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高中生活闖入了狐仙？ - 第三十一章：舊地重遊

「喔？早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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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呢？）悅夏睜開眼，微弱的光線透進房間，但眼前的視線中並沒有見到薙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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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準備起身，打算先去梳洗再下樓看看，卻忽然感覺到尾巴處有股力道抱住自己。將視線下移，發現有一團毛球窩在自己尾巴旁邊，悅夏用手稍微撥開毛髮，映入眼簾是正在抱著自己尾巴熟睡中的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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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辛苦你了。）悅夏溫柔地撫摸薙雲的頭髮。昨晚睡前，薙雲向自己訴說她以前的故事，說到後面似乎太累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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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維持著正對薙雲側躺的姿勢，盡量不吵醒對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向放在床邊的手機查看時間：「早上七點三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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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現在時間尚早，但樓下似乎已經有人在活動。反正難得可以睡久一會兒，悅夏便將手機放回原位決定再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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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閉上雙眼準備再次進入夢鄉，腦中反而不斷回想起薙雲昨晚提及的經歷，感覺昨晚自己好像身歷其境般，重演了薙雲小時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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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穩地睡了一陣子，再次醒來時，陽光變得刺眼。薙雲已經鬆開原本抱著自己的尾巴的手，換了一個睡姿，仔細觀察了一下好像有些異樣，身體微微發抖之餘，還細聲喃喃自語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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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要！」

「薙雲？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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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薙雲大叫驚醒，眼神驚慌地四處張望、喘着大氣、額頭冒著冷汗，嚇得悅夏趕緊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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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身後是悅夏的薙雲，情緒稍微平復下來後顫抖地說：「悅、悅夏......我、我發了一個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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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在這裡，不要怕。」悅夏輕聲安撫的同時由上而下慢慢摩娑薙雲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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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夢到甚麼可怕的事？」

「沒、沒甚麼......只、只是夢到我......以前小時候發生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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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低頭，雙手緊緊握著滑落至大腿的被子，說出口時略顯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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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心裏清楚，薙雲只是故作堅強。陪伴薙雲的這段時間，自己早已看出平常對方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只是將所有事情都埋在心底不願開口，依靠時間慢慢洗涮掉這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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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默默將薙雲拉進自己懷裏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擁抱對方，用體溫無形之中傳遞自己的關愛和支持。比起言語，實際行動更為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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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薙雲情緒放鬆下來，悅夏含笑地說：「薙雲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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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悅夏早、早安。」

「有好些了嗎？」

「嗯......現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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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並傳來熟悉的聲音正在說：「薙雲？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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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是奶奶的聲音，薙雲和悅夏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兩人用眼神和肢體動作互相交流了一下，最後由薙雲起身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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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怎麼了？剛才薙雲忽然大叫嚇了俺一跳。」奶奶擔心地向兩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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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沒事，我只是發、發了一個惡夢......才、才會大叫的。悅夏她沒欺負我。」

「那就好。早餐快準備好了，你們快下來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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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說畢轉身離開，留下悅夏和薙雲在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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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先去梳洗吧，狐排後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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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下準備早餐的奶奶和母親把早餐和裝滿牛奶的杯放在各自的位置上，正好見到薙雲和悅夏兩人下樓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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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吃早餐。」母親向兩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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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齊聚在餐桌前吃早餐，享受難得的溫馨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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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薙雲待在和室裡打開電視收看著新聞；悅夏回去古代辦理些事務，並表示中午之前就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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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島高等裁判所今日裁定去年眾議院選舉合憲，駁回選舉無效的訴求。事緣去年眾議院選舉一票的格差為2.06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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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或許是受到母親影響，自己待在家花最多的時間就是守在電視機前收看新聞，覺得無聊的時候就隨手拿本書來看。在新聞播報和天氣預報的節目結束，剛想伸手拿起一本書，這才想起自己忘了帶書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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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薙雲平躺在榻榻米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任由電視繼續播放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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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悅夏不在身邊，心裡就缺了一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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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伸手拿放在一旁的手機查看時間，只是過了短短不到一個小時。於是起身去後院走走消遣時間，此時家裡剩下自己和母親兩人，奶奶去了田裏務農、母親則是回房處理公務，整個一樓屬於自己的一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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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和室把電視機關掉，想到等悅夏回來可以和她一起去村裏走走。畢竟回來當天只是經過一下子，而且這次有個地方自己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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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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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一點左右，薙雲意識模糊地躺在榻榻米上隨時準備入睡。家門傳來輕輕的敲擊聲，薙雲瞬間恢復元氣前去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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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你回來了！」果然不出所料，門外站著的人就是悅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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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怎麼了？」

「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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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向母親報備後便一起出門沿小路邊聊邊往村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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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悅夏，每次你回古代都會做甚麼？」

