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與白 - 我欣賞你這混帳

#黑與白第七章我欣賞你這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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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你說說看，當初暴雨中我跪在幫主庭院外時，如果沒遇到會長，我們會變成如何？小牧還能這樣快樂玩耍嗎？」青仔摟住他老婆小米，兩人溫情地看著眼前玩耍的孩子。

　　「他說孩子就是未來的希望，這種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會長是我們的恩人，我們就是要報恩，對吧！小米。」青仔撫摸小米的臉，深情的吻著她，他臉頰上滴下幾滴眼淚。

　　「待會，帶小牧回去，晚上不用等我吃飯了……」青仔摸摸腰間往街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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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哥，青仔從幫主家回來之後，就很奇怪……我怕他出事……」小米猶豫了很久，還是急匆匆地跑到了白楓堂辦公室，她找不到青仔，便尋找林曉楓。

　　「幫主……嗯哼！我知道了。」林曉楓試圖聯繫，卻聯繫不上青仔，便獨自出了門。

　　他剛打開車門坐上車，後座卻闖入兩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其中一個掏出槍，抵住他的後腦，壓低的聲音，喊著：「開車。」

　　他微皺眉頭依言發動車子，看了一眼路邊最近常出現的身影，靈機一動，先是放慢速度，讓他發現的窈窕身影開車跟上。

　　蛇行在路上，幾次故意的碰撞後車，成功惱怒那車上的人。

　　只見後車一個急衝，在林曉楓車前急煞，擋住他的白色車輛。

　　從後車裡下來的是韓竹言，她在雷一被放獄前，就跟鄭山到監獄和雷一見上了一面。

　　那時候鄭山告訴了雷一，雷霆堂在他入獄這幾年都是白楓堂在供養，鄭山極盡所能的嘲諷雷一的窘境。

　　可是，在韓竹言插話要求雷一配合警方，找到林曉楓弱點，意圖抓住林曉楓時，雷一卻斷然拒絕。

　　「妳打開腿，我都不想幹妳一炮了，我死都不可能跟警察合作。」

　　雷一的狂妄更加激怒韓竹言，這幾天她親自在白楓堂外面盯梢，一定要抓住林曉楓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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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竹言一身便裝拿著警察証，並掏搶從車上走下來，她打開林曉楓的後車門，正看到急忙收槍的那戴面具男子，她喝令男子下車接受盤查。

　　聯邦的黑幫有些潛規則，非必要之下別得罪警察，不要招惹官方介入，除非是亡命之徒，一般的黑幫分子在警察面前都保持著低調。

　　那兩個戴面具的男子，被韓竹言聯繫警網打算帶回警局，她正想走到駕駛座跟林曉楓說話，只見他油門一踩急速離去。

　　「林曉楓！」韓竹言吸了幾口廢氣，在公路上憤怒的跺腳。

　　「這老狐狸想吃掉我！」林曉楓對於未來可能的碰撞早有想法。

　　「雷一，別讓我失望。」林曉楓歎了口氣，走進雷霆堂的辦公室裡。

　　辦公室內燈光是暗的，黃昏一道夕陽從窗戶外照射在辦公室桌上，沙發上雷一正看著走進來的林曉楓獰笑。

　　一旁青仔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捆綁在那，面前還擺了一把槍，青仔眼角流血的看到林曉楓走進來，旋即垂頭喪氣喊了一聲：「會長。」

