絲便沉穩地吸著菸，讓火圈在煙頭上發著炙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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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點準備，這差事貌似跟發生在土魯斯的暗夜殺人魔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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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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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入漆黑的地下小空間裡，僅有一盞油燈正在盡責地提供有限照明。隨著節奏明確的震動，玻璃罩內的火光便發出同等的顫抖，使倒映在牆上、交疊在一起的人影乍明乍滅了頃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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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液如露水般落在一片雪白上，隨著熱烈的喘息撲鼻而來，一股噁心感就在她的腦海中不禁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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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重量壓得她快要喘息不過來了，男人依舊沒有放過她的打算，每一次在她體內的往復，除了為她帶來麻痺腦袋般的酥麻快感，也給她帶來更多悲憤與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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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被強灌那個的話……說不定結果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她在心裡自暴自棄地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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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吧？大小姐──」男人喘著大氣一面問道。
「才一點……也不舒服……」撇過頭的女孩強忍著淚水，以孱弱的語氣組織出駁斥之詞。
「她說你技巧不夠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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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聲如同在暗處蠢動的蟲子一樣稀疏，至少三個人影就在周圍的木箱、桌面等地方隨意就坐，昏暗的燈光幾乎無法照清楚他們的面目，但嘲笑的嘴角卻諷刺地讓躺著的她看得異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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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沒？射不出來就快點換人了！」
「等一下……就……就快要來了，感覺來了！」男人賊呵呵地加速自己往復在她體內的動作，力量也成正比增加著，「這一次也要把妳的肚子灌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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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連求饒的力量都喪失了，因為藥物而無法反抗的身體，卻奇異地擁有對性高潮無比強烈的感受，一波波衝上大腦的酥麻感幾乎不給她喘息，當這次的高潮一過，下一波攻勢就會接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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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大腦被歡快感給佔據，她卻一點也沒有任何值得開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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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不經意地看見了──被隨意收在男人褲頭上的，那把透過火光所照映出如湖水般反光的蝴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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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等待……等待這個男人即將高潮時，以雙手將她給如娃娃般緊緊纏起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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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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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鈴鐺響起碰撞時的聲響，以既微弱卻又無法忽視的程度縈繞於整間家庭餐廳裡。低著頭翻閱報紙的愛莉絲絲毫沒有因此而抬起頭，而桌上的咖啡則是一如既往地分毫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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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行漸進的腳步聲低調地存在於稍嫌吵雜的室內，儘管如此，它們仍被愛莉絲所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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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艾絲堤小姐嗎？」開口的人是女性，生硬的口吻讓人會有種孱弱的感想。
「以委託者而言，妳也太年輕了。」試著佯裝自己的愛莉絲，在罕見地戴起眼鏡時以故作驚嘆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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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認身分以後，她才小心翼翼地坐在愛莉絲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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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國情的關係，這裡的服務生基本上不會主動提供服務，這為愛莉絲省了一件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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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艾瑪．安東妮。」
「愛莉絲．艾絲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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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折報紙的聲響毫不客氣地竄入了兩人過分簡單的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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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有一頭過肩的黑色長髮，蒼白而不至於毫無血色的皮膚，以及被刻印在鵝蛋臉上的標緻五官，基本上會是一般成年男性的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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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莉絲看著她身穿的牧服時，除了聯想到令她不悅的克拉姆特以外，也意識到了另一件事──：「妳是天主教學校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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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魯斯。」艾瑪將頭壓得頗低地說，彷彿那間學校令她感到蒙羞一樣。
「大學生還要穿牧服，真是辛苦了。」愛莉絲試著表現出和善的一面，笑容也不曾在臉上中斷過，「那麼，指名要辦事俐落的清道夫，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是的……我想請妳幫我找人。」
「如果只是找人的話，應該有委託費比較便宜的清道夫可以選擇吧？」
「錢不是問題，我的父母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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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地頭蛇說得沒錯，她的家世確實頗有來頭。──愛莉絲在暗自打量時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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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安東妮小姐想找什麼人呢？」