「嗯......狐想想。大概是做些任務、練劍術、順便和朋友聊聊各自的生活吧。」

「欸～那、那悅夏的朋友都是狐仙嗎？」

「是喔～她們都很努力呢，說不定功力很快就會超越狐了。」

「這、這麼說......她們是悅夏的徒弟？」

「不、不、不能這樣說啦。狐也是狐仙大人的徒弟呀～」

「抱、抱歉。」

「不過狐好像是唯一一位來到現代的，所以每次回去他們都會問狐很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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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問了甚麼？」薙雲聽到悅夏提到她每次回去都會被古代朋友問現代的事情，心裡也跟著好奇，想知道古代人會如何幻想現代社會會是甚麼樣子，於是向悅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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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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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及這個問題的悅夏，就想起那時候自己一回去同伴們就湧上前問東問西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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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回來了。」悅夏推開庭院大門，向裡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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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悅夏大人！您、您回來了！現代生活還適應嗎？」

「狐、狐還在努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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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一切如悅夏所想的一樣平靜地渡過，但聽到外頭傳來聲音的其他狐仙們很快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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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汐！現代社會是不是有很多馬車的呀？」

「吶～現代是不是有能像鳥一樣在天上飛的東西？」

「澤汐～現代人的穿著打扮是不是和我們很不同？」

「啊！現代的城鎮是怎麼樣的？」

「澤汐！現代人是不是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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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先冷靜一下。」面對被一堆問題轟炸，悅夏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先安撫他們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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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事情就是那樣......哈哈。」

「好神奇，沒想到古代人會對現代這麼好奇。」

「畢竟一千年後的世界，一切都是未知呢～狐也想不到一千年後江戶那邊竟然這麼繁華，連天皇都從平安京搬過去了。」

「是、是啊。不過悅夏你是狐仙，其、其實可以穿越到哪個時代都可以吧？」

「不行哦。沒有狐仙大人的允許，我們可不能隨便穿越，那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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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小路拐彎，兩人正式來到村中，薙雲決定和三年前離開前的路徑一樣，帶悅夏逛一遍村裏，首站來到一個公園，公園裏立著三個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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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川站？」

「是喔。不過很久以前就停止營運了。」

「1989年，三十五年前？」

「嗯......但在大正11年就啟用，也有六十多年歷史。」

「那這個鐵路會通去哪？」

「往北可以去鎮上—稚內。不過已經是過去的事，天北線早就廢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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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夏打完卡並將照片傳到四人的群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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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帕魯和莉子他們在幹嘛。」

「莉子那邊是晩上，應該快休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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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訊息通知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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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裡不是稚內嗎？】（高松莉子 11:19）

【是喔～不過準確來說這裡是沼川。】（澤汐悅夏 11:19）

【沼川？你和薙雲同學剛好經過那邊？】（高松莉子 11:19）

【不是。】（澤汐悅夏 11:19）

【其實這裡是我的老家。】（水樹薙雲 11:19）

【原來如此，我以為你們是去北海道旅行。】（高松莉子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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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公園唯一的長椅上休息了一會兒，群中四人互相聊著各自近況，莉子順便分享她在紐約遊覽的照片。隨後兩人往村裏大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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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為甚麼會廢線啊？」悅夏望向週邊環境，街上的人真的連五隻手指頭都能數得完，更準確來說應該是只有自己和薙雲，心想是不是因為鐵路停止運營才變得那麼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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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一切都是錢的問題。」

「錢？」

「嗯。很久以前鐵路都是國有的，但因為虧損太大而決定民營化。所以我們北海道的鐵路就改成JR北海道來經營管理。」

「那時候虧多少才要這麼做？」

「好像超過三十兆。」

「三十......兆？狐沒聽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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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點了點頭接著說：「北海道在冬天經常會下大雪，嚴重的時候可以讓列車停駛。我們這些鄉下地方人口嚴重外移，去大城市像札幌、東京，所以每天搭乘人數屈指可數，可能收入只有區區一兩千，但每一年要付幾千萬去修繕，而且很多基礎建設都上了年紀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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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嗯。最近幾年砍掉留萌本線、根室本線富良野到新得區間、夕張支線和日高本線鵡川到樣似區間。加上很久之前已經決定廢止的路線，JR北海道還是年年虧損，不過他們也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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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村裡唯一的小超市，雖說貨品選擇不多，但對薙雲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的機會。薙雲在超市購買一些零食和冰棒，走出店家與悅夏站在旁邊有遮掩的地方一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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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薙雲品嚐著冰棒，冰甜的感覺勾起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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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待會要回家吃午餐吧？」

「放心，冰棒這麼少，融化後到胃裏不會佔很多空間。」

「那下一站我們去哪？」

「我、我的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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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垃圾用袋子裝好，薙雲和悅夏沿大街往學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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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母校在附近？」