　　「好了，你是豬頭嗎？幫主叫你做什麼你就做，到底誰是你老大？」林曉楓走到青仔面前，往他頭上用力一扇，嘴裡罵著，手上小刀一劃，解開青仔的束縛。

　　「雷一大哥。」林曉楓露出牙齒微笑，拔槍指著雷一，站在他面前。

　　雷一獰笑地揮揮手上的槍看著林曉楓：「你娘的，叫青仔離我手下遠一點……」

　　雷霆堂在雷一進監獄這幾年，都是青仔負責幫著補貼開支，雷一知道這情況，這已經觸犯他的底線，雷霆堂不是靠施捨活著的。

　　「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想知道大哥你的理想還在嗎？」

　　「大哥，還想繼續當傀儡嗎？」林曉楓繼續說著。

　　「傀儡？我不懂？」雷一拿槍的手臂下垂，左手摸摸額頭，狐疑的思考，似乎這名詞對他來講太過深奧。

　　「就是牽線木偶，我們都是幫主操控的牽線木偶……」林曉楓放下槍，走近雷一仔細解釋。

　　碰，雷一突然握住槍柄，一拳就打在林曉楓下巴上，他不斷揮舞拳頭，而林曉楓一直後退的閃避。碰的又一記重拳，林曉楓被擊倒在地。

　　雷一邊罵，一邊以大腳踹在林曉楓胸口。

　　「幹！我不懂什麼大道理啦！」

　　「我不像你只會拍幫主馬屁。」

　　「站起來打我啊，孬種。」

　　雷一拉起地上的林曉楓，狠狠的一個頭槌，兩人腦袋碰在一起，砰出濃稠的鮮血。

　　「我欣賞你啊！林曉楓，你這個混帳。」

　　雷一舔舔滴下來的血腥殘渣，他站在門邊朝向夕陽，獰笑的握住手槍，對著林曉楓說：「結束了，年輕人。」

　　卡啦幾聲，雷一背後被數支衝鋒槍抵著，只聽到花雄低渾的嗓音說著：「對不起，會長，我們來晚了。」

　　「林曉楓，你這個耍心機的混蛋，我輸了，你殺了我，我絕對不會求你的。」雷一憤怒地放下手裡的槍。

　　「雷一大哥，我不會殺你的，跟我來，我們一起爬上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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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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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長，幫主在龍井餐廳吃飯。」劉大福看到林曉楓召喚的手勢，走向前報告。

　　「嗯！走吧！」林曉楓拿起手帕擦擦嘴角的血，露出兩顆虎牙笑著。

　　文萬青看到林曉楓跟雷一帶著一群人持槍闖進他用餐的地方，他用力拍著桌子怒道：「你找死嗎？不要惹火我！年輕人！」

　　「雷一大哥，我不想一輩子當傀儡……」

　　林曉楓走向文萬青，掏出他懷裡手槍，直接指著文萬青腦袋，碰的一槍。

　「帶我一起逐夢，一起飛。」

　　文萬青像隻死魚般從椅子上倒下，後腦在地板上砰出一片血，他乾枯的身軀在地板上抽搐。

　　「雷一大哥，從今天起，你就是萬青幫二代幫主，夢想要握在自己手裡，才能對得起自己曾經的拼搏。」林曉楓笑的燦爛。

　　「你……」雷一不敢相信的看著林曉楓。

　　「唔……」地上抽搐的文萬青發出微弱聲。

　　「你還是這麼不乾脆！」雷一從一連串的變故下首先清醒，從林曉楓手裡奪過了槍，蹲下身指著文萬青腦袋。

　　「一槍就要解決，幹！就要一槍到底。」雷一獰笑的拉了一下扳機。

　　「住手！不能殺幫主。」

　　文萬青那姪子文千華本來就是個懦弱個性，剛事情發生時，被衝進來的白楓堂手下拿槍抵住身體，他毫無抵抗的看著事情發生，直到雷一要開槍時，他喝止了雷一。

　　「不要急，下一個就輪到你」雷一獰笑的把槍口轉向文千華。

　　文千華這時不顧雷一的槍口威脅，拿起餐巾壓制住文萬青的出血傷口，林曉楓從腦後擦過的那一槍，似乎避開了要害。

　　「你想要萬青幫解散嗎？現在幫主一死，縱貫跟北屯就會吃掉萬青幫，甚至桃源市那邊的海主聯合會都會對我們鯨吞蠶食……」

　　「你至少要等到接任後，才能殺文萬青，你說對吧！雷一二代幫主！」

　　文千華已經將近五十，他一頭的白髮，仰著頭對雷一說：「我只是一個幫會的幹部，誰當幫主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送幫主去醫院，我去對外宣佈，就說是腦中風，接著讓幫主活到傳位會議。可行吧！雷一幫主。」文千華很謹慎的詢問雷一的意見。

「好。就交給你處理。」雷一咧著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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