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凌玉在果園採果子時,見到遠處一塊空地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是信。
信正跟在一個男子後面搬運一袋看起來像是土的東西,倒在地上後由另一個男子拿工具來鋪平,看來他也非常賣力的工作著呢~見狀凌玉更專心地採起果子了。
兩人就這麼忙了一個上午,到了休息時間短暫的聚在一起聊天。中午凌玉去廚房幫忙洗菜、分裝,下午吃飯時間他們又有機會看到彼此,晚上各自忙活去,雖然辛苦,但是一個月6律幣的報酬,對他們來說真的夠多了,而且所有生活起居都由宅邸負責,因此他們把所有的錢都存起來,想著有朝一日回到禾希市,把昴他們帶過來生活。
三個月很快的就過去了,每天規律的生活讓信差點就忘了自己來此的初衷是什麼,他常常想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至少不愁吃穿,而且霖可叔叔對待他們是真的非常好。
只是每當他將這個念頭告訴凌玉,都會被他惡狠狠地駁回。
「你不管昴他們了嗎?」
「可是,如果我們跟霖可叔叔說,他不一定答應啊!還有你也不知道他會開什麼條件...」
「別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她非常生氣,甚至還一連跟信賭氣了好幾天,刻意跟信避開距離,讓信煩惱了很久。
一天,信跟其他夥伴在聊天時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們每個月的俸額大約是3律幣,而信跟凌玉則是6律幣,這就奇怪了,為什麼一樣的工作,報酬卻不一樣呢?而且還是整整兩倍的價差!
他把這件事跟凌玉說了,凌玉卻淡淡的說他也不知道就撇開話題,他有一種預感,凌玉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她卻不願意說。
信決定找時間去問問看霖可叔叔,他覺得雖然錢拿比較多,但是他不想有虧欠的感覺,還是要當面問清楚才是。
「霖可叔叔,雖然我知道這麼問很奇怪,但是為什麼我們跟其他人的薪水似乎不一樣呢?」信站在桌子前,對埋頭看文案的霖可問道。
「因為你們很認真⋯」他抬起頭看信,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信突然心裡一想,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叔叔,我的同伴們還在禾希市,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去看看他們嗎?」
「可以呀!」信低著的頭瞬間抬起來,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霖可。
‘原來!原來真的不是夢’信原以為霖可叔叔會跟他們談條件,或是想辦法打發他們。霖可接下去說:「你們不提起我還真要食言了呢!謝謝你,信。」
「凌玉!凌玉!醒醒⋯」
「⋯」
「你怎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自從來到宅邸生活後沒多久,凌玉似乎因為水土不服的關係身體變得不太好,有時候一個上午的工作就讓她累得坐在地上無法動彈。一開始,她只是氣喘吁吁臉色蒼白,到後來她甚至時不時地暈倒在路上,而今天的狀況,更是最為嚴重的一次,當大夥兒發現她時,她正倒在宅邸五樓廁所的一處角落,幾乎測不出脈搏,見狀的兩位夥計七手八腳將凌玉抬下樓,並且通知信去轉告給霖可。
霖可一得知消息便急忙地打電話請醫生過來看診,也幸好兩人發現的即時,醫生說差一點就要來不及挽回...
“原以為只是小傷寒,怎麼地會變得如此嚴重呢?”信無法理解,這個病狀在過去他從未見過,明明作息規律正常,難道是家族隱性疾病才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
霖可和醫生在門外聊幾句之後,醫生便離開了。此刻,房中只有信跟凌玉兩人,凌玉還處於昏迷的狀態,霖可從門外走進來,坐在床沿眉頭思索,非常擔心凌玉的情況。
「醫生說他這病...是醫不好了...信,你要有心理準備,雖然不會致死,到底也是折磨啊。」他不敢再說下去...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再度開口。「不用擔心,醫藥費我會出的,請你務必照顧好她。你們就像我的孩子一樣...」霖可說最後這句時哽咽不已,他沒有再接下去說話,慢慢站起來,快步離開凌玉的房間。
霖可離開後,信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地板。這個夜晚特別漫長,伴隨著凌玉微弱的呼吸聲,以及胸膛那若有似無的起伏,信的眼眶泛著淚。夜幕低垂,一直到地平線一端透出熹微亮光時,他的眼皮才終於不堪負荷,闔上眼睛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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