「嗯。沿大街走多一會兒拐個彎就到了。」

「薙雲怎麼突然想回母校看看？」

「因、因為我小學的時候，受到一位老師很多照顧。」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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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小路，路旁的樹枝隨風輕輕搖曳，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班駁光影，讓人感到格外舒心。三年後再回來，校舍、操場因為時間流逝而有些變化，對於薙雲來說，自己最在意的是那位幫助自己無數次的老師，現在是否仍在這所學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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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放假的關係，學校顯得格外安靜，但理論上應該還有人在學校裡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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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人。」望著空無一人的前台，薙雲又再左右張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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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俺們先在這邊等等？可能去了廁所或者去忙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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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在原地等待，過了一陣子有一個人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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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們有甚麼事情嗎？」

「啊。我、我想請問，關、關川老師還有在這工作嗎？」

「關川老師？喔，她還在這工作。你們要找她？」

「是、是的。請問關川老師今天在嗎？」

「喔。你們先登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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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和悅夏相繼填寫好訪客登記表後被帶到會客室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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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稍候一下。」

「好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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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會客室裡，薙雲心跳加速、坐立不安，下意識咬了咬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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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薙雲你好像有點緊張。」

「啊？有、有嗎？」

「嗯。」

「對了。待會悅夏介紹的時候，不、不要提到任何我受傷的事。」

「狐、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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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雲努力地試著讓自己放鬆下來，不過心中仍然有些忐忑。當初老師對自己的期望，自己好像一個都沒達到，反而還讓一堆人擔心，直到高一悅夏的出現，所有事才慢慢步入正軌。就在自己還在思索時，和三年前一樣，會客室的門再次被輕輕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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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關川老師！」聽到動靜的薙雲立即站起身向老師打招呼。

「老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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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水樹同學？」

「是、是的。」

「啊～水樹同學變了好多呀，老師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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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話說水樹同學旁邊那位是？」關川老師注意到薙雲身旁有位特殊的人，似乎是跟著她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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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我的好朋友。」

「老師好，狐叫澤汐悅夏，是一位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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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前幾次的自我介紹一樣，悅夏講述起自己怎麼和薙雲相遇的故事，同時應薙雲要求略作修改些許劇情，也盡量讓故事聽起來更加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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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水樹同學她有你這個知己真是太好了。」

「不會～不會～薙雲她也教會狐很多東西。」

「你們這次回來應該是探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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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薙雲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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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們早來，不然過幾天我就要去東京了。」

「啊？關川老師要去東、東京？」

「我今年暑假要去加爾各答和尼泊爾，所以得先去東京。」

「關、關川老師還是一樣喜歡去周遊列國啊。」

「哈哈～要趁自己還能走的時候多出去見識見識喔，水樹同學。」

「嗯、嗯。確實。」

「這三年間，老師去了墨西哥、古巴、巴西、智利、阿根廷、埃及、南非和土耳其。」

「好、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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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圍繞在輕鬆話題展開，薙雲的緊張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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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大概一個小時，接近午餐時間，薙雲這次成功地取得老師的聯繫方式，以後可以在網上互相溝通。之後，薙雲和悅夏與關川老師道別離開學校，往家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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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薙雲要向關川老師隱瞞那些事？」在回家的路上，悅夏心中不禁思索起在會客室等待時，薙雲特地要求自己不要提到任何有關於她受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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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悅夏的疑問，薙雲停下腳步轉過身：「悅夏。你、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東西叫......善、善意的謊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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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可、可是......」

「我、我只是覺得......老師三年前對我的期待，我一個也沒做到......我還是一樣被欺負、一樣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我不想......再讓關川老師為我擔心了。」

「老師她會理解的。」

「即使如此......我希望關川老師她記得我美好的樣子，而不是現在殘破不堪的模樣。你知道嗎？悅夏。我真的不想再成為別人的負擔了。」

「薙雲......你不是負擔。難道薙雲你這兩個月來所付出的努力不是改變的一部分嗎！狐很開心薙雲自己勇敢地踏出這一步！不要這樣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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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氣氛變得沉重，悅夏也不想把場合搞僵。走前一步，握住薙雲的小手微笑著說：「我們快回去吧，奶奶和母親應該在等我們吃午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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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個......抱歉。狐剛剛有點激動。」

「沒事的，悅夏也是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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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今天和老師聊得很開心呢。」悅夏試圖轉換話題，讓原本緊張氣氛緩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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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很高興能夠再見到關川老師。」

「聽到老師去了一堆狐沒去過的地方，狐有點羨慕～」

「關川老師她很喜歡去旅遊。」

「不知道狐有沒有機會也去那些地方走走。」

「那悅夏要好好存錢了......搭飛機可不便宜喔。」

「沒問題，反正狐的錢由薙雲管理，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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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母親和奶奶已經陸續將午餐放到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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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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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舊地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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