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與白 - 一切都是為了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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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警局的窗口斜射進來，照射在牆上的白色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響下，短針來到四的位置，一個年輕的警員，伸了伸懶腰，看了一眼不遠處趴在桌前的兩個人。

　　那金髮年輕人左手手背上那閃電型傷口絲毫不影響美觀，他細長的左手食指壓著豎起的一枚銅幣，右手手指輕輕一彈，銅幣在桌上不停的轉，旋轉成一顆梅花圖案的圓球。

　　桌旁的矮小中年人很有興致的看著銅幣一次次的旋轉，然後卡啦卡啦的停止。

　　「劉大福，林曉楓，你們兩個可以走了，記住……別讓我抓到你們把柄。」一個中年警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朝兩人走了過來，他皺著眉頭大聲的訓示眼前的兩人。

　　「鄭山警官，打個麻將就勞動了你出馬，我看你們警察也太閒，大福待會去叫個咖啡，我請客，感謝大人們的辛勞……」林曉楓露出他那雪白的牙齒對黑框警官鄭山笑著。

　　他拍拍身上雪白的西裝，兩指夾起銅幣，瀟灑的走出警局。

　　林曉楓從助理青仔手上接過鑰匙，正準備駕車離開，卻被一個女警攔了下來。

　　一頭波浪卷髮的高挑女警，滿臉嚴肅訓斥林曉楓：「先生，這是警局門口，你還把車停在紅線，你是在挑釁公權力！這是在犯罪。」

　　「所以呢？妳是要開我紅單？還是妳要拘捕我？」林曉楓露出牙齒，尖銳的虎牙在斜陽下耀眼。

　　他走向這顴骨略高的女警走進五十公分的魅惑距離，左手勾起女警下巴，身高優勢的林曉楓低著頭，嘴在女警紅唇上一碰。

　　「大姐，這才是犯罪。」

　　「韓副分局長……」鄭山聽到警局外訓斥的女聲，打開玻璃門走到女警身邊，正看到女警滿臉通紅的，而林曉楓快速上車把車開走。

　　「發生什麼事了？」鄭山疑惑的望著眼前剛上任的韓竹言副分局長，這高學歷的新長官，剛滿三十歲，讓單身的鄭山相當關心，對她有著想法。

　　「啊！沒事，剛那個是誰？」韓竹言一張俏麗臉蛋紅的像塗了過多腮紅，她從未被男人碰過，剛那一瞬間，腦袋完全空白，連喝止林曉楓都沒想到，眼睜睜地看他離開，直到鄭山發問，她才驚醒。

　　「他是白楓堂的堂主林曉楓，開堂五年了，沒有案底。」鄭山忙乎一上午卻拿林曉楓一幫人沒輒，只能忿忿的訴說。

　　「沒有案底的黑社會，有意思。」韓竹言咬著纖細手指，轉身走進警局。

　　……

　　「會長，那傢伙改口要兩百萬，你看？」在車上助理青仔與劉大福坐在後座，對著林曉楓講述他剛去打探的任務，他個子不高，腦子轉的很快，精明的處理林曉楓交代各項工作。

　　他對於這次的任務失誤很自責，他心裡怪自己，會長可是我一家子的大恩人，小小任務竟然搞砸。

　　「地址給我，讓大福跟著我就好，待會接了雷晴，你先送她回家去。」林曉楓看了一眼空下來的副駕駛座，自從雷一進了監獄，這幾年來，雷家刁蠻公主，總是指定他去接機。

　　「啊！送雷公主……會長，讓大福那傢伙去送公主，我跟你去，畢竟是我沒處理好。」青仔趕緊搶著說，從雷一堂主進去後，平日雷霆堂的開銷都是他負責送補貼，可是，雷晴是他最害怕的存在。

　　「雷大哥快出獄了，大家再辛苦一陣子，畢竟我們白楓堂是從雷霆堂走出來的，他永遠是我們大哥。既然這樣青仔你跟著，雷晴那邊，辛苦大福跑一趟。」林曉楓露出安撫的笑容，劉大福聞言點點頭答應下來。

　　在機場外，林曉楓不管不顧雷晴發怒的拳打腳踢，笑著壓住雷晴的頭，把她推進副駕駛座裡，對於這17歲的小女孩，林曉楓是唯一能制得了她的人，這是雷一老婆死前的囑咐，他忠實的執行。

　　大嫂是把他當兒子一樣疼愛的。

　　碰的一聲，破舊公寓某戶的大門被青仔一腳踹開，眼前是一片雜亂的環境，房裡沒有開燈，那渾身骯髒的男子，正在電腦螢幕前自瀆著，他轉頭張大著嘴。

那男子看到有人闖入掙扎的想站起來，卻被半脫的褲子勾住了腳，跌坐在地上。

　　青仔看到男子的樣子，呵呵兩聲，他走近那發愣男子，蹲下身拍拍男子的臉說著：「你知道恐嚇的是誰嗎？」

　　他握緊拳頭用力一揮，暗紅色的血漿稠糊的從男子鼻孔流出，他抓住男子衣領，猛力的在男子臉上猛擊三次。

　　「照片全交出來，別以為照片裡是議員，就可以囂張抬價。」

　　青仔對於自己任務差點搞砸，十分懊悔，他學習著這幾年林曉楓言行裡那股狠勁，他不自覺的模仿林曉楓。

　　林曉楓掏出一把槍，瞄準那滿臉是血的男子說道：「你的命連顆子彈的比不上，你不了解黑社會吧！」

　　蹦的槍響，一道火熱的槍痕擦過男子的臉頰，打破他身後的窗戶玻璃。

　　「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死在黑社會手上。」

　　林曉楓看著槍口冒起的白煙，像是在喃喃自語的說著。

　　被嚇壞的男子，裸著下身尿濕一片，他渾身發抖的交出照片跟底片。

　　林曉楓拿到東西後，與青仔悠哉的走出那破舊公寓，就在樓梯間點起了根菸，也遞給青仔一根。

　　「青仔，記得為什麼要進入黑社會嗎？」林曉楓問著。

　　「我記得，會長，我永遠記得你跟我去醫院救我兒子小牧的那一天……」

　　「當時，我跟老婆小米每天賺不到一千，小牧那猛暴性肝炎要換肝就得要五百萬，我求了所有政府部門，沒人願意借錢，沒人要救我們家小牧。」

　　「那一天在雨中，我就發了誓，誰救了小牧，我青仔這條命就賣給誰……」

　　青仔回憶起兩年前的那場雨，回憶起他進入黑社會的過往。

　　「那會長，你為何進黑社會？」青仔吐了一口菸，反問林曉楓。

　　「一切都是為了約定。」林曉楓露出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彷彿在回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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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為了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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