「一個叫查爾．托馬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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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照片被艾瑪給壓在桌面上，接著緩慢地移往愛莉絲的面前──那是有頭被染成金色的短髮、樣貌與清秀背道而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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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名強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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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艾瑪的話音剛落，愛莉絲便對她目露出猜疑與不解兼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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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神明降世般的強光，讓身在其下的艾德瀚與阿卡姆無法看清楚背光的、被稱之為長老們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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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只能顯露出自身理解並擁有的情感，對此深知並參透其道理的艾德瀚，甚至認為這些長老根本就不是能以人類稱之的存在。儘管如此，在面對這些絕非能夠當成玩笑的話音時，艾德瀚仍然豎起身上每一根汗毛，屏息以待他們即將降下的隻字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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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特別獵殺對象──蟲師克拉姆特，有什麼需要向我們匯報的嗎？」
「是的──我與紅十字會代行者阿卡姆．辛德一同決定以制約書的形式，與冊列在獵殺指定者名單中的異能者：愛莉絲．艾絲堤結盟。並在近期與該對象接觸，詳細內容在稍早的書面報告中已經提及，這裡便不再浪費各位尊敬的長老們的時間進行贅述。」
「若報告內容屬實，那艾絲堤並非你能控制的對象，阿格尼斯。」
「是……這我不可至否。但她確實是討伐該名魔法師第一優先的人選，有關於愛莉絲的實力，只要調閱她在聖火會中就讀與受訓時的成績資料就能知道了。」
「但她仍然偽造制約，並試圖讓一名無辜孩童喪生。我說的有任何錯誤嗎？阿格尼斯。」
「……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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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懾力十足的話音，令艾德瀚聽得不禁瑟縮起脖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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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的艾德瀚，看見一旁站得挺拔的阿卡姆正露出像在鬧彆扭一樣的表情，這讓他恨不得乾脆把眼下的爛攤子扔給他之後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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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教審判庭似乎應該重新評估你身為聖火會首席的資格是否猶存，阿格尼斯。」長老的憤怒轉化成質問，字句清楚地對艾德瀚斥聲宣洩而出。
「……」陰霾襲上艾德瀚的表情，令他頓時因為腦中一片空白而語塞起來。
「身為他的搭檔，你對於這一次的報告有什麼觀點？代行者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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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阿卡姆向前闊步，腳下皮鞋便打響起不絕於耳的獨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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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令人敬畏的異教審判庭與長老大人們──這次行動致使獵殺對象逃逸成功，主要應該怪罪於我們過於自負、情報不足，」阿卡姆的話音戛然靜止了片刻，旋即在下一秒鐘續言下去，「以及艾絲堤小姐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事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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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薄的話語在此時如同炙口烈酒，即使令阿卡姆難以承受，身處在紅十字會中形同最高樞機的異教審判庭裡，他也必須忍著作嘔地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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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認為這次的失敗，最應該受到懲處的對象是你與阿格尼斯，是這個意思嗎？代行者。」
「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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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瞪大的艾德瀚，儘管心裡正在吶喊著阿卡姆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也隻字都無法透過視線中的後腦勺傳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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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下去，自己在聖火會裡的首席位置，以及阿卡姆的紅十字會代行者身分都會被剝奪，最壞的情況甚至會被列為獵殺指定對象的觀察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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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為如此，所以才更需要我們。」阿卡姆旋即補充了起來，「該名獵殺對象是足以施展大型異界、腦髓轉生，以及進行神明降靈儀式的魔法師。」
「那又如何？」
「熟知降靈術式的駐會首席魔法師、善於戰鬥的代行者，以及精通暗示術式與格鬥技的獵殺指定者。不管怎麼選擇，在面對克拉姆特時，都是以上的組合最有勝算。因此在這時對我們進行懲處、降級，甚至是冊列為獵殺指定者，對紅十字會而言都是極大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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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之以鼻的嘆息，逕自在兩人的周圍竄動著，冷了半截背脊的艾德瀚與阿卡姆，在此時是一口大氣也不敢亂喘，各自屏息以待異教審判庭的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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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明白了，本庭將暫時不問罪你們在此次行動中的失敗與損失。只不過，蟲師的問題得先放一邊，有新的任務需要優先執行，因此你們的制約書將在此審議結束之後撤銷其效力。」
「新的任務？」細如蚊音的呢喃聲在艾德瀚嘴角縈繞著，他的表情既看不到詫異，也不見任何遊刃有餘。
「新型毒品正在黑市中流通，情報顯示它會影響生物的大腦與生理結構，適應者有機會能夠成為異能者，但無法保證精神不會遭到破壞與扭曲，而目前市面上並不存在能夠造成此影響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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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長老的話音剛落，艾德瀚與阿卡姆便理解了當下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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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那是魔法的產物？」艾德瀚以提問的方式道出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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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不愧是聖火會駐會首席魔法師，以運轉了彈指的大腦飛快地理解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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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出它的來源，並設法阻止供貨與獵殺供貨者，以及銷毀已經流入黑市的新型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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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離開的艾瑪，獨留愛莉絲還坐在家庭餐廳裡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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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的眼鏡被壓在桌面的相片上方，畫面中的查爾•托馬斯就像在嘲笑看著他的人永遠也捉不到他一樣，眼底盡是淺顯易見的輕蔑與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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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幫我找出他，將他帶過來見我，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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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中，愛莉絲正一字一句地檢視艾瑪所留下的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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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過去，親手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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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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